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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 15 ...

  •   看着村上族长紧锁眉头毫无头绪,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个侄子有着这样的信任,只是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举杯茗了一口茶,斑沉默着不出声,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啊。
      尽管大家对村上苍的怀疑非常一致,但却没有任何的证据,甚至有人能为他作不在场证明。唯一可以算是人证的斑却没想着要阻止村上苍的行为,村上家上一辈的恩怨他略有耳闻,只要这人没把事情和阿言扯上什么都好说。
      只是为了杀这么一个人,也不知积攒了多少查克拉用来消耗作不在场证明。
      想要继续在村子里住下去杀更多的人吗?
      记忆中阿言表现出来的操纵时间的能力,对查克拉的消耗很大,而村上苍之所以不敢快速的杀死大批人,除了查克拉的消耗,就是对会轻而易举阻止他的千手两兄弟有所顾忌。
      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斑还是挺期待只剩下阿言一个的村上一族的。

      阿言这次的任务外出时间有些长,整整三个月,但带回来的伴手礼也很充足。
      只是她捧着礼物带着第一次任务归来的喜悦,听到的却是这样不幸的消息,在哀伤之余又带着小小的失落。
      被杀的人有两位长老,还有一位也是声望颇高的前辈,阿言和族里的孩子们关系向来不错,回归后也陪伴着他们经历这份沉痛。她并不是没有过失去过亲人的这份痛楚,来到这个世界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是迷茫混沌的,只是随着渐渐的能够开口说话,便接受了新的世界——或许还并未完全接受吧,否则又怎么会这么亲近宇智波斑这个最贴近她的现实的存在呢?
      阿言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
      这么久了,父母的那些关爱居然还是没有从打心底里接受啊,甚至连主动和斑去相处都是带着那样的心......你可真是太不近人情了呀,明明已经习惯阿言这个名字不是了吗?
      阿言泄气般的呼出一口气,整理了番带回来的礼物,还是送出去了。
      嘛,毕竟茶叶的护理什么的她不懂,还是尽快给这些懂茶的人吧,不然让她放坏了,这些茶叶还是她帮茶园主摘茶叶获得的谢礼呢。
      因这些案件心烦意乱的父亲收下礼物,勉强的勾起笑容摸摸阿言的头,阿言也贴心的没问那些指向村上苍的风言风语,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刚回家还不明状况的归来者。
      不知完成了什么任务也回来的村上苍带着温和的笑容揉揉阿言的头,和阿言坐在走廊下望着庭园聊天。
      感觉自己迟早会秃。
      “头发被弄乱了,你再给我梳吧o(^`)o”
      实际上她出门的这段时间,已经放弃了用头绳扎起头发来,太难掌控了。
      阿苍拿着梳子有些发愣,他看看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的阿言,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哀伤无比。
      她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口中还哼唱着旋律欢快的调子,抽条长个子后变长的腿也没法搭着走廊的地板空空晃荡了,而是伸长腿改为用脚后跟撑着地面左右摇晃着,她身后又长长了一些的黑发也跟着一动一动的。
      秋日结束前夕里正午的阳光没那么毒辣,洒在身上反而暖烘烘的,一圈光晕出现,阿苍放慢动作,缓缓给阿言梳着头,要不是偶尔能感受到他的手碰到头皮的温度,阿言以为他大概是在拿着梳子发呆。
      这么好的哥哥啊,应该不是杀掉族人的那个人吧?
      眯着眼朝天空中的太阳望去,立刻被灼出生理泪水,阿言快速的眨了好多次眼睛,这才把泪水逼回去。

      下午她拎着一堆伴手礼出门了。给鹿纹叔的茶叶,给慧乃阿姨和鹿平哥的茶点,还有初代目,扉间老师,斑叔的茶叶......小伙伴们的吃食以及给小姑娘们的首饰。
      会很忙。
      东奔西跑后,总算是只剩下火影楼的那三位了。
      阿言叹了一口气,颇为纠结。

      “所以你这个小家伙也不是单纯的来送伴手礼的啊,”初代目瘫在办公桌上,毫无形象,扉间瞥了一眼后这才快速的挺直身体,“对村上苍只是怀疑,他的到来太过突然。”
      阿言舔舔唇,不知道为什么很紧张:“只是这样吗?”
      扉间看着自己弟子懵懵懂懂的样子,确定了她对自己家族的血继是完全不知情的状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父亲没有告诉她,但是推测出来的结果她是有知情权的:“和你们村上一族的血继有关。”
      “哈?”她记得她父亲都不太清楚村上一族的血继是什么情况啊。
      “这是我们与你父亲交换信息后推测出的结果。”柱间解释。
      阿言更迷糊了:“推,推测?”
      虽说是已经成长了不少,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似乎还是没那么多……血继这东西如果没有长时间的认识整理究竟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啊(╯‵□′)╯︵┻━┻
      “你有个哥哥,你是知道的吧。”扉间先给了阿言一点点头绪。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短促的啊了一声,抬起左手后曲起食指抵着唇窝疯狂脑补:“我的哥哥出现了几乎消失的血继对吗?”
      “只是表现的太模糊,父亲和哥哥都摸不清……嗯,稍微有点思路的时候,哥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所以……?”
      接着她又拧住了自己眉头,更想不通了:“不对啊!血继这种东西,家族里不都是会有文献记载的吗?”
      糟糕越说脑阔越痛。
      “村上家的文献,看不懂……”柱间抽抽嘴角。
      “欸?”
      “很古老的字了,”扉间解释道,“因为战乱不断,传承更替的字断了代,只能费时翻译。”
      而且翻译的还不全面,不准确。
      想起堂哥看她时温柔的目光,阿言忍不住开始咬嘴唇,“可这样的推测……又能证明什么呢……”
      “证明不了什么,”推开门走进来的斑这么说道,“证据是会被消除的,但推测逻辑总是有一定立场的。”
      “斑叔也认为是……”
      不是认为,本来就是。
      斑只是纯粹的不爽阿言的维护,才出口说了两句,不过他依旧不会阻拦那个叫村上苍的人接下来的动作。
      他上前两步毫不费力地抱起身量高了很多的阿言,边转身边道:“村上源自己都没有插手的意思,你们又何必管。”
      本还不好意思被抱所以努力挣扎着的阿言一愣,呆呆的看着同样愣住的柱间,被斑抱着走远了。

      “斑叔叔,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阿言伸出胳膊搂住斑的脖子,百般别扭。
      察觉到阿言的抗拒,斑顺着放下她,蹲下和她平视道:“字面上的意思,你不需要再琢磨这件事。”
      阿言皱眉不解:“为什么?”
      斑看着她,大手抚上她的头,拨弄着她扎起来的小揪揪,摩挲着什么。
      “这是你父辈的恩怨,你不需要扯进去。”
      “你还小,别想太多,就是有什么,我也会帮你解决。”
      “知道了吗?”
      阿言傻愣愣地点点头。

      大脑一片混乱的阿言坐在斑家的地板上发呆,是的,她又被斑稀里糊涂地拐到他家了。
      只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斑那张认真的脸,这让她浑身上下衍生出一种奇怪的罪恶感。
      斑是因为她虚假的靠近,才会这么亲近她吗?
      可是,明明是她一直在他身上寻找那个世界的影子,她连声道谢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如今,还要他这么费心的考虑她的事。
      莫名的罪恶感争先恐后爬上她的脊背,最后在头皮炸开,阿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斑了。
      阿言低下头毫无焦距的看着抓紧衣襟的手,恍惚不已。
      她好像不止是个骗子,她还是个坏人。
      她真是个坏人!

      坏的不得了。

      斑拉开明障子刚进入室内,就看到小孩咬着下唇一声不响哭的稀里哗啦,他茫然了下,两步走到她身边坐下轻抚她的后背,放轻声音问:“怎么哭了?”
      小孩哭的说不出话,只是摇摇头,然后扑进他怀里揪住他的领口哭的更厉害了。
      看这情形,斑也就不问了,就轻轻拍着小孩的背由着她哭。

      也许变小了真的会影响很多东西吧,阿言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轻易的就哭出来,还这么上气不接下气的窝在斑怀里哭。
      说实话,她一和平年代的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来到这个谈不上多熟的地方,恐惧早已笼罩了她的全身。
      刚睁开眼就看见人们的厮杀,闭上眼就感受到温热的红色溅在脸上,没自闭真的是她心理素质好。
      好容易见到斑这个最贴近她的现实的人,还因为她乱来的亲近让对方判断失误——她才不是为了他才接近他的,而是为了她自己。
      这样的感情,她背负不来的。

      阿言睡了过去。
      斑给她盖好被子,心情复杂地看着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袖手旁观该不该了。
      他几时这么优柔寡断过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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