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12、圣诞

　　校园内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上结着硬邦邦的冰。阿普斯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送来加里的回信。瑟西在登记留校过节的学生名单中签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在地下教室里上魔药课，一哈气面前就形成一团白雾。瑟西一边称着研成粉末的狮子鱼脊椎骨，一边挪向热腾腾的坩埚。
　　“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自从魁地奇失利之后，马尔福比以前更加阴沉，看着哈利挑衅说，“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
　　他的跟班克拉布和高尔在一旁窃笑。这时正在处理白鲜的米里森抬头担心地看了瑟西一眼。
　　“我没事，米莉。”瑟西只好这样说道，因为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圣诞节留校的原因其实是在自己。
　　瑟西还是在偷偷关注戴维斯。她挺漂亮的，一头深红色的头发，杏仁状的眼睛。但是诺特总是能准确捕捉到瑟西的目光，尽管他和戴维斯是分开制作魔药在同一张桌子上。瑟西心想，他不会以为我在看他吧。
　　他们上完魔药课后出来，发现前面的走廊被一棵很大的冷杉树挡得严严实实。树底下伸出来的那两只大脚，还有响亮的呼哧呼哧声。一定是狩猎场看守海袼，他是哈利·波特的朋友。
　　韦斯莱立即上前去，把头伸过那些枝桠，问他是否需要帮忙。
　　“你能不能闪开，别挡着道。”马尔福拖着长腔、冷冰冰地说，“你是不是想挣几个零花钱哪，韦斯莱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也去看守狩猎场吧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个家比起来，一定是像个宫殿吧!”
　　韦斯莱一头朝马尔福冲去，恰恰就在这时，斯内普教授在楼梯上出现了。
　　“韦斯莱!”
　　罗恩松开马尔福胸前的衣服。
　　“是有人先惹他的，斯内普教授。”海格从树后面伸出他毛发蓬乱的大脑袋，说道，“马尔福刚才侮辱他的家庭。”
　　“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都是违反霍格沃茨校规的，海格。”斯内普教授用圆滑的声音说，“格兰芬多被扣去五分，韦斯莱，你应该感到庆幸，没有扣得更多。好了，快走吧，你们大家。”
　　瑟西向来对马尔福与波特那群人之间的冲突都不感兴趣。他们相看两相厌，然而都是被宠惯的孩子使不出惊人的手段，始终停留在小打小闹上。哈利·波特有着救世主的光环；马尔福肯定来自一个幸福的家庭，至少他会有足够爱他的母亲，每天都能收到从家里寄来的糖果和曲奇。
　　瑟西到礼堂里的时候，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在忙着布置圣诞节的装饰品。
　　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弗立维教授还用他的魔杖喷出一串串金色的泡泡，并把它们挂在海格搬来的那棵树的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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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西用烤叉戳起蘑菇，现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散坐着用一只手就数得过来的高年级学生，诺特倒是令人意外地留下来。
　　当她用餐后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发现空无一人。她平时根本没有机会能够坐在炉火边那几把舒服的扶手椅上，它们是属于马尔福和帕金森那群人或者高年级的。他们有一个圈子，马尔福、帕金森以及诺特所在的圈子，也是米里森所在的圈子，瑟西和米里森成为朋友却也无法融入的圈子。不管她能展现得多优秀，都能深切地感受到自己不属于那里，同样戴维斯也不属于那里。
　　“可以请你下一盘巫师棋吗？”哈珀从男生寝室那边出来，“跟国际象棋的游戏规则一样。”
　　瑟西没有理由拒绝，如果她拒绝的话，可以想象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会有多尴尬。巫师棋确实和国际象棋一模一样，但它的棋子都是活的，所以使人更真实地感觉像是在指挥军队作战。
　　“你竟然能毫不费力让它们听从你的调遣。”哈珀道。
　　“不然呢？”
　　“我刚开始用，它们根本不信任我。”瑟西这边的棋子一直保持沉默，他那边的棋子们东一句西一句地对他指手画脚，“现在也是。”
　　哈珀无奈地笑了笑，“它们把我的脑袋都吵昏了，我才会输的。”
　　瑟西果断放弃自己的“禁卫军”来谋求主动权，底线闷杀，最后哈珀的“国王”没有被将军但也无路可走，瑟西逼和了这一局。
　　“可以再来一局吗？”瑟西没有拒绝哈珀的提议。
　　瑟西还是放弃了自己的“禁卫军”，或许她已经在下国际象棋时习惯于这样做了。捉双，半牵制，破坏王前兵阵，瑟西的棋子有时还会提点她几句。
　　“梅林，埃文你竟然输了！”一个五年级的男生喊道。
　　斯莱特林圣诞留校的学生都已经聚在了休息室。诺特和一个高年级的女生在聊天，似乎只是那个女生在说而诺特在听。还有两个男生正站在旁边看他们下棋。
　　那个五年级的男生是哈珀的舍友，他介绍道，“谢赫，谢赫·沙菲克。”
　　尖下巴，鹰钩鼻，深眼窝，一头卷发有着叛逆的味道。他肆意地与哈珀玩闹，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另外一个男生把他们把棋下完后就转身回寝室了。这才比较符合斯莱特林的风格，瑟西很少能在学院里看到像沙菲克这样大笑大闹的人。
　　“我会为你准备圣诞礼物的，奥平顿。”沙菲克对瑟西说道，“因为你打败了我们斯莱特林棋王埃文·哈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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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醒来，瑟西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沙菲克是否真的为她准备了圣诞礼物。她一下子就找到了沙菲克的礼物，它外面包着一层金色的纸，在一堆放在在她床脚边的银绿包裹中格外醒目，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沙菲克致新的斯莱特林棋王奥平顿”。里面是一枚月桂花环胸针！
　　米里森的礼物是一条密镶黑钻蝙蝠的玫瑰金手链。或许斯莱特林之间都习惯于送珠宝，她想。帕金森和格林格拉斯的礼物都是发饰，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甚至连没有说过话的扎比尼也都送了胸针。可是瑟西送给斯莱特林女生们的礼物是香水，而且她并没有为男生准备礼物。
　　瑟西根本没有想到马尔福他们会为自己准备礼物！
　　瑟西收到了赫敏的《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艾博的手工地毯，麦克米兰的预言水晶球和芬列里的巧克力套装。加里寄来的包裹里有桃乐丝的小挂件，加蒂斯夫人的手套，以及一本传记《亚历山大大帝》。
　　“这些是谁送的？”瑟西还剩两份礼物没有拆开。
　　一条镶着圆形及梨形的切割钻石、正方形及圆形的切割碧玺、祖母绿圆珠和五颗梨形切割的祖母绿的白金项链。瑟西从来没有收到过如此贵重的圣诞节礼物！它被放在一个大理石纹的镀金首饰盒里，下面垫着一张贺卡：
　　瑟西，圣诞快乐！你的教母。
　　瑟西把它和母亲的珠宝盒放在一起。她又拿起那张贺卡看了看，非常优美流畅的字迹。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位教母，加里根本没有提起过，他也许不知道。她是一位巫师？她是谁？
　　瑟西打开了最后一份礼物。一面普通至极的镜子和一个揉成球的纸团，来自奇洛教授的礼物。她把纸团展开，上面写着：
　　圣诞快乐！
　　这是隐身咒。
　　若有疑问，可通过双面镜。
　　请保守我们的小秘密。
　　她觉得自己身上最不缺少的就是秘密了。父亲的秘密，教母的秘密，和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约定的秘密……她把双面镜藏在自己加入《亚历山大大帝》的书中，然后放入书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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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兹的的圣诞宴会上，邓布利多教授将他尖尖的巫师帽换成了一顶装点着鲜花的女帽。一百只胖墩墩的烤火鸡、堆成小山似的烤肉和煮土豆、一大盘一大盘的美味小香肠、一碗碗拌了黄油的豌豆、一碟碟又浓又稠的肉卤和越橘酱。顺着餐桌每走几步就有大堆大堆的巫师彩包爆竹在等着。
　　瑟西看见波特和韦斯莱双胞胎中的一个一起抽了一个彩包爆竹，它发出了像大炮轰炸那样的爆响，把他们都吞没在一股蓝色的烟雾中，同时从里面炸出一顶海军少将的帽子，以及几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瑟西还看见狩猎场看守在麦格教授的面颊上亲了一口，麦格教授咯咯笑着，羞红了脸，高顶黑色大礼帽歪到了一边。
　　瑟西吃了火鸡三明治、酒浸果酱布丁和圣诞蛋糕。回到寝室后她就拿出了奇洛教授的纸团。
　　瑟西站在穿衣镜前施咒，从上到下开始渐渐消失，镜子里的她完全隐去。瑟西的右手食指颤动起来，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她可以去任何地方她想进入的地方了，比如禁书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