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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堂弟 ...

  •   夏侯恣看着潇出了客栈,不禁有些茫然,这人就这么走了,根本就不跟自己争房间。刚才掌柜小二于自己不顾先去赔笑招待那人,真的让她很气愤,想着怎么也要把这房间争回来,这可不单单是争房间,也为争这口气,这面子,这尊严。原本以为对方也会为此于与自己有好一番“较量”,想到自己得胜了,就算花高价钱去住高档房间也是很值得的,这让人特有成就感。可人家根本就不是来投宿的,偏偏自己又说出口要开那房间,还报出她老哥是武林盟主,现在出尔反尔不要那间房了,或者再要讲价,面子上是绝对过不去的。

      开了房间,夏侯恣看着钱包里所剩无几的碎银和几个铜板,不禁在心里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害我花大价钱还不能住舒服。她心痛她的银子,想到这几天又要靠吃洋葱面度日,就要胃里犯呕。该死,想积攒一些钱买一顿好的都不行。心里不高兴,胃里不舒服,自然就无法住得舒服。
      内心堵得慌,开了窗户看着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庸庸碌碌的人啊,实在没什么好看的,马上又把目光放远,这时看到了还没走远的那混蛋。那家伙穿的绿色长袍可称得上是鲜艳(也不是非得红色才是鲜艳,要不然为什么交通指示灯中有一种是绿色的)。只见那人一个人走在街上左看看右瞧瞧,一副毫无防备的晃荡模样,腰间的绣着金丝花纹的钱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夏侯恣舔了舔嘴唇,又咽了下口水,朝着远处的那人笑得灿烂:“今天,就吃你了。”(作者:好像这话容易引起误会。)
      下了楼,跟到了慢悠悠走着的潇的身边,看到那人只是边走边看街道左右的招牌匾额,有时候还停下来仔细“欣赏”,腰间佩剑像跷跷板一样摆来摆去,一副全无防备的样子,自己跟在身后那人也毫无察觉。

      你这样的人定是一个人偷跑出来,不带家丁小厮在身边,一个人想去干嘛呢?……哎呀,能干嘛呢,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出来,自然是不想让人管着碍着,一个人悠哉游哉地去那风花雪月之地。呵呵,如此甚好,方便下手。如此机会,不吃你简直对不起自己。想到一会儿可以得到一笔钱,好好犒劳自己吃一顿好的 ,夏侯恣就又忍不住地吞口水了。
      你可不要怪我哦,谁让你害我今天把钱差不多都花在房租上了,你总得陪我些损失吧。……不对,我也是为你好,你已经这么瘦弱,再去干那档子事就不怕短命啊,更是把人家姑娘白白糟蹋了。想到自己要做的事也是功德一件,一箭三雕,虽是为了自己,但也更是为了那人和那位姑娘好,当下是毫不犹豫,马上采取行动。

      袖口处点点寒光,一把精致的小匕首从夏侯恣的被袖口遮着的手腕处伸出,虽只露出刃尖一小部分,却也可以看出这把匕首小巧精致,与众不同。夏侯恣不着痕迹地靠近,灵巧地用她的小匕首割断了钱包拴着腰间的线,取走钱包,动作连贯迅速,在一眨眼的时间便已完成。
      还没来得及露出得手后的笑容,耳边便传来忿恨的骂声,“小赤佬,我招惹你了吗?”
      啊!被发现了。夏侯恣在内心惊叹,真是受惊不小。难不成刚才那家伙的举动都是故意装的,就是为了诱敌深入,会是这样吗?有点令人难以相信啊。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挽回颜面死不承认自己是偷东西的。
      “对啊,你招惹我了。你向我道歉认错,我就把东西还给你。”得赶紧找个台阶让自己下,取出钱袋里的东西看了一下说道“这两样东西是你要拿去会情人的吧?小子,快向我道歉吧,否则别想得到。”说完还神气十足地把东西在潇的面前晃了几下,放回钱袋。倒像这东西真是她的,拿出来在别人面前炫耀。
      “切,我又不稀罕。”面前的人说的一脸轻蔑,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夏侯恣思量着莫非这东西不值钱,不会啊,看着挺好看的,晶莹透亮的,还镶着图案呢,我可不相信它是不值钱的。
      “你也不要装着不在乎,你信不信我真不还给你。”心想要真不值钱,岂不证明自己眼光有问题,那对她简直是一种侮辱。
      “……小鬼头,快把东西还给我。”
      “呵呵呵!”果然是很重要的东西,现在到希望你嘴硬说不要了呢。看着对面的人气得直瞪眼夏侯恣心里就很是痛快。就是不白给你,要不就拿银子来换。
      就在她得意的时候,潇的一句话让她当场傻了眼。“小姑娘,这么调皮是不对的哦,快把东西还给我吧。”

      ……

      “我不信!我不信……”夏侯恣真的不相信,为什么那个人能够看出她是女扮男装的,她对自己的装扮是很有信心的,因为她老哥都看不出来呢。这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呢。难道此人真的是不简单,一切都是深藏不露。把东西还给他吧,希望能够放过自己。夏侯恣这么想着。
      夏侯恣正打算把东西还给面前的人,可那人做出的举动让她再次傻了眼。只见那人伸着兰花指指着自己,娘娘腔十足地说道“我是女的啦,小色狼。”
      居然如此与她“打情骂俏”,还说她是色狼,这人该不会是在那种地方受尽凌辱、虐待搞得性别倒置了吧,想到这里又不禁同情起潇来。如果他是那种地方的那种人的话,有如此变态心里也是在情理之中了。可又一想此人由刚才的诱敌深入到现在的如此行事难不成早就对她有所图谋,越想越是神经紧张得不得了,要真是那样即使把东西还给他也不见得会放过自己。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夏侯恣抬头挺胸盯着面前这人,眼神中透露出誓死不屈的气势。她两眼放光盯着面前这人,看对方会做出什么举动,因为她老爹说有些高手过招往往是敌不动我不动,见机行事,见招拆招,如果现在逃走一她定会被这人从背后袭击的。

      潇看到这小妞傻呆呆站在哪里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确定自己的性别真的要花那么多时间吗?还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看。盯着她看干嘛呢?……不会被自己迷倒了吧?很少有人能够有幸目睹自己这么淑女的一面。不过潇也不想再学那淑女样了,有些别扭啊(作者:还有些犯贱)。这小妞信不信自己是女的根本就无关紧要,她现在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虽然面前的“小女生”白白嫩嫩、水水灵灵的看着粉可爱、滥清纯,可也不能因她长得可爱清纯就把东西拱手让人。见那小妞还在发愣那就自己过去拿……

      反射性地接住夏侯恣扔过来的(应该是砸过来的)东西,接下来就马上倒在地上抱腿叫疼了,因为夏侯恣在她接钱包的时候,马上给了她一记扫腿。“这招对付下盘不稳的人挺管用的”,夏侯恣转身,逃得很是——得意。东西她也不要了,因为被发现了还要硬强占别人的东西对名声可不好。
      潇拼命地揉着自己的腿,然后艰难地站起来,弹去身上的尘土,看着正逃之夭夭的人,她有些愤恨地说道:“该死,把我衣服都弄脏了。”刚才那一脚扫的着实不轻,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潇相信那丫头也一定疼得不轻,至于摔倒,手上都有些磨破皮,那也不过是小伤,过几天就全好了,但是她的衣服可没有自动愈合的本领,被弄脏弄破真是让她恼火。
      看一下天色,好像也不早了,还是赶路要紧,便不再观看街上景象,径直往越来客栈的方向走去。出了城就不再人烟凑集,傍晚的树林里,氧气含量高,行走其中,令人神清气爽,不过腿上还是隐隐作痛,像有人用手抓着、摁着,感觉怪怪的。潇想,她的腿上肯定青紫掉了,但幸好没骨折。那样娇弱的“小女生”居然对她下这么重的腿,不可思议。
      出了那片小树林但见一座小木桥,一妇人拉着一六七岁男孩从桥上迎面走来,那妇人边走还边对那男孩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吃饭去,要玩到什么时候。小心鬼把你吃了。”
      “娘,那边真的有鬼吗?”小男孩显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好奇。
      “当然。天要黑了,鬼就要出来吃东西,小孩晚上要是还在外面玩,不肯回家的话就会被鬼吃掉的。”
      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教育小孩,用鬼神这些东西吓唬孩子是不利于他们形成正确的人生观科学观的。作为一个无神论支持者,潇是反对大人用鬼神之类的事物教育、吓唬小孩的,又想起自己小时候就被爷爷奶奶吓得不轻,不禁笑出声嘲笑自己,但是现在她是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的。
      “娘,为什么那个人还要过去呢,那边不是有鬼吗?”小男孩指着潇向他娘问道。
      那妇人本不满潇刚才笑她,但既然她儿子如此问了,便出言相劝道:“小哥,别过去,那边有鬼。”
      “哦,知道了,我不过去。”潇停下来,待在原地不动。
      反对归反对,现在毕竟是在古代,大人用这种方法吓唬小孩是很平常不过的事。如果当场出言反驳的话,肯定会惹她不高兴,小孩子以后也很难听话,调皮得不愿回家吃饭。自己虽然被吓多了,可不也没事吗。在古代人们普遍把精神寄托在神灵上,这不是她一个人能改变得了的,况且鬼神传说也是名族文化的一部分,自己就很爱看各种神话传说的。
      等那对母子走远,潇就马上动身了。不过去,让她今天睡哪?但她先到河边去洗手,刚才那一跤摔得手上擦破了皮,手也脏了。潇就是想不通,那丫头为什么要踢她,若不是那丫头跑的快,她是一定会问清楚的。仔细地清理了伤口,潇看着清澈的河水感叹没受过水污染的河流就是好啊,不过那边漂浮的黑色物体是什么。潇走到桥中间仔细去观察。啊呀妈呀快逃,那黑色的东西分明就是做黑衣蒙面打扮的尸体,她最反感这些东西了,可怜她还在这条河里洗手,不会感染尸毒吧。
      潇不管腿痛,拔腿飞跑。等她跑远了,河里的“尸体”开始活动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死,只是受了重伤。

      潇忍痛飞跑,远远的看见客栈的灯亮着,心里一下子安心了,总算回到她们身边了。但是里面传来的噔噔的奇怪声音是怎么回事。这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像是在砍什么东西。等走进时声音又没有了。潇轻轻地推开门,只见宽敞的客厅空无一人,好多桌椅碎得不成样子被堆放在一起,她还看到了旁边碎得七零八落的轿子,轿帘上还带有丝丝血迹。潇看此情景,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听到后院有动静,马上拿起一条桌腿悄悄过去察看明白。虽然身上有剑,但她只习惯用锋利的东西杀水果而不是砍活着的生物。潇看到一个异常高大的影子投在后院的围墙上,那霍霍的声音分明就是磨刀声。再探出头仔细看清楚,发现只不过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身材的男子,由于灯笼放在他身边,影子投在墙上便高大异常。不是大怪物这就好对付。
      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那妇人说有鬼,所谓空穴来风事必有因,定是有人搞的鬼。那男子现在正背对着自己在井边霍霍磨刀。伴随着磨刀声的节奏悄声靠近,举起桌腿准备向他打去。打头可能会死人的,还是打背吧,好像也能把人打昏。正在犹豫的时候,男子忽然起身把潇吓得手足无措。男子转身,两人对视着,潇吓得完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但当她看到他衣服上和拿刀的手上沾有鲜血时,内心的愤怒猛地爆发了,完全湮没了心里的恐惧,这使她提前做出了反应。
      啪啪啪……潇拿桌腿高频率击打面前的“恐怖分子”,打落了他的菜刀,打折了他的手臂,打肿了他的脸,打得他哇哇直叫,打得她自己都虎口发麻,但是决不能停手,决不能让对方还手。边打边问道:“人呢!人呢!把人带哪去了?”直到把人打得跌倒在地,潇噌的一声拔出剑来指着他的喉咙喘息地继续问道:“人呢?”
      男子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他见潇的衣着和佩剑曾是她主人的,而且一般人也不会这么容易闯进来,便问道:“你是何人?”
      不是哑巴啊,刚才打那么久就只听见他发出“啊”的叫声,潇都快以为他是一个只会发出单音节的哑巴弱智呢。不过说话阴阳怪气的让她听着感觉不爽。
      “你管我何人。是我问你话呢。”啪地又一棒打下去……算了,看来是问不出了,因为人被她打晕了。
      发泄过后,恐惧和担忧再次袭上了心头。慌乱地跑出了后院,可是找不到人怎么办!怎么办!对,回船上,回船上去通知留守看船的人来帮忙。
      飞一般地冲出去,也不管夜黑路难行,就是使劲地跑,耳边风声呼呼响,隐隐地还能听到猫头鹰的叫声。正好跑到刚才的桥边,腿上被什么东西击中,双膝一弯并伴随着惯性就跌进了河里。
      在什么时候摔哪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摔到这最讨厌的河里,河里有死人啊。凭借着优良的水性,马上游到了岸边。在这种情况下,却突然感觉到有人抓着、摁着她的小腿。是幻觉,幻觉……不对,开始把她往河里拉了。
      “放手!放脚……放开我的脚。”管他是人是鬼,潇必须死死地抓住河边的草木,蹬着脚往岸上爬。
      “我腿抽筋了,快拉我上去。”抓她脚的人终于能探出头呼吸了。
      这声音,这声音潇马上听出是谁了。就是她从小玩到大,有钱一起花,游戏一起打,魔兽、CS、卡丁车合作亲密无间的伙伴,她叔叔的儿子,比他小三个月的堂弟嵇淋。这家伙因为五行缺木,算命瞎子给他起的名字。
      “你是阿淋吗?”潇已爬上了岸,可脚还是被抓着。
      “姐,是你啊。快,快拉我上去,我腿抽筋了。”
      真的是她堂弟,“你也穿了啊!?”潇拉着他的手问道,这家伙的穿越可真差点把她吓死了。
      “穿什么?”他今天穿的是阿迪达斯的运动鞋,今天就是穿了这洋鞋,腿才抽筋的,以后就该支持国货,穿李宁、安踏从来就没发生过这种事。
      “穿越时空啊。”潇用力拉着他说。
      穿越时空?他记得刚买了彩票在西湖边走着,一不小心,彩票就被风吹到西湖里去了。他想着,说不定那可是五百万呢,于是马上就跳进湖去要把彩票找回来。可是穿着这鞋蹬水很是吃力,游了没多久彩票还没拿到小腿肌肉就抽筋了。他以为此生就要这么挂了,还连带着污染了西湖的资源。
      “别开玩笑了姐,我要是真的穿越时空了,岂不证明我中奖的几率比穿越还低。”
      “我——没跟你——开玩笑。”把他拉上岸喘着气说道:“你——你真的穿越了。”
      “我穿了?”
      “是的。”
      “真的穿了。”淋看到周围的景貌是自己一点也不熟悉的,有点相信了,谁叫近来穿越这么流行呢,连穿五六次的也不稀奇。现在就是这样,随时随地你就有可能穿了。
      “没错。”
      “那你也穿了?”
      “废话。”终于把他拉上了岸,潇坐在岸边呼呼喘气。
      “新交的朋友啊?”
      “什么?”
      “就是你身后的人。”
      “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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