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主要看长相(娱乐圈)》tsofia

59、第五十八章

　　其实冯子墨不适宜插手此事，始终张恒是他的外甥，他应该避嫌，但这次事件对国家队的颜面实在有损，他没办法不去了解一下。

　　姐姐知道他负责这件事，所以没有找他，怕会给彼此添麻烦。

　　国乒队的主教练跟冯子墨也算一场相识，冯子墨思前想後还是决定去跟姐夫见一次面。这件事的影响实在太大，连张恒也被迫暂时退出国家队。冯子墨想到这里不由得叹息，他的外甥可是双满贯得主，连他也在国家队待不下去，可想而知，这次事件多伤害张恒，再加上国家队在世锦赛失利，国乒队的问题成为了必须解决的事情。

　　*****

　　奥运代表团回国之後，一定要去人民大会堂跟国家领导人见面，四年前，冯子墨只是凑巧碰上，这次他以主管体育文化工作的副总理身份，名正言顺参加这次活动。

　　活动开始之前，代表团交了位置草图给冯子墨过目，站在总书记身後的一男一女运动员相当重要，等於是ACE。冯子墨看到人名，好的，不是小乖。这样也好，拍大合照时不用尴尬。

　　等待时间最是枯燥，冯子墨不喜欢主动开口，他跟其他副总理以及委员都不熟稔，顶多是在公事上有交流，倒是宋星河主动过来跟他搭话。

　　见到宋星河的脸，冯子墨只想说宋总理真是一人得道，不忘带着他升天了，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渴望往上爬。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宋星河很随意地开口。

　　“挺不错。”冯子墨怕气氛太差，也开口回应。

　　“当年你在外面等着时，在想甚麽？”宋星河问。

　　冯子墨信口答道：“想着怎样自我介绍。”他也忘了自己当时做了甚麽事，毕竟他以运动员身份来了三次人民大会堂接受嘉许。

　　“还有人不认识你吗？”宋星河似笑非笑。

　　“没有你的知名度高。”

　　“你们都看了甚麽比赛？”其他人见他俩聊得高兴，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宋星河笑说：“工作忙，只是看了乒乓球和排球。”

　　“乒乓球不错，张恒打得好。”负责商务的朱赫副总理附和说，富态的圆脸上带着和气的笑意，跟大家的关系不错，谁都不讨厌他，连媒体也夸他是最好说话的领导人。

　　主管金融和工业的胡以松副总理倒是持相反意见：“不过那小子可傲呢。”他是军人出身，人到中年，还能保持腰板挺直，脸容不怒自威。“拿了四面金牌而已。”

　　“他也得有这个资本，才能让人服气。”排名第一身兼常委的副总理孙蕊打圆场道。她是四位副总理之中的惟一女性，年龄大，资历深，大家对她相当服气，但她也将近到了退休之年。“年轻人有点脾气不好吗？宋总理，你怎样看？”

　　“张恒自然是好得很，不过国家队也有很多优秀的运动员，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们了。”宋星河话锋一转，“游泳队损兵折将，可惜了。”

　　冯子墨一直保持缄默，在这种场合，他素来是最安静的存在。

　　刚好有人通知他们可以入场与运动员见面，众人才停下谈话。入场的次序讲究得很，冯子墨站在胡以松身後，胡以松与他负责的项目没太多关联，平日都不怎麽交流。

　　“这事归你管吧？”胡以松突然转身问。

　　“奥运代表团是我管的，有问题吗？”冯子墨回答道。虽然他上任时间短，但是该做的他也会做。

　　“没什麽，算是你的老本行了。”冯子墨是运动员出身，後来才进了外交部，这个早就不是秘密，大家私下都觉得冯子墨的作风太低调，想跟他深交，完全没可能。

　　运动员早就排好位置，等着领导人的接见，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总书记，其次就是宋星河、三位常委及孙蕊。

　　张恒有伤在身，虽然是站在中间附近的位置，但仍然心不在焉，全不在乎摄影机里的自己是何种面貌，只有冯子墨进场时，他才稍为看了一眼那群领导人。

　　一般人甚少有机会在人民大会堂见到国家最重要的一群人，可是张恒已经参加第二次，所以总书记跟他握手，夸他做得不错时，张恒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个人认为不好。”

　　总书记伸出去的手一愣，不知该回应这个诚实孩子，宋星河在後面闻言笑了笑，接话道：“你真有反思精神。”

　　“没发挥应有水准。”张恒梗直回答道。

　　四年前，他也有跟宋星河见面，当时他只觉得对方长得特别好看，现在看来，自己是低估了宋星河的能力，居然这麽快就当上了总理。

　　朱赫走到张恒面前，笑着跟他握手：“我也算是你的球迷了。”

　　“谢谢副总理。”张恒回答道。

　　胡以松走到张恒眼前，只抛下了一句恭喜。张恒也不觉得难堪，反正这些人不一定认识他们，亦不会理解他们付出的努力。

　　待冯子墨走到张恒面前时，张恒客客气气伸出右手说：“副总理好，很高兴见到您。”身边的队友们有点错愕，张恒的态度改变得真快……那也是，朱赫和胡以松跟运动员没有直接利害关系，只有冯子墨管着运动这一块。

　　“辛苦你了。”冯子墨不想表现非常亲切，语气声调听起来很平常。张恒凭自己的努力拿了奥运金牌，冯子墨不想外界因为自己的职位，而影响到对张恒的观感。

　　“谢谢副总理。”张恒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

　　即使平日两家人的关系再不亲近，也是他血缘上惟一的舅舅，妈妈以前就跟他说，爸爸是独生子，妈妈只有一个弟弟，他又没有孩子，将来还指望着你给他养老送终。张恒当时似懂非懂，现在看来，他没连累舅舅的仕途已经是一片孝心了。

　　冯子墨在总书记的致词时间早就跑神了，他不喜欢听这些长篇大论的废话，还不如让运动员早点回家休息，四年之後，他一定会缩短代表团回国後的行程。

　　拍大合照时，领导的位置都有特别的编排，冯子墨正好坐在张恒的前面，这时他才忽然想起：外甥已经二十三岁了，他们之间却没有一张合照。平常人的亲情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

　　代表团在完成大合照後，可以在会堂内自由拍照留念，这一届的领导人颇为和气亲民，乐意和金牌得主拍照，虽然冯子墨主管体育事务，但他不喜欢主动搭话，只是安静站在一旁，别人也不好意思做第一个过去要求合影的人。

　　“副总理的气场真强。”国乒队的陆文东第一次参加这种场面，见到冷着脸的冯子墨，有心上前求合影，但也移不开腿。

　　“他拿的金牌比我们加起来还多。”另一个选手万琛说，冯子墨的运动员生涯顺利，连从政都如此一帆风顺。他不期然想到张恒，下意识看了张恒一眼，想不到他被赶回省队，还能重返国家队，现在又拿了两面金牌。“现在是他管着体育□□门。”

　　“希望我们有好日子。”陆文东总感觉冯子墨非常严肃，又是内行，估计体育界以後不好过了。
　　张恒没有加入二人的对话中，也不敢多看冯子墨一眼。

　　没想到，不久之後发生的一件事情，令到张恒和冯子墨牵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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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运热潮开始平息，冯子墨开始着手处理全运会的事务，陈素华闲来没事，就教家中的两名警卫员画画，这可害惨了黄之远和肖钦州，他俩长这麽大，也不曾像现在坐立不安。

　　“夫人，那个，我们要不看点新闻？”黄之远坐不定，只想找点事来分散陈素华的注意力。

　　“哦，好的。”陈素华正在低头调制颜料。

　　电视传来了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陈素华平日不甚关注国家，只是冯子墨在家时，才会陪他看新闻。忽然黄之远低呼一声，指着萤幕说：“他怎麽自杀了？”

　　“谁自杀了？”肖钦州抬头问。

　　“国乒队的万琛，他刚刚才拿了银牌。”黄之远回答道。

　　陈素华一皱眉，放下画笔，望向萤幕，画面底部果然是滚过一行字：国乒队选手万琛自杀身亡，留下遗书，声称被迫让球，痛失奥运金牌。

　　“他给谁让球了？”肖钦州并不关心体育，见到这样的内容，下意识脱口而问。

　　陈素华紧紧盯住电视，万琛的家人哭得声嘶力竭，说要向国乒队讨个说法，一定要拿回公道。镜头一转，记者已经在国家队的训练基地，等着总教练出来回应。

　　“张恒。”她缓缓吐出二字。

　　“太太，您说甚麽？”电视的声音遮掩了陈素华的话，肖钦州询问道。

　　“张恒拿了金牌。”陈素华说。

　　这事真的是……放在娱乐圈，就要看公关部的功力，放在国家队，就得看总教练的说话艺术和态度了。对於这一点，陈素华不担心，张恒的乾爹就是总教练，肯定会护着张恒，可是，现在闹着沸沸扬扬，该如何收场呢？

　　所谓死无对证，现在万琛自杀，矛头一定是指向张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