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之执念》连炘

124、如果

　　“这是好事。”林檎声音有些抖，“既然会这样痛苦，从一开始就没有是最好的。”没有刀剑男士，就不会有时间溯行军，不会有极化，也不会检非违使。那么多悲伤的故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这是好事。

　　林檎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眼睛却逐渐模糊。越来越多的印象和回忆控制不住地从心底涌起。

　　“我，加州清光。河流下方的孩子，河原之子呢。难以上手不过性能一流哦，随时都可以来熟练驾驭我疼爱我哦，以及，正在召集可以帮我打扮的人哦。”

　　“我的名字是前田藤四郎，是藤四郎家族的末席，虽然没有立下什么伟大的战功，但我会永远服侍您。”

　　“打扰了。请问兼先生……和泉守兼定有来过吗？啊，我是堀川国广。请多指教。”

　　那样的相遇，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了。

　　阿官静静地看着林檎慌乱地擦着眼眶里不停涌出的眼泪，待对方情绪稍微平稳才开口：“如果你在行动前就知道刀剑男士会消失，你还会那么积极地参与这次行动吗？”

　　“比起壮烈地结束这一切，也许苟活下去会更好呢？反正就算不改变，也没有人会怪你。”

　　“……我不能这样想，”林檎哽咽着说，“如果不知道他们的事，我或许会按部就班地就那样生活下去。可我已经知道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继续伤心。”

　　“刀剑的生命远比人类要长，他们的痛苦也会比我们更加深重。时间可以抚平一切只是逃避的借口而已。”

　　“也就是说，就算明知道刀剑男士可能会消失，你也会坚持下去吗？”

　　“不，”林檎擦干眼泪，眼眶通红地看着阿官，“我前面说的话，全部都是借口，我舍不得他们，我害怕他们会消失。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永远被‘历史’困住。“

　　“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办……”阿官失笑，“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把不知道怎么办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也许你会觉得我没什么主见，”林檎呆呆地看着雪白的床单，“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他们商量一下，事关自由生死，我不能帮他们做决定。但那已经不可能了。”

　　“谁说不可能。”阿官颇为嫌弃地开口。

　　林檎愣住，而后眼里迸出光彩：“您是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阿官没好气地回答，“进来。”

　　按捺住内心的悸动，林檎猛地看向门口。

　　“呀呀，审神者哭了呢。”

　　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一只小狐狸跳到林檎肩头，松软的大尾巴擦过林檎的脸颊：“有什么伤心的事吗？”

　　戴着眼镜的短发男生伸手探了探林檎额头：“大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身上会痛吗？”

　　“清净身心，去除邪恶。”梳着妹妹头的高大男子温厚笑着，“要早日恢复健康啊。”

　　“啊！你们把我挤到后面去了！太狡猾了！我才是初始刀啊！”终于挤出重围的，戴着红色围巾的少年刚巧对上林檎通红的双眼，顿时两颊一红，随即转头，“切，真是个没用的审神者，有什么好哭的！”

　　林檎终于哭出声：“清光！”

　　端着架子的清光反而有些手忙脚乱：“什么？什么？怎么了？”

　　“石切丸！药研！鸣狐！”林檎哇哇大哭地冲过去抱住自己的付丧神们，还有更多病房外面没进来不明所以的付丧神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用力抱着大家的林檎拼命摇头，呜咽着：“没事……我没事……”谢谢你们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