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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声潺潺愁思意 ...
词曰: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此乃李煜之词,一首哀怨之词,语言清新,格调凄苦,意境悲怆。相传这首词是李煜被俘虏至汴京后所作,无一句不表现凄婉之意。听潺潺雨声,无数感慨涌上心头。写暮春之夜,门帘之外,暮春之雨下个不停,春光已逝,无限凄苦涌上心头,思思烦恼缠绕之间。
2001年,北方的一座小城市,名叫若晴,但小雨也在这座城市缠绕着,似被雨而陶醉。确是八月中旬,但小雨之中的清晨免不了一丝寒意。一个十几岁出头的少年刚刚起床,在自家阳台上看着下雨在发呆。这男生长得白白净净,有几分女相,但眉宇中不失英气,惹得人喜欢。
他手中捧着书卷,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配着身前的美景,多了几分诗意。少年轻轻叹一口气,将书放入包内,整理了一下书包,扫了一眼房间,确定无落下的东西,便穿过客厅走出了房门,脸上似有忧郁之色。
今天是中考的第一天,雨似乎为学子增了几分清爽,以便应对这场重要的考试。少年骑单车抵达参加中考的学校,来送学生考试的家长比学生尤多,他走进考场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靠窗,从窗向外望去,红男绿女丝丝窜动,雨光银白,已映衬一幅《雨中踏考图》。虽然下雨,但众家长仍夸老天有眼,关键时刻送清凉。
上午只考一门语文,还没考试,考场中先晕倒一女生,估计是压力太大。考场内的考桌很是破旧,看了一眼桌面,真是群山峻岭,凹凸不平,下笔时估计会把卷子绣几个大洞。望见这凹凸的桌面,不觉心烦。但上午考试发挥还是正常,暗暗欣喜。
以后几天的考试亦是一切正常,考入市里最好的高中—若晴高中应该不会有问题。心神已定,正如这清空万里。他叫肖诚逸,就是我们故事的主角。
考试成绩下来了,果不出所料,肖诚逸顺利入了若晴一中。中考过后,快乐的暑假来临了,这是彻彻底底的放松,想起在初二暑假埋头苦读,以及初三的日日夜夜的奋斗,心情激动。肖诚逸有几个爱好,第一是看书,主要是闲书,第二是玩电脑游戏。从初三起父母就禁止肖诚逸一切看闲书的权利,少年有一癖好,向来嗜书如狂,也是嗜书如命,尤其是闲书,不读书等于无了生命支柱,如树不见光,鱼无水无异。
读闲书如痴如狂,自认为是“书痴”、“书狂”,天天守捧着卷,老师发现肖诚逸这个爱好,统统禁止,并告知家长,从此初三无色无味无趣无乐,进入黑色时代,天天精神萎靡不振,整天看着教科书,自觉甚是无意思,后又趁父母、老师监督不严时,偷偷看。被发现了数次,又多次严重警告,加之板子上身,再是不敢。哎!读书不易,读闲书更是不易。
他没有闲书看对他来说是一种痛苦,趁着暑假,又重新读了几遍金庸系列的武侠,才解了心头的抑郁。都说瘾君子在什么情况下最痛苦,是在有烟找不到火时。肖诚逸在什么情况下最痛苦,是在明明知道那是一本好的闲书,却被禁止看时最痛苦。此外,少年还喜欢看古书,《四书五经》、《二十四史》等书也是半懂不懂读过。
肖诚逸爱笑,是浅浅的微笑,表现出一种特有的气质,他的笑容包容了他感情的一切,反之,他的笑也表示他对任何事的宽容,表示他对任何事情的宽容。如果不高兴了,他一样会把它藏在笑里。这就是肖诚逸。
暑假的天气很是炎热,是任何人都变得懒洋洋的,不想去做事。天是湛蓝,烈日高照,这两个月给人的感觉是烦躁而又气闷,汗珠似乎你动一动它便会从皮肤里渗出来。肖诚逸在家中度过了这个暑假,迎来了一个新的阶段,高中生活。
慢慢爬上枝头的季节,涩涩的看着一切……
早晨,阳光和煦,绿叶红花,露珠晶莹,树枝微摆。今天是九月一日,每个高中开学的日子,肖诚逸骑上单车,便上了路。一路上微风拂面,他又不禁一笑。早上没有吃早饭,骑车已然快到了若晴一中门口,在学校旁边找了一家早餐店,停车驻足,一个四十又余的男子迎了上来,这人满脸赘肉,胡子又黄又稀,而且全身油腻,体型肥大,无一点美可言。但那张脸还堆出一点服务的热情。肖诚逸看的不舒服,但还是走进餐馆。
“油条、米粥再来三个包子,素馅。”肖诚逸说完微微一笑,不管对谁,他也要笑一笑。不一会儿,饭上来了。肖诚逸一口油条、一口米粥、一口包子吃起来,这样据说营养好吸收。
这时门口传来迎客的声音,突然紫影一闪,肖诚逸对面似乎多了一人,肖诚逸一抬头,映入眼前的是一女孩,弯目明眸,细眉如叶,面如白玉。从那皱眉中看出她在生气,从他眼神中看出她似乎很任性,黑发很柔顺,紫色长裙更衬托出她的美丽。她似乎在生店老板的气,眼睛直直盯着那人。
“来四个鸡蛋、八个包子、两碗米粥,快上、快上。”那女孩说道。肖诚逸顿时一惊,她的饭量很大,同时微笑的摇了摇头。店老板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小姑娘竟这么能吃。
不一会儿,饭上来了。她从盘中取出两个包子,并对店老板说道“我带走两个包子,剩下的我都给他。”她手指着肖诚逸,眉头一轩,接着说“看他这个高的个头,我怕他吃不饱,账由他结。”肖诚逸还没有说话,她已走出门外,紫影消失在门外,店老板想追,肖诚逸拦住了,并无奈的把账结了。
这顿饭肖诚逸吃的很饱,还剩四个包子,打包带走,不浪费。之后,骑上单车向若晴一中方向去了。他在学校找到“分班栏”,旁边挤满了人。
突然旁边一人喊道“我的画夹、我的画夹!”肖诚逸一看,只见此人星目剑眉,两眼很大,炯炯有神,面色微黑。他双手护住一个有棋盘大小的画夹,看起来甚是珍惜。肖诚逸在旁边稍稍扶了一下他,又是微微一笑。
“多谢,人真多!”那少年轻启嘴唇,笑着说道,他的嘴唇有一个让人着迷的味道。
“你别再跟他们挤了,我帮你找名字。”肖诚逸说道。那少年说“谢谢,我叫薛天枫,谢谢,谢谢!”这少年擅长道谢,话没几句,已说了六个“谢”字。
肖诚逸报以微笑,继续在人头攒动的“分班栏”中找名字。此刻,薛天枫的手里似乎多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四个包子,散发出浓浓的味道。
不一会儿,肖诚逸窜出人群,冲着薛天枫一笑,“咱俩一个班,高一五班,我叫肖诚逸,多多关照哈!”说完两人大步流星地去找高一五班了。
到了高一五班门口,班主任已在班级门口了。两人将录取通知书交给班主任,老师登记了一下名字,而后两人找座位坐了下来。
教师这时来了一半学生,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凝视思考,有的埋头在读书。肖诚逸和薛天枫坐在一块,肖诚逸问“薛天枫,你为什么上学还要背着画夹”
“我糊涂了,今天一出门就把它带上,喜欢画画,从小就画,我立志要当一名大师级的画家。”薛天枫说道。
肖诚逸笑了笑,没有接话,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班上来的同学越来越多。
“报道!”这是班门口响起一个声音,身形飘飘进入眼帘一个男生,剑眉星目,朱唇皓齿,神采奕奕,最搞笑的是手中拿了一把折扇。这时同学纷纷开始议论:“他呀,是谢靖,听说是保送来的哈!”“长得好帅!”“他是个才子!”
谢靖在班主任册子上登记完名字,径直坐去寻找座位,目光扫视之后,忽而停步,坐在一位少女旁边,少女穿了一身素衣,雪白色一尘不染,一种圣洁的感觉,瀑布般的长发泻在双肩,甚是柔软,似要飘了起来。
“我能坐在您的身旁吗?”谢靖问道,声音如同灌了蜜,而且低沉有穿透力,甚是好听。一个少年如此的声音很是吸引人,在学校高中时代男女间对这样的亲密甚是忌讳,他能如此大胆也是意外。
那少女缓缓抬头,脸色甚白,杏眼含威,神色冷然,薄唇皓齿。神色是冷冷的,并没有说话。好像整个教室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她看着谢靖,也是不冷不热,不能察觉她内心到底是如何想法。面白身细,素装在身,似是不沾人世间的五谷,四周似乎围绕着仙气。
她看一眼谢靖,并没有说话,而是又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书。谢靖此时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为缓解这样的尴尬,他仍旧坐在少女的身旁。
班主任将着一切看入眼中,只是微微一笑……
一会儿,班里的新生都到齐了。班主任高声道“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先是欢迎大家,再次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伍守岳,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教你们的语文课程,以后大家要互帮互助,团结友爱。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高考……”在一堆鼓励的话语之后,伍守岳接着道“再说眼前,今天住校的同学分房间,不住校的同学放假一天。”
老师在又一番慷慨陈词之后,陆续跟不住校的同学道别。伍守岳接着说道“男生先随我看宿舍,女生留在班里。”说罢,众男生随着伍守岳出了门。
住宿楼在教学楼之后,高七层,这时在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伍守岳带着班里的男生来带208和209宿舍,一个宿舍八人,安排好床位以后,又带着同学们看了看餐厅,餐厅有三间教室大小,倒也是整洁干净。
肖诚逸也选择了住校,肖的父母认为住宿的学习时间多,便选择了让他住校,肖诚逸很高兴,毕竟在学校住宿没有父母的看管,少了几分拘束。
分配完宿舍,肖诚逸去宿舍楼下买了一些日常用品,碰巧遇上谢靖,他也跟肖诚逸分到同一间宿舍,两人觉得时间还早,于是两人相约要逛一逛校园。
二人没有目的的闲逛,围着数棟教学楼边走边看,谢靖竟打开那手中的折扇扇起来,路过的同学纷纷将目光转向这个“怪人”,毕竟现在社会谁会拿个扇子左右摇摆,何况是个折扇。肖诚逸对谢靖的扇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扇子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而且味道很是好。
肖诚逸道“能让我看看你的折扇吗?”
谢靖一笑,把折扇递过去。这把折扇上绘着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莲花旁是一只红鲤,似在游嬉,鲤鱼甚是肥美。扇子背面是一首词“人影萧萧,红血残阳倚树梢,为何萧条?只因醉酒熏愁,愁瑟殷粉几知少?人不醒,只怨酒香,却不怨人不好”。
署名谢靖,看来这首词是谢靖写的,全词俱是哀伤之意味,以酒消愁,却怨酒多了把自己熏醉。再看书法,挺直苍劲,甚是好爽,行书犹如飞龙盘天,天马行空。潇洒中也不失英气。这还要从谢靖小时候说起,谢靖从小练习书法,父母亲专门找来省城的书法家亲自指导,其小时候的书法就经常在市里、省里获各种奖项。
肖诚逸啧啧称赞,谢靖脸上也露出得意的笑容。谢靖问道“怎么样?”
“画好、词好、书法好,只是这个鲤鱼和莲花放在一块,不就是年画吗,年年有余吗,是不是跟的词有些不搭?”肖诚逸道。
谢靖脸上变色,微微道“这白莲表现是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之意,红鲤是一衬托,表现是鱼戏莲叶间,词和画是两个不同的事物,你理解错啦。”
肖诚逸点了点头,又说道“看你这首词全是悲桑,有点凄凄惨惨戚戚。”
谢靖反驳道“要的就是忧郁的范儿。”两人都开始就这首词进行争论,一时不可开交。
两人信步走在甬道上,一会儿来到操场旁边,这里有一栋楼,不过四层高,楼门紧锁,空无一人。“这是什么地方?”谢靖奇怪地问道。
肖诚逸对这栋楼早有耳闻,便道“我听说这里每年高三学生中尖子都在里面学习,据说里面的管理像监狱,还有的尖子顶不住压力自杀的。”说完,身上阵阵凉意,好像是从皮肤毛孔渗出来的一样。
“哎,没办法,千军万马勇闯独木桥,肯定有几个想不开的,直接自己跳到河里。”谢靖道。
这栋楼旁边是一片竹林,按理说北方不适合在北方生长,但在学校园林师精心的维护下,竹子还长得不错,郁郁葱葱甚是茂盛。鹅卵石铺成的道路,曲折通向林子深处。
两人在竹林里逛着,谢靖道“这竹林里很是安静,适合早恋。”他说的一本正经,让肖诚逸无言以对,只能低头微微一笑,心想这谢靖真是个情种!
两人在竹林旁的椅子上坐了会儿,百无聊赖,正准备起身向回走,突然眼前白影一闪,只见一位全身白衣胜雪的女生出现在眼前,肩上还披着轻纱,看上去甚是轻柔,轻纱的两个角上还秀着两枝梅花,自有一股高洁的气质,长发散在肩头。
四周竹林刷刷作响,衬出其如仙女之姿态。这少女赫然是谢靖在教室时没有搭理他的女生,真是美丽不可方物。
“你……好吗?”一直口才极好的谢靖可能因为激动结巴了。
她转头看了二人一眼,眼波流动,其中似有一种使人敬畏又使人怜惜的东西。她还是没有开口讲话,续而转过头去,从两人身旁走过,身上散发出一种似浓似淡的少女清香。
这是谢靖第二次遇到少女的尴尬,心里不是滋味,肖诚逸对谢靖笑了笑,谢靖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
两人回到宿舍,宿舍的一张床上坐着一位少年,长得甚是英俊,一字浓眉,面色微黑,看上去一股阳刚之气。谢靖上前打招呼“帅哥好呀!”
“哈,我叫萧缘旭,两位好!”萧缘旭道。
三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谢靖要和肖诚逸下围棋,肖诚逸表示无奈,心想这人真的什么都会……
本人马上奔三的人了,目前在国外工作,突然想起高中时期曾写过一本小说,托人从国内将底稿带来,略加润笔,也就发表了。曾经的文学梦,想来确是美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工作很繁忙,闲来之余回忆一下青春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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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雨声潺潺愁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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