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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被曝光的秘密 ...

  •   姜骏瑛最终也没有等到他的第二次机会,2006年一过完他便决定提前入伍了。公司的人倒是没有难为他,毕竟他和公司的合同也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入伍后合同会自动终止,自此,他姜骏瑛就再与S/M公司没有半点关系了。

      姜骏瑛走的很潇洒,那是因为他不想让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称心如意,虽然他这辈子可能都再也没有站上舞台的机会,再也实现不了那个‘要和最喜欢的哥哥一起站上舞台’的愿望,但其实他并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只是虽然走的时候很潇洒,但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担忧的人,也有牵挂的人的。

      一年前他的秘密被靳天宁偶然撞破,也算是因果循环,半年前他也阴错阳差的撞破了靳天宁一直小心隐瞒着的秘密。想到这个秘密,想到这个让他无法放心的女孩儿,姜骏瑛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究竟叹了多少回气,只是那个倔强的女孩竟然学会了要挟自己:一个秘密换另一个秘密。于是他也只能妥协。

      姜骏瑛其实觉得自己并不了解靳天宁,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至少比公司其他人更了解她,甚至比那个和她来自同一个国度的哥哥更了解她。公司里很多人都认为靳天宁是个不合群,喜欢独来独往的人。但其实没几个人知道这孩子心里到底是多么渴望身边能有朋友环绕,她大约应该是个习惯了寂寞的人,所以她渴望身边有人,却又害怕付出真心。

      姜骏瑛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手里的包裹绑在后座上,然后长腿一伸跨坐在机车上,抱着头盔回头又看了看身后的大楼,那座曾经给了他梦想,又埋葬了他所有希望的地方,而那个地方还有一个人在挣扎,从今天开始,她将独自一个人继续挣扎,直到挣脱或是坠落……

      姜骏瑛不意外在离开的时候,自己更多的是想起了很多关于靳天宁的事情,比如那年她刚来韩国,才初中毕业小小的她,还有那口惨不忍睹的韩语。比如这么多年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宁愿每天只吃开水泡饭也固执的坚决不肯吃一口泡菜。比如那年他们都还没有出道的时候,在练习结束后一起遛到路边摊吃饭买衣服,比如在他们确认出道时在他们宿舍给他们做的那一顿大餐,比如在知道他的秘密和被他知道秘密的那一刻震惊和惨白的脸,再比如在自己记忆中靳天宁为数不多的笑脸。

      “再见了,小丫头,再见了,我亲爱的哥哥们,再见了梦想。”姜骏瑛淡淡的笑了笑,戴好头盔,瘦削的身子伏在机车上,如同一道闪电很快便离开了公司的大楼。

      一直站在楼道窗户边的靳天宁看着姜骏瑛迅速消失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感觉:她也许再也见不到这个对她一直很好很好,为她保守了秘密的哥哥了。

      “天宁,你在做什么?快回来练习了!你还想不想出道了啊?”

      “是,老师,我马上过去。”靳天宁来不及去抓住刚刚心里的那阵怅然若失,听到老师严厉的声音,赶紧收回视线,冲门口招呼她的老师躹了个躬,连忙跑进练习室,等她一进去,练习室的大门便被关上了。只从里面传来一阵阵若隐若现的动感音乐。

      “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像这样的人,就算再有才华又怎样,是个表演天才又怎样?上不了舞台,那就是个废物!”厚重的门也挡不住里面男人毫不掩饰的,带着滔天怒气的吼叫,“还有一个月就要出道了,才说有什么舞台恐惧症!早干什么来着?现在怎么办?啊!你们告诉我,现在怎么办?这是欺诈!让她滚!立刻,马上,滚出我的公司!”

      金俊南退出社长室,随手关上社长室的大门,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解约协议,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是他唯一能为那个小丫头争取的事情了——双方协议一致解除合约。

      因为新女团临出道前突然换员的事情,被称为暴君的公司大BOSS最近就像一点就着的炮竹,弄得公司里的人人提心吊胆,生怕自己触了某人的霉头遭了池鱼之殃,而知道其中内情的人看着金俊南带着曾被称为‘天才练习生’的靳天宁往公司外走,都小声的彼此议论着。

      靳天宁一路都是低着头的,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周围的人对她的议论,这些日子她已经基本不再去新女团专属的练习室了,就算她只当了不到三年的练习生,但对韩国练习生的残酷淘汰机制却是深有体会了。如今由于她的问题,害的新女团要临时换人,从而导致女团出道时间往后推迟。虽然公司官方解释是由于觉得女团成员间的默契度还不够,所以希望再磨合一段时间后再正式出道,但公司里的人精们又怎么可能相信这些所谓的官方报道。于是靳天宁一夕之间就从最有力的女团队长候选人变成了害群之马,混了汤的那颗老鼠屎,这段时间没少遭受各路人马的冷嘲暗讽和指指点点。

      金俊南领着靳天宁来到离公司不太远的一家还算清静的咖啡店,示意靳天宁坐下后,做主点了两杯热咖啡,在等咖啡上桌前,金俊南看着眼前始终低着头缩着脖子的靳天宁,一向对练习生不假颜色的他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直到咖啡上桌,金俊南端起咖啡喝了几口后,才总算硬下心肠开口道,“天宁啊……”看女孩完全没有抬头的意思,叹了口气,“当初你从华国来韩国的时候是我去接机的,一转眼也已经快三年了,我知道你一直很优秀也很刻苦,我可以非常明显的看出你热爱着舞台,也向往着舞台。但是……但是,天宁啊,你要知道,就算再优秀,再向往,也并不意味着一定适合走这条路……”金俊南终究有些说不下去了,于是咬了咬牙,将解约协议转了个圈,放在桌子上推到了靳天宁的面前,“天宁啊,这是哥最后唯一能够帮你的了,之后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考虑,去走了……”

      直到这个时候,靳天宁才终于抬起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合约,当看到上面写着:双方协商一致,自愿解除双方协议的字样后,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金俊南,“前辈,这个……”

      金俊南看向靳天宁有些发红的眼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虽然因为你的原因导致无法登台演出算是违约,但公司一方面为了新女团的将来,不想因为换员的问题影响她们的出道计划……,另一方面也考虑到你可能无法支付高昂的违约金,与其长时间的纠结这些事情,不如快刀斩乱麻,即刻解约换取违约金作废,当然前提是你也无权与公司要提前解约的违约金,另外,你必须承诺不向任何人泄露你曾经入选过新女团的事情,姑且算是和平解约了。如果你没有异议,就签个名吧。”说着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只黑色的签字笔递给靳天宁。

      靳天宁愣愣的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签字笔,眼泪忽然就那么涌了出来,她想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也许不会再有一个人知道她到底是怎样渴望着那个舞台,渴望着再一次站上那个她挚爱的舞台,才会义无反顾的跑来韩国,才会忍着一切的寂寞和冷眼,三年如一日的天天高强度练习,才会撑过一边练习一边上学的艰辛,她强迫着自己变成一块海绵,努力的吸收着每一样塞给她的各种知识,她逼迫自己变成一个不知疲惫的机器,每天过着枯燥痛苦的练习生生活。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三年间,带给她最大压力的并不是这种种艰辛,而是那个埋在她心底的,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那个让她不得不离开舞台的原因——舞台恐惧症。

      而如今看着这张薄薄的解约协议,看着那只递到自己面前的签字笔,靳天宁忽然觉得自己也说不清了,说不清心里到底是该觉得悲哀,还是该觉得解脱。

      金俊南看着用她那双苍白的手接过自己的笔,缓慢的、有些颤抖的却一笔一划端正签上自己名字的少女,看着她无声流泪的样子,看着从她眼底深处流露出的疲惫和悲伤,忽然有一种冲动想把那张协议撕碎,可理智却又告诉他,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这样做,然后在这种矛盾中不断的催眠着自己:这样做是为了让这个做梦的少女赶紧醒过来,虽然方法残忍,但至少对她来说,早点梦醒也算是件好事……

      手里拿着那张有些烫手的解约协议,金俊南仍然不放心的嘱咐着面前的少女,毕竟这个孩子不过才刚刚过完她十八岁的生日,就算是在她的国家也才将将算是成年。可无论他说什么,面前的人都没有给他任何回应,让他除了叹息外,实在做不了其他,而连续三遍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他不得不带着对少女的担忧先行离开。

      拿着单据到柜台结完账后,金俊南又看了眼自从签完字就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的靳天宁,咬着牙转身先行离开了咖啡店。

      靳天宁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着眼前的咖啡从冒着热气到再不见分毫气息,才端起杯子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吸了一口,虽然是冷却的咖啡,但仍带着淡淡的咖啡混合牛奶的香气,张开嘴又合上,最终靳天宁还是放下了那杯咖啡,拿起进店时赠送的免费柠檬水,一口饮尽后往柜台走去,在得知已经结过账后,扯起外套上的帽子扣在头上后,双手插着兜,走出咖啡店。

      看着街道上依然萧索的样子,忽然想起,去年俊英哥离开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没人送行,没人关注,不知道当初俊英哥离开的时候他的心里想着什么。

      靳天宁忽然想到了母亲,想到了记忆中已经变得很模糊的形象,想起了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和她说过的话,“宁宁啊,你要记住,既然你想有一天像爸爸妈妈一样站在舞台上表演,那么你就要从现在开始学会保护好你自己的身体和你的嗓子,比如蛋糕、冰激淋、咖啡还有麻辣刺激的食物,你都不能吃,也许你现在还太小不能明白,但你要记住妈妈的话,否则有一天你就会因为忽视自己的身体而被舞台所抛弃……”

      那是靳天宁的妈妈在她还很年幼的时候教给她的唯一一件事情,也是她对母亲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五岁的记忆……

      可是,妈妈啊,我一直按照你说的做,可为什么我仍然被舞台抛弃了呢……

      二零零七年的二月底,靳天宁和公司签下了解约协议,因为是协商一致的解约行为,所以靳天宁和公司都不用支付对方任何费用。

      公司还算人性,给了靳天宁一个月的时间缓冲,也就是说整个儿三月里,靳天宁还是可以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里。可仅三天,靳天宁便在女团预备役成员去公司训练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从原先住的宿舍里搬走了。

      靳天宁关掉了自己的手机,隔绝了所有人的关心和问候,独自拉着简单的行李箱从宿舍里退了出来,将备用钥匙放到了公寓管理员的手里后,便离开了。

      靳天宁穿着件半新不旧的卫衣,围着条厚厚的棉质围巾,拖着行李漫无目的的在首尔的大街上晃晃悠悠的走着。

      除了刚来韩国时,和几个相熟的同是练习生的哥哥姐姐一起偷偷的溜出来逛过几次附近的夜市外,靳天宁再没有这样悠闲的逛过街,尤其是相熟的朋友们纷纷出道或是因为种种原因离开后,她更是公司、路上、宿舍三点一线的过着跟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如今签了解约协议,又悄悄离开宿舍的靳天宁终于有机会再一次好好的逛一逛街,但站在异国的街道,看着几乎陌生的景色,更多的是不知该何去何从。

      当初几乎是破釜沉舟般的来到韩国,如今一事无成的靳天宁是说什么也不会回国的,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她就这么回去了,迎接她的可不会是大家的拥抱和鲜花。

      靳天宁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顺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然后就闻到了一阵香气,才惊觉自己竟然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顺着香气,靳天宁很快找到了那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

      那是一家在韩国经常能见到的卖炒年糕汤饭之类简单吃食的传统小吃店。靳天宁走了进去,就看到墙上挂着手写的菜单,有些犹豫。靳天宁自小就对嗓子有着近乎变态的严苛管理,所以靳天宁从不吃辣的东西,就算来到了韩国,哪怕每天只吃白饭,也一直是坚决的不吃一口但凡有一点辣味的东西。而如今闻着小店里不时飘出的炒年糕的香味,靳天宁狠了狠心,一边想着:反正这辈子也和舞台无缘了,还保护嗓子干什么,一边咬着牙往柜台走去。

      就在这当口,小吃店的门再一次被拉开,几个戴着帽子并将帽檐压得低低的,仍带着一脸稚气的少年鱼贯而入,纷纷和看着柜台的大婶打了声招呼后,便往屋里走去,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前坐定,只留下了一个少年站在了靳天宁的身后,大约是留下点餐的。

      “麻烦您给我一份炒年糕吧。”靳天宁见大婶看向她,连忙开口,不知道是紧张又或是最近几天都没有怎么开口说过话的原因,靳天宁的声音有些发哑,再没有当初的那种清亮的感觉,刚刚下定决心点了份从未吃过的食物,可紧接着又有些后悔,靳天宁连忙改口道,“那个,我能要半份吗?”

      “诶?半份?”大婶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瘦瘦小小,感觉还没成年的小姑娘,有些担忧的开口劝到,“哎一古,小姑娘,半份怎么吃的饱啊,我看你也够瘦的了,不用减肥了吧。”

      大婶的话让靳天宁困窘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起来,略低着头慌张的说道,“您就当我没说过吧,一份,一份炒年糕,谢谢。”

      “知道了,去里面坐着吧,等下好了我给你送过去。”大婶见女孩子低着头看上去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随意的指了指屋里的座位,便将目光转向下一位顾客。

      “哎一古,哎一古,这是谁啊,啊?”靳天宁选了靠角落没人的一张小方桌坐下,就听到大婶高亢的声音,听那话里的意思,像是遇到了熟客。

      “啊,好饿啊!好想念大婶家的汤饭啊。”有气无力略带着撒娇的声音从靳天宁斜对面同样地处偏僻的桌子边传来,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少年正趴在桌子上,和他身边的另一个少年说话,“只是点个餐而已,太慢了!”

      “啊西!李圣贤你给我坐好了!”坐在另一边的少年戴着嘻哈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就那么遮住了半张脸,只剩下一个似乎还带点婴儿肥的下巴,毫不留情的打击着身边撒娇的少年,“少没大没小的!那是你哥!”一本正经的训斥。

      后来响起的声音带着些尖细,但并不刺耳,听上去其实没什么威严,但趴在桌子上的少年却还是不情不愿的坐起了身。这声音的辨识度很高,虽然已经过去一年多,但靳天宁还是一下子就听了出来,这个声音她曾经听到过,在那家她最喜欢的咖啡店里。好奇的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桌子边坐着四个少年,两个背对着自己,两个正对着自己,还有一个座位是空着的,大约是留给去点餐的人的。

      “小圣贤啊,别抱怨了,本来这些事情该是你来做的,你才是老小。”背对着靳天宁的两个人中个子稍矮的那个少年开口说道。说得那个叫小圣贤的男孩子不满的撅起了嘴,小声的嘟囔着什么。

      “行了,闭嘴!”

      “啊,哥,你不爱我了吗?竟然这么训斥我。啊……”耍宝的少年被嘻哈帽少年的一个暴栗镇压,只留下一脸的委屈。而就在这时刚刚站在靳天宁身后等待点餐的少年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空位上。

      “哥,我点了五份辣炒年糕,三份米肠,两份汤饭。大婶说很快就会拿过来,还说会加送我们一份烤肉。”说话的男孩发帘长长的盖住了眼睛,嘴唇有些厚,一边笑一边说,尤其说到烤肉,那嘴角的弧度都大了好几分。

      “哦?烤肉……”靳天宁感觉在烤肉的面前,能看到脸的三个少年眼睛都变亮了笑容也变大了,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高个儿少年后背瞬间挺直起来,低沉的声线却带出较高的声调,虽然看不到脸,但听声音就能感觉出来他听到烤肉两个字后的心情有多好。

      不经意间,嘻哈帽少年与正暗暗观察几个少年的靳天宁撞到了一起。靳天宁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却听到嘻哈帽少年正经八百的清了清喉咙,对着一桌子的人说道,“啊,表情管理,表情管理!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已经出道的人了。”

      原来他们已经出道了啊。靳天宁这样想着,眼神又有些不受控制的往那一桌感觉很活跃的少年身上转去,然后就看到那个一直在耍宝的少年面带微笑的冲自己挥了挥手,然后兴奋的靠在嘻哈帽少年的身边用很大的声音说着悄悄话,“哥,你说她是不是认出我们来了啊?哎一古,咱们的粉丝颜值也很高嘛,就是感觉年龄有些小。” 听到这么明目张胆的悄悄话内容,靳天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少年可比毒舌的熙澈哥还让人无法招架。而那个被叫哥的少年则是一脸嫌弃的拍开他,接着估计是看靳天宁的脸色不太好看,尴尬的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又回身赏了那耍宝少年一连串五个暴栗,只打得那少年‘哎哎’惨叫,却不敢闪躲。

      “你今天和明天的练习,双倍!”

      听到这个噩耗,耍宝少年的双眉就耷拉了下来,双手合十一个劲儿的说着,“哥,我错了,我错了。双倍会死人的。”

      “闭嘴,再说废话就三倍!”无情的单方面镇压。

      其他三个人幸灾乐祸的嘲笑着耍宝少年,“小圣贤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作就不会死啊,啊?”

      听到这段感觉似曾相识的对话,靳天宁难得的勾了勾嘴角,只是心里难免嘀咕:在时下花美男盛行的大环境下,这几个长相青涩,身高不显的五个大男孩想要真的成为顶尖的男团也许并不如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吧。

      几个少年都没有再关注靳天宁,毕竟他们已经出道,去年年底发了正规一辑,虽然算不上顶尖艺人,更赶不上人气爆棚的东方神起那类的大前辈的名气,但不管怎么说已经拥有几十万粉丝量的他们多少也习惯了在路上遇到粉丝的情况,更何况这个小粉丝既没有上前要签名,又没有给他们拍照,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看他们,他们倒不是太排斥,只是要做好形象管理。

      之后没多久靳天宁和那五个少年点的菜便纷纷上桌。似乎真的很饿的五个少年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便埋下头一阵狂吃起来。而靳天宁却是迟迟没有动筷子。

  •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下子,十分之一的存粮没有了……
    今天就这样吧,爬走码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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