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88、过渡

　　瑟西坐在桌首，右边是安东尼·多洛霍夫，左边是小巴蒂·克劳奇。纳吉尼就躺在这张精致考究的长桌上，时不时立起身来，用竖立的眼睛看着坐上发言的人。
　　“我们控制了魔法部，感谢亚克斯利，你做得很好，让皮尔斯·辛克尼斯暂时待在那里，法律执行司司长的位置是你的。”瑟西道。
　　“为了黑魔王，克里奥小姐。”亚克斯利说，“我们现在有一个想法，我们想要排查麻瓜的后代。”
　　亚克斯利兴致勃勃地讲道：“从前不是强制的，我们要求现在每个少年巫师都必须入学，必须持有血统证明，以此表明他们已向魔法部证明自己的巫师血统，才能获准入学——”
　　“没有必要，亚克斯利。”瑟西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这场政变要很平稳，无声无息。”
　　亚克斯利焦急地解释，“我们做到了，没有人察觉。”
　　“接下来也是一样，要确保魔法部的政策不要有太大变化，不然会引起人们的警惕。”
　　“我懂了，克里奥小姐。”
　　一份《预言家日报》最新的样刊递到瑟西手中，她快速地翻看。
　　“邓布利多坠楼后不久，便有人看到哈利·波特逃离现场。”瑟西指着占满了头版的篇幅的大照片说，“比起追查邓布利多的死因，我更希望公众淡化这件事情。”
　　“手段高明一点，没有人会相信哈利·波特会杀掉邓布利多。”纳吉尼轻轻甩动尾巴，报纸回到那个人面前，“我们只要强调两点，波特见死不救，邓布利多对波特宠爱至极。”
　　那个人接过报纸，战战兢兢地回复，“我会把您的建议传达给《预言家日报》的。”
　　威尔克斯提出：“霍格沃茨需要新校长。”
　　“是的，没错。”瑟西点头，“斯内普教授没有到场，想到他看到我这个学生在这里指手画脚会很不舒服——你们会不会也这么想，这个未成年的女孩——”
　　纳吉尼突然向瑟西爬来，发出嘶嘶的声音。
　　“不，我们没有这么想过，克里奥小姐。”坐在桌尾的人急忙喊道，“您可是伟大的斯莱特林的后裔，怎么能用——”
　　“好了。”瑟西伸手抚摸纳吉尼的脑袋，她一开口那个人就连忙住嘴，“斯内普应该得到旨意了，他将会被任命为校长。”
　　“那么霍格沃茨需要新的魔药课教师和斯莱特林院长，当然，还有黑魔法防御术教师。”
　　当瑟西念出“黑魔防御术”时，下面有人发出低笑。
　　“我和我的哥哥已经向大人申请进入霍格沃茨任教——”阿莱克托·卡罗道。
　　“他同意了吗？”瑟西扯着笑看她。
　　“大人——”
　　“如果你以此为所求，看起来你可还没有令他满意呢，卡罗小姐。”
　　“我只是想为大人分忧——”
　　瑟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想继续往这个方向聊下去，“我有了打算，吉本夫人，她会很乐意成为黑魔法防御术教师。”
　　“她是一个混血！”阿莱克托·卡罗不死心地喊道，“她连坐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我怎么不知道，你已经能为黑魔王来评定资格了。”瑟西笑眯眯地盯着她。
　　“她之前根本没有出现在这里，大人没有赐予她这个荣耀！”阿莱克托拉起左手衣袖，露出手臂上的黑魔标记。
　　瑟西也慢慢拉起自己的衣袖，让她看到手臂的光洁，“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卡罗小姐？”
　　“我需要一位手臂上没有黑魔标记却能对我保持忠诚的人接任这个职位，因为这样她才能更容易得到那群孩子的信任。”
　　“对你？”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冷笑了一声。
　　“我现在代表黑魔王，莱斯特兰奇夫人。”瑟西不再理她，“威尔克斯会成为新的魔药课教师和斯莱特林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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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帘紧闭的室内，玻璃折射出的灯火光怪陆离。纳吉尼静静地趴着，注视着整个长桌，就像他还坐在这里。
　　“我希望大家聚集在这里，各有所获。”瑟西的声音幽幽，“不管是为了力量，还是为了利益。不管是为了一个仇人，还是为了一个职位。我们都可以坐在一起，交换我们可以交换的东西。”
　　“不要让我知道有人没有报备、私自行动。”
　　“你们得意于突破保护咒，但是没有他们在魔法部的努力，”瑟西看向亚克斯利，他骄傲地挺起胸膛，“没有在场所有人的庇护，你们已经在或者还在阿兹卡班。”
　　“我们是为了抓到哈利·波特。”
　　“你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瑟西淡淡地问说，随后道，“如果你只是和对方有仇，请在集会上说出来，让大家进行裁决。”
　　贝拉特里克斯恼怒地说：“纯血统嫁给泥巴种，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还不够，至少在我这里，莱斯特兰奇夫人。”瑟西直截了当地回答她，“我理解你的气愤，对于你有一个自甘堕落的妹妹——”
　　长桌上看莱斯特兰奇不顺眼的人自然会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可是你的行为不利于我们的大局。”瑟西道，“我们控制了魔法部，下一步应该通过魔法部来控制每个人，也就是说，要让每个人都遵从魔法部的政令，以我们的意志行事。”
　　“有个前提是，没有人反抗魔法部。”瑟西停顿了一下，“只有人们反感的时候才会反抗，你的这种行为就让他们反感。”
　　“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们！”贝拉特里克斯发愤愤地说道，“那些——”
　　“你也不在意身旁其他人的利益吗？”瑟西看着她，眉眼带笑。
　　贝拉特里克斯没有上套：“我们一直是这么做的，这是黑魔王允许的事情！”
　　“我不允许。”瑟西道，“等他回来，可以试试，是你能说服他，还是我能？”
　　“我们有不能交换的东西。”瑟西让纳吉尼从桌上下去，“所以，我不欢迎疯子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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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西把茶叶放入瓷壶中，冲入温度恰好的水，周围立即充满了茶香。来客的表情有些诧异，她似乎没有见到有人会亲自这么做，大家都是挥一挥魔杖来完成的。
　　“你好，福西特小姐。”
　　长长的棕发垂在两颊，柔顺地流淌到她放置着双手的膝盖上上。她坐在那里，纤长笔直得像一根娟秀的苇草，尽管她长相普通。在魔法部工作始终没有得到重用，十多年过去还能主动来找机会，这样的女人才不会像她的外表一般乏善可陈。
　　“希望你不要介意。”
　　福西特是一个巫师姓氏，虽然没有什么显赫的名人，但这几乎表明了她的血统，不会令血统论者讨厌，也不会让麻瓜出身者警惕。不管在什么时代都不会有错的出身，对于她的政治生涯竟然毫无帮助，真是不可思议。
　　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怀疑和嘲讽像煮沸的水，又潮又热地笼罩过来，竟然都是来自她的亲人。她是拉文克劳，在一个充满红金和黄黑装饰的家庭里，一抹蓝色显得格格不入。比起跟兄弟姐妹玩闹，她更喜欢待在房间里看书，而这是所谓的不合群。比起不由分说的哭闹，她更喜欢有条理地辩解，而这是所谓的顶嘴。她爱上斯莱特林的男生，他们的婚姻永远都不会被家人祝福，没有仇怨，只有偏见。
　　她用一双棕色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盯住她的上司，满是震惊。从她和家人的针锋相对，就知道她有多么烈性。她用一巴掌回敬她的上司，高傲地举起魔杖，将对方的长袍喷染得五颜六色，无法抹除。后来她将长发盘在头顶，脸上没有多余地表情，整理着不在她工作范围内的文件。她可以换一份工作，但她就是要在这条路上证明给所有人看，尤其是她的家人。
　　“我觉得法律执行司会更适合你，福西特小姐。”瑟西收回魔杖，举起茶杯，“亚克斯利在那里待不久了。”
　　福西特看向威尔克斯，她的男友和引荐人，而威尔克斯什么都没有问。
　　“你去到霍格沃茨——”瑟西抿了抿杯中的红茶，“我想要跟斯内普不一样的斯莱特林。”
　　“我不信任他，威尔克斯，记得保持距离，你是一个聪明人。”
　　“福西特小姐，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如果你足够忠诚的话，无关威尔克斯，你是凭自己的实力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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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裹着雪白的毛巾的家养小精灵闪闪将晚餐摆上在长桌，铜盘在灯光下闪着玫瑰色的光泽，它把汤舀进一个漂亮得有点过分的小碗里，恭敬地端到瑟西面前。
　　瑟西抬眼看见克劳奇推开门，又小心地合上，“什么事情，巴蒂？”
　　“有人想请见你。”
　　瑟西舀了一勺，“谁？”
　　“马尔福。”
　　瑟西含着汤，微微点头。克劳奇再次打开门，进来的人掀下兜帽，一头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我真没有想到会是您，马尔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