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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房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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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兰盆节是日本民间最大的传统节日,又称"魂祭"、"灯笼节"、"佛教万灵会"等,原是追祭祖先、祈祷冥福的日子,也是家庭团圆、合村欢乐的节日。每到盂兰盆节时,人们纷纷从外地赶回故乡与亲人团聚。在小镇和农村生活的人还要穿著夏季的单和服跳盂兰盆舞。
而江户的盂兰盆节则更为热闹,更为盛大,是多摩无法相比的。场主和加奈夫人准备在过节时回家和家人一起过,青子则是回家照顾她年迈的祖母,也就是说,将带领我去祭典的人就是:土方岁三!
“不要!我为什么要带她去!?我和胜太还有总司约好了要一起逛的,带一个小丫头干什么!?”带了还怎么去花街!!!
“还有,”狠狠的瞪了三郎一眼“那个小鬼干嘛也跟着!?”
加奈夫人一拍三郎,以横扫千军的气势指着土方的鼻子,豪气干云的道:“说出来给那个色狼听!”
三郎浑身一哆嗦,不禁有些气馁,但依然鼓起勇气,双目炯炯有神,说:
“阿梅她,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我一定要保护她!所以,我要跟她在一起!”坚定的眼神让土方眯起了眼,
“你确定?”
“当然!”毫不犹豫的干脆的声音回荡在庭院里,荡进了站在门后的我的耳中。
“你还有什么问题?”有问题就给我等着!加奈夫人咬着牙根瞪着土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让土方郁闷不已。
“好吧!”土方叹了一口气,
“不过没问题吗?我们可是要在江户住上一段时间的。”
“晚上住在那我理解,毕竟晚上回来又远又不安全。不过你们住哪?还有打算住多久?”
“没关系,住胜太那里好了。他义父就住在江户。过完节我们就回来。”
“那就这样定了!”
三郎欢呼雀跃的跑了,加奈夫人看着三郎远去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而土方则是若有所思,三郎的天赋很高,加以时日,必成大才,正好带他去那里试试,就看他的运气如何了。边想边和加奈夫人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缓缓的从门后出来,看着三郎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默默无语。
最重要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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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欢呼一声,撒丫跑了起来,三郎一手拿着章鱼烧,一手拿着面具,紧紧的跟着我,生怕我丢了,土方则是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
今天是盂兰节,我特意把万婆婆给我挑的那一件振袖穿上,把那个便宜老妈的“围巾”拿出来围上,依然是那根红绳,绳尾上缀着红色的珠子,漆黑的长发高高一扎,头一晃,叮叮当当,霎是好听。而那件振袖,我不得不说,万婆婆的眼光真是诡异,她给我挑的居然是,是黑色!那可是丧服的颜色啊!那件振袖通体玄色,围胸则是似血的红,在袖摆和尾摆上都用红色的绣线密密的绣出了一朵一朵的曼珠沙华!死亡之花啊…
穿戴完毕后,我的嘴角自然的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淡淡的看着镜中的那个神秘典雅,不可琢磨的自己,心中觉得无比荒谬,我到底是谁?到底那一个才是我?是现在这个外热心冷,没心没肺的玄装少女,还是前世那个清冷孤寂,同时又有些土的李青梅?
庄周梦蝶,孰蝶孰我,我是孰蝶,今日梦醒,蝶我依难分……
披上蓝色围巾,再看时,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另人窒息的感觉,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踏上木屐,欢快的走了出去。
三郎和土方都穿着浴衣,看到我跑了出来,站在旁边的加奈夫人就一副护犊的表情瞪着土方。
“好吧好吧,我会好好的照看的,你就放心吧!”土方一副不耐烦的说。
三郎则是脸红红的看着我,看的我莫名其妙。我低头看看自己,没什么呀?!而当我看向他时,他却把头转了过去。我们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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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和三郎看着街道旁的能剧看的兴高采烈时,有人大喊土方的名字:
“土方先生,土方先生,这里这里!”清亮的声音难掩其中的兴奋。
这时,另一个较为稳重的声音说:
“总司,你慢一点,阿岁又不会跑了!小心撞住人!”
土方听到这个声音显得很高兴:“他们终于到了!这个能剧太没意思了!”
我一听大怒,土方岁三你什么意思!?
“是呀是呀,土方先生说的对,就是很没意思!”哈,我知道了,除了总司没人会这样说,果然,努力的跋山涉水,跨越重重人墙,终于露出了总司尚且年幼的身影,乳燕投林般的投入到土方的怀抱,看的我的嘴角一阵抽搐。
“哈哈哈,总司还是这么粘你啊!”看着挂在土方身上的总司,来人不禁大笑。
我好奇的看着他,一个标准的地中海头型,爽朗的面庞,挺壮的身材,穿着一件棕色的浴衣,笑盈盈的看着颇有些狼狈的土方:
“总司,你下来吧,阿岁都站不稳了。”
来人一句话,成功的让总司站在了地上,虽然还有些不情愿,我有些崇拜的看着他,拉了拉土方的衣角(没办法,海拔问题):
“这个大哥哥是谁啊?”我貌似天真的问。
而来人则摸摸我的头,温柔的对我说:“小妹妹就是阿梅吧,我是岛崎胜太,土方对我说过你哦!”
原来是我这几天的房东啊,要好好巴结!
“不过那是我以前的名字,我去年被试卫馆的馆主收为义子,所以,我现在的名字是近藤勇哦!”说完,豪放的大手狠狠的啪在我的小肩膀上,疼的我直咧嘴,看的三郎心惊肉跳。
哦,什,什么,近藤勇!?怪不得!原来如此。我看了一眼乖乖的站在一边的总司,又看了一眼不耐烦又强自忍住的土方,不禁感慨: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