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之执念》连炘

38、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在佛殿顶上纠结了好一会儿的林檎最终还是决定直接掀瓦。

　　他怎么也是看了十多年电视剧的人，不就是掀个瓦吗？屋顶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结构，他只是掀一片瓦而已，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什么事。

　　林檎拔了一块瓦片。

　　下面还是瓦。

　　“……”

　　他说对了，掀了一片瓦对这个佛殿穹顶一点影响都没有。

　　林檎伸手又揭了一块下来。

　　嚯，下面还是瓦。

　　不信邪的林檎一张一张掀瓦，不自觉地速度越来越快。噫，怎么觉得脚下好像有什么地方松了？

　　以某一个位置为支点，林檎所在的区域忽然开始了大面积向下滑的趋势。

　　林檎条件反射般纵身一跳闪到一边，然后才发现自己之前蹲的地方已经控制不住地往下倾倒，旁边还堆着一叠他掏出来的瓦。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林檎慌忙把那叠堆起来的瓦扒拉到一边，但是由于体重的原因，脚底的支撑反而塌陷地更快。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林檎几乎都能看见塌下去的豁豁里面的烛光了！

　　“嚓！”

　　林檎背着的两把刀迅速从他背上滑出，以交叉状力道凶猛地直接捅进了殿顶塌陷点！

　　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之后，倾塌中的殿顶终于停止了下陷。

　　信长抬头看了看：“我似乎听到这佛殿顶上有什么声响？”

　　坐在棋盘另一边的和尚念了一声佛号：“一声一响，皆是佛语，施主不必挂怀。”

　　只是这样就想蒙蔽他吗？信长半信半疑地准备起身去响动处查看，日海和尚随之起身，先对着信长一礼：“施主，这是对佛的不敬。”信长要去的地方不是别的什么哪里，正是佛像金身之后。

　　另一边鹿盐利玄仍执着一子细细思考着，半分没有理会这边的争执。

　　信长盯着日海和尚看了好一会儿，日海和尚眉目不动。

　　“那么，”信长重新坐下，“便听大师的。”

　　日海和尚再次一礼：“阿弥陀佛。”

　　惊魂未定的林檎担心地看着支撑着整个穹顶的安定和清光：“怎么样？撑得住吗？不然我们就这样撤吧。”

　　清光没好气地答：“少瞧不起刀了。付丧神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东西……我们可是为了你才落到这个境地的，你要是不搞出点什么结果来，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安定的语气倒是平静地多：“我和清光的意见一致。”虽然说出的内容也不怎么好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终于能看到佛殿里的情景了。

　　林檎小心翼翼地将已经移位的瓦片移到一边，探头往那豁口望去。然后他就看见了一颗……呃……偌大的头颅。

　　诶？

　　诶！？

　　一粒一粒叠起来菩提子一样的头发，林檎看到的，正是摆在这大殿后方，与佛殿齐高的大佛金身。

　　林檎：“……”

　　靠靠靠！他花了这么大劲儿，就是为了看这个后脑勺！？

　　林檎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努力地寻找其他的缝隙。

　　没有……没有……没有！

　　林檎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去撞墙了。

　　“下面的人应该是织田信长。”插在林檎腰间的长谷部忽然这么说。

　　“天正10年6月1日，信长援军35000人出阵，其中包括出阵出云、石见的明智光秀军；自己仅带不到100人，从安土城出发，当夜织田信长下榻京都本能寺，召来国手日海和尚和鹿盐利玄对弈为戏。”

　　“此局下出了罕见的三劫连环无胜负局，包括信长在内，观者皆惊。二人告退后，明智军的先锋旋至，自此有三劫不祥之论。”

　　沉入回忆中的长谷部忽然反应过来，连忙辩解道：“我并不是留恋他才去打听什么的，只是因为这件事流传很广刚好知道而已……”

　　“嗯，我知道。”林檎摸了摸长谷部的刀鞘，“都过去了。”

　　“嗯。”长谷部声音略低沉，然后完全沉寂了下去。他是真的很讨厌这个曾经的主人啊，因为那个人曾用他压着食器棚，直到将藏在里面的僧侣砍死……而且他还那么随便地将他送了人……

　　如长谷部所说，林檎很快就听见了佛殿内的惊呼声。

　　是那个传说中的三劫连环出现了吧。三劫循环不已，最终只能判定为和局。信长邀请日海和尚继续参加宴会，被日海和尚婉拒。

　　佛殿一下子冷清起来，只有日海和尚一下一下敲着木鱼诵经的声音。好一会儿，日海和尚停止了诵经，他抬头看向殿内的那尊大佛。

　　“佛啊，也是不会保护世人的呢。”他这样自言自语地说，然后放大了声音：“藏在佛后的朋友，不打算出来见一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