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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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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过这个人,他叫索提是东阳城守城将军白芨的手下。她知道白芨对她向来是不服,与蒙地和托格的关系都很好,但是就是很讨厌她,与她也鲜少有往来。没想到他对她的厌恶,已经达到了想要派人除掉她的这种地步!
此等行径,真不免让人心寒。
她恶狠狠的抬起他的下巴,问他:“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你为什么要杀我?”
索提冷冷的朝着她淬了口唾沫:“没有人指使,是我自己想要杀你。要怪就怪你太不知深浅,太不懂规矩。”
事已至此,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刁雅红只觉得头有点晕。不过她突然想起来:“蒙地呢?他不是跟着你一块去了吗?”
“他啊。”南归雁顿了顿,说道:“可能是蒙地将军和白芨将军关系很好,见到索提之后一时间不能接受,回到城里后,他就自顾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此事……他可能觉得对不住你吧。”
刁雅红点了点头:“嗯。白芨和蒙地还有托格的关系都很好。”她看到了南归雁包扎的伤口隐隐甚者血,急忙道:“大夫,你快重新给他包扎一下,他的伤口在流血。”
南归雁不在意的笑了:“小伤而已。”
刁雅红心中有些愧疚:“怪我。要不是我失去警戒之心,没有注意到他。我一定会抓住索提的,你也就不会受伤了。”
房间里一时间静了下来,那大夫包扎完之后,识趣的悄悄退下了。
空气中有种莫名的情愫在流动。刁雅红看着她,那双澄澈的大眼睛里倒映着微微摇晃的烛火,她的身体缓缓的倾向南归雁。
还是南归雁打破了寂静,他侧过身子,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红姑娘也早点休息吧。”
他刻意避开了刁雅红那眼睛里的失落,回了自己的房间。
南归雁合上房门,背靠在门板上,垂下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道阴影,让人看不清情绪。
刚想熄灯就寝,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特殊的轻响,紧接着噗的一声从窗外射进来一支银色小箭。上面贴着一张同样颜色的纸条,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他快速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而后那张纸条竟在他掌中割裂成无数的碎片,落入了火盆之中。
月光浅浅的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柔和了他的轮廓,可南归雁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冰冷。
第二天南归雁早早地就被吵醒了,外面一天嘈杂,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南归雁披上外袍,推开了门,一瞬间的冷意清醒了他的大脑,南归雁叫住一个士兵问道:“慌慌张张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士兵焦急的说道:“南公子的确出大事了。昨天蒙地将军一夜未归,而后看守索提的士兵也发现索提不见了,牢房中只留下了一堆被割断的绳子,托格将军急坏了,命我们一定要找到蒙地将军!”
四月,杭州。
“伯母?!浅忆?!”一个清亮的声音远远的就从院子外面传了进来,施浅忆的母亲闻声乐呵呵的前去开门:“是溯遥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君溯遥笑着说:“我不是半路上有事耽搁了嘛,浅忆呢?”君溯遥年轻的英俊面容上却有着一双灿若晨星的眼眸,一身蓝色劲装,身后背着一把剑,尽显侠客的潇洒姿态。
他接过施母端来的一杯水,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畅快的说道:“你们这的水就是和晋中不太一样,甜丝丝的。怪不得你们娘俩也愿意搬过来。”
“浅忆在房中练字呢,自从那日认识了南公子之后啊,她就觉得自己的字不好看,整天闷在屋子里写字。”
君溯遥脸上的笑僵了僵:“南公子?”
“是啊,对你不认识。”施母恍然笑道:“南公子是半月前同浅忆在祈福灯会的时候认识的。他还为我们家写了一副对联,来我带你瞧瞧。”
施母将君溯遥领进了正厅,白色的纸面上写着几个隽永的大字
竹韵绵长,福寿安康。
刚好在施家的房后有几棵竹子,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施母看着这对字,眼里是藏不住的赞赏:“那南公子啊真是个性子很好的人,有礼貌有才华长得又好看。”她又乐呵呵的看着君溯遥:“你们俩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可不能让浅忆被别人拐跑了啊。”
君溯遥的家和他们家都住在晋中,两家相隔也不远,两家来往也密切。这两个孩子啊从小就在一块玩,君家的小子是什么心思,施浅忆不懂,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会看不出来吗?
只是啊,君溯遥向往江湖上豪放自由的生活,总想当个大侠到处行侠仗义去。
所以他总是各种地方跑,有时候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回次面。
孩子们的事情啊,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他们家里人不好干涉,只希望自家孩子能活的开心,与心中所属之人长长久久,她就很满足了。
君溯遥悄悄的走向施浅忆的窗前,看到那个清丽的身影正专心致志的写着字,脸上不知何时还抹上了一道墨色。
君溯遥轻轻的敲了敲窗户,饶是他本着不想吓到施浅忆的心也还是下了她一大跳。
手上一滑,一大块墨晕在了宣纸上,毁了刚刚写好的字。
她惊魂未定的看着窗棂处的那张笑脸,本来生气的心情也全都消了,欣喜的推开窗:“溯遥?你是今日回来的吗?怎么不知会我一声?还有!干嘛又吓我!”
君溯遥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发誓,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吓你,是你太专心了吧。”
“对了!我的字!”她一拍额头才想起来:“你快进来,我让你看看我写的字怎么样。”
“最近啊我认识了一个高手,我临摹他的,你看有没有长进?”
君溯遥这才发现,施浅忆的房间里满屋子都是字,写的好的都放在了书桌上,写的不好的就随意的扔在地上,有的甚至团的皱皱的。
唯有四个字端端正正的挂在墙上。
‘书香墨韵’
那字体与君溯遥方才在正厅看到的字正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施浅忆兴冲冲的从桌子上摞的高高的宣纸中找了张认为写的最好的字拿给君溯遥看。
君溯遥看着她这幅样子,心里有些涩涩的,说不出的感觉。
他还是笑着说道:“你写的已经很好了。”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你都不问问我这些阵子都去了哪里吗?”
施浅忆一边收拾收拾地上无用的废纸,一边说道:“你我还不知道?不是又救了哪个被地痞流氓缠上了的老板,就是替老奶奶取东西这些事呗。”
君溯遥说起这件事,眼里是藏不住的骄傲:“诶,你这会可小看我了,我可是剿灭了一伙山贼呢。”
“剿灭山贼?那算是山贼吗,八成是个拦路抢劫的,抢到你身上了吧。”施浅忆对于挖苦他从来都是不遗余力。
“嘿嘿,这次啊我是遇上了个十分厉害的人。我去了陕南,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个跟我同行的人。不过真是像你说的那样,我们遭埋伏了。”
君溯遥醒来的时候,头还一阵阵的发晕。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包袱,手中却空空的。
他顿时清醒了起来,才发现身上的包袱和钱袋全都不见了。
他仔细回想着,他和那个男人正说着话,脑袋却突然有些发晕,而后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就不省人事了。
糟了!是迷药!
他赶紧寻找着那个男人的身影,看到他已经醒了,还上了树,正细细的端详着什么。
他大声冲着他喊:“钟拓?你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