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归还的伞》一顾小乔

14、差一点就可以幸福了

　　我坐了计程车去北小武常去打工的那家肯德基才问到了他的地址。
　　老板看到我很热情的招呼我坐，咦你不是那天在这里等小武的女孩子吗？你们小情侣是不是闹矛盾了呀！最近小武也没有来打工。
　　我却很着急的说，不是的，老板北小武最近没有来打工吗？你知不知道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可不可以把他的地址给我？最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上课了。
　　老板却说你不要着急，你就像炮弹一样轰炸了我那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呢！你这么样紧张小武是喜欢他吗？
　　我好像被说中了心事，有一些紧张，脸已经胀得通红了说老板我真的有急事找他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
　　老板将围裙解了下来坐在板凳上说小武的母亲好像得了重病。还在我这里提前预支了好几个月的工资，这段时间他挺拼的，除了星期六星期天到我这里来打工，晚上还要去酒吧兼职，这个孩子挺不容易的！我把他家的地址写给你吧！是北胡同平安街2栋3单元17号
　　老板还要跟我说的什么，这个老板太健谈了，我只好说下次再来拜访，今天有事我就先走了
　　老板在后面正要跟我说小心，结果我一头就撞在了玻璃门上
　　你那么着急小武的样子还说不喜欢他。
　　我跑到路边招了一辆计程车，师傅去北胡同平安街。
　　经过水果摊的时候我，我则叫住师傅，在这里停一下，阿姨跟我称一些苹果梨还有一些香蕉吧！
　　我看着纸条上面的地址左拐右拐的才来到了他家。
　　左边的楼房是高楼大厦，而北小武他们家则是昏暗的一个小胡同。小说都有几十年的历史了，顺着羊肠小道，踏着一块一块的青砖。
　　映入你眼前的是房子挨房子很密实。有一些比较矮小的房子是用青砖的小瓦片覆盖的。有着100多年历史的大榕树下
　　有几个小孩子在踢着毽子，这里的厕所都是公用的，味道特别大。
　　年久失修的老路灯，也一亮一暗的。抬头望上去便是密密麻麻的电线。这个时候还有一些妇女坐在小板凳上用搓衣板洗着衣服和旁边的老大妈一起了解家里面的琐碎，他们的笑容是由内向外的非常的舒服。
　　做饭时一缕一缕的炊烟通过烟囱飘了出来，饭菜的香味好像在召唤着那些下班回家的人加快脚步。
　　系着围裙的妇女，站在门口张望着。或许是在等着放学回家的孩子，也可能是下班的丈夫。
　　路特别的窄，我提着水果缓慢的前行着，听到后面村民的声音，我正想让的时候，那个自行车刷一下的，就从我身边经过将水果弄撒了一地。我看着苹果慢慢地顺着小路滚落了下去。那个人则是回过头来说一声实在不好意思就走了
　　我蹲下身慢慢的去捡，弯下腰的时候看见了一双皮鞋，抬起头便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他的眉目之间好像一个我认识的人，看到他背后的那个男生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凉城的爸爸，现在我逐渐的也能够分清楚哪个是北小武哪个是凉城，因为北小武看人从来不会用那样轻视的眼神。
　　我只是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凉城，他帮我把水果捡了起来。
　　沿着那条小路慢慢地爬上楼梯。楼梯间是没有灯光的。很黑很暗又很潮湿，刺鼻的气味瞬间袭来，我差一点都忍不住吐了。
　　我们只能艰难的前行者手扶着楼梯。我掏出手机照着前面的路。我有夜盲症已到了黑暗的地方就一点都看不见了
　　他们走在前面，凉城发现我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其实我是在找手机，用他的手拉着我，我这是不好意思的将手抽了出来拉着她的衣服，说着，谢谢！
　　我能感受到他的左手有一道很深的伤疤
　　我走在后面，他们走在前面到了的时候，我看见他们根本就没有要敲门的意思，只好向前咚咚咚，按了一下门铃。
　　开门的是北小武他整个脸色苍白，黑眼圈也特别的重，看起来十分的疲惫，好像几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
　　他看到来的人是我，又特别惊讶，说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来看看你，难道你打算让我一直在外面吗？
　　我知道，若是他看见我后面的两个人一定就不会开门了，我直接就把门推开了，你家的事多多少少我也听说了一些
　　北小武看到了他们，脸上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差异，但是也没有让他们走，家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虽然有一些破旧，但还算整齐干净
　　我把水果放下之后,对这边下午说你招呼，凉城和叔叔吧！不用管我，直接就进了厨房,
　　我刚到厨房，把水龙头打开在洗苹果的时候，听见一个女声说到我不想见你，你给我走，然后就听见门关了的声音，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叔叔出去了。
　　洗好了苹果送进去，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应该是北小武的妈妈吧！虽然有一些面色苍白，病魔折磨得已经不成人形了，光是看她整个脸的轮廓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儿，抬头看了看我，你是小武的同学吧，小屋怎么那么不懂事，还让同学去洗苹果人家是客人，说不到两句话就开始咳嗽了
　　北小武过来接过水果，我这是客气的说阿姨你好，我叫顾小乔，
　　阿姨人非常的和善说道我们家比较简陋，寒酸希望你不要介意，
　　而凉城就站在一边，阿姨看着他说没想到你已经长了那么大了，这么多年亏欠了你，从来没有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伸过手想要去拉他。阿城快过来让母亲好好的看看你。
　　凉城则是站在一边无动于衷
　　我看到旁边的北小武却是满眼泪水，我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哭，
　　北小武的母亲想要直起身来，可是手一滑眼看就要摔下去了，我正想去扶他，可是凉城却先我一步扶住了她，抬起头又咳嗽了几下，你不认我恨我我也不怪你，是我这么多年一直亏欠了你。
　　我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阿姨，你休息一下少说一些话喝口水吧！
　　夏妈妈拉着我的手说你真是个好孩子，以后我们下午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却摇着头说道，一直都是你们家北小武同学照顾我。
　　明明已经是下午天那么阴沉，可夏妈妈偏偏要说今天的太阳好暖和，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像好了好多。凉城从来没有吃过妈妈包的饺子吧，过一会儿我就起来给你们包好不好？
　　伸出手好像前面有什么人似的，窗子前面什么都没有，萧宇是你来接我了吗？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那个叫萧宇的人其实就是夏妈妈的初恋情人，那个曾经她最深爱也错过了一辈子的人。
　　夏妈妈靠在凉城的肩膀上，凉城小声的说道妈？你不要再恨爸爸了，其实大伯那件事他是真的不知情，
　　在听到凉城的时候叫妈的时候他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夏妈妈微弱地说道，对不起孩子，妈妈不能再陪你们了。伸出手好像要去抓什么，然后手慢慢的滑了下去。
　　北小武突然想发了疯一样的跑过去抱住她，妈你不要离开我，
　　而凉城则是愣在了那里，他将被北小武推开，他也是我的妈妈，你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了整整十八年，现在我要好好的陪陪她
　　我拉着北小武出了门，小声的说道，你就让他们母子再相处最后一段时间吧！
　　妈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问爸爸为什么我没有妈妈，而爸爸却说你和哥哥早就不要我们了，其实我知道爸爸在书房里面会经常偷偷的流着眼泪看着你们的结婚照。
　　7岁之前我都是一直被关在家里不允许出来，那一天我透过楼上的窗户，看到你带着哥哥在门外看向里面，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高兴，以为你回来接我了，我打着光脚就要出去可是不小心撞到了玻璃，脚上和手上全都是玻璃渣，我在后面努力的追着可是怎么样都追不上你们,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无论我怎么呼喊？
　　我是多么想有一个母亲,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认，你怎么舍得现在就丢下我,你已经抛下我整整18年了，如今你还要再抛下我一辈子吗？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那样孤单的活着。
　　夏妈妈流着眼泪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就当是妈妈欠你的，来世在还你！妈妈没有一天不在想你的，告诉你爸爸，我不再恨他了，她手缓缓的落下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我看见北小武一个人在那失魂落魄的，就像一个被人遗弃了的孩子，那么孤单无助，我走过去抱着他，安慰着你想哭就哭吧！
　　他的双手就那样垂着，他只是，轻微的抽泣着，说道我没有妈妈了，从今往后就只剩下我自己，再没有亲人了，突然太撕心裂肺的大喊道妈！
　　我能够感觉到他全身都在颤抖，我安慰着说道你还有我，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你不会是一个人。
　　凉爸爸突然冲进来，看着他一生，最爱的女人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再也不会逃开自己了，他走过去那样温柔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夏薇，我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突然脚一软便跪了下去，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一生让你和大哥遗憾了一辈子。
　　屋里的三个男人哭得就如同孩子一般，我只是安慰道你们不要再伤心难过了，要不然夏阿姨也不能安心的走，凉叔叔走过来拉着北小武的手说，孩子以后就让我好好照顾你吧！这是你妈妈在死之前的愿望，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生活在一起。
　　北小武却挣脱了手笑着说道，我姓北，你们姓凉，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别跟我提我母亲，你不配，这是我的家请你们出去，之所以刚才没有赶你们出去是因为不想让我母亲看到，因为我母亲的愿望是想见凉城最后一面。
　　凉叔叔说这里有一点钱,就留给你以后生活若是需要可以再来找我,北小武却直接将钱，撒在了他脸上你的钱我不稀罕。母亲的身后事我会负责处理。
　　北小武将他们全部都赶走了，北小武说你也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母亲的身后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不用你管
　　我走过去将钱全部捡了起来，整理好了放在桌子上，小武我知道你心情难过，但是你母亲的后事也需要用到这些钱，若你实在不想要，我自己还存了一些钱你可以就当是借我的，以后在还我。他没有再说什么了，去屋里面整理母亲的遗物。
　　慢慢的把他母亲的后事，处理完了，在葬礼上凉城他们父子也出现了，北小武想要上前将他们赶走，我一把拉住了他，你也不想伯母走的不安心吧！
　　等北小武心情平复了一段时间过后，他也接受了他父亲,本来看着，这样一家人马上就可以得到幸福了，而夏未央现在也接受了凉城。
　　在学校虽然凉城和北小武的关系还是不太好，但至少他们已经开始说话了，那一次凉城打篮球不小心将手划出了血，北小武还会十分紧张的，把他拉去医务室。
　　琥珀在离开之前告诉了夏未央，所有的事情，夏未央这才知道凉城为自己付出了多少，
　　夏未央找到了北小武对他说着现在你自由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希望我们能和平共处，我已经找到了我爱的人，我有了好的归属，希望你也能够幸福，谁说我非要喜欢你不可，我知道你喜欢过小乔那个笨蛋，不过她的反应那么慢，你可要加紧要不然她可能就会跟别人跑了
　　你不喜欢我是你自己不识货，不过你现在就算要追我，我都不会再答应你了。好好把握顾小乔吧！她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看得出来，其实她也喜欢你不过，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那天下午夏未央拉着凉城走到了榕树边，婷婷好奇悄悄的跑去听了一下墙根，夏未央双手绞着自己的衣服边，尴尬的说道，嗯那个，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凉城一头雾水地说，我之前说过什么话？
　　夏未央着急着说你说过会守我一世无忧，还说过要我当你女朋友
　　凉城却装作听不懂你说什么？
　　夏未央终于爆发了，我说我要当你女朋友！
　　凉城一把拉过她，吻了下去，抬起头说道，你要考虑好，你一旦答应了就再也不可以反悔。
　　夏未央和凉城终于走到了一起，这可是一个惊人的大消息，不到一分钟婷婷就将这个消息传得来连老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