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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萧绰拜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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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又施一礼,柔声说道:“小女子并没有偷东西,我早已命茑珞给老板十两银子,够买整笼的包子了。公子机灵,胆识过人,怎么没看见呢?”
这男子被问倒了,略显尴尬,轻声说道:“是我错怪你了,可是话说回来,你也不应该捉弄店老板啊。难道姑娘有钱,就可以欺侮穷人吗?”
虽然父爷母娘管得严厉,萧绰承受力较强,可身为小姐,哪里听过别人这样说她,况且这男子得寸进尺。自然是变了脸色,火冒三丈,想到师傅的教诲,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厉声说道:“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错,望公子不要自讨苦吃,赶快走开吧,否则,小心我不客气。”
这男子仿佛不吃这一套,并没有离开,却说道:“姑娘为何不讲理。”
萧绰一听这话急了,拔出钢刀便向男子奔去。猛冲直撞了几招,这男子并未拔出长剑,只是一昧躲闪。萧绰心有不甘,趁这男子不备,假装踢其□□,这男子惊慌之余,来不及躲闪,萧绰的钢刀早已放至男子的脖颈。茑珞和男子的侍从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不知所措,见胜负已出,连忙喊到:“小姐,公子,点到为止啊。”
可萧绰没有解气,自然不会松手。这男子无奈的看着萧绰,突然迅速的用左手抓住萧绰的手腕,并将她的胳膊别至背部,呲一声袖子裂了,男子微微一惊。萧绰疼得扔掉钢刀,气急败坏的跺着脚。茑珞见势不妙,跑过去捡起钢刀,使劲踩了男子一脚,救出了萧绰。
萧绰虽然觉得丢脸,却是心服口服:“算了算了,打不过你。”
公子走到萧绰跟前,说道:“我给姑娘弄破了衣服,姑娘不怪我就行。若姑娘给个面子,去和杯茶吧,就当小生赔礼了。”
萧绰透了口气:“好吧,以后咱们就算朋友了。”
男子微微一笑,“我与姑娘有缘,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萧绰忘了茑珞一眼,说道:“叫我燕燕吧。”
“冒昧问一句,姑娘可是府中的小姐?若姑娘是小姐,为何穿着如此?恕我直言,还不如您的侍女穿的华丽。而且姑娘身手不凡,令小生不解。”
萧绰没有说话,瞧了瞧茑珞。于是茑珞说道:“我们小姐从来不喜锦衣玉器,自幼倾心刀枪,自然是穿戴简单。我们下人穿戴华丽,是我们老爷为人和蔼体贴。”
男子稍一蹙眉,“看来是小生见识浅薄了。”
谈话间,四人已走至茶馆。男子摆一摆手,一店员忙跑过来,说道:“公子,有何吩咐?”
男子略一思考,说道:“来四杯凉茶,放些牛乳进去。”
四人坐在桌前,茑珞和侍从显得有些不太自在,索性站起身来。男子提议下盘棋。萧绰心想跟着师傅学了几日,应该可以过上几招,况且也不好回绝,索性跟他下盘棋。
日头都要西落了,两人苦战许久,终于决出胜负,自然是萧绰输了。萧绰却突然跪下,说道:“公子才识过人,有勇有谋,受徒儿一拜。”
男子惊讶万分,忙起身扶起萧绰,却不作声。萧绰见机行事,说道:“那师傅就是答应了,以后每十天我们在茶馆相聚,师傅教我武功。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了。”说着笑嘻嘻地与茑珞走出茶馆。
看着萧绰远去,男子竟笑出声来:“哈哈,燕燕,好一个伶牙俐齿,聪慧过人的小姑娘。”侍从在一旁有些急迫的说道:“公子咱们也回去吧,老爷让我们早些回府商量您的婚事呢。”
“不急着回去,去看看有什么有趣的物件。还有,阿远,父爷跟你说过早些回去,却没跟我说过。要不你先回去吧。”男子说道。
阿远更是气急败坏:“阿远回去如何交代,公子是要折杀阿远啊。”
男子不慌不忙的说道:“无法交代就不要交代了,先别回去,还早着呢。”
阿远无奈地说道:“可是……”
“哎呀,什么可是,再说我生气了,走了,随我去看看。”两人踏着斜阳余晖走在仍然繁华热闹的街市上,影子渐渐拉长。
……
萧绰回到府中,却见大堂内灯火通明,父爷,母娘,长姐和姐夫,二姐都坐在堂内,府中的大部分侍从都在旁站在。
咦,有什么大事吗?想必是讨论二姐的婚事吧。萧绰心里想着,小心翼翼,中规中矩的走进大堂。
“怎么才回来?你去那里疯了?你看你的袖子,又破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一点女孩家的样子都没有,整天让我和你母娘担心。将来如何为人妇,为人母?”萧绰刚进大堂,还没来得及问安,就迎头碰上了萧思温的厉声叱责。
萧绰心中十分不悦,脸色通红,却依然轻声说道:“明明是父爷允许绰儿外出的,如今又这样不由分说的呵斥绰儿。”
萧胡辇也忙说道:“是啊,父爷,你未免对绰儿太过严厉了,她还小,你看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萧思温皱皱眉毛,表现出一丝恻隐。萧夫人观察细微,说道:“大人还是心疼绰儿的,以后她下不为例就是了。”接着又瞄了萧思温一眼,小声说道:“别误了大事。”
萧思温咳嗽一声,声音温柔了下了,“就看在你母娘和胡辇的面子上饶了你,下不为例。你过来,今日在此是有大事要说与你。”
萧绰走到父爷身边,嘟嘟小嘴,说道:“什么事,父爷请说。”
“今日韩匡嗣大人亲自送聘礼来萧府,要你与他的四子韩德让结为姻亲。为夫替你答应了,以后多跟着师傅和姐姐们学一学妇人之德,明白吗?别给萧府丢脸。”
萧绰本来还把弄着买来的小玩意,听到这话,惊得全扔在了地上,忙说道:“什么?此时怎么没有跟绰儿商量就擅自决定了呢。二姐还没嫁人,我怎么可提前定亲呢,再说,那韩德让可比绰儿年长十二岁,绰儿不肯。”
萧佳甯听着提到自己,自然是有些不自在,说道:“绰儿,你误会……”
萧思温脸色铁青,一摆手打断了萧佳甯的话,不容分辩的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女孩子,哪里由得你肯不肯?为了萧府的荣耀和权贵,这事就这样定了。还有,你二姐的婚事早已定好,嫁给耶律贤的弟弟赵王。”
萧绰怒火直升,恨恨的望着萧思温,喊道:“荣耀!权贵!你萧思温为了所谓的荣耀权贵,难道就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毁掉女儿们的一辈子吗?我恨你!”
萧思温听到这话火冒三丈,抬起手便狠狠打了萧绰一耳光,手掌通红,阵阵作痛。
萧绰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死死望着萧思温,惊得说不出话。许久,眼泪簌簌流下,声音颤抖,“父爷打绰儿。”说着跑出了大堂。茑珞一边喊着“小姐,你去哪儿?”,一边想去追萧绰。
此时的萧思温又恨又气,心想绝不能纵容萧绰这脾气,于是说道:“站住!这不争气的孩子,别管她,让她走,谁也不许去找她!”心里却是担心萧绰的安慰,萧绰的性子火烈倔强,况且这是第一次有人打她。
众人见状,连忙跪下求情,萧夫人说道:“大人消消气,绰儿这脾气你也知道,你为何跟她置气呢?”
萧胡辇也说道:“是啊,父爷,就让胡辇去看看绰儿吧,想必现在还没走远,这孩子还是听我的话的。”
萧思温看到胡辇如此懂事,更是觉得萧绰辜负了自己的一番培养和教育。于是大声喊道:“谁也不许去!否则滚出萧府!”
众人自知是无法求情了,只好由着萧绰跑去,各自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