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缓行》埝风

3、第三章 知己难寻聚阁楼

　　哥再次骑着电动车徜徉在宽阔的马路上，心情，恩，有点小期待。不过很快就被自己说服了，即使打过电话来也不可能有交集的，有些人注定只能是平行的，这不是小说电影，社会阶级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大部分时候你还不会觉察到它，但是它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做生意的肯定有做生意的一个圈子，从政的有从政人的圈子，军人也有部队大院，打工的有时候也很难走出打工圈。毕竟不是人人都天赋异禀，才华万千的。不过都说生活是最厉害的编剧，我不太相信这句话，直到那一天……
　　哥其实有时候觉得自己有点人格分裂，总结了下有四个不同的哥存在，一个是黑哥、一个是白哥、还有一个是明哥，最后一个是暗哥。黑哥总是做最坏的打算，对待事情也总是往不好的方面想，还总是引诱哥做坏事。白哥就比较积极了，对未来充满畅想，宁愿自己多吃亏也要让别人感到舒服，在这个到处充斥着恶意的社会，白哥经常很委屈，但却从来不会沮丧。明哥就比较好理解了，因为他就是综合权衡黑哥和白哥的意见然后做决定的那个，当然大部分时间黑哥和白哥不会同时出现，只有遇到很为难的选择时，才会和明哥加上暗哥一起讨论。暗哥理解起来有一点困难了，有点像潜意识，又不是那么简单，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也不太贴切，可以说是内心藏着的另一个哥吧。恩，就是这么简单地就把哥的性格剖析完了，哥太有才了。等等！谁给这四个性格起的名字？明哥？白哥？黑哥？暗哥？晕！不会还有一个哥吧？算了，太难理解了，又没学过心理学，不懂什么本我、自我、超我的。大部分时间哥还是很正常的，这些心理活动估计人人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一点吧，应该不至于归类成人格分裂吧？好吓人！
　　回到住处已经临近中午了，哥是和一伙计合租的一个阁楼，有六十平的样子，两个人住也很富余，就是两边靠墙的地方有点矮，不过阁楼的风很好，而且睡在下面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繁星，下雨的时候不仅能听到雨滴打在窗户上淅淅沥沥的声音，甚至一抬手还能隔着玻璃触摸到这声音。恩，总之，哥还是很中意这个‘家’的，多有诗意！当然这也许是白哥不懈努力的结果吧，黑哥只不屑地说：“切，穷鬼，有钱人当然住下面楼层了，又舒适又敞亮。”
　　哥把电动车锁进地下室的小房间里，然后蹬蹬蹬就跑上了阁楼（6层楼所以没电梯，有电梯的阁楼跟这样的阁楼没法比那样的就是天台上的阁楼了），稍微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拿了钱包，就下楼去了。
　　来到对面楼的一家面馆，现在人的节奏太快了，午饭一般都很晚了，所以现在店里人还不多，哥点了一份面，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了，也可能是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坐在了这里，所以以后每次来都会习惯性地坐在这个地方了，如果被人占了，虽然不能说吃的不香了，但没有那么舒服了倒是真的。
　　哥拿出手机来，看了下时间，差五分钟十一点半，于是又点了一份蒜薹鸡蛋炒面（你没看错这个薹字也让我纠结了半天竟然不是苔藓的苔！）。插一言，之所以看手机，而不是抬左手。哥听人说过一个人在这个世上能拥有的东西都是有限的，之后说的话都忘记了，单独对这句话记忆犹新。所以哥从来没有买过表！别人送的不算。很奇怪吧，其实也很好理解。学生时代是因为怕知道上下课时间就会分心，所以总是等到下课铃响了才结束做题或者看书的，当然大部分时间还是被‘拖堂’。有了手机之后，就更不用表了。
　　究其原因，一个是哥不喜欢身上带东西，手表戒指纹身什么的啦统统没有过，染发也没有过，可以说身上的都是‘身体器官’没有别的东西。记得当学生的时候（大学不算，大学虽然还是学生，但那种求学的意思好像都没了，只是还在学校罢了。而且现在的感觉是大学越来越社会化了，没有学习钻研的样子了。），其他同学都会在午休或者晚上回宿舍的时候带着书，而我就从来不拿，拿了下午或者隔天上课必然被老师罚站-因为没课本。另一个原因可能是没有钱吧，黑哥这么说。
　　说太多了，言归正传，哥看到不到十一点半又点了一份炒面，不是哥约了人，更不是哥神经了。而是给刚才说过的同住的那个伙计点的，我们认识五六年了吧关系一直很好。他现在应该在隔壁网吧玩游戏，我这伙计完全是个游戏狂人，但他跟普通的沉迷于游戏的人还是有很大不同的。首先他作息比较有规律——早上八点开始进网吧，中午十一点半到网吧隔壁就是我现在坐的这里吃饭，然后十二点准时又进了网吧，不过下午五点或者六点的时候肯定会准时结束这一天的游戏时间的。他于游戏的热爱对哥这个连魔兽世界和魔兽争霸都分不清楚的人来说是有点理解困难的。不过我们两个之所以成为好朋友正是因为我们无话不谈，沟通的很到位相互之间了解的很深。
　　就游戏这个问题，也谈过，而结果竟然是，一向自认为诲人不倦的哥被说服了！他名字叫郑乾，恩，是跟哥的名字有点异曲同工之妙，他是这么说的：“我现在玩游戏每个月平均能挣几千块，足够我开销而且还能存点钱了。我很开心，并且每天都精神满满的，也许这并不能持续多久，但起码不是到今天。我专科毕业找个普通工作可能还不如现在。别说什么晋升空间，游戏同样是在不断前进的，吸引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也别说什么游戏没有用，是不务正业，别的工作对社会会有贡献是社会的螺丝钉什么的。你现在辞了你的这个工作你们公司会垮吗？你们公司垮了，这个行业会垮吗？这个行业跨了会影响其他行业垮掉吗？所有行业都垮掉了我们就没有明天了吗？还不是照样吃饭睡觉吗？古时候男耕女织有吃有穿不也有过的很幸福的吗？我并不是说社会进步不好，而是有时候做自己想做的何尝不是一种进步呢？你现在做的这个工作等你临死的时候会留给你什么？钱？掌声？鲜花？人类进步的感谢？一辈子很短，与其被按在一个小孔里，倒不如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看看。再说了，我虽然不是职业玩家，但也经常参加比赛的，你会对一个打篮球的人报以微笑，为什么就对着一个玩游戏的苦着脸呢？不同样是娱乐吗？人类现在之所以这么繁荣，除了农业工业之外，不就是全靠这些‘第三产业’吗？”当然这些只是我们两人对话中他所说的极小的一部分。
　　稍微一走神，我的面就被端上来了，哥当然不会等郑乾，直接拿了双筷子就开动起来了，恩十天没吃到了还是那么好吃。刚吃了两口，郑乾就进来了，然后大喊：“来一份蒜薹鸡蛋炒面！”老板看了下他说道：“给你点了！”我赶紧招呼了下郑乾。我俩经常来，老板都认识我们了。郑乾一看我，立即跑过来坐在了我对面：“袁哥，十天没见，清减不少啊？庆祝今天你出关，你请客啊！”哥笑骂道：“去你的，应该是你给我庆祝吧，还让我出钱？有没有点道德操守！”郑乾笑笑：“哈哈，怎么样？还顺利？钱拿到了没？不是骗子机构的？你别说我还真担心你被传销的抓了去，就没人陪我吃炒面了。”哥哼了一声：“怎么可能，哥这么英伟不凡，卓尔不群，怎么可能会被骗，一切都很顺利！就是一下请了十天假，我们老板回去肯定没有好脸色了，唉！”这时候郑乾的面也上来了，郑乾接过面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个工作也能做下去，你说你还是双学士的人，第一专业是医学，第二专业是什么生物无机化学？，却去当什么‘城市填坑人’？比我现在的状态还乱，我还打算这明年什么时候的开个网店什么的呢，家里又打电话催婚了，唉，现在的女人太肤浅了，一听我是玩游戏的，立马就消失。”哥说道：“不是什么‘城市填坑人’是‘市政道路调查员’怎么说也是个公务员了，你看不起呀？说到女朋友呀，咱俩真是难兄难弟呀！哦，对了，你还谈过一个。比哥强一点，哥决定了近期要找个女朋友了，不能老是这么光棍下去了。”
　　郑乾嘴里吃着一口饭，一想笑差点没喷出来。哥严肃地道：“有什么好笑的！你恶心不恶心！”郑乾好不容易把饭咽下去道：“你以为女朋友是大白菜？想找就找？我这里都找了三年了，还没找到呢！还近期，你还是近期长痔疮更靠谱一点。”哥道：“郑乾，我发现你小子，底线是每况愈下呀？跟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学到哥的哪怕是一点点的文学素养？哼，不请你吃饭了。你这份自己付吧！”郑乾一听立即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袁哥，最近生意惨淡呀，都揭不开锅了！”说着就作势要拿哥的衣袖擦鼻涕，哥当然不可能容忍这么恶心的事情发生了，于是道：“好了好了！别演了，本来就打算请你的，不过本来准备100块的庆祝费，没想到还剩下很多呢。”郑乾听我前面的话挺高兴的，一听最后的话不由得苦了脸道：“不是吧！”
　　哥道：“哈哈，老板，结账！”然后对郑乾道：“你慢慢吃吧，哥要趁着今天还不用去上班赶紧去shoping啦！”说完走到窗口付了钱，跟郑乾挥了挥手就走出了面馆，留下的郑乾一脸的羡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