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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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你在干什么,有太多问题要问，很多时候我们追着一些东西，人，事情，哪怕是一件可以让我想起你的东西，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在这儿，且，痛不欲生。
而，你在哪儿？
这就是分离。
当我在这个世界活了太久，见过了太多，越来越麻木，不在乎是因为知道什么都无所谓，这就是这个世间的规律和命运，他一直存在，即使我再强大，也改变不了。
所以我所有的感情都加注到你身上，专注到偏执，这才尝试到何为恐慌。
竹子成了行鹿知最爱也最痛的一种植物，因为看到竹子，总会想起那个圆滚滚的小熊猫。可是，熊猫不见了，他的儿子，消失了，竹林里的那一摊血，没有人能活下来。
行鹿知开始到处找玉青璃，他和熊猫一起消失了，也就是说，唯一知道熊猫消息的只有他。可是，他最后连玉青璃也没有找到。
焦躁难安的行鹿知守着那摊血迹，熊猫最后的气息七天七夜，最后站起来，眼神充满愤怒。他现在需要发泄一下，是时候去算一下旧账了。十神，你们的安生日子够久了。
而另一边，十神在知道熊猫失踪后早乱了分寸。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没有小肥球的踪迹了？”
“而且此人修为很高啊。”
“对，任我们如何都破除不了。”
“除了冥神，还有谁能这样压制我们的修为？难道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高手？”
药神急了：“我说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讨论这个，那小肥球丢了，我们可怎么办？本想着有个小肥球能让他收心，也就不想着报仇，现在小肥球丢了，那冥神肯定会来找我们算账。”
“这么久，说不定他已经忘了呢。”
“神君！神君！冥神已经离开汨罗山，前往死神住所了。”小神使慌忙跑进来。
众人皆同情地看向死神，谁让当初那个诸神的主意是死神出的呢。
“不好了不好了，日神大人，冥神没在炼狱找到死神，跑去九阳顶了。”
“……”
“我突然想起，我最近有事，要出一趟远门。”
“哎呀，我也是时候云游了，众友勿念。”
顿时鸟兽走散，只剩几个小神使木然发懵。心叹，果然是神啊，逃跑都这么快的。
星罗门，
星罗门要发生大事了，众弟子悲怆地守在老掌门屋外，而黄幺九，老门主的关门弟子，被传召单独见。
“幺九啊…”老门主的声音已经十分缥缈了。
“师父，徒儿在。”
屋子里并没有设什么秘术，弟子里有几个道法深厚的，忍不住悄悄听了起来。
“我一生为星罗门耗尽心血，可惜都未完成师父光大星罗门的夙愿，这几百年来修为又停滞不前，实在力不从心啊。”
老者一副‘壮志未酬’的悲怆感慨，凰幺九嘴角抽了抽：“自师祖仙逝后，师父就再未修炼。”
没明说你懒就不错了。
“幺九啊，你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修为和心性，都十分优秀，是为师最满意的徒儿。”
凰幺九恭敬地守在坐下，不卑不亢：“师父，您就我一个弟子。”
如果不是为了传承，您估计连一个弟子都懒得收。
“哎，为师大限已到，是时候讲门主之位传于你，光大星罗门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勿要让为师失望。”目光涣散，虚弱中充满感伤。
“师父，您只是要历百年涅槃重生。”虽然他收弟子都取姓为凰，可真正是凤凰的只有这个老门主，百年涅槃重生，回归初始，这是凤凰的一个周期和宿命。本来，凤为雄，凰为雌，为何他叫凰而非凤，千万年来他重生数次，每次都失去所有记忆，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早已无处可寻。
老门主气极，吹胡子瞪眼的像极了老顽童：“臭小子，再拆为师台我揍死你。”
白眼一翻：“徒儿知错，”
“总之，为师不在的这几百年，星罗门就交于你掌管。”
“是。”
老者眼中无神，表情也愈加安详：“如此，为师也就放心了。回想当初，师父还在时，星罗门红叶似火，我伴他左右，听师父抚琴，三百年啦…”
声音渐弱，再无声音。似乎是生命的宁静。
外面候着的，有几人突然痛哭出来：“门主！”
周围的人顿悟，刹那间，哭嚎一片。
“睡着了。”又传来凰幺九的声音，盘坐的老人，呼吸平稳，可不是睡着了。
“咳咳！”凰芍眼泪流到一半，闻言半口气差点没喘过来。睡着了？！老门主还没仙逝呐？凰曜黑着脸愤然离去，他可待不下去了，尤其是里面还是那个永远不靠谱的老门主。
凰芍尴尬地笑了笑：“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云里雾里的：“师叔（师父），老门主他…？”
“他老人家没事。”
“……”眼泪一抹，皆作鸟散。也不怪众人凉薄，实在是这老门主不靠谱，这半月来‘仙逝’多次了，每次大动干戈的，最后都没事，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咋还没去呐？
这样星罗门又正常的过了半个月，老门主还是吃嘛嘛香。凰芍有次就忍不住问凰幺九：“师父，我们现在到底该不该叫你门主？”
凰幺九嘴角抽了抽：“还早。”
还早。
老门主惊疑地打量了眼前的男童一阵，又看看话里藏有深意的玄武。说起来，玄武还是看着老门主长大的，对于玄武的感情，一直都是长辈，辈分特别高的长辈：“这孩子确实骨骼清奇，是个不错的修仙材料…可是，脾气过于惫懒了，可能将来没什么造诣啊。”
说得倒头头是道，一旁的凰幺九平静道：“当年师祖也是这么说师父您的。”
“你给我站好闭嘴！”被打脸的老人瞪了自家徒弟一眼。你说这徒弟，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呢，气死我这老凤凰了。
玄武会意地笑了，扶了扶白胡须：“只需让他在你名下挂个名头，这孩子无争无求，你们只需照顾好他吃食便好。时间到了，自有人来接他。”
“那便好，这徒弟我就收了，幺九，以后他就是你师弟，好生照顾。”
“是，师父。”
“快出来拜师父。”玄武让躲在身后的小男童站出来，屋子里的其他两个人皆惊骇了，因为，这孩子的样貌。并非说是奇丑无比，皮肤白白净净的，看上去应该是相貌不错的，只是脸上，脖子上，一直蔓延到衣领口里，皆是丑陋的疤痕，甚是骇人。
这些伤口，纵使是常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这是一个孩子。
老门主讶异不已：“他的伤…何人所为？”
“事实上，老朽也不知。还希望门主你好好待他。”
“定会，定会。”老门主连连点头，看向小家伙更加怜惜。伸出手去，“小徒儿，过来。”
男孩怯怯的，也说不出是害羞还是害怕，只是眼神中懵懂又带着一种压抑的绝望。
老门主笑得很和蔼，看到孩子绿色的衣服上绣着的墨色竹节，灵光一动：“我为你取名竹可好，凰竹？”
凰竹？凰竹，有他最爱的竹子，于是凰竹欣喜的接受了。也连着喜欢起这个老爷爷来，走进了，羞羞怯怯地喊了声：“师父。”
“好，不错，这是你师兄，凰幺九。”
凰竹转过身，乖乖巧巧地：“师兄。”
“师弟。”一开始看到这张脸的惊讶确实是有的，可凰幺九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并无同情或者鄙夷，这小师弟眼睛清澈得很，看得让人喜欢，于是用同辈礼仪与他作揖。
凰竹见了，也马上学他一样，双手合十，微微俯身，只是动作生涩了些。
将凰竹留在星罗门，玄武才安心离开。
这是老门主第二个弟子，按照规矩，本应该星罗门向各大门派发出邀请，然后向世人昭告，以掌门关门弟子的礼仪来举行。可是凰幺九考虑到，老门主最近情况不稳定，怕是要经历涅槃了，况且这小师弟也是挂名的，看师父那意思以后也是自己带着。再者这个小师弟不喜见人，自从被带到他的住处后就再也没出过那个小院子了。
所以这件事凰幺九也只是简单办了一下，给各大门派发去了信件，并对因门主身体不适不能举行仪式深感歉意。
次日，凰幺九敲开老门主的门，炎石坐上只有一堆散乱的白衣，白衣中，一颗人头大小的金色巨蛋躺在中央，传出丝丝微弱的气息。
老门主，去了，整个星罗门的人，甚至还来不及悲伤。
凰竹是从小门徒那里得知师父涅槃的，凰幺九将他安排在了华泽院，派了个门徒专门给他送吃食和生活用品。凰竹才七岁，突然就成了师叔祖，成了唯一一个和新门主同辈份的人。
师叔祖名为凰竹，凰芍知道了，还说没想到师祖取名字也没那么难听，凰竹，还是多清雅的一个名字，梅兰竹菊，品节高人啊。
凰曜听了，冰冷的脸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师祖定是看到了高竹院的竹子才想到这个名字，你还真以为师祖会用心取名字？别忘了师父为什么叫凰幺九。”
“……”凰幺九，因为师祖收师父为徒的时候，师父正好是星罗门第九个人，年龄资历都是最小的。凰芍突然觉得自己高看师祖了。
“师父去世了啊…”凰竹小小的难过了一下。
小门徒站在门外，有些焦急的解释：“老门主不是去世了，是涅槃。”
“涅槃啊？涅槃什么意思。”
“就是失去所有修为和记忆，重生为婴儿。”
“那就是轮回啦，轮回的话，不就是死了吗。”
“这，凤凰的涅槃和轮回不同，修士是没有轮回的，师叔祖。”
凰竹被绕的有些恼了：“涅槃就涅槃吧，今日是什么吃的？”
门徒恭恭敬敬地：“老门主涅槃，这几日门中都是斋菜。”
凰竹看到递进来的斋菜，饥饿让他十分焦急，两个馒头，一小盘青菜，他愤怒地对门外喊：“你们，是要饿死我吗。”
“啊…师叔祖息怒，如果少了，我这就去再多添一点。”不由得心里狐疑，这师叔祖的声音听上去稚嫩得很，分明是一幼童，可是刚才递进去的饭菜都够一个男人吃了，怎么会不够呢。
“算了算了，这里有竹子吗？”
“有的，门主的高竹院有一片翠竹林。”
“真的呀，好好，你给我去弄些竹子和竹笋，越多越好。”
门徒一听，额间冷汗直冒：“这…师叔祖，这些竹子，砍不得呀，再说了，那是门主的高竹院，没有允许我不能随便动那些竹子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竹子，我就要哦！”
小孩子闹了，门徒也左右为难，最后只好前往大殿去寻刚接任门主正在交代门中事务的凰幺九，然后将师叔祖奇怪的要求说了一遍。
凰芍听了，俊秀的面容上也露出疑惑的表情：“师叔要这么多竹子做什么？”凰曜也觉得奇怪，两个人都望向那听到消息后到现在都最坦然自若的师父。
“去砍吧，以后他要竹子，都去高竹院拿，竹林大的是，实在不够就去门外收集。总之，以后只要是你们师叔祖的要求，尽量满足。”凰幺九略微沉吟一下后回答。
门徒满心疑虑的出去，准备砍竹子去了。
“师父，师叔到底谁啊，到现在也没露过面，很厉害吗？”凰芍好奇不已，明明只是师祖刚收的徒弟，为什么突然在星罗门有这么大的权力了，转念一想，又急了，“那这门主之位…”
怕他说错话，凰曜忙轻轻推了他一下。凰芍怒瞪着他：“你推我干嘛，就知道给我添堵。”凰曜扶额，这蠢师兄…
凰幺九脸色阴沉了几分：“门主之位？为师何时在意过，师父百年后归来，这星罗门依旧是师父的，我只是暂代。凰竹是你们师叔，以后再是如此冒犯，为师定不轻饶。修道之人，无欲无争。”
“徒儿知错。”凰芍委屈地应道。
送走了师父，凰芍还在后悔刚才的失言，想来想去还是怪凰曜：“师弟你要提示能不能明显点，你推我我能知道吗？！”
凰曜心说还不够明显么，嘴上却吐出一句：“你傻。”
“你你你，我是你师兄，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气得全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修为不如我，智力不如我，相貌不如我，身高不如我。师兄你倒是有点师兄的样子。”不留余地的贬低。
凰芍憋红了脸，想了半天自己确实好像啥都不如他：“我…我，我比你有爱心！”
“说到爱心，”凰曜眸子深了深，伸手捏住他轻细的下巴，“师弟对师兄的爱心，难道还不够吗。”
“你…你！你TM就知道想睡我！”脸涨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得。
“那你倒是给我睡啊。”
旁人见了，见怪不怪，这样的争吵已经持续一百多年了，每次吵到最后都像是给单身人士们成吨的暴击，能不能有点爱心。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