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14、斯莱特林的惨败

　　在之后的几个星期中，瑟西都没有收到回复。最近奇洛教授看上去越来越苍白消瘦，似乎是生病的样子。
　　天空清澈明净，蓝得像勿忘我花的颜色，空气里有一种夏天即将来临的气息。瑟西带着笔记来到城堡后面的石墙下，意外地发现艾博躲在这里哭泣。
　　“发生什么了？”瑟西坐在她身旁。
　　她双手抱腿，埋着头呜咽，“我好笨啊！”
　　“怎么会？”瑟西不太懂如何处理这样的问题。
　　“你那么厉害，教授们都夸你。”她道，“考试都快到了，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那么我教你啊？”瑟西轻声道，“你今天怎么没有扎辫子了？”
　　她今天没有把金色的头发梳成两条辫子，而是随意地散着，挂着泪痕的脸上是惊讶地表情。她大概是从没见过如此助人为乐的斯莱特林，因为她道：“你进了斯莱特林学院，苏珊说你是……”
　　“但是贾斯廷不同意。他是对的。”她说，“你跟其他斯莱特林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瑟西不由笑了。
　　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你人很好。”
　　瑟西没有等来奇洛教授，也可能是因为她和其他人在这里，所以他才没有出现。瑟西会在课间和汉娜到这里练习魔杖动作，后来麦克米兰和芬列里也来了。
　　“汉娜，你每次在施变形咒的时候都会很紧张。”瑟西注意到这个问题，“你在施展其他魔咒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情况。”
　　“它很危险……”她道，“它很危险不是吗？”
　　“汉娜，没什么好害怕的。”厄尼嘀咕，“你只是要把火柴变成针，又不是叫你把它变成一只动物。”
　　“你应该先把《千种神奇药草和蕈类》的那十页背完。”瑟西严肃地告诉厄尼，“至少汉娜非常了解它们。”
　　贾斯廷坐在一旁看热闹，他把这个学习小组称作“蛇獾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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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星期天，瑟西和米里森从寝室出来，还没走到休息室就听见级长福利的声音，“二十分！你竟然半夜三更到处乱逛被抓住了！”
　　“格兰芬多被扣了一百五十分！”
　　“我不想知道格兰芬多怎样，马尔福先生。”福利一声冷笑，“现在是在讨论你的问题！”
　　哈珀坐在壁炉前的扶手椅上没有说话，他抬头冲她们一笑。米里森拉着瑟西匆匆离开休息室。在石门关上的那一刻，福利在说：“从来没有一个斯莱特林会这么蠢！竟然夜游被抓住！”
　　“福利真是不怕得罪马尔福。”米里森道，“他们也是一支古老的纯血统巫师血脉，但是少有斯莱特林。”
　　“她不怕得罪任何人。”瑟西想起万圣节前夕福利对自己的质问。她是一个正直的人，虽然那种咄咄逼人的语气会令人不舒服但也生不起气来，她是站理的一方。瑟西觉得她跟麦格教授有点像，可是她却被分到和格兰芬多截然不同的斯莱特林。
　　“哈珀就不一样。”米里森的语气说不上善意，“他几乎不得罪任何人……他是一个混血。”
　　瑟西与米里森之间最不适合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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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考试只剩一个星期了。
　　瑟西趴着书桌在默写着木星卫星的名字，突然鬼使神差地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书翻开手扯掉先前附上的那张纸条。这时她看见镜子映着另一张纸条，上面有奇洛教授的留言：“考试结束当晚，十点，四楼独眼女巫像前见，关于飞行魔法的诀窍，不要让被人发现你。”
　　瑟西高兴得无法自已，哪怕是在考试期间闷热的天气中她都保持着好心情。当她在能骑着飞天扫帚，切确地说是暗中小心地操控它，三十英尺的高度上飞十分钟，接下来的考试就都毫无畏惧了。
　　在变形术考试上，瑟西将一只灰不拉几老鼠变成一个外层贴有薄金片、盒面有花朵图案、旁边镶有珍珠的烟鼻盒。弗立维教授叫他们挨个儿走进教室，使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瑟西还让她的那只凤梨行了一个谢幕礼。魔药考试的题目是遗忘药水，这次他们要单独完成。瑟西看见米里森要急哭了，因为她完全忘记调配程序。斯内普就站在他们背后密切注视着，脖子上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瑟西有点手抖。
　　最后一门考的是魔法史。哪几个古怪的老巫师发明了自动搅拌坩埚？妖精叛乱的日期？宾斯教授把答题的羊皮纸卷起来后，大家都一道欢呼起来。
　　瑟西早早地回到寝室，期待着十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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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西现在已经能够非常熟练地隐身咒了。一路上她都没有遇见人，顺利地来到通往四楼的楼梯口。她到达驼背独眼女巫像前才九点四十八分。
　　她来早了，下意识地伸手碰了下口袋里的双面镜。
　　瑟西庆幸自己来早了。
　　三分钟后她看见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内普教授跑过走廊。没错，他们是用跑的，跑向右边去。瑟西将自己退进一个灯光找不到地方，她可不敢保证邓布利多教授不会识破隐身咒，他可是被公认的当世最强大的巫师。
　　不一会儿，麦格教授也跑过走廊。
　　接着斯内普教授抱着哈利·波特大步往回走。
　　“这是什么？”麦格教授有点气息不稳。
　　“双面镜。”邓布利多教授道，“从奇洛身上找到的。”
　　“还有另一个食死徒？”
　　“不清楚。”瑟西只是隔着布料碰了下自己口袋里的那个，她甚至不敢把手伸进口袋里。邓布利多教授突然问道，“谁在那里？”
　　瑟西感觉到身后一阵冰凉，双脚像是在地上生根，心脏也停止跳动了。一个白色的幽灵从她头顶飘过。消瘦的脸，空洞的眼睛，长袍上还有银色的斑斑血迹，他从阴暗处出现，开口说道：“邓布利多。”
　　“巴罗。”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在石像前继续停留，“你发现什么了吗？”
　　血人巴罗用他那低哑飘忽的声音回答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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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瑟西就知道奇洛教授发生什么了。
　　他死了。
　　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双胞胎兄弟在餐厅里宣扬哈利·波特勇斗奇洛教授的事迹。四楼禁区里藏着魔法石，奇洛教授想要为伏地魔得到它，哈利·波特保护了魔法石，就是这样。
　　哈利·波特又一次成为了英雄。
　　瑟西把双面镜放回书中。她不应该再去拿它，因为另一面镜子在邓布利多教授的手上，他会发现瑟西与奇洛教授的小秘密——一个想学飞行魔法的斯莱特林，也可以说是试图接触黑魔法的斯莱特林。
　　礼堂里用代表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饰一新，以庆祝他们连续七年赢得了学院杯冠军，主宾席后面的墙上也挂着一条绘着斯莱特林蛇的巨大横幅。当哈利走进来的时候，顿时鸦雀无声。他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坐在了韦斯莱和赫敏中间。
　　“又是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在尽情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须麻烦大家听听一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年!你们的小脑瓜里肯定都比过去丰富了一些前面有整个暑假在等着你们，可以让你们在下学期开始之前，好好把那些东西消化消化，让脑子里腾出空来。”
　　“现在，据我所知，我们首先必须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各学院的具体得分如下：第四名，格兰芬多，三百一十二分；第三名，赫奇帕奇，三百五十二分；拉文克劳四百二十六分，斯莱特林四百七十二分。”
　　长桌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跺脚声，所有的斯莱特林都为之自豪和高兴。马尔福甚至用高脚酒杯使劲敲打着桌子。
　　“是啊，是啊，表现不错。”邓布利多说，“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
　　礼堂里变得非常安静，瑟西不安起来，其他斯莱特林们的笑容也都收敛了。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说：“我还有最后一些分数要分配。第一项，罗恩·韦斯莱先生，他下赢了许多年来霍格沃茨最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差点把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掀翻了。他们头顶上的星星似乎也被震得微微颤抖。
　　瑟西看见沙菲克用手捅了一下哈珀。有个格兰芬多级长在大声喊：“是我弟弟，你们知道的!我最小的弟弟!顺利通过了麦格教授的巨型棋盘阵!”
　　“第二项，赫敏·格兰杰小姐，她面对烈火，冷静地进行逻辑推理，我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第三项，哈利·波特先生，他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六十分。”
　　格兰芬多现在是四百七十二分，跟斯莱特林的分数完全一样，直逼学院杯冠军。在座所有斯莱特林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难道要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勇气有许多种类，”邓布利多教授还在微笑地继续说着，“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要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因此，我要奖励纳威隆巴顿先生十分。”
　　格兰芬多餐桌上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在庆祝斯莱特林的突然惨败。是的，没有一个学院的学生会喜欢学院杯受到一个非本学院垄断的局面，而那个垄断的学院正好就是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