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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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冯子墨所言，他并没有出席唐子妍和张继科的婚礼，只是送了一封丰厚的礼金过来。
唐子妍知道弟弟有钱，但没想到他一出手就送了六位数字的礼金，弄得她怪不好意思，连忙打电话去感谢他。
接电话的是陈素华。
「姐姐抱歉，我和子墨不能参加您的婚礼，那是我们的小小心意，祝你和姐夫幸福快乐。」陈素华也深感抱歉。礼金的数目是陈素华定的，冯子墨只有这一个姐姐，在礼节上怎样也不能有差错，怎样也要让姐姐有体面。
「谢谢你们了，要你们破费了。」唐子妍想自己真傻，冯子墨的太太可是陈素华，送礼金的钱在她眼中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没关系，这是喜事嘛。」陈素华才觉得过意不去。
「你跟子墨何时回国？」
「可能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他挺忙的。」冯子墨刚刚升职领事馆三秘，正忙着与上任接手工作。
「好吧，那你们注意身体。」唐子妍不敢打扰冯子墨的工作，知道他确实事忙。
冯子墨不爱搞这些亲戚之间的交际应酬，陈素华一律代劳，幸好冯子墨的家人不多，他也不想跟他们太亲近，以免引起误会，所以只是定期给唐子妍一家送礼物，陈素华最懂得投其所好，唐子妍是医生，又是教授，对衣服有要求，刚好他们又是在意大利，见到合适的就给唐子妍买一两套漂亮的套装，花不了多少钱。没多久知道唐子妍怀孕了，陈素华又在研究该送什麽婴儿用品过去。
冯子墨下班回家，又见到陈素华拿着婴儿产品的手册在研究，忍不住问：“不是送那些毛巾和衣服就行了吗？”
“还不知道生男生女呢。”陈素华可不想这麽随便送礼。
“我猜是儿子。”冯子墨解开领带，坐在陈素华的身旁，好奇地看了一眼产品手册。
“为甚麽？”
“因为姐夫想要女孩。”冯子墨狡黠一笑。
“你真是的。”要是姐夫听到冯子墨这样说，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上次我见到袁希的女儿，特别乖巧。”
“是吗？这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与我们无关。”冯子墨满不在乎地说。
“嗯，估计你也没有耐性带孩子。”
“别说这种可怕的话，何况罗马也不是特别安全的地方。”冯子墨这阵子为了华人店铺遭劫等事情，忙得不可开交。难民问题已经不是新鲜事，意大利政府没办法好好处理这个问题，亦没打算运用强硬手段遣返他们。
总之，现在局面就是死局。
“我觉得已经挺好。”
“没有你想像中这麽简单。”冯子墨摇了摇头，“总之就是很麻烦。”
“你不是外交人员吗？你们用外交手段处理这件事就好了。”陈素华说。
“我还想用武力解决。”冯子墨笑说，“待姐姐生了孩子，我们一起回北京探望她。”
“估计是明年的事情了。”
在意大利的日子彷佛特别快，陈素华正在准备过年时，就收到张继科的短信，说儿子出生了，她想起今天在中国是农历年廿八，孩子真会挑日子出生，赶紧恭喜弄璋之喜，并把这消息转告冯子墨。
冯子墨刚好在家里看书，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抬头说：“哪天回国，我们去看一看外甥。”
“当然要看外甥了，不知道长得像姐姐还是姐夫呢？”陈素华对刚出生的外甥充满好奇心，还发讯息给张继科，希望他发孩子的照片过来。
“像谁都好。”冯子墨对姐夫最满意的就是长相和性格，外甥的长相有保证了。
“你还是不想要孩子吗？”见到冯子墨又低头看书，对外甥的照片全无兴趣，不禁笑问。
“没兴趣。”冯子墨特别烦小朋友，算是极度不喜欢。他始终不明白那种见到小孩就说很可爱的人，心中到底装着什麽想法，明明就一点也不可爱，又烦又吵，有些甚至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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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部的职员在春节也聚在一起庆祝新年，冯子墨也带着陈素华出席新春活动，简简单单一起吃顿饭，大家都是有学识的人，教出来的孩子基本礼貌还过得去，规规矩矩地坐着吃饭，没有大呼小叫，不会令冯子墨不快。
席间有人问冯子墨，“你怎麽还不生孩子？”
“生孩子有甚麽用？”冯子墨反问。他又不打算养儿防老。
“家里有孩子才热闹。”其他同事听到这个话题，也跟着说几句意见。
“我怎麽不开电脑呢？”冯子墨反问。家里有电脑也可以很热闹。
“没有孩子，哪像一个家？”年纪较大的大姐语重深长地说。
“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冯子墨说。两个人的生活很平静舒服，不需要多一个孩子来影响他的人生规划。
“你不生，弟妹可能想要孩子呢，你得为弟妹着想。”
陈素华冷不防被别人拎出来做谈资，有点愕然。
“亏你们还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生孩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养个孩子多辛苦，我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还指望我半夜起来给孩子喂奶吗？”冯子墨想起那种生活，不自觉就毛骨悚然了。
别人说带孩子多好多好玩，冯子墨一点也找不出这种事情有何乐趣，他只希望可以一觉安稳睡到天亮。
“那你们老了，怎麽办？”同事还是抱着担心的语气说。
“国家养我呀。”冯子墨说得理所当然。他为国家做了这麽多好事，养他也是很应该。
“那不就是让别人家的孩子养你们吗？”
“难道我没交税吗？”交的税就养了这些无知的小孩，真晦气。
同事们早知道冯子墨说话直接，却没想到他在春茗上也这般耿直说话。在外交人员之中，他真的算是脾气火爆了。
“你说话之前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吗？”陈素华低声在冯子墨耳边说。
“我没有翻桌子，算是送了新年礼物。”冯子墨把天聊死之後，终於可以安心吃饭了。
“没意思。”陈素华想着，她又得去跟左邻右里打好关系了。冯子墨没甚麽不好，就是工作和私
下状态差太远了，如果他把工作时的说话技巧带到生活上，那该多好呢。“你的领导来了，注意一下。”陈素华瞄到领事拿着酒杯走过来这一桌，立即提醒冯子墨。
“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领导。”冯子墨之前每隔四年，还得见两次他领导的顶头上司。
陈素华翻了一个大白眼，懒得理会冯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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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之後，冯子墨难得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就和陈素华一起回北京，正好看看他出生不久的外甥。
冯子墨对於安静睡觉的婴儿还是有一点好感，也给足姐姐面子，又是送礼物又是送红包，他保证外甥上一年国际幼稚园的学费都够了。
“你在意大利怎麽样？工作忙吗？”唐子妍难得见到弟弟一次，平日冯子墨不会主动跟她联络，彼此之间楚河汉界十分鲜明，绝对不会给对方的生活添麻烦。冯子墨还是老样子，才三十岁，仍然像二十出头，一点也不见老态，眼里还带着少年锋芒，真不知他如何在外交部工作。
“不就是那样子。”冯子墨抱着熟睡的外甥，只觉得软软热热的，不好下手，好像力气重一点就会弄碎他的骨头。
“在外国生活好玩吗？”张继科见到冯子墨抱着婴儿的笨拙模样，差点就笑出来，但怕小舅子生气，才努力憋下去。
“姐夫去试一下就知道。”冯子墨说。
“哪有可能去试一下？”张继科笑说。他又不会说意大利语。
“姐夫有时间可以和姐姐一起来意大利，我们现在已经对罗马很熟了。”陈素华微笑说。
“等儿子大一点，我们才去吧。”唐子妍笑说。她也对弟弟生活的城市很感兴趣。
“待他上中学之後吧，那时坐长途飞机才不难受。”冯子墨想像不了一个小学生坐长途飞机，对其他乘客来说，很有可能是一场噩梦。
“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去罗马旅行。”张继科笑说。
“对了，你们给孩子取了甚麽名字？”冯子墨问。
“张恒。”唐子妍说。这个名字取得特别没新意，她还担心儿子长大之後觉得不好听。
“简简单单，挺好。”冯子墨挺喜欢这个名字。这种才是人用的名字，别取那种乱七八糟，连电脑也找不出来的怪名字。“咋不取一个小名？”
“为甚麽？”唐子妍又跟不上弟弟的思维。
“喊着好玩。”小名通常都是黑历史。“叫小乖好吗？我们这麽吵，你都没有哭，真是一个乖孩子。”冯子墨低头看着张恒，张恒眨了眨眼睛，像是好奇面前的大人在做甚麽。
“小孩子乖乖的就好了。”陈素华看见冯子墨抱着孩子的温情画面，忍不住笑出来。
“取小名不就是往这种方向想吗？”冯子墨问。
“你还记得你的小名是甚麽吗？”唐子妍笑着问。
“我有过这玩意吗？”
“叫小和，爷爷还说和平最重要。”
冯子墨想了想，还是对这个小名没有印象。“那你叫甚麽名字？”
“安安，跟大熊猫的名字差不多。”
“这名字不错。”张继科笑说。虽然跟大熊猫真的有点像......
“一家人都是国宝是吗？”冯子墨笑说。
“你跟姐夫都是国宝。”陈素华说。
“哪来什麽国宝？我又不是中华鲟。”冯子墨嫌弃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