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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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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已是未时二刻了,临渊阁内众人依旧却是一副意犹未尽之状。正当众人各自畅饮之际,见山林中鸟雀振翅高飞紧接着见一汉子跃入校场内直现于众人眼前,身后随即传来一阵怒喊“淫贼哪里逃”声音嘹亮震耳直至校场内才停歇。见是个女的,众人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相互议论,再观这汉子七尺身高,浓眉大耳,面部肤色黝黑,八字浓眉处隐约暗藏着一颗黑痣,鼻梁直挺,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血迹,身披蓝色斗篷,手里握着一柄长剑正大口喘着粗气。见众人举目而视自己,忙瞪大了眼睛阴阴笑道:
“哎呀!怎么跑到这来了,诸位继续,我只是借个路而已。”方要离开,见身后女子厉声叫拦:
“淫贼休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又见这女子,一身青色花纹服,双目直盯这汉子那眼神似要吃人一般倒叫人有些心惊了,手里紧紧握着近丈长的软鞭蓄势待发。汉子转身朝那女子嬉笑说道:
“我的姑奶奶你快些饶了我吧!你我无冤无仇怎的要一个劲的追了我几十里地?”女子依旧没好脸色地叫道:
“废话少说,你这淫贼,今日我便要替那些遭你临蓐的女子报仇”说时迟那时快,又听“啪啪”两声女子高举长鞭朝汉子劈了过去。汉子不以为然,临空而起躲过了这一鞭。女子方要强袭,又闻吴骁高叫喊停:
“住手,临渊阁内休要动刀枪。”女子一听临渊阁三字,忙收回了长鞭至吴渊跟前行了一礼轻声说道:
“晚辈何玲见过阁主,不知这是阁主府邸莽撞之处还请见谅!”吴渊倒吸了口冷气忙问道:
“哦?姑娘认识老夫,敢问姑娘尊师名讳。。。。。。”何玲忙道:
“黑风山李长风便是恩师,久闻阁主大名今日一见荣幸之至。”吴渊恍然大悟捋了捋须,说道:
“何姑娘太客气了,方才姑娘说的可是那九尺神鞭李长风!”何玲点头示意,一旁潘峰忙接道:
“九尺神鞭名号已是响彻大半个江湖了,老夫曾与之有过数面之缘,其人更是敢作敢为,好打抱不平,江湖中人无一不敬佩啊!”丁铂涛瞟了一眼黝黑汉子,而视何玲问道:
“不知何姑娘在此作甚!此人又是何方神圣?”何玲怒目而视汉子,又向正前方吴渊等人行了一礼,长叹一声说道:
“此贼名叫宋健,乃太原一带有名的采花贼,不知多少女子遭其毒手,可恨官府却因惧怕而任由其肆虐,因此特奉家师之命擒拿此贼,也便有了方才一幕!”吴渊不由一愣,高声说道:
“可是那‘玉面郎’宋健?”何玲应了应声,却见宋健倒是笑了起来:
“哈哈,未曾想江湖上还有这么多人知晓我的大名,倒叫我受宠若惊啊!”一旁吴霄上前说道:
“好你个淫贼,在诸位豪杰面前大放厥词,且待我会你一会!”罢,而视身旁吴渊,见吴渊微微点头以示应允这才临空而起跃至宋健跟前。宋健瞥了一眼吴霄,忙赔了个笑脸说道:
“嘿嘿,我可未曾与你这些所谓的江湖大侠结过梁子啊,这等以众敌寡不怕人笑话么?”吴霄抖了抖衣袖,斥道:
“废话少说,与你这等败类何须谈甚武林道义,然你且放心今日独在下擒你便可,看招。”罢,便空手临空飞起一脚朝宋健袭来。见其身法矫健轻快,宋健暗自说道:
“这厮内功了得,若非老子受伤定要接他这脚,待我静观其变。。。。。。”未待多虑,吴霄这脚已是距其不到数尺了,说时迟那时快,宋健暗自提了口气运至周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闪了过去。在场众人甚是吃惊,吴霄不慌不忙双脚脚尖相触借力跃至半空,又是直起双掌以一招“潜龙戏水“朝宋健心口打去。宋健依旧是顾着躲闪怎料伤处隐隐作痛一个冷不防被正中左肩胛骨,随即又是一个踉跄打了下来。众人拍手叫好,见吴霄却未收招,欲行二度攻势又使出一招“白鹤同春”掌呈鹤装,厉目冷视宋健,听“嗖”的一声朝其系了过来。众人竞相以为宋健必死无疑,见宋健并未做任何举动,一旁潘峰四人忙大叫一声“快些收招,势头不对”。吴霄这招已是用尽周身气力,此刻收招犹如脱弓之箭一般无法收回,果真如潘峰四人所言,见宋健从袖中扔出一柄短刀直袭吴霄。吴霄用尽气力打落了一柄,未曾想此飞刀竟是子母系,打落了一柄随即在你还未察觉的情况下又现一柄。见来不及躲闪,吴霄只得任其打在身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燕云挺剑而起,一招“踏浪而来”似闪电般跃至吴霄跟前临空一划,短刀“叮”地一声落在地上,直让吴渊几人捏了把汗。还未待宋健反应过来,燕云“蹭”的一声以旋风之势直起一脚正中宋健腹部,将本已是跌落在地的宋健又是踢了有近丈远。宋健面部抽搐一阵,双眉紧缩一处,不觉胃中阵阵翻涌,自喉间“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燕帅,打得好!”许雄等人拍手叫道,一旁何玲早已是目瞪口呆吞吐说道:
“你。。。你便是燕帅。。。。。。!”
燕云扶起吴霄,浅浅笑道:
“正是本帅,怎的不像?”见何玲一时间没了言语,燕云兀自说道:
“令师惩恶除奸之举着实让本帅钦佩,然我大唐官府并非平庸无能之辈,像这等无能之辈本帅自当奏明朝廷罢了他,请姑娘放心。”
何玲略略点头,似乎还未回过神。见何玲无话可说,燕云冷目而视宋健,喝道:
“像尔等这般刁钻好色之徒今日本应将你一招毙命,然阁主寿辰见不得鲜血,暂且留着你的狗命,待本帅将你押解回去处理。”罢,又命廖凡兄弟几人将其押解会洛阳。廖凡几人方要动手,宋健忙暗自叫苦:
“老天哪!不会让我死在这里吧,这买卖太亏本了,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作罢,随即又是扔出一事物,顿时校场中间浓烟四起,待几人划开烟雾之际却见宋健早没了身影。吴渊不禁一愣,忙上前扶住吴霄而视燕云笑了笑道:
“今日亏得燕帅,小儿才捡回一条性命,老夫不胜感激啊!”燕云忙说道:
“阁主客气了,只怪那贼子狡猾,要不然定要判他个斩首之刑”何玲眨了眨眼定了定神,忙上前至吴渊跟前浅浅笑道:
“今日不知是阁主寿辰,扰了阁主雅兴还望恕罪。”吴渊应声而笑兀自说道:
“姑娘言重了,何姑娘深明大义不惜万里追剿淫贼之举老夫很是佩服,岂来怪罪一说呢?”何玲将软鞭别在腰间,向吴渊行了一礼说道:
“不敢不敢,晚辈在此恭祝阁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先行告辞了。”吴渊回了一礼,侧抚银须说道:
“谢谢,姑娘慢走!”至燕云跟前时,何玲停了下来施礼说道:
“久闻燕帅武艺卓绝,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朝中要是多几个像燕帅这般忧国忧民之人那将是百姓之福啊!”燕云摆手示意,笑道:
“姑娘过奖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帅也是在尽自己本分罢了,改日本帅定当亲自拜会令师。”何玲浅浅一笑,眼角余光却是直瞅燕云,待辞别众人过后又朝黑风山方向而去。
方才还是高挂半空的明日,如今已是渐渐西斜了。校场内宾客也已渐渐离了去,只剩几个阁主及燕云还在。丁铂涛看了看不远天际,隐约可见一列鸟雀叽喳着回了巢,这才起身施礼说道:
“哈哈,今日承蒙吴兄招待,我等不胜感激。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这天色亦是不早了,就此别过改日定当再来讨几杯水酒。。。。。。”未尽,见吴渊一把拉住丁铂涛,笑道:
“丁兄莫要言走,今日几位老兄便在此住下,我等好叙叙旧啊!我这乡野之地别的不说,这客房倒还是有的,几位只管住下”许雄、潘峰几人亦是起身说道:
“吴兄好意我等心领了,来日方长啊!武林大会为期不远了,到时候我等几人再叙不迟啊!”见几人执意要走,吴渊也就没在说甚,许雅茹向前行了一礼随着许雄与潘峰几人一道出了阁,吴霄似乎忘了方才疼痛目视许雅茹身影渐渐远去,心中不由一阵失落。
见许雄几人离了阁,燕云率廖凡兄弟四人随即起身言走。吴渊无奈般笑了笑:
“燕帅驾临小阁理应要住上几日,然老夫知晓燕帅朝中事务繁多故不敢多加劝阻,闲暇之时还望燕帅常来啊!”燕云点了点头,笑道:
“阁主好意本帅心领了,日后定当常来看望,就此告辞了。”亦是领着几人出了阁朝洛阳方向而去。吴渊长叹口气,领着吴霄一道进了后室。方才还是高朋满座嬉笑阵阵的校场,如今已是鸦雀无声了,倒是依稀可见回巢的鸟雀停驻在酒席上正享受着“美酒佳肴”,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