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XIS成立初案?渴血part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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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等三者各自弄完自己的分内工作，距离狄仁杰失踪已然有20小时。
时至傍晚。
元芳觉得自己大概是第一个解决完的。
大概，也是第一个落寞的。
没有。
花费大半天时间突破的资料库防线，却找不到任何关于那个名字的有效资料——
一面空白。
冷色调的荧屏闪烁着冰凉的光线，惨淡好似讥嘲。
而恰好，扁鹊说他们的方向大概是错了。因为那酸，是生物酸。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生物的生物酸。报告完进展，还要去化验室处理其他结果的扁鹊匆匆离开。
至此，彻底陷入僵局。
昏暗的光线透进来，勾勒他耷拉的耳，上头绒毛已然蓬乱如杂草。再没有谁会伸出那么温暖的手，替他理好头发和毛绒的耳，它们便于是就这样蓬乱在半空，谁的心思。
李白回来的时候便看到的是一个偷喝了一大瓶自己酒的元芳，醉醺醺的红着容颜，死死扯着衣服不肯松手，话语有些模糊——
“我哭了吗？”
反反复复的，一直一直在问。
“我哭了吗，没有吧？”
孩子一样，固执又歇斯底里的，倔强疯狂。
李白来不及作出什么反应，他却已然不知疲惫一样问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哭了吗？我不想哭的……”
就这样，一直一直，直到嗓子哑掉声音微弱下去。
一点一点的，就像是黑暗里唯一的那点亮光，分分秒秒间流失。无法呼吸的，只能眼睁睁溺水而亡。
“……我哭了吗？没有对吧？我不想、我一点也不想哭……他说，他说我哭起来不好看……”像是歇斯底里的疯狂过后，苍白又无力的谎言虚妄一样，自欺欺人地任酒水肆意，淌得面容模糊神色难分，“我只能、只能在一个人面前哭，他答应我的……”
他答应的，想哭的时候，他都会在的。
“我没哭吧？”
可是现在真的，真的。
快要忍不住了。
“我没哭对不对？你说句话啊……”
骗子。
可是那夜明明有月光。
明亮的，映亮半面正经式认真却又格外温和的容颜。
他是笑着的。
他们，是笑着的。
光华的最后，变成了昏昏暗暗的白色荧屏，上头的档案资料只有表格边框。
一片空白。
骗子！
来不及收起所有心绪的元芳，迷迷糊糊地又坐回到电脑桌前面了，发红的眼和失了血色硬生生咬到出血的唇——
搜不到单独的档案资料的话，那就把当年同届生的资料都一并搜集吧。
注定了无法入眠的，一如那夜的明亮月光。
【8】
第二天的天，蒙蒙亮的特别早。模糊地，给一夜未睡的人磨上一层毛边，恍恍惚惚，便似印象派绘画似的，光影如印刻。
没来得及趴多久的元芳便就这样隐约醒转了。
抖抖毛茸茸的头发和耳朵，试图开机再找，哪怕桌上已然是一沓资料，厚重的，地上散落着被筛掉的信息。
门一推开。
带起的风带着纸片飘飞在半空，纷纷扬扬。
元芳有些忙乱地压着刚刚理的有效资料，但是熬夜的疲惫让他稍显笨拙。
微顿。
依旧有一部分资料被带起，飘飞。
好像谁的决绝希望一样。
元芳这才转过头，目光不善的看着来人——
诶？
等会。
这人，谁呀？！
“我是新来的，”那人扬起一副礼貌性微笑，嗓音是清冷的音如白壁，银发之下，蓝眸淡淡如疏星，“你好，我是诸葛亮。”
说着，出示了他的报到证件，元芳拿了一扫，机器显示通过。
肩上，一直浑身雪白头冠银色的凤头鹦鹉睁着一对银灰色的眼睛，歪着脑袋眨了眨豆子一样的小眼睛看他：“你好呀。”
随即，扁鹊和李白走进来，大抵是听到了之前的自我介绍。
正此时，作为生物学博士的扁鹊显然对这人肩膀上的鹦鹉产生了莫大的兴趣，看他神色似乎是很想捉了采血化验——
尽管，大概是被盯得不爽了，鹦鹉在微光里化作一把银蓝光扇，被那人拿在手中把玩。
“慢着，”显然的显然，李白对于扁鹊的“特别瞩目”显得异常不爽，“前几天才是正确报道时间。”
“恩，”诸葛亮似乎对一切都早有预料一遍笑意不改，深浅不知且不显山不露水的清冷嗓音不疾不徐，“我向狄sir打的报告才收到回复，我这便才到。”
“什么？”元芳第一个带头跳起来，“你说，他回了你消息？”
简直是原地复活还自带满血。
虽然好像，还外加自带了个混乱buff。
便就是同一时间，门，再度打开了。
砰地一声，吓得扇子重新变回了凤头鹦鹉且把脸埋翅膀，且往诸葛亮衣服袖子里钻，且……不可阻挡地，竖毛。
有人，堂而皇之地从外头飞快走进来——
“珍贵的一手资料。”资料被砸在唯一空荡荡的长桌上，狄仁杰扯了扯领结，身上这套干净又整洁得完全符合他本人的洁癖完美主义的衣服，一看就是才换上的。
只是挡不住的，衣服外那些伤口，有些痂已经老厚，有些才堪堪一道血口。
再习惯不过的正经笑容勾勒，沉稳如水的腔调，眉角上扬。
元芳登时有一种被耍的气恼，合着一时之间的喜悦混合汹涌，瞬间神色复杂。
第一时间的，他选择哒哒哒跑掉。
狄仁杰眼疾腿快跟上去然后一如既往地顺利把自家闹别扭的下属打包带回来的时候，已然分析起资料的三人正说到重点。
“原来，这玩意现在，被叫做‘吸血毯’么？”诸葛亮依旧是不深不浅的礼貌性微笑，柔和的，却好像遥远到隔世的距离，陌生感满满。
【9】
“古有一氏族曰僰族，供奉的神明曰僰神。”诸葛亮挥了挥光扇——话说，那鹦鹉啥时候又变成光扇的来着——开始进行知识普及，“传言僰神即为一种植物，九僰噬魂棘。它吸青壮年男子的血为生，传说得到它的果实血灵芝者，可以长生不死。”
众人听天书一样听着这个完全不在自己领域的知识。
吸血毯，传说中西双版纳州热带雨林的传说生物，会将它的猎物包裹吸血，当地人称之为“地皮卷”。植物学家几经寻找也未曾找到，却又几乎被确认存在的神奇雨林物种。
这两者，会是同一种东西吗？
“吸血毯似乎是人畜的血都吸？”扁鹊皱眉，在专业领域丝毫不肯偏差。
“这传说是秦始皇时期流传的了，”诸葛亮缓缓接过下文，“就算九僰噬魂棘真的存在，到现在估计也分化成了亚种吧？有传言秦始皇开西南五尺道就算为了找血灵芝。说来讽刺，僰族人牺牲全族就培出了一颗血灵芝，被秦始皇拿走炼丹了，却也毫无用处。”
“这么一来，那个后勤人员当时的状态，是因为被植物粘液替代血液保持着虽死仍动的状态？”扁鹊突然想到尸检报告和之前的袭击，“这么说所谓‘长生’只是用这种根本没有意义的方式短暂延长了……”
狄仁杰对这个解释还算是勉强接受，但仍觉得哪里不太对：“但那家伙当时的状态，好像是遭到控制的。”
“可是就算这样，武断地认为是同一种……”扁鹊还想争辩，实际上，这家伙一到学术方面强迫症简直比得上狄仁杰，话也不自觉多了许多。
“所以，”诸葛亮这回笑得一脸计划通，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判断的依据，是照片上的这个法阵。”
众人把目光移到资料上。
照片上，大抵是朱砂画的奇怪图形露出一块，印子似乎是被人用脚踹磨过，变得不再那么清晰鲜明，实际上，如果没有诸葛亮的点醒，众人也许会以为这只是单纯的水渍或是老旧剥落的油漆字样。
“动机呢？”
“繁殖。”一路正确的答题小天才诸葛亮继续秒答解决，但这一次语调略微有些凝重，“九僰噬魂棘，是通过大明大智者的脑子作为温床繁殖的——简单来说，就是脑容量越大，回路越复杂，越合适作为种子生长的温床。”
“所以，”终于窝在某人怀里窝得不舒坦了探出脑袋抖抖毛换个姿势的元芳，提出了一个关键性重点问题，“现在，我们又该去哪找这怪物呢？”
狄仁杰逃出来应该已经被发现，所以现在那怪物的去处显得非常难……
“中央科学研究院地下研究室！”扁鹊突然道，“既然生长需要大量的血液，而又可以达到可繁殖植株的程度……”话说一半，被李白打断。
“这么大规模的血液数量，只能是中央科学院提供后方帮助。”
“那么，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被抢了话的诸葛亮难得语速急促起来，异常认真严肃地敛了笑就道，“你被那植物大面积直接接触过吗？”
室内，瞬间寂静无声。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XIS成立初案?渴血part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