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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初遇大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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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走了,这世界可终于清净了。
司夏正想躺在梦编织的华丽梦境里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又有个声音开始唤她:“姑娘……姑娘……”
“讨厌,我都说了我会听话的……”司夏扯着被子盖在自己头上,梦就是这样,其实司夏知道他对自己很好,但是他话太多了,没用的废话他一说就是一大堆,这对性格杀伐果断的司夏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见司夏把被子盖在自己脑袋上不肯起床,陆长安轻咳一声道:“姑娘若是再赖床,我可就不客气了。”
司夏转过身来,模糊中听见陆长安的声音,她猛地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在陆长安的床上睡得这么酣畅淋漓,忙扯掉被子坐起来,连带着睡前被她拿在手里玩耍的“凤求凰”真迹也掉了出来,司夏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因为那脆弱的藏品被她弄得七零八落……
司夏咽了口口水,讨好的抬起头求饶:“陆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陆长安深深吸了几口气,他指着门道:“……门在那里。”
司夏顺着陆长安的手势看过去,有点不理解:“我知道门在那里啊……你要干什么?”
“姑娘是不是可以走了?”饶是陆长安众人皆知的好脾气,也被司夏惹得有点怒气了。偏偏司夏根本就没打算走,她耍赖的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道:“我不走,尚书大人都说了,让我今天跟王婶学习府中规矩,你怎么能赶我走呢?”
“姑娘……”
“我叫司夏。”
“夏姑娘,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谈谈。”陆长安搬了椅子过来,放在床边,他坐下去,神色严肃,但再严肃,他也不过是十四岁的一个少年,稚气未脱,司夏有点想笑:“你要跟夏姐姐谈什么?”
“夏……”陆长安又叹了口气,“夏姑娘,尚书府的大门根本困不住你,你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
“为了你呀。”司夏飞快的接上他的话,“我可是被你害成这样的,你那魔元我惹不起,欺负欺负神元也是不错的。”
陆长安听不懂她说的话,他捏了捏拳头,认真道:“你知道暖房丫鬟是什么意思吗?”
“你不是说你不怕冷吗?还让我暖房?”司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陆长安不怒反笑:“你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知道凤求凰是淫词艳曲,不知道暖房是什么意思?”
“我又不经常在人间走动,那些都是听故事听来的。”司夏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她着实想不通。
陆长安也不跟她计较,他站起来,将挂在一旁的披风拿起来,披在身上,边系领结边道:“夏姑娘若真要留在陆府,那就请自便吧。”
“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司夏抓住他的披风,趴在床上问道。她可是为了把他拐走才来的尚书府,怎么现在感觉像是她进了牢房一样。
陆长安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自从这女子出现,他就一直被动的不得了,她就那么霸道的走进他的房间,那么霸道的宣布要留在陆府,他是不是脾气太好了?
见陆长安不说话,司夏急了:“你不会要搬去东宫住吧?这可不行,我是专程为你来尚书府的,你不能走。”
“夏姑娘,你以为住进东宫有那么容易?我不走。”陆长安将她的手推下去,司夏又窝回床上,对他露出灿若桃花的笑容:“那就好,小长安,你们家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姐姐拿过来呗。”
“我走了。”陆长安没理她,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司夏撇撇嘴:“这孩子,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等司夏刚穿好衣服,就有一个素衣丫头推门进来,俯身对司夏道:“姑娘,大夫人吩咐您洗漱后就随我去见王婶。”
“王婶?谁啊?”司夏瞅了她一眼,那丫头看上去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行礼时端端正正,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忽然就想起来王婶是谁了:“陆尚书说让她教我礼仪,你……你不会就是她教出来的吧?”
“是。姑娘,时候不走了,您若晚到一刻钟,今天下午所有人的活都得您干。”小丫鬟毕恭毕敬,却也陌生疏离的不得了,司夏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敢罚我这上仙,活得不耐烦了吗她?”
“姑娘还是快点吧。”小丫鬟又催促了一遍。
司夏忍了忍,终于冲她摆摆手:“好了好了,走吧。我倒要见识见识那王婶是何方神圣。”
她随小丫鬟出了陆长安的房间,一路上七拐八拐的,终于进了一个名曰淑仪苑的地方,司夏走进去,带她来的那丫鬟站在了门口。
“你就是五爷带回府的……暖房丫鬟?”王婶从淑仪苑的房间内出来,一眼便看见了鬼鬼祟祟在那儿和院子里的狗玩耍的司夏。
她看着一身红衣面容倾城的司夏,心里盘算了一下,脱口道:“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老了点,不过是暖房丫鬟嘛,老了点也没什么。”
“老?你说我老?”司夏听了她的话,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看着王婶,这妇人约莫四十岁上下,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她站在那里便有种浑然天成的温婉的感觉,再见其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是受过高等礼仪教育的女子般,着实配得上淑仪二字。
司夏不由自主的也站端正了,只见王婶轻声道:“你也别心底不高兴了,你看你,有十八九岁了吧,我们家五爷才十四岁,你可不是老了?”
“我还没嫌他嫩呢!”司夏一句话顶回去,她身后的狗跟着旺旺叫了几声,司夏满意的回头摸了摸狗头道:“大牙,还是你乖。”
“你怎么知道它叫大牙?!”王婶几步跨过去,将名唤大牙的大白狗牵过去,眼睛瞪得像鸡蛋,司夏摊摊手:“大牙跟我说的。”
“这可真是奇了,我活了这四十二年,可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听懂狗语的!”王婶微微俯身,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大牙的脑袋,司夏抿了抿唇,贼眉鼠眼的走到王婶身边蹲下去:“王婶,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这只狗?”
“那还用说,这是我儿子给我留下来的。”王婶看着大牙的眼神,饱含深情,司夏冲大牙吐了吐舌头,大牙便大声叫唤起来,王婶吓得向后退了一步,神色恐惧:“大牙这是怎么了?”
“没事,它这是看你伤心,安慰你呢。”司夏眯着眼睛,王婶这恐惧的表情,反应的不太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