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赤司家的孩子》没敢想

21、番外.父亲

　　常言道:“父爱如山。”但是对于赤司兄妹来说，父亲是怎么样的存在？
　　再一次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候着神明下达命令会是什么感觉呢？
　　“哥哥，好冷啊。”
　　毕业后，美代选择了回日本当大学教授，空闲时间就去医院帮帮忙，还时常会向年迈的威廉教授讨教一些学术问题。半年前和迹部定了婚，最近在迹部的强烈要求下正忙碌着筹备婚礼，日子幸福而紧紧有条。
　　然后呢？
　　上课时接到了警署的电话，对方询问自己:“请问是赤司征臣先生的家属吗？赤司征臣先生心脏病突发……”
　　然后浑浑噩噩地打车到了医院，签了手术允许单子，后知后觉地抓着医生求他一定要救活父亲，被后来赶到的哥哥安抚，放开了医生的衣角看着手术中红色灯光亮起。
　　神明大概是讨厌极了风平浪静的生活，所以才总是在人们最幸福的时候扔下几颗小石子，即使这小石子，对渺小的人类来说堪比陨石。
　　“美代，没事的。”赤司征十郎把外套套在她身上，双手包住了放在膝上握住的双拳，“没事的，会没事的。”
　　重复地说一句话证明说话的人自己也底气不足。此时此刻，赤司美代无比痛恨自己下意识分析他人心理的职业病。
　　即使是哥哥，即使是赤司征十郎，在生死面前，也不敢有必胜的把握。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两人同时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医生和护士，口罩遮住了他们的面部表情，但是没有遮掩住那满是歉意和无力的双眼，为首的医生摘下了口罩，双唇动了动:“抱歉……”
　　只听到了这两个字，美代觉得耳边有什么在嗡嗡作响阻碍着神明的命令通过空气传播到自己的大脑皮层。
　　“进去看看他吧。”
　　于是忍住已经糊住视网膜的泪腺分泌物，跑进手术室，伏在手术床前，父亲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些许白了，年轻时帅气的脸上也爬上了些皱纹，那双让人可怖的双眼紧闭着，眼角的雕刻是名为时光的艺术家的作品。
　　“爸爸……”在接受严苛的教育后一直用着“父亲”这个疏远的敬称，像普通孩子那样称呼他为“爸爸”是很小很小时候的记忆了。
　　赤司征十郎站在美代的身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父亲内心百感交集。
　　父亲对于他们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在美代成长前，他是沉默却屹立在其身后的“山”，在他接手公司前他是给予他无数压力的“山”。在他们真正成长起来后，他是怎么样的呢？
　　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和普通中年人一般模样的男人，他突然记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母亲还在世，偶尔早归的男人在母亲地激将下，红着脸，一手一个，轻而易举地抱起了两兄妹。
　　对于赤司兄妹来讲，父亲是怎样的存在呢？
　　不过是一个不善言辞，不擅教育却极其重要的普通男人罢了。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最后最后，下一个番外便是最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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