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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沦陷了,然后倾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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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了,最后倾城了
付恒送完贵宾就回了自己的套房,小妮子睡得正香,脸红扑扑地,有着酒气,他一看,天呢,居然把它的□□喝得一滴不剩啊?这酒量,这酒可是……算了,谁让我爱你呢,你全都喝了我的藏酒我也不计较。
他摸了摸她红红白白的脸蛋,满是胶原蛋白:“你呀,明明吃醋还不承认。”
至于樱桃,我不过是喝了酒冲动而已,你怎么就和我捏造出粉桃姑娘和红桃姑娘了呢?
“你呀,嘴硬的女人,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你放心,假以时日我们就不再搞地下恋情了,总有一天让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称我为老公,至于你的子青,我已经派了我的助理刘嘉乐去了,她也是千里的美女,还不把你的子青收服了,到那时,子青无脸见你,哈哈你还不是我的。”他轻轻吻了她,怕她惊醒。
一看地上怎么浴袍扔了呢?怎么回事?不会被非礼了吧!应该不是,如果是,她还能睡得这么香,他稳稳掀开被子看春光乍泄,□□的她。
他盖住,脸红心跳起来,这小妮子怎么好这口?
第一次在付恒家过夜,也是□□,那晚他们在酒吧里喝呀喝,大家喝得都很高,谁也没注意她的独特。况且那天美女多多,她喝了一圈就醉了,哪像平时千杯不醉的沈心随!后来他才知道她先前的酒都故意撒了一地。
他家的佣人说这女孩自己脱光了衣服。
他恶作剧地说:“别管”便要看她的笑话和无奈。
最终……他们开始了不解之缘。
看来她喜欢lou睡。
付恒进卧室,打开监控录像,他喜欢监控自己管辖的地方,自己的套房客厅也是。
画面清晰和详细记录了整个过程, 他和小王总一走,门铃响了,她像受惊的小鹿走到门口,看了看门镜,安定下来,送来浴袍和红酒等,冲完澡,进了卧室,再出来。
忽然门铃又响,这次很镇定,结果却意外,特别是小王总的狗吃屎,让他大笑。
看着看着,付恒对心随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是大法官沈三问的孩子,遇事临危不乱,招式百出,才能出众,更重要的是谈吐不凡,谈判很顺利。
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吓死了。
还有能降得住沈心随的人恐怕当今没几个人?若不是那天趁着酒劲戏弄,怎会发现她的与众不同呢?而自己也错过了她吧!
付恒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粉嘟嘟的鹅蛋脸,幸福的笑着。
“小妮子,做什么梦呢?这么开心。”
……
沈心随一觉醒来六点钟,她发现自己到了床上,而且□□,旁边睡得很香甜的付恒。
哎呀!怎么睡觉还不穿衣服呢?一个声音响起:以后改了吧!她学林妹妹的声音劝自己。
穿戴好,拿上手提包,发现手机已经关机,看来电没了。
该走了,沉迷于此,害人害己。她用口红在穿衣镜前写道:“我走了!再见!希望你能够永远快乐,健康,富有,希望你找到幸福,还有忘记我!不要让我自责下去!”她写完,有些惆怅,不过还是决然的离开了。
心随走得很快,却很镇定,她必须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他。
她昨晚喝酒的时候已经想好,如果再多交往一天,她就会沦陷一点,直到自己倾了城。
最后一无所有,背叛亲友。
她昨天梦到自己坐在角落里,一群人指着鼻子骂她——
子青:“沈心随,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不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为了你,我可以在外面吃苦,可你背叛了我。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你做得一切,你狼心狗肺。”
文达旁边帮腔说:“沈心随,你喜欢谁不好,喜欢付恒?你变了,变得爱慕虚荣了。”
心意说:“姐,你怎么抢了我爱的人,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王伯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对得起子青的一片真心吗?心随,”
王大妈说:“我是法医,我要剖开你的心看看是什么东西做的?竟然这么狠心?”
二叔说:“我不管你了,心随,太让我寒心了”
二婶说:“心随啊,你再想想”还没有说完,旁边的奶奶发话了:“哼,跟你娘一样会攀高枝,他有钱你才看得起他吧!换做狗蛋,你不会嫁了。”
她摇着头说:“狗蛋是谁?”
狗蛋却出现了说:“你忘了我吗?我可记得你,我为你死也值得。”
她摇摇头看着指责的众人,不知道怎么办?忽然强有力的臂膀抱住她说:“心随,我只相信你的心,管他们呢?走吧,你不欠任何人,他们在用亲情绑架你,如果你爸爸在世一定会支持你的,你是自由的。”她笑了起来,他也笑,他们牵着手离开,众人也无可奈何。
但是梦醒了,依旧是梦啊?与现实的距离那么遥远,怎么可能一下子为了自由都抛弃了呢?
她曾经很郑重很郑重下过的承诺呢?子青,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去美国,我支持你,爱一个人就是让他快乐,你若不走,我怎么自立呢?
她曾经很想与子青过一辈子呢?一辈子,我做饭,你拖地,我工作,你奋斗,相濡以沫,做一颗木棉树和你依偎在一起。
她与他分离时说的:“我会一直等你的”
可是,她现在在别的人床上,这怎么可以,她愧疚,她懊悔,她不应该和付恒纠缠地,她死了倒好了,永远的瞑目,有爱过,有恨过,可是,她活着,活着就要履行活着的责任。
也许是经历了生死,她分外珍惜活着的人,付恒,你干嘛来找我?你若离弃我,背叛我,呵责我都没关系,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的好?
你让我情何以堪?
你明明已经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走得很累,下了大坡,还有三里地呢?
忽然有一个开着拖拉机的农问她哪儿?
“镇上”
“那我捎你一路,上来吧,我去县里头”
“好”
心随用的是这里的方言,与这里的人同住同吃这些简单的话,她已经学得七七八八,她不想觉得自己特别,所以尽可能融入生活。
裙子上车实在不方便,她觉得第一次自己可以这样孔武有力,踩在轮胎上,一使劲,就爬了上去。“还好,这个月走了这么多山路走出来了,自己以前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呢?”
站在拖拉机后座上,手紧紧抓住前面拖拉机,风吹过来,哗啦哗啦地,可以和跑车相比啊?风是清新的,蝉声一起一落,两边挺拔的白杨树略过,头发在空中飞舞!
看看白色的云顿时觉得心情美多了!那样飘逸而自由的云,她多羡慕啊?
“到了,闺女”中年老者说。
她下车跟她说:“谢啦,大爷”闺女,闺女,好亲切的称谓啊?
过了大桥,就进了镇里,看了看表才刚刚七点,两边的商铺都开了门,十字路口处的四条街陆陆续续地有人开始在地上摆摊,有的驾着大卡车后座上面有毯子、床单、被罩。
还有旋转木马、蹦蹦床等。
看来赶集是这样热闹啊?
“姑娘,看看这衣服,绝对是好货,我要清仓,商铺也退了,你看,绝对的好!”
一个大叔推销。
心随本想拒绝大叔,又说:“姑娘,你能买一件是一件,不买,这衣服可惜了。”
心随定定地看着大叔,想起了爸爸,也是四十岁,也永远四十岁。四十岁的爸爸帅气、英俊、伟岸。在她心目中永远是最好的父亲。
他说:“闺女,你不穿这衣服可惜了”
她撅着嘴巴:“不喜欢了,都旧了。”可衣服还是新新的。她臭美,衣服只穿一个季度,再一个季度就不喜欢了,不穿了。
他爸爸在她耳边说:“这衣服可惜了”
她走过去,看了看衣服,样式倒是今年流行款,质量不怎么样,不过可以穿一水,地摊货和品牌最大的不同是无论你怎么穿品牌衣,洗了,永远崭新如初。
可地摊货呢?第一次过水还好,以后质量就暴露无疑了,缩水、掉水、褶皱……
“你说这衣服可惜了,怎么可惜了?”她问爸爸时候,爸爸回答:“你不穿衣服,衣服没有了价值,永远放在衣橱里,可惜了”
而这位卖衣服的叔叔说:“呀,人靠衣装马靠鞍,姑娘长得好,就该穿这好衣服,若这衣服穿在了不懂它的身上,就可惜了”
这话说到了心随心坎上,她挑了挑,忽然一件粉色的薄纱短袖吸引了她,上面胸口绣着一大朵白玉兰,有几片绿叶点缀着,一看那白色的花儿是用白线勾在上面有些凸出来。很明显一看那是白色是花儿。
“这件怎么卖?”
“你再挑一件配成一身,能便宜点儿。”
“那下身搭上这件”心随翻了翻铁衣架子上一摞摞衣服,找出黑色包臀裙。
心随喜欢包臀裙,干练、性感、妩媚。
“姑娘眼光果然不错,要不要挑一件小西装”大叔接着说。
心随嫣然一笑说:“您可真会做生意,我买一件,您就推荐了两件,外套我挺多的,就这个吧!”
“好吧,看姑娘眼光不错,也是爱衣服的主人,我就给你二百”大叔笑着说。
“二百?”还是让心随大吃一惊,太便宜了吧!自己虽然抠门,但每个季度在衣服上花销也是上了千,身上这件衣服,心随昨天在套房实在无聊,就上了无线,随便百度了一下,一看这衣服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师设计,这一件就是五千多,天呢?她就有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
付恒有钱不是?给女朋友随随便便地买一件自己一个月工资抹零了。太奢侈了!太放纵了!太小资了!
最后她决定一定得给人家洗了,送还,自己欠不起。
心随看了看自己穿得衣服,怪不得是好衣服,穿它真舒服,而且真的好漂亮,站在穿衣镜前,自己都觉得有些神仙妹妹的风范呢?
可一想那个价格,她就浑身不舒坦,还是脱下来最安心。
即便穿得漂亮也不属于自己,心随有这些自知自明。
她一想起自己昨日被朱总夸“天仙一般的妹妹”就觉得得意非凡,从来没人夸过自己美。
好像从来都是自己夸自己美的,还有卖衣服的人,他们不过就是想推销衣服罢了。
对了,还有付恒好像说过一句,已经记不清楚了。
子青说自己:“好好吃饭,你看你不吃饭就越来越丑了”
文达哥会笑着说:“哈哈哈,你看你瘦了,没粉嘟嘟的时候可爱”
大叔看买家犹豫就说:“好了好了,两件一百六,不能再便易了”
“一百六”她又惊呼,不是吧,地摊货都是这么搞价的,第一次闻所未闻,这价压的,太令人开心了。
“我看姑娘也穿得不错,也是爱衣服的主儿,怎么搞价这么狠呢?一百拿走,若不行,就不卖了。”
心随已经说不出话了,赶紧点头,天下掉下一个馅饼,自己还不接着。说:“好吧,我在哪里穿上?”
“怎么?还要试呢,那里”卖衣服大叔指了指面包车。
她钻进去盖住了窗帘换了下来。出来后大叔笑着说:“太美了,真的。不骗你,太配你了。”
心随哈哈大笑,付账离开,说:“给个袋子,我的那件衣服?”大叔抽出黄色塑料袋给它。
“这个太……寒酸了吧!”心随想着五千多的衣服怎么也得拿一个好的包装吧。
“姑娘,你一百两件衣服还用什么袋子装呢”
心随赶紧点头,对对对,自己太矫情,一百两件!哈哈哈!回去一定要让心意羡慕羡慕自己的眼光,别人用两千多买的衣服,自己一百就搞定了。
其实关键是那个白玉兰吸引了自己,白玉兰,那是爸爸最喜欢的花儿。
她手提塑料袋就往镇政府走,刚走到门口,忽然发现很多人聚集门口,老老少少的乱哄哄堵住了进门的路。
她心里隐隐不安,这聚集的人十几个个个凶神恶煞般地,有一个妇女,穿着一般,哭得两只眼睛肿得很高,旁边站了一女人,扶着她。而扶她的看来是少妇,肌肤如雪,身材得宜,留着短发,眼睛充满着坚毅与柔情,不似其他人嘴脸生气地都变了形。一身黑白元素的香奈儿夏季套装鹤立鸡群,站在人群里分外的引人注目。
高跟鞋,最能看出女人的品味,看来她品味很高。
她绝不普通,可为何和这一般人聚众闹事呢?吵吵嚷嚷地,有个粗壮的壮汉挽着袖子和副镇长不知说什么呢!
她到农村体验最深的莫过于做农民的真的太辛苦了,尤其还是这种没有整块地无法实现农业科技化的地方。
他们处在所有金字塔最底端,靠着自己吃奶的劲儿,一块一块儿开出来。
好不容易有一块三亩地的整地儿,也贡献出来退了耕还了林。
地儿少了,那不行?卖玉米不行,就开地,开地的话得除了一人来高的草儿不能用除草剂,破坏了土地养分,那一锄头一锄头开垦。一块一块的把石头捡出去,再到北山梁挖上黄土,有拖拉机用拖拉机,有骡子的驾着骡子,没骡子的就用担子挑着回来填上。
前一天的洪水冲走的两旁的菜圃就很多,那一条河边菜园大大小小二十多个,这可是他们立春以来就种上的啊?一场大水,成果消失殆尽。
换做心随,肯定气得跳脚,怎么能这样啊?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不是至理名言吗?换在这里怎么讲不通呢?
心随此刻才明白至理名言也讲不通,在靠天吃饭的他们而言,十分耕耘八分收获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登记地亩,有的一中年妇女牵着两个孩子过来求她,一女孩手里拿着自己家的老母鸡小男孩手里带来七八个攒下的笨鸡蛋。
这女人沙哑着身子和颜悦色地博同情:“那块地本来今春是要种的,这不是孩子家他爸出外打工嘛,人力不足,你看我也不济事。就荒了,明年一定种,希望别给划出去。行不行啊?大闺女”
心随为难:“明年他们还有人来登记的。”
“大闺女,有时候也不是这个情况,得看你们,有的人过来只是把上年的抄上去也没亲自到地里一块一块儿量啊!大闺女你比较负责呀?”
“纳尼?(什么的意思)”她诧异,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啊?抄一抄上一年数据就可以了吗?
柠檬点了点头。
哎!这些四体不勤的家伙!
……
心随就这样站着,看着,副镇长一呼:“小沈你可回来了。”众人一听,为首的壮汉和那个哭肿的女人一愣,停了三秒,就冲了上来,女人很厉害,心随想。
生气的女人更厉害,跟个母兽一样,自己生吃了她的娃娃,不然一下子怎么就把自己扑倒土里呢?
“我的屁股!”心随想完了完了,成了两瓣了。
“你个狐狸精,你还我儿子”那个发失心疯的哭肿的女人喊着。
然后一巴掌打到了自己左脸上,火辣辣的痛,心随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干嘛?她想嘶喊,可惜声音掩盖了如潮的噪音,她推,却推不过,像是一面墙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又一拳打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眼冒金星,头昏昏沉沉。
救命啊!她想。一拳打在肚子上。
第一次被人这么打,忽然发现恶魔的整治才是小case。这样打,我要死了。
“滚开”一声巨吼,一只大手拉了起来自己,很快的扒开人群,向外跑去,派出所也派了十来人来围住人群。
她只觉得手很大很温暖,脑子里空白一片,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车边。
白色大众,我的文达哥来救我了。我的文达哥来救我了。我的文达哥来救我了,心随欣喜地想。
车飞速的离开,很快摆脱了人群,心随屁股很痛,只能侧着坐,脸红肿起来,她只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招谁惹谁了。
“哇哇哇”痛哭了起来,手抹着眼泪。声音大得吓人。跟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见了为自己撑腰的父母。
“呜呜呜”……
“呜呜呜“……
_“呜呜呜”
“他娘的,”她骂人,此刻骂人才能减轻心随的伤痛。“欺负我干嘛?我怎么了嘛?欺负我一弱女子。”她还是哭,承认自己是弱女子了。
文达很镇定,似乎这种场面见多了,不过也是,见过那么多受害人的父母,自己哭算什么呢?忽然哭了三分钟就止住了。
“不哭了”文达问。“三分钟,不错,比别人承受能力强。”
“哼!”
“疼不疼”
“快要疼死,哎呦”
“哪儿疼?”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心随撒娇的指着眼睛、嘴巴、左脸,肚子,还有屁股。
“哎呦”她痛得呲牙咧嘴。
“可以骂我,可以侮辱我,诋毁我,干嘛要打我,我爸都不舍得打我,这帮没人性的畜生”心随不顾文雅,破口大骂,被打了,自然超级不爽。
刚出了政府,又到了比镇还繁华的十字路口叫桥头。是个繁华集的地界。车到了超市,文达哥停车到了门口,说:“你等我”然后进去。抱着一大袋五颜六色的“满天星”和雪莲。
“我不吃”心随赌气地说,侧着屁股坐让她很累,但一坐正,尾巴骨就隐隐作痛。
“不是让你吃的,敷上去,嘴巴都成了猪哥哥的嘴巴了。”
“啊?”她从后视镜照了照自己,衣衫不整,满面疤痕,嘴肿的确实跟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