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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太软弱可是要被欺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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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弘前公园与天星灿打了一次交道后,罗天的工作场地便转移到了弘前市新干线车站,在此迎接来往的各色人群。
按管理部的想法,这里是个为鹰丸君积攒人气的不错地方。
虽说每天只需要工作四个小时(霓虹未成年工作法),但是这四个小时的工作量实在高的很,不说为了吸引人注目的恶意卖萌,单是应付感兴趣围观的人群就不是一般的累。
罗天来了数天也是终于知道熊本的那只熊的悲伤了,难怪每天要几个扮演随时待命,这活单做四个小时就令不是很有名的鹰丸君够呛的了,更何况那么有名的吉祥物要演整个昼日。
说起来,那天晚上木下晖佑带好奇的罗天去泡钱汤,到了地方后,罗天却不愿进去。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种共浴澡堂对于刚从古代穿过来的罗天来说太有杀伤力了,本来就为一头短发而闷气不已的罗天又怎么会如此开放的与陌生人一同混浴,简直成何体统。
因为文化和时代上的代沟,木下晖佑想一饱眼福的计划未能得逞,只能回家洗小浴室了。
(哈,没了共浴情节真是抱歉啊。)
今天是做吉祥物的最后一天,前来弘前市的人多了许多,很多人都在鹰丸君前驻足拍照,弄得罗天连修炼的时间都没有了,机械式耍了几下简单的剑法才打发走惊叹连连的围观群众。
看来弘前政府将天星灿与他的对话给夸大放出去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冲着鹰丸君来。
事实上的确如罗天所料,管理部将天星灿与他的交谈稍加润色的传了出去,很成功的吸引了不少人群前来弘前市观看被大导演天星灿所看好的鹰丸君,到是让政府给赚了不少。
嘛,为政府打工被小小的利用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在乎,再说今天过后协约就到期了。
平安无事的招待好最后一个看官,终于到点下班的罗天兴高采烈的踏着小步子走到休息室换衣,但进入后才发现里面有两个身着西装革履的人正等着他。
见罗天进来,一名面容显老的人恭敬的向他鞠了一躬,递出一个鼓鼓的信封说道:“非常感谢您一个星期的辛劳,我代表弘前市政府表示感谢,这是您应得的。”
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霓虹人见人就拜的习惯,经过这一个星期的工作后罗天已经习以为常,对应得的工资也没有多客套就伸手接了过来,耐着性子按当地人的礼仪回谢了一番。
拆开信封扫了眼里面放着的几张福泽谕吉,罗天深感不妙的蹙眉道:“这,好像给多了吧。”
一个星期的工资也就一万多而已,如今手里捧得怕有五六万吧,饶是因工作出色而补贴,这也太过了,怕是有诈啊。
曾为一方领袖的罗天暗暗警惕着。
对方听后笑了笑,也不□□他,直言道:“原本是以临时补演的身份聘请您,但因为最近舆论有些不受控制,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上面以正式扮演的薪资给予您报酬,当然,其中还需要您进行保密,而我们也不会透露半点关于您的消息。”
哦!罗天倒是听出个意思了,稍一猜想便知道对方的顾虑。
因为天星灿的惊言被管理部有计划的透露出去,造成不小的反响,以致愈来愈多的人对鹰丸君关注起来。
而管理部也是考虑到罗天这个不稳定的漏洞,若是将真相透露出去,对弘前政府是个不小的打击。
说白了就是封口费。
想到自己这一星期来被管理部不断驱使卖萌,换来这样丰厚的报酬也无可厚非,罗天也就心安理得的接下了,保证不会将真相透露出去,而对方也不会将失踪的桐谷仁在弘前市的消息给传递给北海道,这也是罗天所乐意接受的。
怀里揣着这个月的生活住宿费,罗天兴高采烈的回到木下家,不过却是扑了个空,木下并不在家。
现在都已经黄昏了,大学的课程也不多,尤其是木下上的几乎都是白班,一般下午四点左右便会回来,如今都五点多了还不见人影,令直觉灵敏的罗天察觉到一丝不安。
但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罗天经过几次迷路后,已经是不敢随意走远,目前也唯有等待了。
木下没有回来,晚饭也只能自己去便利店买,有了工资也是为木下晖佑买了很多零食,无聊的罗天便开始在房内练剑,增长气力。
一星期来不懈的锻炼,以前世的熟练程度,罗天已经感觉到十三穴中内关穴的松动,应该用不了多久便能冲破,步入小明劲了。
想到此处,罗天挥舞木剑的动作愈来愈快,手腕处的扭动已经捉摸不到方向,破风声在大厅中凌凌做响。
“咔嚓”一声,大门推开,木下晖佑刚好见到罗天舞剑至极,凌乱的发型下有些青肿的脸上写满了错愕。
这是,中二病犯了还是咋呢?
剑舞起的风浪吹动着纸张,最终在一声咚隆中停歇。
“有人揍你呢?”拖着木剑来到木下身前,罗天伸手向他有些浮肿的脸庞摸去,但被木下略显慌张都躲开。
“不,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木下摇着头将刚才那一幕暂时压在心底,躲避着罗天仿佛直射人心的褐色双眼,开始找着借口。
谁料罗天根本不是那么好唬弄的,在木下猝不及防下,不轻不重的一掌拍打在他背上,换来木下晖佑一声轻哼,龇牙咧嘴的忍着痛处。
“那想问你是正面摔的还是背面摔的?为什么两边都有伤?”
“是,是摔楼梯滚得!”
木下急中生智,完美的找了个借口,真是个鸡智的年轻人。
但你滚楼梯也能把头发滚成这鸡窝样,也是服了,明显是被人故意纠的。
“说吧,再隐瞒可就不当我是朋友了。”自己可不是他想的那样好糊弄的人。
知道无法瞒过对方,木下也只能垂头丧气的将事情给说了出来,经过罗天自己一番推演,也是明白了事情的起末。
简单说便是因为一个发型惹出的狗血事。
罗天为木下换了个非常符合他相貌的亮眼发型后,让木下晖佑在学校变得瞩目起来,不可避免的被一些女孩粘上了。
女人天性爱美,自然知晓木下晖佑那发型手法如何的巧妙,也通过打听知道木下是不会理发的,只能是某理发大师为他修理。
于是不少女生缠着木下晖佑,想从他口中套出那位理发大师的信息。
但知道桐谷仁离家出走正暂住自己家的木下晖佑又怎么会将之透露半点,总之木下那半点不漏风的嘴,是引起了其中一名女生的不满,让她男朋友领着几人将木下用刑逼供了一番。
也是知道木下家中有些势力,他们不敢太过分,见木下死活都不肯说也就将他放了。
“你啊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对木下晖佑包庇自己的决心而哭笑不得的同时,罗天对那几个下手的人也心生不快,要不是受制于这个世界的法律,罗天都想要过去将之切片片了。
“你家里不是从政的嘛,他们也敢动你?”罗天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是有些问题想不通,便直接问道。
来这世界有一个星期多了,他每天都没有闲着,白天上班之余也是捧着托木下拿来的书恶补知识,晚上打坐炼气从未间断过。
工作的时候也是经过一番探听,得知木下家的一些信息,比如木下的父亲在福岛郡山担任市议员,他叔父则在弘前市役所工作,吉祥物的工作便是由他叔父介绍的。
“我们家虽然是从政,但比之以前已经是落没了许多。”说起这事,木下不免有些悲伤道:“如今父亲的任期快结束了,为了下次竞选而不断奔波,叔父他因为身体原因,说不得今年年底就会提前退休。而且,人们普遍对政治家不太感冒。”
“也就是说,你家人无法抽出身来?”
“不,不是。”知道对方对一些常识性问题的不理解,木下晖佑耐心解释道:“这种事情在哪里都很普遍,说出去若是被媒体知晓怕会引发舆论,对政治家名誉会有些影响。”
“更何况父亲正在为连任而奔波,我不想让他担心。”
唔,你说的我还是一知半解啊,果然一个星期的努力还是无法快速融入这个世界嘛。罗天摸着头苦恼的想道。
这也不怨他,这世界的价值观,制度法以及大众感对他前世那个世界来说是截然不同的,要理清其中的关节不仅仅是读几本书能通晓的,还需要时间去感受。
“总之没事的,他们不会太过分的。”木下担心罗天会替他出气,不想节外生枝的他安慰道。
“切,都被人打了还不叫过分,忍气吞声的一直做个窝囊软蛋嘛?”罗天没好气的教训道,见木下被他说得脸颊泛红才叹了口气,眼眸微转道:“算了,日后注意点吧,若是他们还找你麻烦你就往人多的地方跑,他们还能在众目睽睽下揍你不成。”
木下闻言点头应是,心中不免松了口气,也不知怎的,就是怕对方为他出头,他不想这位朋友因为他的事而受到伤害。
可他却不知道,罗天岂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这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转变的,罢了,先摆平那几个仗势欺人的小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