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番外四-篮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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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珍惜时间还是想着尽快度过高考前的这些日子，时间都会过去。
纪律第一次有了强烈的不想开学的想法。但他却不得不成为班级里第一个知道开学日期的人。
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情谊，韩芳志是第二个知道的。纪律听着好哥们在电话里鬼哭狼嚎的叫声，心里一瞬间就轻松了不少。
其实开学与否，纪律和严明都是呆在一起，区别就是班级里剩下的那些电灯泡而已。
纪律也不知道一向神经大条的好朋友对于自己不仅喜欢的是个男人，还是他们的班主任这件事会有什么想法，索性就等他自己发现，但有时候还是会暗示一下。可惜每次韩芳志完全听不到半分端倪，还执着于在二人相处时当最闪亮的电灯泡。
每天学生们坐在教室里学习，不论是课间还是午休都很少下楼运动，严明想着还是要让他们锻炼身体，所以每周的体育课时间，即便分校没有体育老师在，也会让学生出去放放风。
每次这个时候，女生们选择在操场上散步或者跑到小卖部买零食，男生则把多余的精力放在运动上，基本以篮球为主。
纪律喜欢打篮球，每次体育课都兴冲冲地去抢占篮球场的位置。开学第一周操场上还有些积雪，可是并不影响大男孩们穿着外套去打球的热情。
一个假期没有见面，开学之后这些男孩却没有半分生疏，简单地跑了两圈权当热身运动，随后就开始了热火朝天的篮球赛。一班的篮球一直都打得很好，从高一练出来的默契让纪律和队友配合的时候很少出现失误，但是对手方五个人也是如此。
运动鞋摩擦场地偶尔发出刺耳的声音，韩芳志站在场边像个小媳妇一样挥着手给纪律加油。其他班的男生也被吸引过来，围在场边拍手叫好。
很久没有这样剧烈地运动过，纪律喘着粗气抬手擦了擦鬓边的汗水，在场边利落地脱下外套抛给韩芳志。随即快步跑到场中间等着队友。他今天状态出乎意料地好，即便一直是控球后卫的位置，却也在队友无法抽身的时候借机投球入篮。
他突然想到了严明。
严明会在读书的时候像他一样喜欢打篮球吗？他会在哪个位置？
他仰起头看向教学楼。
严明的办公室可以看到球场，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批改作业还是开会？
想到这里，纪律不由得脚上动作更快。他挡着对面的人让对方无法动作，却在会身的时候撞上正在退后的队友。
到了中场休息，纪律把球扔给身边的同学，“我歇一会，今天就不打了。”
“好嘞。”
他趁着没人在意自己，悄悄穿过操场，走回了教学楼。
这时候还是上课的时间，高三的生活就是那么单调，不是讲题就是做题。班级里人声鼎沸也最多传到走廊里，楼梯间只有在课间才会喧嚣。纪律走在台阶上，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想着如果不幸撞到巡楼的教务处主任该怎么解释。
所幸一路没有碰到任何人。
他到了严明办公室的门口，规规矩矩地敲了三下门，“严老师在吗？我是纪律。”
里面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随即门被向里打开。
纪律一下子钻进办公室，一只手握着严明还没有离开门把手的手，两只手一同关上门，另一只手搭在对方肩上，就这样闭着眼睛亲了上来。
在纪律为了即将到来的新学期唉声叹气的时候，严明向他做出了这样的约定。
“如果我办公室里有人，你敲门的话我会让你自己进来。如果没人我就过来给你开门。这样就比较方便了。”
严明深知纪律在自己开门这件事上的执着。
“嗯……”纪律想了想，虽然还是有一点不满意，但习惯性地点点头。
两个人的嘴唇分开的时候，严明注意到纪律的比之前红了不少。
开门时一下子被这个有点莽撞的孩子拉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
纪律没穿厚重的棉服，而是仅仅有学校常规的秋季校服。刚刚的吻时间并不长，此时他身上还带着从外面裹挟的凛冽寒气。也不知是因为运动还是其他原因，气息还有些不均匀。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一向在专注思考的眼中罕见地带着真挚热烈的喜爱，毫不掩饰地这样看着他。
别人从未看过的纪律的眼神，在严明眼中早已司空见惯。
但他仍然被这样的纪律吸引，心脏像被一双并不细腻却干净白皙的手捧着拿了出来，仔细地呵护着。
从没有人这样对他。
大概，只有被爱呵护长大的孩子才会有这样的纯净和毫无防备地爱一个人。
严明没有像往常一样揉揉少年的脑袋，而是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与他的贴在一起。
纪律的一瞬间义无反顾与冲动只能支撑到两个人接吻结束，却被这个亲昵的动作搞得脖子都红了一片。他模糊地感受到了男人在此刻展现出的一点点脆弱，略有些笨拙地以安慰的意味双手环抱住对方，又抬了抬下巴将唇瓣短暂地贴到对方同样的位置。
“老师。”
“嗯？”
“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番外四-篮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