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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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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接过孟婆汤一饮而尽,眼角微微泛起泪光。
“仙子,”孟婆叹息道,“既然放不下,又为何选择喝下这孟婆汤?还是回去罢,我给你解药。”
我垂下眼帘,浅笑道“回去?待他再将我心伤罢?”尽是自嘲,失魂般走过奈何桥,我择了人道,纵身跃进轮回道,暮以,此番为人,我愿受千万年轮回,只求忘却你。
————————————————————————楔子
我出生在南桐林,额上有一牡丹花案,且名唤锦歌,因把父母煞死,姑无依无靠,只在这深山中守着一房竹屋,一方庭院度日,偶有时到那城镇置些生活用具。门前有一树桃花,每到落英时节,煞是美丽。
锦歌。
是那日我于南桐溪所救之人,名唤赢悝。我放下手中荷锄,转身道“身子好些罢?若有不适我再去置些药草于你。”
他浅笑道“无碍,待我运功调息几番便可。倒是你,该惜着自己,那眼疾待我伤好后便与你治疗。”
我早知他并非凡人,但我那眼疾已多年,偶有模糊疼痛,却早已习惯罢,治不治倒也无妨,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便循了道声是。
将门前那桃花树的细泥理好,拾罢东西便将那素食端上院中小桌,“你伤势未愈,且先食些寡淡之食,他日若嘴馋,我定会顺你意,到那镇中置些荤食回来。”
他沉沉的应了声便不再作话,我亦无言,皆是安静地吃着饭,过了许久,我认罢他不会开口,孰不料他竟执起我的手,“锦歌,你是否愿随我而去?”
我欲抽回手,却被抓得更紧,“赢悝……你若是想报恩大可不必这样的,我……”
“不,不是这样的,锦歌,我只是想让你随我走。”
“赢悝,此事……以后再说罢。”
桃花树下,有一人着一紫袍,负手而立,几片落英于肩头,那人站了许久,才飘然而去。
赢悝的伤好得甚快,我亦依言到那镇中购些酒食回来,置于桌上便提一篮子到那林子寻些草药,回来时竟见得炊烟袅袅,是那赢悝罢。我放下篮子,走进厨房去望,果真是赢悝,迟疑问道,“你……不如交给我做吧。”
他抬起头,“锦歌,饭快好了,你且先去坐着。”不等我答话便把我拉去坐着。
不多时,他已将膳食作罢,到有几分卖相,知味道如何,刚欲下快,却发现桃花树后有一紫袍飘然,我扯了赢悝的衣袖,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便意会,径直追那紫袍而去,而我只得留在竹屋待他。
而十里之外的南桐林,赢悝与那紫袍人相视而立,“暮以帝君怎有空来这野林中,竟也不见那悠夏仙子陪同,此真乃怪事一桩。”
那暮以倒也不恼,“身为魔界之首,竟与一凡间女子生活,人魔殊途,此般做法,实有为律例。”
“笑话,凡间女子,你别忘了她是谁,我们皆知,不是吗?昔日神界牡丹仙子流于尘世,你害得……”
“够了,别再说罢,”暮以止住他的话,“我此番便是来助她复位,只但愿你不再重蹈九百年前那次大蹈,神魔终是殊途。”言罢便拂袖而去。
总算是将赢悝待回,欲问他是何许人也,见他若失了魂般,便将疑问生生压回心中,就着那半温热的膳食吃了便罢。
第二天一早,他向我辞别,“近日来多有叨扰,现欲离去,但只愿将一物带走。”
未等我答话便点了我的睡穴,将我抱起,捏了个诀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