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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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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当坂田银时屁股刚挨上他的座位时,冲田总悟走到了他面前。
他抬头打量了一下对方:眼眶有些发红,眼白处有不少血丝,嘴唇干裂,神色憔悴……
“总一郎君啊,你昨晚做贼去了么?”
“……哈?”冲田总悟本来深思熟虑了一晚上打算鼓起勇气说明一下自己多年的歉意,结果被对方这么一搞怪,紧张感一下子被吹散成云烟,“谁会大半夜那么闲……不对,我不是来找你说这个的。”
“我知道我知道,多串的事情嘛……”坂田银时耙了耙一头银色的卷发,正视着对方褐红的眼眸。
“所以,你是想要报复,还是放下?”
“我……”栗发少年又流露出了疲惫的表情,他微微抿了抿嘴,“……想放下了。”
“但就是稍微……稍微还有一点不甘心……”
坂田银时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一罐草莓牛奶,在冲田总悟一脸黑线的表情下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小口,然后甚是满意地咂咂嘴。
他抱着草莓牛奶淡定地问冲田总悟:“哪儿不甘心?来给阿银我说说,多串好歹对我来说也是个比较合格的继父。”
冲田总悟虽然是第二次听到“继父”,但前一次他根本没有把重点放在这上面,现在不免惊讶了一下:“他……真是你继父?”
“户口本上这么写着,阿银我也没办法否认这个事实,”坂田银时一边抿着草莓牛奶一边做了个无奈耸肩的动作,“昨天你又回绝了他……是因为这份不甘心吗?”
“……对,我本来想好了,耍了这么多年小孩子脾气,也该放下这些了,但是……”冲田总悟顿了顿,“……我看到那些女生围着他,然后他笑着来拉你,一副生活的很好的样子……我不明白,我为了姐姐的事情痛苦了三年,为什么明明也是姐姐最亲密的人,他却已经能够放下了?!”
坂田银时看着眼前的冲田总悟,默默喝下了最后一口草莓牛奶,然后潇洒地背着垃圾桶把牛奶盒扔了进去。
“那么总一郎君,你知道多串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吗?”
“……什么?”冲田总悟有些惊异。
“不知道对吧……本来我也不知道,但是前天晚上凌晨三点吧……我起来的时候,多串他在练剑室。”坂田银时只是在诉说着一个个他亲眼所见的事实。
“你知道多串和土方家断绝了关系吗?”
“你知道多串的大哥因为这件事不得不抱病撑起土方家吗?”
“你知道多串永远不敢回武州的痛苦吗?”
“你又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呢?死去的人难道会比活着的痛苦吗?”
在坂田银时一连串的提问下,冲田总悟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这些事情,他确实不知道。又或者,是知道的,却被自己为姐姐复仇的心所忽略了。
他一直认为付出了感情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最后甚至为了这份感情而死的姐姐理应是最痛苦的。
他一直认为失去了姐姐的自己是最痛苦的。
他不知道土方十四郎同样遭受着噩梦的折磨。
他不知道土方十四郎还顶着与家人分离、却永远无言相见的压力与痛苦。
坂田银时锁着冲田总悟的红眸,一字一句地道:“你现在,还觉得,你有什么理由,感到不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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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坂田银时:你现在还觉得你有什么理由感到不甘心?!
冲田总悟(摸摸鼻尖):有,他居然找到了一个这么忠犬的攻,而小爷居然和自己女朋友连个面都没见过。
坂田银时:……太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土方十四郎:妈的总悟你说谁是受?!老子是攻!!是攻!!!
神乐:臭吉娃娃小鬼!你才不配做本女王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