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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年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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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剑心好久都没有理我了呀!我无聊的在窗户边上发呆,不就是换了一件衣服,画花了一张脸嘛,至于这么生气吗!?居然三个月都没来找我,甚至连封信也没有。不过我后知后觉的想到好像那天送他回去的时候那个桂小五郎似乎也在的,不过我没见过他,所以好像,我好像还当众调笑了剑心几句来着?唉,摇摇脑袋,算了,小孩子生气,估计下不来台,也不好意思先来找我,我过两天给他去封信吧,只当是庆祝过年。
新的一年来了,想想去岁我还在于比古和剑心煮酒论剑,转眼间一年就这样过去了。这一年发生的事还真是不少啊。啧啧,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刷,阿近拉开门走了进来。她走到我面前坐下,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头也懒得回:“怎么了?”
“……唉,据说油翁大人要来了。”
我一愣:“他,他老人家要回去了?”
“是呀。”她偷偷看了我一眼,“因为去年的祭祀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既然大人今年回来了,就理所当然的要回去主持了。”
我低头,默然无语:“是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住在这里后,这里的下人对我的态度都很恭敬。八成是外公给他们交代过的。否则没理由他们对我那么好。
阿近看我不说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犹豫了一下,说到:“小姐,您,您依规矩也应该回去的。”
我浑身一震,眼前蓦然出现父亲临死前清澈如星空,浩瀚如大海的星眸。低低的叹了口气:“回去干什么?没事找伤心!”
阿近却是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一躬身,退了出去。临出门前,她低低的说:“越是临近年前,老爷的心情愈是不好呢。”
我飒然一笑,起身,向外公的居所走去。所谓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种没品的事情已经做过一次了,没道理再在外公身上应验。
太过潇洒的态度,太过肆恣的人生,仅仅是因为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旦找到了,在承受这份温暖的同时,也是一种无形的枷锁,只是这种锁却是锁的心甘情愿。越是不经意,越是平淡,却是之后的无比甘甜,而且经久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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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屋里的人渐渐的少了起来。我抽空到时候就去找外公喝喝酒,聊聊天。看得出来,他最近的确累的不轻,要不是苍紫这小子已经开始帮忙,估计他早找人来顶缸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每一个老人都是一个活着的历史,他们见证着历史的变迁,感受着沧海桑田。我有时候也会问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外公也不吝啬,一一为我解说,说着说着,还会谈论到当前朝局。
令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认为幕府已经撑不久了!我当时惊讶的看着他,他却狡黠的对我说:“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我反射性的说:“命最重要!”
他无奈的一翻白眼:“我说的是,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什么最重要?”问完,他没有等我回答,就自顾自的说道:“是钱!所以当年你母亲制定了投靠幕府的战略后,紧接着就暗地里计划了在沿海诸岛上进行一些走私。这样,不仅缓和了当时与幕府的关系,与西南诸强藩也没有交恶,还保持着一个不错的程度。”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初看漫画时就觉得奇怪,就算密探在新时代没什么谋生的手段而去给人当打手,但也不可能就仅仅剩了几个啊!原来暗地里人都被调走了。
“我们的人也有一些经常行走于海外的,看见了外面辽阔的世界,见到的多了,知道的广了,在看看国内,也确实是到了必须有所改变的时候了。”外公一脸慈祥,对我是谆谆教诲,我看着外公脸上疲惫的皱纹,心下确是明白了,他终究是一个有气量的人,要不是这样,当年也不可能放手让母亲来持家,甚至一度让母亲继承家族了。
“但是现在转变立场却不是时候,现在的局势还不是太尖锐,没有到最后时刻,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来到重要。”我顺着他的思路,说出猜测到的后续动作。
“不错。在维新派最需要的时候我们在做为最后一根压秤的稻草,这样才能体现出我们的重要。”外公一脸欣慰的看着我,温和的说。
我也微笑的看着他:“而且就算维新派失败也与我们没关系,对吧?”
“哈哈哈哈哈——,孺子可教。”外公哈哈大笑。出门,周围一些仆人都感激的看着我,让我不得不感叹外公的手段,居然对他如此衷心。
只是我也笑的很满足,却也没什么资格说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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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往日热闹的葵屋就只有几个人,外公三日前就已离开。本来或许我会觉得孤单,但是没过几天,葵屋里就又多了一个食客,我傻傻的看着这位大爷翻墙进屋,堂而皇之的住在这里,看着我一脸呆样,比古确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哟,笨徒弟,许久没见到如此英俊潇洒的我,居然傻了?”
“你才傻了!”我反射性的反驳比古,然后才回过神:“我说,二师父,你怎么到京都来了?”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年这些破事,我紧紧的咬着牙,露出狰狞的笑容,向他缓缓逼近:“拜您所赐,我今年过得可谓是刻骨铭心呀!嘿嘿嘿……”
比古浑身不明显的一哆嗦,苦笑了一下:“别说了,我也快被你外公给压榨死了!”
我奇异的看着他:“压榨?我说师父呀,您能否解释一下,何谓压榨呢?你徒弟我愚笨的很,不理解呀?!”
比古先是一愣,看着我猥琐的眼神冲他上下打量,气急败坏的一茶壶就砸了过来,我睬也不睬那个空中翻腾的茶壶:“盛惠50银。”
如果卷町夜雨在的话一定会惊诧我说的话似曾相识,而比古显然没想到我如此皮赖,为了接住茶壶,后发先至展现了他惊人的技巧,只不过,我冷冷一哼,脚却不经意一伸,结果比古狠狠的来了一个狗啃屎。
我畅快的看着爬到地上但还是接住茶壶的某人,心情好了一点,哼,这可只是利息呀!捏了捏袖子里苍青的信,我无良的想,是不是把他弄到新撰组去溜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