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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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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孙掌门招了叶靳过去,独留苏秋一人在那客居之所。
苏秋这几日甚是无聊,信送到了她任务完成了,却不知该去何处,边一直赖在这天衍门白吃白喝,时不时激激那叶靳,觉得有趣,故而也尚未请辞。
如今这孙掌门终于调整好状态见那叶二少了,想来不久那叶二少便要离开了。
她眼珠子一转,想起那还没见着的深园春景,虽然春已去,但是深园的美也必然不会削去太多。
晌午时分,叶靳回来了。
苏秋坐在树荫下,手中拿着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把蒲扇,不停地摇,汗珠却依然布满额头。
此时她见叶靳一回来,眼睛一亮,又装模作样地把视线移开。
叶靳瞥了她一眼,也不管她,平稳地走入自己的房间。
苏秋见他要关门,急急冲了过去,用手撑住门,双眼直直看向他,“叶二少,你啥时候回去?”
叶靳手还放在门上,保持着关门的动作,一脸冷漠地看着她,“明日。”
然后叶靳就看到眼前的白衣公子双眼亮闪闪地看着他。苏秋凑得太紧,一股浅淡的幽香冲着叶靳扑面而来。
叶靳不由得往后退开了些,皱着眉,看着眼前之人。这铁箫公子未免太娘了些,居然还擦粉。
苏秋讪笑着,搓了搓手,“这个……叶二少啊,你看我们在这天衍门相遇,也算一场缘分,打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哈哈哈……”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在下无意与苏公子结交。”
苏秋怔了怔,嘟囔了一句,“好生绝情啊。”
叶靳对着她冷笑一声,飞快地把门关上。
一个月后,苏秋又站在当初毗邻叶靳院子的那面墙下。
她纠结着,皱着眉,手中绕着一片叶子。
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眉头松开,足尖一点,又飞越至墙头。
墙头被高大的数的枝叶挡着,若不仔细看是不会觉察有人在那的。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苏秋进来格外小心,简直堪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她把注意力集中起来,注意着四周的响动,结果却什么动静都没有,看起来,这小院应该是没什么人了。
苏秋顿时心中庆幸,庆幸之余又隐隐有几分失望。
她跳下墙头,拍拍身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大摇大摆地走入院中,又从院门窜了出去。
出了院门,苏秋漫无目的地走着。她
并不知道深园真正出名的美景在哪一块,只能碰运气了。
本来她第一次来深园看景只是一时兴起,没看成便成了执念。本来好不容易把那股子执念压了下去,然而一看到叶靳,那股执念又如雨后青草般纷纷扬扬地冒了出来。
苏秋一路走着,偶尔看到几个丫鬟家丁的,便往旁边一藏,或藏在树上,或隐于丛后。仗着轻功了得,速度飞快,这一路竟也平安无事。
又遇到几个丫鬟路过,苏秋赶紧跃上一旁的树干上。
道上的几个丫鬟犹不知觉,一边碎步前行,一边聊着主人家的八卦。
她们声音压得极低,因此苏秋听不真切她们都说着什么。
只隐隐约约听到“二公子”,“家法”,“皮开肉绽”几个字。
苏秋心中一个咯噔,这几个字组合起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叶靳虽然一直对她冷言冷语的,到底相识一场,同在天衍门住过,勉勉强强也算是缘分。
待那几个丫鬟路过之后,苏秋赶紧回叶靳那院子中。
院子空无一人,她想起前次摸进来的时候似乎也是只有叶靳一个人。想来是他是一个极其喜欢安静的人。当然,这份安静也是有他的实力作倚仗的。
房门一推就开了。
进入房中,只见叶靳身着白色中衣趴着躺在床上。
白色的中衣上还透着斑驳的血迹,往日里透着凌厉的桃花眼紧紧闭合。
蹙着眉,抿着唇。看起来这人睡得并不安稳。
叶靳感觉到有人走近,猛然睁开眼。一见来人,原本紧皱的眉皱得更紧了。
“铁箫公子真是好兴致,今日到深园不知有何要事?”叶靳冷笑着,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
苏秋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他的背,正色答道,“扬州景好,让人迷失。赶巧遇到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园子就进来看看。”
说了一段话,其实也就表达了三个字,迷路了。
叶靳冷眼看着她,迷路?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他也编得出来。
他冷笑几声,忽然注意到苏秋时不时流连在他背上的目光,当下一顿,“你是来看我的?”
猝不及防,被戳破心事,苏秋心中一慌,神色还没来得及收敛,打着哈哈,“怎……怎么可能?”
叶靳定定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有点娘气”的铁箫公子,心中忽然现出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连忙收敛心神,移开视线。
气氛有些微妙。
苏秋尴尬地轻咳一声,掏出一个白瓷药瓶,“那什么……这伤药给你,在下……在下先走了。”
说完,丢下药瓶,慌不择路地跑了。
床上的叶靳慢慢地坐起来,拿起那白瓷瓶,若有所思地把玩着……
苏秋回忆着过去的事,潜霞山庄的人她只认识一个,但是按照叶靳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不可能是他……”苏秋摇着头,喃喃着。
祁玉看着她,看着随着回忆不懂变幻神情的苏秋,那双如静水般的眼中一片幽深。
“你喜欢他?”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苏秋怔了怔,讪讪笑道,“曾经……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不过过了这么久了,又经过了一些事,很多情绪也都淡了。”
说到后面,苏秋的声音也随之淡了。
“我该走了。”祁玉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啊,那我就不送你了……”
看着祁玉渐行渐远的背影,苏秋继续沉浸在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