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都是你》灿鑫

3、第3章 我过得很好，在你走后

　　郁然大口地呼吸着四周的空气，听着话似曾相识。

　　“郁然。”低沉的嗓音如同红酒一般响起在郁然地耳边。
　　“恩……”郁然喜欢听楚璟琰叫自己的名字，她的名字从他的嘴中说出总是那么舒服动人。
　　“今天教你一个东西啊。”楚璟琰煞有其事地冲着郁然魅惑而动人地眨了眨自己的丹凤眼。
　　“什么啊？”郁然有些疑惑地看着双手空空的楚璟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先把眼睛闭上。”楚璟琰的声音仿佛带有与生俱来的一种魅惑人心的能力，总是能让郁然乖乖听话。就像现在乖乖地把眼睛闭上。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什么动静，郁然正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嘴上覆上了一块凉凉的，软软的像是果冻似的东西，好像让人咬一口。这么想着郁然也就自然地做了——张开嘴咬了一口。
　　“果冻”突然就离开了嘴唇，就听见楚璟琰“嘶”的一声吃痛，郁然赶紧睁开眼看楚璟琰怎么了。
　　“琰，你怎么了？”郁然紧张地拉起楚璟琰的手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脸上发现没有什么受伤才舒了一口气。
　　看着郁然一脸的紧张，楚璟琰好笑地捏起郁然软软的脸颊：“小野猫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哪！”
　　咬人？郁然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无辜的眼睛。看得楚璟琰眼眸一深，把郁然的手指紧紧握住拉到自己的嘴唇上轻轻地摩挲，软软的，凉凉的。好像果冻……郁然的脸颊瞬间红透，想起刚刚楚璟琰的薄唇在自己的唇上反复摩挲的样子自己就觉得好色情。
　　看到郁然的脸红透的像是苹果一样，楚璟琰逗弄的心思就更重了。他突然张开嘴把郁然白嫩的细指含住，惹得郁然一声尖叫。但并没有因此停止，不断吮吸，不时用舌尖在郁然的指尖上画圈圈。郁然感觉指尖仿佛有电流一样不断地传来，穿向自己的四肢百骸。突然楚璟琰起了坏心重重地咬了一口，惹得郁然疼得皱起了眉头。
　　“然，这只是举例子，下面才是我要教你的东西。”楚璟琰冲着郁然的耳边吹了口气，低低地轻笑道。
　　然后便霸道地欺上了郁然的唇。他的轻咬着郁然娇嫩的唇瓣，然后用舌头撬开牙关犹如灵蛇一样游了进来，灵活的来回摩梭在郁然口中的敏感神经，然后缠绕地卷住郁然的舌头回旋翻动。
　　郁然感觉自己口腔中的氧气快要被榨干，脑袋越来越沉，快要处于完全缺氧的状态。
　　“唔……唔……”郁然感觉使不上劲，觉得自己就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楚璟琰终于是放开了她。
　　“笨蛋，接吻的时候怎么连呼吸都不会啊。”楚璟琰一脸的意犹未尽。
　　“那是因为没有过呀。”郁然一边大口的呼吸着一边委屈。
　　楚璟琰听完之后没有再吭声，魅惑的丹凤眼的眼角却是微微的翘起，嘴角也是止不住的上扬。
　　“好啦，知道了。那我再教教你，多学几次就会了啊。”
　　“我才不要，你自己去学吧。”
　　“诶呦，郁然……”楚璟琰眨眨自己的丹凤眼冲郁然抛了个媚眼。
　　……
　　楚璟琰……
　　记忆就像是洪水一般铺天盖地的向郁然袭来，淹没她的眼，鼻，嘴。她的梦里无数次的出现过去的场景，然后她不断地挣脱，逃跑却怎么也逃不掉，最后总是大汗淋漓的，泪眼朦胧地从梦中醒来。
　　这三个字就像魔咒一般每日每夜的缠绕在郁然的心头。
　　“楚……璟……琰……”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地从唇齿间说了出来。她昏沉的脑袋有了一丝的清明，极力地抬起头看向他。
　　“很好。你还没有忘记。”楚璟琰勾起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个邪魅的微笑，但是眼底却不见一丝温热。
　　郁然竭力把眼睛睁大，企图将楚璟琰看清楚。黑色微卷的头发，一双丹凤眼似海般深邃，睫毛卷翘，鼻梁高而挺直，嘴唇微薄，嘴角牵起的弧度依然魅惑。他的样子与郁然记忆中的样子，逐渐重合。五年了，他的样子不曾在他的记忆里磨灭反而愈加清晰。
　　真的是他。郁然的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百感交集。那么多年过去了，郁然看到楚璟琰仍然会心痛，痛的和五年前的感觉一模一样。但是五年了，郁然不会像当时以为感觉失去了整个世界，觉得自己无法存活，她学会了不动声色。
　　“好久不见了。”郁然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相见。刚回国的第一天便遇见了，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的人。
　　“真的是很久了。看来你在外国过得很好。”楚璟琰漫不经心地说着，眼睛却直直的看着郁然，仿佛要看出个洞来。
　　“嗯，我过得还好。”郁然微微侧头躲避着楚璟琰凌厉的眼神。除却那每天晚上都会在记忆的梦里醒来，真的还好。
　　“我过得也很好，尤其是你走后。”楚璟琰把“走后”两字说的咬牙切齿，嘴角确实魅惑的上翘，眼神中充满着云淡风轻。
　　郁然的头越来越沉，思绪也开始逐渐的不清楚，看来是酒精的作用后劲儿上来了。楚璟琰的面容在郁然的眼睛里越发的开始不清晰，声音也开始变小，仿佛从远处传来。可是，为什么感觉楚璟琰是在怪自己呢？是他不要她的。难道男人都是这样，一旦不在一起就一点旧情都不念了。
　　郁然的意识消失于最后的这个念头，只感觉身体很重，头很沉，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倒。
　　这是场梦吧，但愿我们从来没有再遇到。郁然想着。

　　郁然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上，她抬头看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只觉得头疼欲裂，缓了好久才开始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曲梓瑜来机场接她，然后她和曲梓瑜一起去了她开的酒吧，之后喝了很多的酒，她跑到卫生间想去洗脸，遇到了一个挺帅的男人便去调戏。之后……那个男人声音很好听，和楚璟琰的一样好听。等等，那个人长得很魅惑……郁然使劲地回想，那个男人的面容逐渐清晰，与记忆中的样子完全重合。天哪！是楚璟琰！昨天她调戏的那个男人是楚璟琰！
　　“啊啊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郁然把头埋在被窝里拼命地哀嚎。她才刚回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人生最尴尬的就是遇见多年不见的前男友，比这更令人尴尬的是她还醉酒调戏了他！
　　她好像还吻了他？不不，他好像还吻了自己。郁然添了添有些干涩的唇瓣，想起昨天楚璟琰在自己嘴唇上肆意的侵略，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郁然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曲梓瑜听到郁然屋子里的动静，赶紧跑了进来。不过刚一进来便看到郁然像个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被窝里面。
　　“不过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啊？”曲梓瑜说着便把郁然从被窝里捞了出来，然后看到郁然一脸的生无可恋。
　　“梓瑜你现在先不要理我，让我静一静。”郁然哭丧着脸又把头埋在了被窝里。
　　“哎呀！到底怎么了你。”梓瑜好笑地冲着被窝里的郁然问道。
　　“梓瑜，怎么办？我遇到我的前男友了！”
　　“扑哧”梓瑜瞬间没有忍住开始哈哈直笑，然后看到郁然从被窝里抻出头看着她幽怨的眼神才极力忍住笑，捂住自己笑疼的肚子说道：“那又怎么了，不就是见了前男友吗。”
　　“可是我还调戏了他！”
　　“调戏就调戏了呗，谁规定前男友就不能调戏了。怎么他还能吃了你？”
　　吃了？那到不会。“可是……可是……”
　　郁然没有想到有一天曲梓瑜这张乌鸦嘴也会一语中的，楚璟琰竟然会恨她到如此地步。
　　“可是什么啊？”曲梓瑜听到郁然的欲言又止顿时觉得有内情，赶紧把头凑上去。
　　“我们接吻了。”郁然脑海中瞬间回放起了昨天的画面脸上还能感受到和昨天一样的热度。
　　“接吻！你们俩不会还有再续前缘吧。”
　　“怎么会呢……”郁然仍然记得当初要自己走的时候楚璟琰那张异常冷漠的脸，并且他已经不再爱她了。每当想起，意识到这个问题郁然都觉得心中像是被狠狠地攥紧了了一样疼，呼吸不上来。
　　“不过，我说是你哪个前男友啊？”在曲梓瑜的印象里郁然这几年没有说过关于男友的事，什么时候在外国又拐了一个？
　　“是楚璟琰。”
　　“啊！怎么还是他啊？他不是你的初恋吗……等等……郁然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就他一个再也没有谈过。”曲梓瑜一脸“看稀有物种”地看着郁然，然后看见郁然什么都没有说，“天哪！我身边竟然有你这样的！”
　　“我这样的怎么了……”
　　“不过你还别说，楚璟琰那样的也算是极品了。你还真的可以再想想能不能把他弄到手。”
　　“你脑子里到底都再想些什么哪！我们已经分手了。”郁然一想起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都说不上的难过。
　　“你看看你，谁又规定前男友不能再重新在一起了。”曲梓瑜戳了戳郁然的木头脑袋，一脸看“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真的有可能吗？他不还有她了吗？
　　“哎呀，不给你说这个了。昨天你怎么给我弄回家的？”
　　“还说呢！你昨天醉的简直就是不省人事，还好我在卫生间那里找到了你。”曲梓瑜想起这个事，就想起昨天被那个狐狸男给骗了的事都是一肚子的气。
　　“哦……”郁然本来有些期待而闪着光的眼睛瞬间熄灭了光芒。她还在想什么呢？想他会对她仍旧有旧情吗？会不忍把她扔在那里。
　　“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嗯。”

　　“郁然我们现在先去买几件衣服吧。明天你就要去公司应聘了。”

　　“郁然我们现在先去买几件衣服吧。明天你就要去公司应聘了。”
　　“嗯，好啊。我们也好久没有逛过街了。”郁然激动地从被窝里跳了出来，满脸的期待。
　　和曲梓瑜一起逛街的时光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和曲梓瑜没什么钱，经常放学了就到学校附近的另一条街上去各种小店里面看，看看衣服看看饰品。
　　当然有些大部分都是看看，但是有些看看也是好的，遇到了心仪喜欢的郁然也会和曲梓瑜两个人把自己口袋里的钱全都扒出来然后凑在一起和老板娘可怜兮兮地谈谈价直到拿走，然后在路上拿着包装好的衣服，开心地在路上旁若无人地唱歌。
　　“那还不赶紧收拾收拾！”曲梓瑜看着郁然一脸的兴奋劲也被感染的满是愉悦，说着便把郁然从床上拉了起来，把她拉到卫生间，在门口喊道：“郁然，快把你的鬼样子给我好好弄弄，要不别怪我不带你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郁然赶紧打开水龙头，把水拍到自己脸上，随手从洗面奶里挤出一点往脸上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