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22、又一个圣诞

　　海格穿着鼹鼠皮上衣的身躯，脸被一顶沾满雪花的羊毛盔式帽遮得严严实实，戴着手套的大手里拎着一只死公鸡，和波特打了个照面。
　　波特走开了，踏上楼梯，转向另一道走廊。瑟西悄悄地跟着他。这里光线特别昏暗，一块窗户玻璃松动了，一股凛冽的狂风吹进来，把火炬扑灭了。波特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他面前是一副离奇怪异的景象——差点没头的尼克脑袋掉了一半，不再是乳白色和透明的，而变得浑身乌黑，烟雾缭绕，一动不动地悬浮在离地面六英寸的地方。不只是这样，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贾斯廷·芬列里！
　　走廊另一头教室里隐约传来老师的说话声，瑟西心脏狂跳，呼吸急促，开口念了一句隐身咒。
　　波特会逃走吗？他可以逃走，假装不曾来过这里。他还站在那里，惊慌失措。这时旁边的一扇门砰地被撞开，皮皮鬼一头冲了出来。
　　“波特在做什么波特为什么鬼鬼祟祟”皮皮鬼咯咯地笑着，连蹦带跳地从哈利身边走过，它一个空心跟斗翻了一半停住不动了。皮皮鬼头朝下看到了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
　　瑟西赶紧转身往回走，越走越快，小跑起来。皮皮鬼的尖叫声就在背后：“动手啦！又动手啦！人是鬼都不能幸免！快逃命吧！”
　　走廊里的门一扇接一扇地被推开，大家蜂拥而出，场面极其混乱。瑟西在人群里现了形，没有人发现，大家都充满好奇与恐慌。麦格教授一路跑来，用魔杖敲出一声巨响，大家才安静下来。
　　“当场抓住了!”麦克米兰脸色煞白，戏剧性地用手指着哈利，大声喊道。
　　皮皮鬼惟恐天下不乱，当老师们弯腰查看芬列里和差点没头的尼克时，唱了起来：“波特你这个讨厌鬼，看你做的好事，你把学生弄死了，自己觉得怪有趣”
　　根本不是波特！如果真的是斯莱特林的密室被打开了，如果只有蛇佬腔才能打开密室，那么不是波特，也不是她，霍格沃兹里还有另一个蛇佬腔？她隐藏着蛇佬腔的秘密，静静地观察着波特；那个人也在隐藏同样的秘密，没准就在静静地观察着波特，和她。瑟西突然感觉脊背发凉。
　　芬列里被弗立维教授和天文课的辛尼斯塔教授抬到医院病房去了。麦格教授凭空变出一把大扇子递给麦克米兰，吩咐他把差点没头的尼克扇上楼梯。大家都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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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西走到了二楼，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盥洗室的门口。她似乎是随着声音走过来的。具体时间什么声音，她也说不清楚。
　　地上到处都是水，一个穿着拉文克劳院服的幽灵正坐在最里面的一个抽水马桶的水箱上哭哭啼啼。她有着一头又直又长的头发，还有厚厚的眼镜。瑟西听说过她，桃金娘。
　　“你怎么又来了！”桃金娘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抬头看人。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瑟西道，“第一次。”
　　不是这个声音！不是滴水声，也不是哭泣声！那声音太小了，瑟西甚至怀疑只是自己的幻听。
　　“我确实没有见过你。”桃金娘歪着脑袋看瑟西。
　　“听说你是五十年前入学的。”瑟西道，“我可以请教你问题吗？”
　　桃金娘的整个神态一下子就变了，大概之前从来没有人会用如此客气的语气跟她这样说话，“你问吧。”
　　“你认识葛洛丽亚·奥平顿吗？”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她点着头，高兴地说，“那个格兰芬多，跟我同年入学。她总是和奈洛里·德·蒙莫朗西走在一起！但是我敢肯定有件事情连那凶巴巴的法国娘们也不知道，我死前几天才发现的！”
　　桃金娘神秘地压低声音说，“奥平顿还有另一个朋友，不为人知的……”
　　“谁？”瑟西问。
　　桃金娘挺起胸膛，得意洋洋，“我就不告诉你！”
　　瑟西不喜欢这样，好像自己被耍了似的。她生气地时候反倒笑了，慢慢地开口说：“你要怎么才愿意告诉我呢？”
　　“你知道奥利弗·洪贝现在怎样了吗？”
　　瑟西抿了抿嘴，“我不认识他。”
　　“我想要知道。”桃金娘说完还朝瑟西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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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韦斯莱的双胞胎兄弟总喜欢跑到波特前面，昂首阔步地走着，嘴里喊道：“给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让路，最邪恶的巫师驾到！”
　　“快闪开，”双胞胎中的一个说，“哈利时间紧张。”
　　“是啊，他要赶到密室，和他长着撩牙的仆人一起喝茶呢。”另一个则哈哈大笑道。
　　他们两个是相信波特的，至少认为他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想法是荒唐可笑的。瑟西觉得这种具有讽刺意义的滑稽行为挺有趣的，但是这激怒了马尔福。他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马尔福应该是认为自己比波特更有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资格。
　　“波特要是斯莱特林继承人，我就去从霍格沃兹走人！”马尔福不止一次在公共休息室里说道。
　　几乎没有斯莱特林会认为波特是继承人。一个格兰芬多出身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开什么玩笑！可是瑟西听见戴维斯缩在角落里自言自语道：“波特打败了神秘人……”
　　“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当时被认为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也会蛇佬腔。上学期，奇洛教授……他们说奇洛教授是在为神秘人效力。如果只有蛇佬腔才能打开密室，那么神秘人就是！
　　圣诞假期到了，瑟西去站台送米里森上车。
　　“好的，瑟西，我一定会帮你调查这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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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普斯嘴里衔来了一个很小的包裹。加里今年的礼物是《比较列传》，又是普鲁塔克，跟去年的《亚历山大大帝传》是同一个作者。瑟西想去坐在炉火边的扶手椅上看书，但是马尔福正在那里高谈阔论。
　　“你愿意来看我们的秘密决斗吗？”哈珀走到她面前问，“瑟西？”
　　沙菲克和诺特就站在门口看她，“我很荣幸。”
　　他们走出城堡，来到禁林边上，事实上瑟西从来没有到过这里。霍格沃茨学生通常不被允许进入禁林。哈珀和沙菲克把各自的魔杖举在胸前，就像斯内普教授示范过的那样。
　　哈珀在平时看来一直是很温和的人，他在决斗中表现的则截然不同。沙菲克只能狼狈的躲开那道红光，在他的身形还没稳下，另一道魔咒从哈珀的魔杖里发射出来。招式凶狠，步步紧逼，沙菲克的袍子被咒语割开了大口子。
　　“统统石化。”沙菲克的魔咒射中了哈珀，但是施展得不怎么成功，哈珀只是一瞬间的僵硬就恢复过来，随即对沙菲克念了一道魔咒。
　　魔咒从沙菲克的那头卷发边擦过，瑟西闻到了一股烧焦味！沙菲克愤怒地的喊道：“梅林！你给我记着，埃文！”
　　“瑟西，你愿意试试吗？”哈珀微笑着问瑟西，他伸手指着诺特，完全看不出决斗时的冷漠嚣张，“和西奥多？”
　　瑟西点头，自口袋中抽出魔杖，放在指尖细细地抚摸着，与诺特相互看了一眼。
　　“开始！”哈珀宣布。
　　“通通石化！”哈珀的尾音还飘散在空气里，瑟西就已经释放出第一个咒语，但是诺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盔甲护身！”
　　诺特手腕一抖，又射出了一道咒语。
　　瑟西闪身躲开了，她也喊道：“盔甲护身！”
　　诺特接连几道咒语都只是被防护屏障吸收，攻击并无法伤到瑟西。
　　“统统石化！”“昏昏倒地！”诺特躲过了第一道咒语，躲过了第二道，但他没法避过第三道。瑟西没有出声，只是转手一挥，诺特的魔杖朝她飞来。
　　它是一支白色的魔杖，上面还有漂亮的纹理，如同珍贵的象牙一般。瑟西问道，“这是什么材质？”
　　“山杨木。”诺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过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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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堂里有十几棵布满银霜的圣诞树，天花板上槲寄生和冬青十字交叉组成饰带，还有施了魔法的雪温暖而干燥，从天花板上轻轻飘落。邓布利多教授领头唱了几支他最喜欢的圣诞颂歌。
　　“我觉得你的防护屏障非常强。”沙菲克对瑟西说，“它竟然可以挡住四个咒语！不！五个！或者六个，我数漏了！你施咒速度有点快！”
　　“是的。”哈珀也赞同，但是他转移了话题，“我觉得圣诞布丁不错，西奥多？”
　　在瑟西和诺特接下来的两场决斗中，诺特都落败了，他的魔杖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哈珀足够细致体贴。斯莱特林餐桌上，马尔福还在对波特的新毛衣大加嘲讽，没有帕金森等人的附和他就显得有点势单力薄。
　　圣诞晚餐结束后，大家陆续离席。马尔福最先离开，但是克拉布和高尔并没有跟上，他们还想留下来吃松糕。哈珀和诺特也起身离开，沙菲克示意她跟上。瑟西走在后面，没想到哈珀突然放慢脚步等她走来上。他在瑟西身旁问道：“你晚上有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