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面有神[综英美]》九色浮零

26、07奇怪的诅咒

　　贝克街的下午，天气，阴转小雨。
　　鹿九不得不怀疑，这条街是不是被施了魔法，每次都给人一种雾蒙蒙灰蒙蒙的感觉。

　　经过与麦克·沃特斯相遇的街道时，鹿九忍不住盯着路灯多看了几眼。昨天，她就是站在那里跟麦克说话的，但现在，空荡荡的，麦克消失后便再没有出现。

　　“你跟麦克关系好吗？”出租车里，鹿九转头问荒。

　　“一般，同事关系，但他帮过我。”作为荒的经纪人，麦克尽职尽责，俩人这一年合作的很好，不然荒也不可能赚到那么多钱。“你替他的死感到惋惜？”

　　“嗯，有一点，我昨天看到他时他情绪很激动，他应该无法相信自己会被人谋杀吧？你呢，你不惋惜？”

　　“无所谓。”荒冷漠地回答：“人类的生命，本就短暂如蜉蝣。”

　　鹿九想到如果完不成任务就活不过21岁的自己，完全不想搭理荒这个“神之子”了。

　　贝克街221B很快就到了，不出意外，来开门的还是赫德森太太。

　　“鹿西小姐，衣服不还也没关系的，你竟然还带了礼物，实在太客气了。”

　　“礼物是荒买的，一点心意。”

　　“听华生医生说你们是情侣，一个英俊一个漂亮，还真是般配。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你们这么般配的一对了。”

　　鹿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没有否认。她偷偷瞄了眼身旁的荒，发现他眼角擒着笑意，似乎很高兴。
　　这小子，偷乐什么呢？

　　他们今天来的十分不凑巧，夏洛克和华生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二楼会客厅里还坐着一位女士，三十岁左右，一身贵妇打扮，但脸上厚重的脂粉也没能掩盖住她的黑眼圈，看起来一夜没睡。

　　她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看到有人进来便立即起身，在看清不是夏洛克时，明显十分失望。

　　“赫德森太太，福尔摩斯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我已经等他一天了，能否麻烦您再给他打个电话？”

　　“抱歉塔兰蒂诺夫人，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电话我已经打过了，华生医生说办完事情就回来。你要是有别的事忙的话，我建议你改天再来，夏洛克一忙起来，我可劝不动他。”

　　“没关系，那我再等等。”

　　赫德森太太还以为鹿九是夏洛克的远房亲戚，所以热情邀请她和荒留下来吃晚饭。鹿九乐呵呵地同意了，地道的伦敦“农家乐”，不吃白不吃。荒却皱皱眉，有点不悦。赫德森太太留下鹿九和荒帮忙看家，然后便出去买晚饭用的食材。看得出来，她对鹿九十分信任。

　　“你不想留下来吃饭吗？”赫德森太太走后，鹿九立即问。

　　“没有。”

　　“那你怎么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难道天天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荒那一本正经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鹿九一时语塞。没想到啊没想到，荒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塔兰蒂诺夫人一直紧紧兮兮地抱着自己的小包，手指无意识地乱扣，连把包的外皮弄掉了一块都没意识到。她时不时抬头看看四周，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像在惧怕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鹿九仔细查看四周，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塔兰蒂诺夫人。”

　　“你，你好。”塔兰蒂诺夫人显然被鹿九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后便立刻恢复了平静。“你叫鹿西是吧？我知道你男友，在杂志封面上看到过他，是模特还是演员？”

　　“这么好的身材，必须是模特啊。像他这样的木头脸，演戏会被人吐槽面瘫的。”鹿九偷瞄了荒一眼，却发现他一直在玩手机，对自己的“吐槽”无动于衷。“夏洛克自称‘顾问侦探’，塔兰蒂诺夫人，你不像他认识的人，所以你是来找他办案的吧？”

　　塔兰蒂诺夫人点点头。“鹿西，我听赫德森太太说你是夏洛克的表妹，那你一定对他很了解吧？夏洛克真有传言中那么厉害吗？无论听起来多么匪夷所思的案子，他都能很快破解？”

　　“当然。”抢在鹿九前回答的，是刚进门的夏洛克本尊。“如果你不相信我，又怎么会来委托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自己心里已有答案的事情，偏偏还要说出来让其他人回答一遍。如果对自己足够自信，就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

　　“嗯，也许，她来找你不是因为相信你的能力，而是因为走投无路。”华生反驳。“你看，她已经一天没睡，说明事情至少已经困扰了她一天。她想来想去想不到别的办法，就想到你了。用中国一句古话说是什么来着，病……”

　　“病急乱投医。”鹿九替他回答。

　　“哦对，病急乱投医。”

　　被质疑的夏洛克用仿佛“看智障”一样的眼神在华生和鹿九身上飘过，然后，他语速极快地开启了自己的“表演”。

　　“塔兰蒂诺夫人，魔伦集团最年轻的服装设计师。别问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一个月前报纸上刊登了你的专访，我拿报纸擦桌子上的水时正好看到了。你很注重养生，即便工作的时候，也很少晚睡。但从你黑眼圈程度看，你已经至少一周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你现在来找我，不是病急乱投医，而是因为你昨天才确定自己有“病”。”

　　塔兰蒂诺夫人点点头，证明夏洛克的猜测完全正确。“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我也想把它当做一系列巧合，但我真的无法说服自己。我害怕下一个被害的人是我。福尔摩斯先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诅咒吗？”

　　诅咒？
　　作为一个能看见鬼魂的人，鹿九很想点头赞同。

　　“什么意思？”华生问：“你说的诅咒，具体指什么？身体某处的印记，木偶娃娃，还是……”

　　塔兰帝诺夫人双手紧紧攥住包的一角，欲言又止。显然，对自己即将要说的话，她也不太敢相信。

　　“我怀疑我已经被诅咒了，不，我怀疑我们中学cosplay社的所有成员都被诅咒了，从那件事的第二年开始，每年都有成员死去，每年都有，每次都死于意外或者自杀。我知道全世界每天死于意外和自杀的人很多，但我们当初的三十五名社员，已经陆陆续续死了近二十个，太过诡异和巧合了不是吗？”

　　“那件事是什么？”

　　“中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们社团死了一个人。我想‘诅咒’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正如夏洛克所说，我一直很不确定，我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诅咒，但就在昨天，我收到了我们又一个成员，汤姆·布莱克的葬礼请帖。他是在前天去世的，同样死于意外。”

　　汤姆？鹿九立刻想到了自己见到的第一个倒霉鬼，那个死于重度过敏的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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