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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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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颁奖礼的得奖人很多冯子墨都不认识，他最期待的就是张恒出来，当舞台的萤幕播放张恒昔日的比赛片段时，立即把人带回他天下无敌的时代。
十六岁的张恒和二十七岁的张恒，两张脸孔同时出现在大萤幕，眼神冷洌，神色平静，他走过的难，受过的苦，创过的伤，令人肃然起敬，互相辉映之下，才更显得那一连串冷冰冰的冠军头衔如此平淡。
主持人拿着提词卡，语调平缓说出每一个冠军奖项，每说出一个，台下的掌声就更大一些，说到2048年时，有大半的观众都站起来鼓掌致敬，张恒为了国家队出山，力挽狂澜，如果没有他的话，说不定金牌都归了新加坡队。
冯子墨笑着给张恒拍手，这是张恒应得的尊重。
当张恒站到台上准备发言时，热烈的掌声才停下来，“在座的各位晚上好，我是张恒，很荣幸得到这个荣誉，世事往往很奇妙，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晚，今天却是来得刚刚好，这个奖不是属於我，应该说，一半是我，一半是替别人拿的。”
“首先是感谢五岁的我，义无反顾选择了乒乓球，走上运动的道路。”不知道是头上的灯光太刺目，还是一时感触，冯子墨看到张恒的眼眶有点湿意。
“其次，感谢用心栽培我的教练马指导，十几年以来，毫无保留地相信我，给我鼓励和支持，还有杜英指导，在我退回省队那一年，幸好遇上你，感谢你扶持着我，说实话，我也不是一个好球员，老是给你添麻烦了。”
当冯子墨听到张恒宣布要结婚时，即使是见惯大风大浪，还是忍不住往台上喊了一句：“要不明天你们就结婚吧！”
冯子墨喊完之後，张恒望着台下的舅舅，哭笑不得，只能抱着奖座和花束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若不是舅舅帮了他一把，否则以他的任性行事早就惹出祸了，可惜他不能在台上光明正大地感谢舅舅。
张恒以为颁奖礼完结就可以回家休息，殊不知在门口就被保安人员拦下来，说是副总理有请。
张恒向父亲交代一声，便随着保安人员去见冯子墨。冯子墨正在休息室边喝着茶，边批阅文件。张恒不敢惊动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舅舅，即使再不留意官场的事，他也知道舅舅已是排名第一的副总理，深得主席重用，若不是被家中旧事牵连，要再上一层也不是不可。自己与舅舅并不算亲近，最起码在他的记忆只有舅舅的零碎片段，大家河水不犯井水。
“来了。”冯子墨抬起头，指着面前的椅子，“你赶紧坐吧，不用客气。”
“谢谢舅舅。”张恒一辈子见过几次领导人，更参加过不少国际盛事，都不如此刻坐在舅舅面前紧张不安。
“现在才恭喜你。”冯子墨微笑说。
“没关系。”
“你一下子就长大了，我好像都没见过你多少次。”冯子墨记忆中的张恒仍留在小孩子的模样，手上抱着娃娃，软萌软萌。
“因为你工作很忙。”
“你以後做中医师吗？”
“没错，我已经在读研究生了，或许像妈妈一样留校任教。”
“挺好。”冯子墨说。“读书甚麽的就全仗自己了，跟你打球一样。”
“嗯，我一辈子都没求过别人。”这是张恒的做事原则，不会求人，也学不来卑躬屈膝，只相信自己的本事。
“刚好，我也是。”冯子墨笑说，“改天给你送点小礼物，在我的办公室都没有你这个岁数的孩子。”
“您那里是办国家大事的地方。”
“别听传媒乱说。”
“我......我还以为您会成为总理。”以舅舅的能力，若是多点野心和手段，恐怕做主席也不是没可能。
“我不想天天被人骂祖宗十八代，好了，我也该回家准备明天的工作了。”那个工作只有宋星河会全心全意地做下去，冯子墨只希望准时下班，顺利退休。
“舅舅，您会来我的婚礼吗？”张恒问。
“不去了，省得给你添乱。”冯子墨摆了摆手。
张恒笑了笑，看着冯子墨的侧颜，仍然有股难得的少年清俊，没有中年油腻感，身姿修长，气质端正，怪不得媒体都爱拍他的正面照了。
“看甚麽？”冯子墨转头望向外甥。
“舅舅长得真好看。”张恒笑说。可能是他一直没有机会这样安静地看舅舅的脸吧。
“四舍五入，我都六十岁了。”冯子墨低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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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百年联欢晚会定在十月一日晚上八时，於天安门广场举行，陈素华惟一要做的工作就是穿得大方得体，陪在冯子墨身边。
宋星河见到陈素华过来，还打趣说：“唉哟，真的把冯夫人请来了。”
其他官员望向陈素华，再看一眼她身旁的冯子墨，知道这位是神秘至极的冯夫人，没想到连主席见着她，都这麽高兴，也不知是甚麽来头。
“主席好。”在这样盛大隆重的公众场合，陈素华可不像宋星河那样随心所欲说话。
“今天看看有甚麽值得关注的表演，我必须忍住不唱歌。”宋星河认真地拿着节目单翻阅。
“你们不是会下去一起唱歌吗？”陈素华问。
“我负责拍手。”冯子墨对这类文艺节目一向避之则吉。“主席可以独唱《歌唱祖国》，我保证效果更好。”
“然後唱完之後，我肯定会说请冯夫人来一首。”宋星河见到没有摄影机拍着，便像平常一样怼回去。
胡以松虽是总理，但在宋星河面前从不敢这样放肆说话，趁着他们停下来才插话说：“今天还有很多精彩的环节。”
“噢，胡夫人今天也代表军艺上台表演，多难得呀。”宋星河笑说。“原来坐在这里看表演，真是什麽都看不见。”早上看阅兵仪式，他已经觉得像看蚂蚁搬家一样。
“我倒不如看转播。”冯子墨只觉得人声沸腾，头疼得很，肯定是这些日子累得慌，回家要好好睡一觉。
“我真没看过这些典礼的转播。”宋星河苦恼地说，要麽是自个儿在参加，要麽是他在忙。“素华，你在家看是甚麽感觉？”
“人很多，东一团西一团，镜头又转得快。”陈素华诚实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