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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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你们做父母的，不要惹儿女的气，只要照着主的警戒和教训，养育他们。
——————【弗6：4】
这是我所调查“贩梦屋”案件的第二起，此次案件发生在美国的内华达州。算是我调查的最费劲也最轻松的案件。
主要涉及4个人：约翰.吉普森，男，55岁，建筑工程师。玛丽安.戴娜，女，54岁，高中教师。这二人是夫妻关系，均于2005年3月，因精神分裂被强制收押在“爱普新精神病院”。同年6月7日，约翰于早晨7：10分，从8楼坠下身亡，疑似自杀。次日凌晨3：10，玛丽安被发现死于病房。现场显示她试图用玻璃片剥下自己的面皮，但切开了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死前玛丽安用自己的血，在病房上写满了如同蚯蚓般的符号。
简.弗雷特，女，37岁，现在在咖啡厅工作。由于她并非直接接触“贩梦屋”的人，但她曾在当地的一个儿童福利院工作，并与约翰夫妇的养女——案件最重要的“人物”——疑似非人类生物的尼普.吉普森接触过长达3个月，并活了下来。所以她提供的线索并不多，但很有价值。
我于2009年12月7日，见到了简弗雷特。以下内容是我们的谈话，和简弗雷特的口述，经过整理后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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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面时是雨天，偌大的咖啡厅里只有我一个客人。在给老板说明来意后，老板让我稍等片刻。简弗雷特见到我时很惊讶，一个中国人不远万里来，只为了一个她早已遗忘的恶梦。
“老实说我很惊讶，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专门从中国跑来见我。你有什么事？”很显然她对我抱有戒心。这正常。
我开门见山，毕竟时间有限：“我听说你之前在儿童福利院工作时，和约翰夫妇有过接触，并且和他们的......女儿，有过一段时间的生活？”
她紧张地站了起来，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请你立刻离开这！我不想谈论和这件事有关的任何话题！”说完便迈步向工作室走去。
我急忙追了过去，把她拦住：“弗雷特小姐！请等下！我是一名侦探。你应该听说过‘贩梦屋’吧，或者你从约翰夫妇那里听说过吧。我是专门调查它才来找你的。我知道你曾经历一场常人无法想象的噩梦般的经历，我来就是为了防止更多的惨剧！请你帮帮我。”
她仍不为所动：“先生，请你不要骚扰我了！我要叫人了！”说完越过我，向吧台走去。
“我可以为你提供10万美元的报酬。”我把预算又加了一半，没办法，要是现在放她走，再问她可就难了。她停下了，看着我。
“我知道，你在05年6月，放火烧了你的房子，导致一场不小的火灾。你是个孤儿，几乎没有亲戚，那次赔偿让你破产，你现在连一万元都拿不出，而你还想要搬到其他州去生活。”我把5万元的支票递给了她：“请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会给你另一半。”
“中国人都喜欢用钱买通吗？”确认真伪后，她把它收了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了，我只是个侦探。”
“你叫什么名字？”
.........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到来，简弗雷特今生都不愿再想起这个事情。有关约翰夫妇的事，她的口述和我的调查基本一致。
这些都是在察觉他们的养女确实异常后，在精神病院向约翰夫妇询问出的信息：约翰夫妇因为生理原因，结婚13年依然没有孩子，这成了他们夫妻二人心中的痛。而且由于户籍的原因，夫妇二人也无法领养儿童。直到1995年，他们在中国北京，遇到了“贩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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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吉普森在世时，提到它就像是又打开了地狱的大门：“那是一间古老的商铺，红色的大门，红色的门柱，红色的广告牌......上面写着......贩梦屋。”
“我和我妻子那些年，为了孩子的事情，下了不少心思。我们吵过，看过医生，甚至考虑过手术后来还祈祷过，就为了一个孩子。当看到朋友们的孩子都会叫‘爸爸妈妈‘的时候，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吗？戴娜甚至都患上了抑郁症！我为了妻子的健康，打算带他出国旅游，散散心。”
“第一眼见到它的时候，我很惊讶。因为在一个很高档的购物中心，有这么一个古朴传统的商铺，很是格格不入。我们很快就被上面的服务项目吸引，求子，就是替你向神明祷告，让神给你一个孩子。若是平常我是绝对会嗤之以鼻，但妻子坚持要去看一看。”
“接待我的是一个混血女孩，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向我们介绍各种中国神的功能......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我们没孩子的，但她的言行举止打动了我和我妻子......我告诉了她，我们的梦想——想有个孩子，可以让我们疼爱照顾......上帝啊，我向撒旦许了愿，那是我噩梦的开端......."
（据约翰.吉普森所说，他们回到家时，门口有一个遗弃的女婴，包裹的她的毛巾上，绣有“贩梦屋”的中文字体。这女婴就是尼普.吉普森。我把她定义为，一个“人类外形的超自然生物”。）
“我们高兴坏了，我妻子甚至成了佛教信徒。这孩子挽救了我们家庭，至少我当时这样认为的。直到她五岁时，真正的噩梦才降临。”
首先，约翰.吉普森发现这孩子太聪明了，已经聪明到诡异的地步了。尼普可以看穿大人们的谎言，“你说谎，你是要去陪朋友钓鱼。”、“不，它死了，没有以后了”、“是你拿走的，为什么不承认？你只是碍于面子”、“你有时间的，只是你觉得做美容比陪我更重要。”...........
“我们在这孩子面前毫无隐私可言，不不，任何人都是的！她可以看穿任何人的心！后来，怪事频频发生。我妻子养的猫，莫名其妙的死在尼普的房间。我养的花，一夜之间枯萎了。这些都不算！尼普班上的坏小子欺负她，他要求我们给她转学，我拒绝了，结果......那天中午，我们一家三口在停车场，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广告牌拍碎！”
“我们开始无法拒绝尼普的要求，因为只要我们一拒绝她，就会遭到厄运！戴娜拒绝给她买玩具熊，她当天就被野狗咬烂了大腿；我拒绝带她去游乐园，我出了车祸；我拒绝给她买游戏机，结果我的手机充电时爆炸，烧伤了我的左脸......”
当意识到这些都是尼普造成时，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了。尼普这孩子，已经控制了他们夫妻二人。“我们不能对她以外的任何事物施以爱心，否则对方就会死！我的朋友，同学，亲戚！“
”我们想要逃，但根本没用！她总是和幽灵一样出现在我们身边！一旦我们做出什么对他有害的事情，灾难就会降临在我们身边！即便我们努力讨好她，让她放松警惕，伺机下手，她也会立刻看穿！我们成了她的奴隶！我们有直接强硬的动过手，但是......当你看到这孩子身首异处，从身上长出一堆......触手还是什么鬼东西，向你尖叫着爬来时，你真的会崩溃的！！”
尼普.吉普森身上的诡异，简弗雷特已经体会到了，她曾经问过约翰夫妇：“尼普到底是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她不是什么！她不是一个遭到家暴的可怜女孩！她不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好孩子！她不是一个喜欢小动物的单纯姑娘！她！不是人！！”
“3月2号那晚，那是我们唯一杀死它的机会！但是被你和你的朋友破坏了！我死了4个朋友换来的仪式道具，全被你们毁了！现在，它比以前更难对付了!你要记住，一定要在它恐惧的时候杀死它！不要被它吓到！”
这是简弗雷特最后见到他们夫妇，6月5日和6日，二人死在精神病院。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尼普遭到家庭暴力。她的邻居也和我反应，经常听到哭闹声。我曾去过他们家做过家访，他家的气氛真的......非常诡异，我原以为那是因为......后来我偷偷跟踪他们，直到那晚，我看到他们好像在做什么仪式，他们把尼普用什么绷带绑住，然后拿出剑，想要......我和我朋友，还有警察冲了进去，救了尼普，万没想到......)
（“你有尝试过和贩梦屋联系过吗？或者说有调查过吗？”）
（“有过。但是没有用。我查到的都是一些胡编乱造的都市传说。当我想要深入调查时，我已经被她控制了......”）
尼普被解救了，简弗雷特主动要求和她一起生活，直到她痊愈为止。而尼普的父母因种种罪行被判强制接受精神治疗，就是强制被关进精神病院。而这女孩的异常，自和简弗雷特一起生活后，开始渐渐被她察觉，首先她几乎不睡觉，其次它察言观色的能力强到令人恐惧。简弗雷特的隐私被她一一揭穿，“你堕过胎，和一个黑人生的”、“你母亲是妓女，父亲嗜毒。还好你有个爱你的外公”、“你觉得我很恐怖，因为我看穿了你的所有思想。你不爱我了吗”
后来简弗雷特发现自己养了很久的猫被人掐死，邻居的仓鼠被人踩死。直到她现场抓住尼普要淹死同事的小狗，她才确认这些事都和她有关。她也发现了，尼普对于别人的爱强取豪夺，不允许这份爱分享给任何人，因为这些动物自己都当着尼普的面说过“很爱它”。
起先，简弗雷特并没有把发这些事归咎于尼普的异常，只是天真的以为，这是长期在家暴家庭生活的心理阴影。事情的转折在她带尼普看完心理医生后，所发生的怪事让她不得不提防起来。
（“我有一个心理学医生的朋友，他是名牌大学毕业，治疗过很多严重的心理病人，我打算带她去看看。汉克对我有好感，我却带尼普去见他......汉克给尼普做了长达3个小时的心理指导，当他出来时......他突然大吼一声“够了！”，然后几乎是逃着冲出来的，他冲我大吼，‘把它带走！你都干了些什么！’之类的话，然后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我等他平静后，问他发生了什么......”）
“简，她......那个女孩，她真的只有十岁吗？”汉克面色苍白，手抖个不停，烟都快抖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简弗雷特疑惑地问。
“那女孩，她让我恐惧......我无法看透她的思想......整个过程，我完全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我藏在心理的最深的秘密，被她一个又一个挖出来！她知道我小时候差点淹死在酒缸，所以只喝水；她知道我讨厌钓鱼，是因为看到外公的眼珠被鱼钩勾出来过......这些我从没说过！包括你！”
“是的，尼普是很聪明......”
“这不是聪明的问题！简，你根本......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你跟本不知道我在那3小时里经历了什么！听我一句劝，简，离她远点，这女孩很危险......她......她可能根本不是人类！”
“......”
简弗雷特望向尼普，这个十岁的女孩安静的坐在转椅上，昏暗的灯光从她头上打下来，面孔一片漆黑，但可以看见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汉克于次日早晨7点，被来收周刊费的员工，发现死于家中。他用钢构刺穿了颈部，吊死在了室，像屠宰场的牲口。警方在他家发现了大量的空酒瓶，随后尸检证实，他在案发当晚喝了至少一斤烈酒。）
（“警方的报告一派胡言，他们说汉克是因为饮酒过度，产生幻觉而自杀的。这是鬼扯！汉克从来滴酒不沾，闻到酒味就吐。钩子和酒，我不得不想到汉克跟我说过，他差点淹死在酒缸，看到外公的眼被鱼钩勾出来，而逼他说出这些的，就是尼普......”）
（“所以那天过后，你就去找约翰夫妇了吗？在此之前，她的异常行为难道没有引起你的警惕？”）
（“是的。侦探先生，我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我很难向一个孩子发脾气。之前的异常，我都归于巧合和自己倒霉......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汉克的死，真的让我开始害怕了。尼普开始控制我了......”）
尼普的要求开始越来越过分，毫无道理。不允许和她以外的人说过多的话；不允许离开视线超过10分钟；不允许看她不喜欢的电视节目；不允许做她不喜欢的食物；她想要的东西必须给她；她不愿意的事绝不允许去做......甚至，尼普开始干扰她的精神。
（“约翰说过，它可以看穿人的思想，它甚至不允许我在心里，有除它以外的任何人！她对我的折磨一天比一天狠，我已经被她榨干了........我对它的恐惧一天比一天深，我的伤一个比一个严重，我已经崩溃了！我有自杀过，可我不管是割腕、上吊、服毒，还是跳楼，总是在我意识模糊后，又恢复原样！有次我记得很深，我直接扑向了一辆卡车，我清楚的感受到了，我的内脏被挤了出去，我的骨头被狠狠地压碎，但......就像是做梦一样，我一睁眼后，我竟然又回到了跳车前的时间！尼普对我说‘你是死不掉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将一直照顾我’.........上帝啊，你能理解那地狱般的......”）
（简弗雷特失声哭了起来，我冷汗直流。“贩梦屋”竟然拥有这样可怕的能力，这算什么？修改因果？时空扭曲？我把仅有的那点玄幻知识掏了出来。当时的我真蠢，我本该感到恐惧，然后放弃。但我被冲昏了头。我点了这里唯一的酒，一人一杯，问道：“那你是.......如何摆脱它的？”）
（“恐惧的极点就是愤怒，我杀了它！我的愤怒让她恐惧........那个婊子，它不该做出那种事.......那些孩子们.......”）
“........晚间新闻。6月7日，在新泽西州的迪加诺公园，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游乐设施事故。该事故造成了7名儿童，和两名家长当场死亡，另有5名家长重伤，至今仍在抢救。据悉，7名儿童均是来自内华达州儿童福利院的孤儿，他们此次结伴旅行是为了纪念..........”
“换台。简。我要看动画片。”
“......这起事故发生的相当诡异，现场的监控可以看到，7个致停装置几乎同一时间失效，而缆绳也在同一时间断开，这个巧合未免太过惊人........”
“简，我说换台。”尼普用稚嫩可爱的声音，再次说出了命令的话语。
“你做了什么？”简弗雷特双手血流不止，因为她的水杯碎了，她不知道这是违背命令的惩罚，还是因为愤怒。“我问你，你做了什么？”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尼普没有回答，她自己拿了摇控器，换到了《猫和老鼠》。夸张的动画逗得她哈哈大笑，一边开心的欣赏着动画，一边吃着薯片。简沉默了数秒，她回到了二楼，几分钟后她拿了一个棒球棍下来，那是今天给尼普买的。
“砰！”她一棍打烂了电视机，冲着尼普吼道：“回答我！你干了什么！！”尼普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简泪流满面，她颤抖着质问尼普：“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他们和我的孩子一样！”
“我也是。”这声音毫无感情，和电子合成音一样。若是平时，简弗雷特已经恐惧得泣不成声，但此刻她的内心只有愤怒——她彻底爆发了。
“不，你不是。”简用棒球棍指着尼普：“你只是个怪物，你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恶魔！现在给我滚出我的家！！”尼普不为所动，还是冷冷地盯着她“你失去理智了，你需要冷静一下。”简一把打掉了她手中的薯片，抓着它的领子，想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但它沉如铁块。
尼普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沙发像是被腐蚀一般烂掉，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不要惹我。”
简掏出了手枪，这才是她去二楼的真正目的，瞄向了五米外厨房的燃气罐：“你也是，婊子。”
“轰！！”燃气罐是连着管道的，震耳欲聋，火光冲天！
简弗雷特再睁眼时，她果然又回到了爆炸之前。不同的是，尼普喘着粗气，紧张地坐在沙发上，她看向简的眼神，带有恐惧。
“你怕吗？”简把枪又指向了那里，“可我不怕。”
“轰！！”又一次循环！“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轰！！”第三次循环！“你猜不到了是吗。”
（“........你到底.......循环了多少次？你不怕它把你困在某个时间点吗？”）
（“当时我的心里只有愤怒，我想的只有杀了她，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到底循环了多少次，当我醒来时，我躺在我家门口，我家的火已经被扑灭了........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有见到那个怪物了。我已经快把它忘了，谢谢你又让我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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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还在下，而且更大了。天色昏暗。
我又问了她几个问题，但因为她没有和“贩梦屋”直接接触，所以谈话很快结束了。我把剩下的5万元给了他，便打算离开。
“你不等雨小点再走吗？”
“不了。我时间有限。那家精神病院，是在贝卡1450号吧。我要去那把戴娜死前画的符号拿来，顺便看看还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你打算搬到哪去？”
“其实你不是个侦探。我想去俄勒冈州，□□上台后，那里的移民者很少。”
“□□？谁？”
“没什么，再见。但我希望再也不要见了。”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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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馆和简.弗雷特分开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又把尼普的照片拿出来看了看，这个天真可爱的十岁小女孩，外表下是个恶魔。我不知道简是怎么杀死它的，大概是因为爱吧……
此次调查确认了几个重要的事情：第一：“贩梦屋”确实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可以实现对方从抽象到具象的任何梦想。但具体动机不明。
第二：“贩梦屋”对于“梦想”的理解，或者实现方式及其扭曲。从俄罗斯老人伊万的“味、嗅觉回到最初”，到约翰夫妇“希望有个孩子疼爱照顾”，从某种方面来说它都实现了他们的梦想。
第三：“贩梦屋”似乎只在中国活动。而且出现的方式并不固定，地点也不固定。可以是一个自动贩卖机，也可以是大型商场的一个商铺。选择的目标似乎也是随机的，他们并不是根据对方，是否迫切需要一个梦想。也不是像小说动画片一样，失魂落魄时出现在你身边，指点迷经。
另外，我从医院得到了戴娜死前写的符号的照片。说是符号，经过调查后发现，这是某种文字。它们乍一看确实像是一堆蚯蚓乱爬后留下的痕迹，但我无意间发现，通过折叠透视，这些符号重叠在一起会显示出极其有规律的排列。我请教了国内外很多专家，暂时还一无所获........
以“贩梦屋”为中心的谜团越来越多，越深入越是觉得不可思议。约翰夫妇的这起案件，是我逃离“贩梦屋”最后的机会，可惜我还是放弃了..............
接下来我会动用我身边所有的资源，媒体、网络、社交平台，甚至是军事、国家高层，继续调查贩梦屋........这，也许是我恶梦的开始吧.........
所以应当回想你是从哪里坠落的，并要悔改，行起初所行的事。你若不悔改，我就临到你那里，把你的灯台从原处挪去。————【启2:5 】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