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偶像大战小粉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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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经历这种大风大浪的一天。
当陆摇光正想推开包房门时，我终于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停下来。
“没关系，跟在我身后就好。”他知道我对这些场合向来拘束，竟耐心解释起来，“不过是和新EP几个主要制作人员的内部聚会罢了，今晚再详谈合作。”
那饭局上谈什么？
八卦？绯闻？或者人生？
啊呸，好像放错重点了，“包房里到底有多少个人？”
他笑笑，“你进去就知道了。”边说边接起响个不停的电话，那边模糊问了句什么，他压低声音，“门口。”
说着就开门走了进去。
“陆总，压秒出场可不是好习惯。”饭桌上有人说话，我寻思着这声音也太熟悉了点，“词作姑娘，过来坐。”
嗯，章泽天。
我愣愣地打招呼：“大家好，我是段久久。”
“噗嗤，装得真小白。”
……
是从角落那边传过来的，我不抬头则已，一抬头直接惊呆了，“段恩泽，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恩泽轻轻一笑，没说话。
“恩泽是新EP的音乐总监，章泽天会出任曲作，后期交给宁湛负责，MV交给君傲负责，还有他的小助理，程沐沐。”陆摇光很自然的脱了风衣，逐个向我介绍道，“这次参与制作的都是些熟人，小粉丝加油。”
我受宠若惊：“合作愉快。”
陆摇光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送到唇边：“合作愉快，我先干为敬。”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段久久。”章泽天接过他的话尾，戏谑地意味深长地笑，“从原定词作被陆总cut掉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他已经有人选了。”
“原定词作因为我被cut掉？”我倒真有些好奇，不放过任何可以打探内幕的机会，“为什么？”
章泽天挑挑眉，一副纯属废话的表情：“因为这样好抱得美人归啊。”
“住口。”陆摇光不耐烦了。
“好好好。”章泽天当然是住不了口的，“久久你以后千万别跟陆摇光在一起，又小气又喜欢吃醋，而且长时间处于忙碌状态，当他女朋友还不如孤独终老呢。”
“宁湛，让大堂经理把他轰出去。”
被点名的宁湛尴尬地眨了眨眼。
章泽天冷笑：“欲盖弥彰。”
“别理他，这个人病得不轻。”陆摇光侧头看我，见我愣愣点点头才满意。他按了几下手机，突然说：“白枕待会也过来。”
当红演员白枕？
“不是吧。”章泽天皱眉，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那句话，“他来干什么？”
“他是MV男主角。”
章泽天睁大双眼：“白枕最近档期不都排满了吗？我上次让他帮我做个宣传，还被推了。”
“嗯。”陆摇光并未否认，“但他非要我给他留个男主角，说死也会抽出时间来配合录制，差点没抱着我大腿哭。”
章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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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湛接了个电话，跑出门，不大会儿便带着白枕回来了。
“不好意思。”他歉意地笑笑，“刚拍完戏，让各位久等了。”
白枕确实红得很艰难。
俗话说，人红是非多。他是因一戏出名的，被扒过，被黑过，被雪藏过，被看不起过，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一步一步，踏遍世间无数奚落与嘲讽，走到今天。
章泽天咬牙切齿：“白枕，你居然敢区别待遇。帮他拍MV，不帮我宣传，爱过吗？”
“区别待遇？”白枕不明所以，想了想，“可我助理说的是，有个疯子要我帮他做宣传，问我接不接。”
章泽天怒目而视。
陆摇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
白枕却将视线扫向我，笑道：“咦，你就是传说中的段久久吗？”
……
我看了眼那边头也没抬地在吃饭的段恩泽。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稍抬了抬眸，又垂下去。
“久久，过来吃铁板牛扒。”好在，他终究还是为我解了围，“否则要被连君傲抢光了。”
太好了，再继续呆在那边我一定会紧张死的。我如释重负，应了声，迅速闪过去入座，“哥，我太喜欢你了。”
“谁要你喜欢。”段恩泽微微扬起嘴角，继续云淡风轻地吃饭。
我慢慢切着牛扒，“哥，你别找嫂子了，嫁我吧。”
“好，明天去领证。”他伸手敲了敲我的头，“别说了，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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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如水，将整个世界都洗得透亮透亮的，墨蓝色海洋般深邃的天，一片片云，一朵朵浪花，小小的，盛放。
我左右权衡良久，被陆摇光好说歹说地劝上了车。他二话不说，平稳且潇洒地扬长而去，抛给身后一大段背影。
“我们……现在去哪儿？”
他微微打个弯拐向公路，才分了点心，淡然道：“去你家。”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去你家，有问题么？”陆摇光眸中带笑，神情却添了些许工作时才有的认真，明显是询问意见的语气。
“……没有。”我怎么敢说有问题，无辜地缩回了车后座。
“不必介意。”沉默了会，我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他却又再次开口，“刚才在饭桌上不谈公事，现在去你家只谈公事，他们会分清场合的。”
这种保证，让人很安心。我笑了，随意点开未读信息，是楚易发来的。
嗯，没错，是楚易。
“哈哈哈哈哈哈哈！段久久，我们到你家附近了！”
……
我战战兢兢地回复过去：“什么叫……你们？”
“还有小楼呀，”楚易开始一枚枚的投放原子弹，“我们俩千辛万苦，在淘宝拍到了陆摇光的签名专辑！限！量！版！”
我的天，两个陆摇光的脑残粉。
“……偶像大人。”我说，“你在小区门口放我下去吧。”
他猛地刹住车，“怎么了？”
我沉痛地将手机递给他。
陆摇光逐字逐句的看完，继续沉默了会，也开始一个个拨打电话。刚才出现在饭桌上的那些人，要是被她们俩看到了，绝对百分之两百当场变成神经病。
“……我尽量引开这两个疯子，你们先跟我哥上二楼好了，”我努力想着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哥的房间隔音很好。”
他原封不动把我的话转告了过去。
白枕&宁湛：“好，明白了。”
连君傲&程沐沐：“收到。”
段恩泽：“段久久，给我一个杀死你不用偿命的机会。”
章泽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一个，陆摇光毫不迟疑地挂了电话。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停下来，我关上车门，朝值班室里的小保安打了声招呼，深呼吸，深呼吸，疯狂的给自己进行心理暗示。不就是引开两个小粉丝吗？有什么好怕的？
路灯洒落一大片昏暗柔和的光，仿佛连空气都透出了草香，淡淡的。我视死如归地向楼下走去，远远就听见叶子楼的偏高的声音，在那边喊道：“喂，大洋彼岸的段久久！”
我站在原地，没动。
“你们先过来。”我拨通段恩泽的号码，将手机调成了免提状态，“我忘带钥匙了，等我给我哥打个电话。”
手心已冒起薄薄的一层汗。
等那边终于行色渐深地走过来，我开始装模作样的打电话。
“哥，我忘带钥匙了！”
“呵呵。”段恩泽在另一头冷笑，“好玩吗？”
不大会儿，他还是配合地朦胧着双眼为我开了门，有种睡美人的感觉。
“哥，我们必须明天去领证，你对我太好了！”我跑过去抱住他，蹭了蹭。
“好什么呀。”他皱眉，“陆摇光勒令我不许训斥你，没办法。”
我悄悄问：“他们都上楼了吧？”
“嗯。”段恩泽好笑看我，“你还真有能耐，让几个红得发紫的大明星，被迫躲在草丛中跟粉丝捉迷藏。”
叶子楼的步伐停在身旁，微微一笑：“段大哥，你怎么穿着西装睡觉？”
你能不能别问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我哥配合我说个谎容易吗？
“她昨天脑子短路，把我睡衣全都送去干洗了。”段恩泽似乎是摸准我不敢反驳，便下定决心瞎说到底，“唔，快进来坐。”说完侧身让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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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久久，你猜猜这是什么？”叶子楼迫不及待地拆盒子。
“陆摇光的签名专辑限量版。”
她有些惊讶：“你居然猜对了。”
“只要是视力完好，”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又指了指那张收货单，“我想正常人应该都能猜对。”
段恩泽闻言，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随即抬眸瞄了瞄那扇紧闭的门，哪怕里面的人完全听不到。
我说：“哥，你不去睡觉了吗？”
“睡醒了。”段恩泽在沙发坐下，“请问是否介意我旁听？”
非常介意！简直太介意了！
“当然不介意！”叶子楼迅速接口道，“段大哥，你知道陆摇光吗？”
“我知道。但是，”段恩泽眼底闪过意味难明的揶揄，“段久久一定比我更了解这个人。”
我瞪他：“你能不能别说话？”
“前段时间，他似乎来你们学校开过签售会。”
“签售会你……”我生生把那个“妹”字给收了回去，一是我确实不想和自己过不去，二是楼上的门开了。
程沐沐戴着很萌的白兔子口罩，身形很娇小，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她扬了下手中那只杯子，努力地组织语言：“我，我就出来倒杯水……”
“这是我表姐，她近期感冒了。”我处变不惊。
她们表示很谅解的点点头。
程沐沐亲切地以笑相对：“你们好，我叫程小沐。”
我松了口气：“表姐，我哥欺负我。”
“会有人收拾他的。”程沐沐笑，飘飘然走到饮水机旁边，倒水。
“多大人了还打小报告？”段恩泽不屑一顾。他似笑非笑地站起来，往楼上看去，“我回房间了。”
我也好想去！
偶像明明就在楼上！
“我去他房间把笔记本电脑拿下来，你们等我几分钟。”
我头也不回地扔了句，头也不回地跑上楼，再头也不回地关起门。整个过程，干净利落，风一般卷过。
“久久？你怎么上来了？”陆摇光优雅地坐在地板上，挑眉而笑。
我猛地扑上前抱住就是一顿蹭，他措手不及，只能任由我占尽便宜。段恩泽紧跟其后，彻底被我这反应吓到了，四周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之中。
“段久久，”段恩泽良久才说，“我刚刚应该没给你下药吧？”
我没理他，冲陆摇光笑了笑，有些后知后觉的胆怯，“偶像大人。一秒不见，如隔三秋，谁让你这么诱人犯罪。”而且，她们还在讨论专辑封面，我把持不住。
“嗯，我承认。”偶像大人揉了揉我的头，很可惜地轻叹，“但这不能成为你占便宜的理由。
段恩泽嗤笑：“比起占便宜，我觉得这更像是野山鸡找妈妈的场景。”
“呵呵。”我想也不想，“你以为自己又好到哪里去？野山鸡她哥！”
“你是充话费送的，跟我没关系！”
“你有本事说上一句有本事去医院验血啊！如果我们有血缘关系，就证明你也是充话费送的！”
章泽天：“……这种两败俱伤的战争，何必呢？”
白枕&连君傲：“……同问。”
宁湛&程沐沐：“……我保持中立。”
这场战争，止于我的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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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告诉过你别买劣质面膜了，掉色这么严重。”楚易仔细端详着我阴沉的脸，下了结论。
我说：“我是被气的！”
“被谁？段大哥？”叶子楼显然不相信，“哈哈哈怎么可能？他这么帅！”
……这跟帅有半毛钱关系。
我笑了笑：“哦，说得好有道理，我特么真想抽你。”边说边打开电脑，输入密码，等界面缓缓转变出那张万年不改的背景。
三秒后，我“啪”地把电脑合上了。
苍天！是不是段恩泽已经懒得再掩饰了！以前他就从来不会将任何关于公司的一切保存在电脑桌面！从来不会！
更要命的是，叶子楼还颇有点小八卦地凑了过来，“快，让我近距离观察一下段大哥的私人电脑。”
我：“你看啊。”
叶子楼斜了我一眼：“你敢不敢打开让我看？”
我：“……不敢啊。没、没电了。”
叶子楼：“……”
她随即更为鄙夷地斜了我一眼。
我觉得我这谎快要彻底圆不回来了。心知不妙，忙迅速给某人发短信求救：“段恩泽！救命啊啊啊啊啊！天啦地球好可怕我要回火星！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总之你快给我死出来！”
发完短信没多久，我似乎听到楼上隐约传来了魔音贯耳般的笑声……
我简直有苦在心口难言。
好在，段恩泽还不算人性太泯灭。门应声而开，他轻搭着扶梯走下来：“各位，有没有兴趣去附近新开的‘Coffee Time’喝杯咖啡消磨下时间？——以及，段久久，你手机快没电了吧。”
我会意，低头看手机，果然弹出了新未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刚我和你亲爱的偶像大人认真商讨了下。他说，不介意借宿我们家客房一晚，‘促，膝，长，谈’。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偶像大战小粉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