《异界之钓鱼积福路》古代微积分

13、家族里的内鬼

　　“简儿，你说那个唐明定最近天天凑上来，会不会是他，偷偷把做法告诉了苏老板？”

　　“有这个可能性，不过我们得先吃了苏记的面才能下定论。”见了实物，才能知晓苏记到底模仿到了哪个程度。若程度低，就说明苏记的模仿，是根据观察和品尝；若程度高，就很有可能是有人偷了秘方。

　　不到一刻钟，哲儿就提着一个食盒子，从后门进了客栈。把食盒子掀开，哲儿端出两碗面给唐凡馨和李氏：“娘，姐，慢用。”

　　“娘，我们还是先尝尝这面，再来判断吧。”

　　两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桌上的两碗面上。

　　两碗面晃眼一瞧，和唐家面馆的臊子面没什么区别。但若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面上的那层臊子瘦肉过多，看起来有些发硬。闻了闻，也没有那股特别诱人的酸辣味。

　　等到吃了两口，面的口感没啥可挑剔的。就是臊子由于瘦肉过多，口感干干的，没有一种甘美油滑的感觉。辣椒和花椒两种调料也不够入味，是做好面之后再放的。只有酸菜的味道刚刚好，但由于辣味不足，酸味盖住了辣味，吃起来味道有些单薄。

　　不过这样也比传统方法做出来的面条好吃。苏记的臊子是炒的，但还不知晓辣椒油和花椒油的做法。

　　这下可犯了难，这面也模仿到了自家臊子面的五分。按给唐凡馨之前的想法，若模仿程度低于五分，则可以判定别家是通过品尝观察等手段模仿的；若是高于五分，只能说明苏记是得到了秘方，不然不可能模仿得这么像。可若是五分，该怎么判定？

　　总不能因为别家臊子是炒制的，自家也是炒制的，就判定有内鬼偷了秘方卖给苏记吧，这显然有些牵强。说不是吧，苏记的面就在眼前，两人心中总有些意难平。

　　这又回到了没吃面前，两种可能各占一半的情况。

　　李氏原以为吃了面，就能判别出来，哪里料到是这个结果，有些灰心。

　　“娘，既然如此，咱们以后在小厨房就得防着点。平时咱们三人在小厨房炒臊子时，都是把门窗关得紧紧的，只有沿街那面的天窗是开着。如果说有内鬼，那人定然是躲在墙角偷看的。首先天窗那面墙不可能，街上人来人往的。那就还剩下三面，我们在房内仔细检查检查，看木墙或者窗户纸有没有缝隙破碎的地方。”唐凡馨见娘有些丧气，忙提议到。

　　从面上不好判定，就从小厨房入手。若有人贴墙角偷看，总会留下些痕迹。

　　李氏听得这话，又恢复了些活力。大家仔仔细细的查找了一番，终于在一面木墙的窗户下方，发现了个约有半个小拇指甲宽的缝隙。

　　那缝隙用一小截木块塞住，两者颜色差别不大，要是平时不注意，很难发现此处的猫腻。

　　李氏取出木块看了看，说道：“这面墙外面是个死角，买下面馆时金老爹对我说当年他嫌不好看，就在里面种了颗万年青。平时路过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死角，加上有树木的遮挡，即便是有人大白天蹲在那偷看，也很难发现有人。”

　　“这条缝隙又刚好对准灶台，我们炒臊子时的举动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唐凡馨补充道：“哲儿，那唐明定和你一起做功课时，有没有长时间人不在的时候？”

　　唐记面馆是前店后院式的，小厨房是自家人做饭的地方，属于唐家人起居的地盘。小厨房所处位置离大厨房有一定的距离，来吃面的客人都是吃完就走，从来不让涉足后院的，也就不可能跑到小厨房附近转悠。剩下的嫌疑人就只有唐明定了。

　　“恩，有好几次我上茅厕回来，都见不到他的人影。过得好一会儿见到他，他只说是看书看得乏了，出去兜了个圈子。

　　“我有一次看到他，慌慌张张的在那个角落里站起来，问他只说是在欣赏万年青。哼，肯定有鬼。”萝莉云儿鼓着张包子脸补充道。

　　如此，大家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蹲墙角的必定是唐明定无疑。

　　但唐明定毕竟是本家，而且他哥唐明泽人很不错，是个义气爷们，以前看不惯唐明悦受王氏欺压，很是帮过唐凡馨家的忙，所以这事得有真凭实据。

　　“唐明定那厮的举动虽然可疑，但我们现在没证据。娘，等会儿我们把小厨房盯紧点。还好平时辣椒油，花椒油，都是在案板上，是他视线的死角。那唐明定只看到了我们炒臊子的过程，想来不会善罢甘休，还会继续偷看的。哲儿，待会儿那厮就会来。等他来了以后再过会儿你借口上茅厕，过得30几息悄悄弯到死角那儿看一看。即使看到了那厮也别惊动他。”

　　“我省得了，姐。”哲儿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暗中布局好后，唐凡馨和李氏装作若无其事，二人按照每天惯例，从申时末就开始在小厨房炒臊子。

　　半个时辰后，唐凡馨从小厨房来到前堂店面，问唐明悦：“爹，是不是他？”

　　“是他，云儿哲儿都看到他了”

　　“果然是他。平时一副老实乖巧的样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奸邪之人平日里越是隐藏的深。爹，咱们这么办……”

　　说完之后，唐凡馨一溜烟的来到小厨房，对李氏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偷偷的瞟了瞟早上发现的缝隙，见缝隙处并没有被木块堵住，就知那厮还在。

　　她来到灶台前，对正在炒臊子的李氏道：“苏记的面虽然模仿得有五分像，但也不是那个味。还好他们不知道，做这臊子面，最关键之处，是在锅中把水烧开了，再放入辣椒花椒，用滚水调成糊糊。炒好了臊子，再放点辣椒花椒糊糊，这样才更香更入味。”

　　李氏听了这番胡说八道，便知道唐凡馨是故意说给蹲墙角那位听的。当下搭话道：“谁说不是呢，还好苏记不知道这点，要不然咱们这面怕是一碗也卖不出去了。”

　　药是下了，就不知道唐明定和苏记会不会上钩了。

　　眨眼间，年三十到了，唐凡馨一家大清早就起来忙活。

　　大家合力把前店后院再清扫了一番，唐明悦烧水宰鸡，等水开的同时，李氏将白菜及猪肉剁成碎末，倒入盐，酱和少许白糖拌匀，这是包馄钝用的馅料。

　　唐凡馨带着云儿哲儿张贴对联利是，清洗蔬菜和萝卜，用暖水浸泡木耳香菇。

　　本地过年有吃馄钝的习惯，杀好鸡后，就开始撵面皮，云儿会包馄钝，但她手太小，费好些功夫才完成一只，哲儿在旁观摩了一会，学着包馄钝，刚开始包得比云儿还慢，而且馄钝被捏的很丑，或是面皮没捏紧实。

　　李氏撵面皮的速度很快，撵面皮看者差不多了，就将那些馄钝逐个查看，没捏紧实的就给予返工，她给云儿哲儿做示范，教他们包馄钝的技巧。

　　包好馄钝后，李氏把小矮桌搬出院子里，摆上整只杀好的鸡、一块腊肉、鸡蛋两枚、蔬菜一盘，倒酒，上香。领着仨娃儿和老公对天祭拜，嘴里说着恭迎各路天神保佑，顺心安康之类的话。

　　拜完后，云儿哲儿取出一小挂鞭炮，拿远一些再点燃。一阵噼里啪啦响中，烟雾缭绕四散，两小孩拍着手欢叫，李氏笑得开怀。

　　唐凡馨闻着鞭炮的味道，一点也不觉得呛人，也不觉得是污染环境，这鞭炮声除旧迎新，等出了年，她们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