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同人--流浪》三千世

105、祭奠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可惜这种情况完全不适用于卷町夜雨和剑心时候身上。
　　尽管卷町夜雨本来就是隔辈的老丈人，而剑心则是新出炉的孙婿……
　　剑心和我所不知道的是我们之间的所有事情都早已被编为一本档案，摆在了卷町夜雨的桌头，而老头也一页一页的仔细的读了好几遍，甚至有些事情连我和剑心都仅是了了。
　　卷町夜雨看剑心的确不顺眼，先不说自己的孙女像保姆一样照顾着这小子，而为了这小子甚至不惜去当杀手，他一个女孩子为了他做到这种程度，可这小子居然还在成亲前一天和别的女人共居一室，态度暧昧！？
　　甚至成亲过后，已经作为一个丈夫的他却完全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这样一个人他卷町夜雨又怎会放心将自己血统最纯正，歉疚最多，前途最好的孙女交给这个毛毛糙糙的小子！？
　　开玩笑！
　　也所以卷町夜雨看剑心的眼神那已经不叫不善了，而是凶狠了。
　　更让他恼火的是老鼹鼠传过来的一封信。
　　那是他那聪明的孙女拜托老鼹鼠关注桂小五郎的行踪的信，尤其是那封信的最后一句报酬已付的字样，可是让老鼹鼠羡慕了老半天，就为他有一个聪明美丽的后继人。可惜随之而来的还有嘲笑。说什么好好一姑娘结果吊死在这棵歪脖树上了，而且那树还是又臭又硬……
　　看着眼前站的还很稳的剑心，卷町夜雨的肚子里的火就猛烈的燃烧着。
　　“那个叫阿巴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那是间谍。”剑心见招拆招，镇定的道。
　　一个杀手最擅长的就是对气息的感应，眼前的这位老者，三千的外祖父，很明显的对自己有着很强的敌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恩？等等，一上来就问阿巴的事情，难道……
　　剑心突然觉得是不是这老头认为自己对三千不够好，并因为阿巴的事情而对自己产生了某种误会？
　　想到这里，剑心郑重的道，“我爱她。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师父在某种程度算是我的父亲的话，那么三千在我心目中就要比师父还重要。”
　　“我不知道您是如何认为我的作为的，但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会无愧于心，无愧于三千的！”
　　“我发誓我会保护她一辈子！”

　　“好一个无愧于心！好一个保护她一辈子！可是老夫我从来都不信这种东西！！”卷町夜雨猛地大笑，随即冷冷的道。
　　四十年前，他也是如此信誓旦旦的对一个女子如是说，我会保护你。可结果呢？他不仅因为迫于家族的压力而另取她人，亲手将她推离到上一代的比古手里，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死都是因他而起。
　　誓言这种东西在他眼里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荒谬，如此的脆弱。当她死在比古的手里的时候，他只觉得痛苦和讽刺。那些往日里的种种的美好时光全部变成一种折磨人的药，永远也无法医治……
　　而经年之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又像他年轻时那样，信誓旦旦的说着我会保护你，而这种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根本没有任何保险的东西怎么能确保他的孙女不会在步上她那位姑婆的后尘，更何况她嫁的居然还是比古一脉！？
　　难道全世界除了比古一脉就没男人了吗？

　　看着有些破败的祭坛，我慢慢的道，“这里是……”
　　“你知道的。”苍紫看着祭坛，有些出神，“墓地在祭坛的后面，我带你来这里，一是顺路，另外一件事就是我有一不情之请。”
　　我疑惑的看了苍紫一眼。
　　他指了指祭坛，“本来在结界还在的时候，纹华的族地里的水元素很充足，可是自从你带着全部的水云天后，结界不见了不说，脸水元素也开始渐渐的消散，族人练习术的时候越来越吃力，而师傅之所以这两年老的这么快，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师傅每月都会耗尽自己的经历来召集水元素，帮助族人感悟。”苍紫说到这里，转头，看着震惊和歉疚的我道，“既然你回来了，那就能不能多留几天，再过几天就是十五了，这次换你来主持召唤，可以吗？”
　　我立马点点头，随即又道，“那为什么几个月前我在这里住的时候不知道？”
　　苍紫沉默了一下，“师傅不想让你担心，所以硬是推迟了几天，也不让我说。可是，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担心……”
　　我的心随着苍紫的话揪了起来，我一点也不知道外公的状态下滑时为了消除我带走水云天而引起的问题……
　　我突然发现，外公似乎一直在为我收尾呢……

　　绕过祭坛，又走了一会，苍紫带着我走到一片墓地，在历代族长的墓前走过，原本忐忑的心情渐渐的平稳了下来。看着一个个的墓碑，我仿佛看到一个庞大的家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挣扎的情景。而每一族长画像上那或高傲或淡漠或严肃或微笑的神情，让我从心底生出一股敬意，从心底升起一种认同感，从心底生出一股骄傲来。
　　“这里，就是大人的墓。”顿了顿，苍紫还是将本来准备咽在肚子的话说了出来，“旁边稍后的墓就是满月夫人的……”
　　我静静的伫立在两座墓碑前，看着画像里父亲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和旁边舅妈那柔情似水的笑容，心中茫然一片。
　　我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伤感，又有些不安。最终，种种情绪化为一声长叹，我轻声对苍紫道，“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吗？”
　　苍紫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转身，在很远处才站定。
　　我看着画像里的父亲，任泪水渐渐的流下来。
　　“父亲……”
　　“女儿回来看你了……”
　　这是我头一次说出这种话，可惜依旧没人能回答我……

　　半晌，我慢慢的踱出墓地，悲伤的对苍紫笑道，“带我去看看他吧。”
　　苍紫看着我欲言又止，却终是转身，留下背影。
　　在离纹华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头，恰巧能看见纹华的族地全貌的地方，我终于看到了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石碑，而让我心酸的是，上面什么都没有，不管是一笔或一划，亦或是勾勒人像的线条。
　　仅仅是一个石碑……
　　我愣愣的看着这块碑，然后做了一个决定，我缓缓的掏出水云天，然后在石碑上开始轻轻勾勒，写下了一个苍字。
　　这是我仅知道的绝对属于他的东西……
　　深深的鞠了个躬，在碑旁的空地上插上香，我双手合十，默默的再心里祈祷：无论你在何方，都希望你过的快乐，因为在这里一直有怀念你的人呢……
　　远处，苍紫的身影全被容在旁边的树林里，看不清他的样貌和神情，只是那抹哀，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