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黎明将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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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造成的伤竟然能被快速治愈。
可以想象，如果这个技术被用于实战，将会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从琳那里得知这件事后，纲手找带土要来了加强版·掌仙术，正好玖辛奈对带土将忍术封印起来的封印术很感兴趣。
两人一合计，干脆研究怎么把忍术封印在卷轴上。毕竟使用这个治愈术的查克拉，并不是所有医疗忍者都能够承担的起的。
论医疗忍术和封印术，她们才是专家，缺的只是一点启发而已。
而带土就带来了这个启发。
但因为需要大量查克拉，即使由三尾充能，制做成功的卷轴总共也只有三个。一个实验用了，另一个保存起来，最后一个——
被琳放进了给卡卡西的医疗包里。
卡卡西当时只是慌了神，没有想起这个卷轴，后来在离开零的能量圈的第一时间，卡卡西就拿出卷轴给带土使用，成功的将他从黄泉拉了回来。
卡卡西说的轻描淡写，带土却能够想象出他当时是怎样的。
“……谢谢你。”
这三个字带土几次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明白，卡卡西不需要自己的道谢。
“可以了。”
年轻的医疗忍者干净利落的打好结，将卡卡西的右手吊在脖子上，然后立刻为下一位伤者进行包扎。
回到木叶时，带土才发现、或者说想起卡卡西右手的肌腱损伤，一边责怪自己的大意，竟然让这样的卡卡西背着自己回木叶，一边赶紧将卡卡西送到了医院进行包扎。
因为零的那声尖叫，木叶不少人暴起伤人，此时木叶医院已经人满为患，护士和医生忙的脚不沾地。
为了腾地方，卡卡西没住院，只是准备拿点药回家。结果药房正好没药了，而护士分不开身，于是直接给了卡卡西钥匙，让他自己去库房拿。
“我们都这么熟了，我相信你。”护士这么说。
这么熟了？要怎么熟？
——当然是卡卡西经常来医院啊！
想明白这点的带土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看着卡卡西虚弱的样子又生不起气，最终只能气自己不在卡卡西身边，没保护好他。
看着走在前面的带土，卡卡西有点心虚，虽然在战斗中受伤是常态，但是面对带土，这句话他怎么都无法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
但是卡卡西很快就没时间心虚了。
因为有人堵住了路。
在得知两位长老带人去抓带土卡卡西时，水门觉得头好痛。
清点损失，组织救援，安排伤员已经够忙的了——他都只是看了一下玖辛奈就来工作——现在两位长老还在搞事情。
所幸情况已经控制住，交代了一下，水门用飞雷神赶到了带土卡卡西身边。
“老师！”
点头算回应了学生，水门转头问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二位长老，请问为什么要抓我的学生？”
此时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如果他再晚来一步，绝对已经打了起来，而以带土卡卡西现在的身体情况，水门不用想也知道结果如何。
“宇智波瞳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小春说，“卡卡西和私底下交往密切，有重大嫌疑。”
“但是……”
“没有但是。”门炎打断水门的话，“之前宇智波带土的问题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了了之，可这次证据确凿。”
带土此时才明白瞳的打算，如果卡卡西被她带走，那么以瞳家里的布置，卡卡西一定会被判定为叛忍。这是让卡卡西再也无法回来啊！
看来瞳并不是没有发现水门老师他们的抓捕计划，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现在两位长老显然是想把卡卡西抓起来，而且因为知道水门老师会阻扰，先是在水门老师不知道的情况下行动，现在则是翻起了自己的旧账。
虽然从将威胁消灭在襁褓中的角度来说他们没做错，但在这个威胁被认定是卡卡西时……果然还是很不爽。
……
场面一时僵持住了，水门站在带土卡卡西前面，摆出了保护的姿态。
以卡卡西现在的伤，如果被抓走审问，没有得到后续治疗的话，手可能会废掉。
“……”
卡卡西犹豫了一下，迈动了脚步。
这样下去，水门老师和两位长老之间的缝隙会越来越大，而且说不定会被认为是不配成为火影。身为火影，如此护着自己的学生可不是一件好事。
带土注意到他的动作，伸出手却被卡卡西用眼神制止。他也不是不懂事态的小孩子，但是……
“要证据的话，我可以和你们走。”
梓出现在小春和门炎的身后，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是谁？”小春问。
如果刚刚她有一点敌意，他们已经身首异处了。一个强者，总是更容易获得人的尊重的。
知道真相的水门嘴角抽了一下。
“吾乃……”梓说，“此界的死神。”
美琴只是受到了惊吓，胎儿没有事，富岳在接到消息后，留下影分／身处理瞳家那里的事，自己赶了过来。
“麻烦你照护美琴了。”
“没事。”
向玖辛奈道谢后，富岳赶紧去关心美琴了。
看着他们，玖辛奈开始担心水门起来，虽然已经进行过包扎，但是还要好好休息啊。
美琴被富岳抱在怀里，问，“鼬现在怎样了？”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鼬现在躲着她。
“止水看着他呢。”富岳说。
这次止水可是帮了大忙，不仅阻止了鼬，还在瞳家里找出了让暴走的人冷静下来的药。
而此时隔壁病房。
看着鼬抱成一团将自己包在被子里的样子，止水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语言在此刻是如此的无力。差点杀掉自己的母亲和未出生的弟弟，因为亲密反而毫无防备……鼬心里的自责可想而知。
“……”
止水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抱住了鼬，五岁的孩子身体即使包着一层被子，止水也能够完全抱住。他隔着被子在鼬的背上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从被子里传出了小声的哭泣声。
止水无声的叹了口气。
所有人都认为他能够在瞳家里快速找到藏在暗门后的药，是因为对瞳的熟悉，但是原因真的很简单。
——是瞳告诉他的。
『我不知道他的阴谋，但绝对和佐助还有鼬有关。旋转桌上的水杯九十度，然后结寅之印，里面的东西是我对你这么久以来照护的回礼。』
瞳……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梓和两位长老离开后。
“老师……”卡卡西问水门，“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觉得两位长老出事的可能性比较大。”水门说。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跟自己说不收走自己的灵魂，只是借尸鬼封尽来这个世界解决一些事情，也不是传说中奇怪的模样，但不管怎么说，那可是死神啊。
“什么？”卡卡西没听清。
“没什么。”水门看向带土，“带土你身体……”怎么样了。
“老师……”
带土揉了揉眼睛，冲过来抱住水门，水门后退一步才卸去了力。
“怎么了？”水门问。
这温柔的关怀让带土哭的更厉害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如果当时我带老师一起去的话，就不会让老师用那个术了。”
当知道老师准备用尸鬼封尽时，他恨不得杀了过去的自己。即使现在，也在深深的后怕之中。
对于带土丢下自己，独自去救卡卡西这件事，水门真的是非常生气的，如果不是突然感应到自己的飞雷神术式出现又消失，他可能连自己的两个学生死在哪都不知道。
但现在看到带土哭的这么厉害，水门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
“……不。”卡卡西突然开口，“都怪我。”
水门和带土看过去，就看到银发少年低着头说，“如果我不被瞳抓走，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这不怪你！”带土打断他的话，眼睛因为哭泣红的跟写轮眼一样，“是因为我……”
“是我的错！”卡卡西说。
带土一怔。
“如果不是我，带土你也不会差点死去！”卡卡西近乎自虐的扯着自己的头发，“都是因为我……上次是，这次也是……”
他的眼神让带土明白，他从来没有放过自己。
即使在他说了那样的话后，卡卡西也依旧没有原谅自己，将一切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三个月的朝夕相处根本不足以让卡卡西放下，而今天发生的事情，更是在刚结痂的伤上狠狠的划了一道，让伤口变得更加深。
“卡卡西……”
看着这样的卡卡西，带土觉得心脏痛的厉害。
“真要说是谁的错……”水门开口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也是我的吧。”
他看着带土卡卡西的目光满是歉意，“是老师没有保护好你们。”
“不是的！”
“老师已经做的很好了！”
带土卡卡西异口同声的说，“都是因为我……”
他们看向对方，沉默了下来。
“三个笨蛋。”
琳扶着玖辛奈走了过来，她是去库房拿绷带为其他伤员包扎的，路上碰到玖辛奈，说可以帮忙拿一点，于是就一起来了。结果没想到会看到水门老师和带土卡卡西在这里吵架。
“你们是在抢锅吗？”玖辛奈直接笑了出来。
三人面面面相觑，发现自己刚才的样子的确像是在抢着背黑锅，都有些不好意思，有点想笑。
“正好，和我一起去拿绷带。”
琳一手牵一个，拉着带土卡卡西走了，“用带土的话说，你们被我抓壮丁了。”
水门往玖辛奈身边一站，“走吧，夫人。”
玖辛奈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挽上他的手臂，一起向前走去。
窗外，医院门口的空地上点着灯，无数简单搭建的床位上躺着伤者，有些人干脆坐在了地上，医疗人员穿来穿去的为他们进行着治疗。而远处，抢救工作任在继续，暴走的忍者不在少数，他们的破坏力可不小。
这黑夜漫长，但终会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黎明将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