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与女巫》巫失

8、葬

　　“我不要,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巫小树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大叫,经过N次的化疗后,巫小树原本引以为自豪的头发所送无几了,她害怕被别人看到这么丑的自己,尤其是欧衫石.

　　“巫,你怎么拉?你出来,先出来.”欧衫石在洗手间着急的敲门.

　　“我没事.”巫小树尽量让自己恢复平静,”衫石,我现在好丑,我怕,我怕见你,我怕.”

　　“不要怕,不管你变成怎样子,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巫,相信我,出来好吗?”欧衫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巫小树思考了很久,她不愿意就这样死在马桶上,所有,她还是走了出来,只是,她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她害怕从别人眼中看到同情.她是个倔强的人.

　　手术的前一晚,欧衫石显得焦躁不安.他是国内外有名得脑科专家,每一个脑瘤患者都能从他得手术刀下健康的站起来.但,巫小树脑内的瘤似乎有点奇怪,也许是变异脑瘤.他担心如果手术不成功,多年来树立的好名声便灰飞烟灭了.

　　巫小树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在临睡前,很温柔的问了一个折磨她多年的问题,”衫石,你还爱我吗?”

　　死欧衫石一愣,接着挤出笑容,”爱,永远,最爱.”

　　“嗯.”巫小树笑了,笑得有些凄惨.

　　第二天早晨,人们惊讶的发现巫小树的床已被鲜血染得鲜红,巫小树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割痕,右手则握着一片沾着鲜血的碎玻璃片.

　　“巫巫.”郈觋.

　　“巫!”欧衫石.

　　“姐.”巫失

　　“小树.”晏女士.

　　“巫小树!”周家尧,许游,苏逃,苏梓样,许小纠.

　　任众人怎么喊她,巫小树再也不会睁开眼了,她是个倔强的人.

　　“她是为了你.”在巫小树的葬礼上,巫失对欧衫石说.

　　“我知道.”

　　“你爱她吗?”

　　“实话,不爱.但那晚,我撒了谎.”

　　“她生前最怕痛,她说她一辈子也不要痛,但她居然选择了最痛的死法.”

　　“对不起.”

　　欧衫石离开了

　　郈觋走过来:”她是不幸的她经常哭.巫失,你姐是最不幸的.”

　　“我一直认为是我.”

　　“对啊,她一直让着你,连’最不幸的人’这个称号都让给你,你以为父母比较疼她,但自从你搬走后,她经常在家门口过夜.母亲去照顾你,父亲为了你那句话拼命的攒钱,她经常做着梦便哭着醒来,她像个孤儿.她说她要坚强,但往往需要别人的照顾,你知道吗?她一直不会做饭,家里总是乱糟糟的.有一次,我们去看喜剧片,她居然也哭了,她说痕感人.她在律师所骄傲的介绍自己的妹妹,却浑然忘却,自己的童年幸福全被你夺走!”郈觋第一次讲这么多话.”她深爱的男人最后也骗她,那晚欧衫石那混蛋在办公室和护士上演的那场床戏全被她看到了!她有过幸福吗?她一直不幸.全世界都在欺负她.”

　　“包括你吗?”

　　停顿了很久.

　　“我他妈的是个混蛋.欧衫石出现的那晚,我,我□□了她.”郈觋跪在地上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又一次停顿.

　　“没有,那天,那个人是我.”巫失面不改色,她的确和姐姐长得很像,只可惜,死神没有认错人,他带走的是姐姐,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