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景色》七星唤魂

10、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冰帝的校园依旧热闹。同学们吵吵闹闹、追逐嬉戏，永远都是朝气蓬勃的模样。高二的某间教室里，某个座位空了两天了，因为清水零又请假了……
　　回家路上，难得没有去跟长腿美女约会的忍足蹭上了迹部大爷的车，前往原宿驶去。
　　“这两天好像没看到清水上课？”放下文艺诗集的忍足突然开口说道。
　　不会是因为被后援团欺负所以觉得委屈伤心了吧。
　　忍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想着。好不容易认识个有趣的女孩子这样就退缩了会很无趣啊。
　　“……”
　　闭目养神的迹部不打算理会好友突来的兴趣，而且像清水零那种凶残生物真的会因为这样就委屈伤心？
　　简直不可能好吗。
　　车内一时寂静，又只剩下忍足翻书的声音和迹部浅浅的呼吸。
　　……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宝贝，生日快乐哟～”
　　“谢谢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都这么大了还撒娇？”
　　“向父母撒娇是每个子女的福利啊。”
　　“哈哈哈哈……”
　　……
　　爸爸…妈妈……
　　你们还好么？
　　我想你们了……
　　对不起……
　　眼睛和鼻翼涌起的酸涩让清水零抬手捂住了脸，忍不住想要痛快的哭一场。
　　繁华的原宿街头，步行街两旁的长椅，清水零已经在这儿坐了一天。
　　对于以前的清水零，或许今天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日子。可对于现在的清水零来说，今天无疑是个让人悲伤的日子……
　　今天，是她前世的生日。
　　也是她的祭日……
　　“就算要哭也要找个人少的地方吧。”
　　神秘华丽的紫色手巾带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被递到面前，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
　　清水零没接，侧头用那双微红的眼睛去看来人，“迹部君是眼睛有问题吗？”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哭？
　　“……”
　　语调中细微的嘲讽让迹部愣了下，随即收回手巾，起身离开。
　　本大爷是脑袋被网球砸了吗跑来自己找骂。
　　迹部大爷非常不爽，大步流星的动作充分表达了他的心情。
　　迹部毫不意外的被自己气走，清水零捂脸苦笑。心情不好，总是喜欢迁怒别人，这个坏毛病仍旧改不掉。就像前世父母说的，以后成家立室可怎么办？
　　渐低的暮色里，孤独一人的少女总是格外惹人注目，甚至招惹一些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独自沉浸在回忆里的清水零还没发觉自己被盯上，去而复返的迹部已经大步流星的拨开那些人将她带走。
　　似乎一转眼，已经和迹部坐在银座的西餐厅里。
　　清水零： ……
　　总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很狗血。
　　王子带伤心的女孩子来吃饭什么的……
　　……
　　“迹部君，这么早？”衣着干练时尚的女人提着公文包走进包间，非常诧异的见到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这位是？”
　　“啊，请你们无视我就好了。”我只是个蹭饭的……
　　女人看向迹部，迹部拿出一叠资料道：“先说这次的并购，这是我方新拟的几个提案……”
　　清水零第一次见到这么正式的谈生意的场面，迹部和那位名叫西川的女人你来我往，犀利的言辞与不留情面的话语，让她清晰的体会到“商场如战场”这句话的概念。
　　一杯柠檬水下肚，迹部已经在和西川握手“合作愉快”。目送西川远去，清水零才开口道。
　　“这就谈成了？”
　　一句话都没听懂好吗。
　　迹部重新叫来了服务员，撤掉饮品，“不然你还想怎样？”手中的菜单递过去，清水零惊讶。
　　“迹部君你要请我吃饭吗？”明明之前还一副被气到的模样，现在请吃饭什么的总会让她觉得有内疚感啊之前迁怒他。
　　迹部翻着自己的菜单，头也不抬道：“这是出于礼貌。”你也可以选择不吃。
　　“……”
　　清水零默默无语的翻开菜单。
　　其实迹部大爷也是瑕疵必报的人吧是吧。
　　清水零看着菜单上的一大堆法文英文皱眉，又看看红黄白绿搭配的食物图片，默默合上菜单。
　　抬头，点单的服务员带着唇角上翘四十五度的标准微笑注视着自己，似乎在等待自己报菜名。
　　清水零： ……
　　可以要求换家餐馆么老娘不想吃法国菜啊简直是非常苦逼。
　　有胃病的人真是伤不起。
　　“不合口味？”迹部见清水零一脸怨念，没有问她是不是不认法文这样的尴尬问题，非常有绅士风度的给了台阶。
　　清水零抿唇，“胃不好，不吃法国菜。”
　　“……”
　　迹部有点想扶额了，总觉得一跟凶残少女接触自己会少活几年。
　　……
　　最后，清水零在服务员和迹部无语的表情中点了一瓶82年的拉菲……
　　当然，她并不知道这瓶酒的价格相当于她在冰帝三年的学费……
　　……
　　包间里，迹部大爷举止优雅的切着牛排，清水零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啜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
　　似乎是无聊得极了，她轻声开口。
　　“迹部君知道世界上无法解答的问题是什么吗？”
　　迹部抬眸，停下手中刀叉的动作，“再难也总有人能解答出来。”问题都是人想出来的。
　　“呵！”清水零轻笑，“那迹部君认为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呢？”
　　“先有……”说出个开头立马顿住，清水零捂嘴趴在桌子上闷笑。
　　这种问题谁解答得出来？就算是二次元聪明伶俐的王子们也无法解答吧。
　　迹部额头青筋爆了爆，根本不想承认自己被这种奇葩问题难住了。看着清水零趴在桌子上笑得毫无形象，十分后悔自己突然善心大发救她，这种凶残生物根本不需要他大爷救好吗简直是多管闲事。
　　……
　　一顿还算和谐的晚饭过去，迹部大爷看着桌上只喝了五分之一不到的红酒抽了抽唇角，唤来服务员买单。
　　拉菲的后劲儿算不上很厉害，但对不常喝酒的清水零已经够了。走出餐厅，寒冷的夜风一吹，让她意识顿时清醒。还来不及给迹部道谢，就有非常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微微的惊讶。
　　“零零？”
　　清水零转身，顿时笑颜如花，“爸爸。”
　　站在旁边的迹部忍不住讶异，幸村建一已经大步走了过来，宠溺的揉着清水零的头。
　　“零零这么晚还不回家，不安全知道吗？”
　　“爸，不要小看你女儿好不好？”清水零挽着自家父亲的胳膊撒娇，幸村建一捏捏她的脸，“零零不跟爸爸介绍一下？”
　　“啊，差点忘了。”清水零微笑道：“这是我同学，迹部景吾。迹部君，这是我父亲。”
　　“迹部家的小子？”幸村建一挑眉，迹部礼貌的行了礼，“伯父好。
　　虽然清水零没有指名道姓，但迹部还是认出了幸村建一。幸村家的事在上流社会本就不是秘密，联想到忍足之前说的清水零那个可以媲美他大爷的钱包，迹部要是再猜不到清水零的身份那就是傻子了。
　　难怪这么凶残。
　　原来是有幸村家的基因……
　　顿时想到某位网球十分凶残的对手的迹部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