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长沙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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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减少呼吸量吗？” 路明非问道。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人不得不减少呼吸和吐出的气体。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死掉一个人也会存有更多的空气资源。然而那是下下之策。
谁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也许两个人更方便一下。就是碍于这点，陈皮才没有下死手。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撩起刀弄死对方了。
不过这一次，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打过对方。从之前的素养和对抗日本刺客的过程中都表现了超于常人的素质。他可还记得，那陵墓里的怪物，似乎也是被他干掉的。
这个人……似乎不好下手。
他点了点头，然后减缓了呼吸。陈皮用手捂住鼻口，企图让空气多使用一遍。
在这个密封阴森的地方，空气是极为珍贵的资源。
路明非看对方没有出手的意思，于是也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系统。细小的空气慢慢流入喉管。
他敛下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想到了尼伯龙根。
夏弥，或者说耶梦加得就是死在那里的，联通他的弟弟，连同楚师兄的心。
『有一个女孩永远地沉睡在那里了。』
『花蕊中开出她阖着眼的脑袋。』
总之，不是个好回忆就对了。
深夜里，他睁开眼睛，眼眶里似乎有璀璨的黄金色流动起来。
列车突然减缓了行驶的速度，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听那口音，很是奇怪。
列车终于停了下来，从那模糊的窗向外看去，似乎有明黄色的灯光。
路明非开始拍打起窗户来，希望对方能够注意到这点，然而他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惨叫。
大概……被吓到了吧。
瞧着那个吓的屁滚尿流的士兵，路明非不由地抽了抽嘴角。他还打算叫对方给他们支个招，把窗打开再说。谁料他也许是吓怕了，看见他们像见了鬼似的。
那人不敢靠近，反而很快地就跑开了。
路明非无奈地扒拉了几下窗玻璃，发现都密封地严严实实。他想，自己现在应该是无法用蛮力打开这扇窗的。
明明真实等级已经到达级了却连车窗都打不开，果然相比于凯撒和楚师兄他还是个弱鸡。
略带嘲讽地笑了笑，在晕黄色的脏腻车窗上瞧见自己模糊扭曲的面容。
也许刚刚逃跑的士兵去叫了人来，有一些同样穿着军装的士兵提着灯来到这里。为首的那个带着个高帽子，他走近并提起灯来。想必是想要探一下里面的情况。
明黄色的灯光映了进来，路明非不禁眯了眯眼睛。对于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他们来说光线还是太强了些。
本在后面的陈皮挤过路明非来到前面，后者脚步一歪靠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我是陈皮。” 他敲打着窗户，然后用手抹开车窗里面的锈迹。等到人的面孔能够清晰映出来的时候陈皮才停止了动作。
路明非听到外面惊呼了一声，然后就有人离开。不久后那离开的人便带了工具来。
看来，他们是要开门了。
在那些人忙活的时候，路明非靠在一旁，问陈皮:“你这里人？”
他的手悄悄摸上腰间的短刀。在这种环境下，枪支显然没有刀好用。
如果对方做出什么举动，短距离内使用枪完全不可想象。
路明非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是他担心对方到了故土之后撕毁当初巧妙的平衡痛下杀手。虽然这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路明非却有了越来越多的这种小习惯。
他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瞳底的黑色瞳仁反射着外面明黄色的灯光。
只听对方说道，那回答让路明非不由地放下心来。
“的确。收起你的东西，我现在不会对你怎么样。” 虽然用的仅仅是“现在”一词，但也好过无缘无故撕毁平衡。
虽然放下心，但也没有失去戒心。路明非的神经仍然紧绷着，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他可以立即投入战斗当中。
不一会儿，刺耳的电钻声响起，钻头正在那扇封锁的车门处滑动。
因为是混血种的缘故，所以路明非的耳力相较于常人更加灵敏，现在只要耳朵出现在空气中会立即接收到那刺耳的声音。
路明非感觉有点不太舒服，可能是耳膜因为频率过长的声波而产生不适感。
陈皮则是低着头不言不语，看上去那刺耳的声音并没有影响他丝毫。有时候路明非真羡慕普通人。
不过他想，遇到这种声音饱受最大痛苦的人应该是凯撒吧。谁让他的言灵是用来倾听的“镰鼬”。
这样一对比，路明非便感觉心里平衡多了。
经过外边人的不懈努力，车门终于被他们打开。然而当那些人看到车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时，还是不免有许多人因为那场面而胆寒，更有甚者，远远地跑去吐了。
“陈爷，您怎么到里面去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领头人、也就是刚才找人来帮忙的士兵，略显狗腿地叫了句爷，然后就问到列车里的事情。
“不知道。” 陈皮算是没好气地叫了声，看起来脾气挺不好的样子。他插着口袋，眉头紧紧皱起。
“这里归谁管？” 他问。
陈皮想找到管事的就好办了。
“是佛爷。” 那人回答道。
听到这个称呼，陈皮的眉头拧地更紧了，那里面的皱纹似乎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路明非想，这被叫作佛爷的人有什么关系吗？看陈皮的脸色不怎么好的样子。
“呦，这不是二爷的徒弟吗？” 远远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路明非辨别了番，声音清亮，带着粗气，应该是一个年轻男人。
那是一个穿着不同于士兵的俊秀青年，他的肩上有着几条花纹，身份应该不错。
路明非猜想，对方就是别人口中提及的佛爷。因为陈皮的脸色似乎比刚才更不好看了。
碍于这里除了陈皮有一点交情外谁都不认识，路明非决定除非是其他人问他，另外时间他还是不说话好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提及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长沙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