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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幼·末 ...

  •   赤司征十郎站在会堂的台子上,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演讲稿是征十郎在去钢琴课的路上写的,说起来,新生代表演讲的稿子也是在去什么课上路上写的。至于是什么课。六年前的事也记不太清了。
      会堂里渐渐有了抽泣声,正是抑制不住伤感的年纪。关系极好的几个女生顾不上站在一旁维持纪律的老师,手挽在了一起。
      美代觉得会堂里实在太闷人了,她想出去走走。
      在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偷溜出会堂,抬头,赤司美代觉得这天实在是糟糕透了——乌云密布,天作大雨。
      “明明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女孩紧了紧外套,背朝会堂的大门退了几步,“呀,对不起。”
      不小心撞到人了。
      “赤司在上面讲话你居然会出来。”说话的人扶了一下女孩,十指搭在女孩的肩膀上,防着她摔倒。
      “哥哥早念给我听过。”美代转身看向绿间真太郎,“你可不像是那种会逃出来的人,真太郎。”
      “有点饿了。”男孩扶了扶眼镜,如是道。
      可绿间真太郎向来不会因为肚子饿了这种事而提前离开某一重要的场合。
      他在说谎。赤司美代瞥了几眼绿间,也不戳破,瞅见他手上有伞便开口问要不要一起出去转转。
      “想去哪里?”绿间撑开伞“嘭”的一声,先前粘在伞上的水花蹦出了一个圈,有几颗落在了女孩的发梢和衣角。
      赤司美代有些愣神。已经和初中生一般高大的男生慌忙地把伞丢到一边从口袋中拿出现在鲜有人带的手帕,弯下身子,企图将自己发梢的水珠擦去。他的身后依然是倾盆大雨,可是我却不如之前那样看的清楚那些雨都落在哪里,倒是真太郎的脸看得清楚许多。
      “我没关系的。”赤司美代别过了头,从绿间真太郎的手中取过手帕,随意地擦了擦,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想到水珠蹦来的一瞬间,随口道,“很美。”
      绿间直着身子俯视着美代,一句轻答:“啊。”
      至于两人说得是什么很美,也无需去探究了。
      学校出门往右拐能看到许多学生餐馆,可绿间真太郎却被赤司美代拉着往左边走去。
      赤司美代说:“真太郎,我偷偷告诉你,那边那家的蛋包饭味道可正了,我只带哥哥去过,你可不能说出去……”
      赤司美代喜欢吃学校出门左拐第三家店里的蛋包饭。
      这事只有赤司征十郎知道,现在又多了一个自己。绿间把伞朝赤司美代的头顶偏了偏,他觉得心里怪怪的,就像看到她偷溜出会堂又担心她没带伞的时候一样,怪怪的。
      “痛苦也好,煎熬也罢,只希望你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不骄不躁地说自己很好。”赤司征十郎朝下面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鞠了一躬,这话不是他说的,是他在写稿子时想起的一句在美代的小本子上看到过的话,觉得不错就摘下来了。
      可想而知,这未来是赤司美代的憧憬。

      第一卷,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幼·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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