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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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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系列之一]向暖朝阳
BY：平安夜
是谁说要爱，轻轻地吻一吻我的额。
壹
她的左手死死地握住他的，他的手腕被她扣得泛红。他一愣，下意识要逃离，但是冰冷刀刃贴在他的颈项上，冷冷地泛光。
“别动。”女人的声音是如此熟悉而无情。
是松本乱菊。
“……抱歉呢，蓝染队长。我被抓住了。”一样玩世不恭的语气，只是他知道，心里多了些什么。
“到此为止了蓝染，你们已经无处可逃。”死神们包围了他们，碎蜂和夜一已经近身压制住蓝染，死神们明显地占了上风。
“的确是这样……但是，”蓝染微笑，眼神阴冷：“抱歉，时间到。”
“碎蜂！快离开！！”夜一察觉不对，焦急地猛然喊道。
“哗！”金色的华光照射在蓝染的身上，有什么将天空撕裂，它们纷纷冒了出来。
映着死神们恐惧的眼中的影像，是基利安。
两束光笔直地照在东仙和银的身上，逼得修兵和乱菊踉跄地退身，无法再抑制住两人。
“……刚才真是可惜呀，你应该抓得更紧一点才对。”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的背影，眼中包含难以言喻的绝望和惊异。
“再见了，乱菊。”银回过头，嘴角勾起一抹缓缓的弧度，眉梢落了下去，一点无奈的笑意，更像是寂寞：“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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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队长，出来嘛~外面的阳光很好哦~”窗外传来女人的声音。她那天生柔媚的嗓音，在此时更是宛若天籁，酥酥痒痒地拨弄人心。
“……松本！！”只是屋中的皓发少年一脸怒意，丝毫不为所动：“你还好意思说？！”
究竟是谁害得自己在临近新年的倒数几天——特别是当所有死神都放假的时候，就他这个命苦的十番队队长还在这里埋头苦干批改公文？！
“嘛，队长真是的……”接着是女人轻轻地笑：“呵呵，队长再不出来晒太阳，就会发霉哦！~”
发、发霉……
“松本！！！”理智，他提醒自己理智！
“好啦好啦，队长，出来嘛~”
“不要！！”
“队长！~”她又脆生生地唤，队长。声音里故意带了点委屈，继而又一声婉转，队长。
两个音节，轻轻巧巧。他就是没办法地沦陷。
少年叹了口气。
窗外的阳光，温暖而柔和。
乱菊靠在走廊上，就着暖洋洋的阳光，轻轻地露出笑意，缠绵婉转：“队长。”
风起。
“队长？”
“干嘛？”想到还有一大堆公文，他就头疼。
“我刚才做梦了。”女人倚在朱红色的木廊上，慢慢地敛了笑意，轻声道。
“……梦到什么了？”最好别是什么无聊事。
“梦到队长叫我拿书信给雏森了。”她微微侧转了身子，望向他。
“……是么。”
少年顿住了。阳光透过树叶倾泻而下，她分明地看见他的脸上光影的交织。一瞬间他的沉默，带着某种钝痛砸在她的心上，带有着委屈的意味，酸涩了鼻尖。
自己怎么了。她皱着眉想着，手不住地抓紧了胸口。
“……然后呢。”他似乎漫不经心。
“……也没然后。”有些硬邦邦的语气。
“……是吗。”
“雏森……最近怎么样了？”有意提及。
“……她很好……”然后，她看见了他慌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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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队长……”她迷迷瞪瞪地望着眼前不甚清晰的影像。
“……”皓发少年不答话，将温热的毛巾放在她的额上。
“队长~” 她半眯着眼望着他，楚楚可怜。略带了鼻音，她的声音便像蜂蜜一般，甜得化人。
“……好好睡别乱动，你都着凉了。”看见她那样，他也狠不下心来训她。
她望着他，痴痴地笑：“呐，是队长抱我进来的咯？”
“……是啊。”他叹了口气，着实地那她没辙。
早上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女人负气地摔门离开，他也窝火着，继续完成同公文的奋斗。本想着中午大概就没事了，结果到晚上都没人影。他又急又气，差遣了队员，自己也四处打听，弄得整个十三番队都知道十番队丢了个副队长。
最后才发现她就睡在自己屋舍上，酒瓶子堆得满是，她带着酒气，在那安稳地睡着。不过现在是大冬天，寒风呼啦啦地吹了一个下午，她也不高不低地发起了烧。
“好了松本，睡吧。”他安抚的口气，轻声道。
视线渐渐模糊。她闭上眼，神情安然。
“日番谷队长？！日番谷……队长……”男子焦急地推开门，见到日番谷焦急地示意，也小声道：“日番谷队长，四番队的虎彻副队长要我告诉您，雏森副队长病情恶化，请您赶快去一趟。”
“什么？！”他震惊，立即披上外衣，大步离开。走到门口才想起——“竹添七席，照顾好松本。”
“是。”
她睁开了银灰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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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番谷队长。”卯之花望见是他，大步走来，神情严肃：“抱歉，这么晚还让您过来。只是——雏森副队长的病情恶化了。”
“她怎么样了？！”他焦灼难耐。
“……您知道，她伤到了灵体，精神状况也不稳定。刚才在为她换药的时候，她醒了过来，情绪失控。”她皱着眉，一副担忧的神情：“请随我来。”
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到达最深处的房间。她转身向他示意：“请进去吧。”
房间幽暗，只有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旁。输液管中的液体发出细小的噗噗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异常。
少女面色苍白，羸弱得让人心忧。
“……现在她的状况暂时稳定下来。但即使在昏迷中，她也一直喃喃说……”卯之花队长犹豫了一下，望着他：“……她一直在说：‘蓝染队长是无辜的。’”
“……是么……”他十指冰凉，一种刺骨的冷从心底，不住地泛滥而上。
雏森。
“……不和她说话么？”卯之花走过去，轻轻地为她拉上了被褥：“……你知道，她一直在等待着，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来对她说话。”
“……我现在没有话能对她说。”他转身：“失礼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么？”
“山本队长所说的……你考虑看看答应吧，这是一定要消除的。”她神色凝重。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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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发少年轻轻地推开门，正准备轻手轻脚地进入房间。
“队长。”
“哎……松本，你醒着？”他回过头望向她，有些诧异。
“恩……我做梦了。”她已经起身，盖着被褥，轻靠在沙发上。她顿了顿，又道：“队长，你听我说么。”
“……是什么？”估计平常是宠她习惯了，他竟不知不觉地问出了声。
“我梦到队长叫我拿书信给雏森了。”
“哎？”他愣住了。
“队长，你刚才是去看雏森了吧。”她安静地望着他，轻轻地出声：“队长，我很羡慕雏森啊。”
“我很羡慕雏森啊。”
烛焰一荧一灭，少年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
“队长总是那么照顾她，就连五番队的公文都出现在队长的桌上……”他估计忘记了吧，当竹添七席进来的时候，他还叫竹添小声些。等到竹添报告完，他那震惊的声音，却快把她的耳膜都震裂了。
他有多在意雏森。
有多在意。
“就连她挥刀横向你，队长什么话都没有说……”怎么了呢，鼻尖开始酸涩起来。
“队长，雏森有这样好的青梅竹马，为什么，她不知足呢……”眼眶好干涩，异常地难受。
“队长，市丸银……队长你知道么，我记得很小的时候，银对我说，乱菊，我要去当死神。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连死神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为了能和他在一起，我答应他，我说好。
“后来真正去了真央学院，才发觉是那样的艰辛。银什么都擅长，他才进去没多久，便可以开始始解。挥刀断水，招式凌厉。于是我咬牙对自己说，乱菊，你要加油。
“队长，你说可不可笑，我曾经很稚气地起誓说：‘我要成为护庭十三番队队长，要批改许多公文，要银在看到我的时候说，哟，乱菊队长。’
“我一直心心念念地想成为队长，想成为可以和银并驾齐驱的女人。我不要，不要看见他的背影，不要抬着头仰望他，不要没有资格地，连他去哪都无法问出口。因为我一个人，忍受不了被抛弃的孤独。”
银，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银，你一个人到底要到哪里去。
“队长，为什么雏森有这么好的青梅竹马，有你在身边，为什么她不知珍惜……”她那样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像雏森一样，在虚无渺茫的黑夜里，可以有人柔声安慰。眼里有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伸出手捂住嘴，禁止哭泣的声音突破了防线。
“……好了，松本。”他的声音微微地沙哑起来，喉咙干涩得似乎无法出声：“好了乱菊，别哭了，别哭了……”
不同雏森说话，因为她等的，最重要的人并不是他。
漫漫长夜，她的梦境都是蓝染，雏森等的是蓝染亲口对她说，他是无辜的。
而他，日番谷东狮郎，又能说些什么？他对雏森的好，其实在雏森的眼里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雏森只是将他看作弟弟，看作一个童年的玩伴。自己对雏森一切的爱，已经容忍到允许蓝染出现的地步，就差那么一点，结局就等同于放弃。
而松本，她在为自己心疼。
她在为他心疼。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不平和委屈。一刹那间的爱意如潮水般的涌来。她那湿漉漉的、微微颤抖的睫毛，冰凉的鼻尖，她被泪水划伤了的脸，她颤抖地无辜得带着鼻音的声音，她此时如此柔弱的心房。
不顾生风水起的幻想，不顾繁冗絮乱的时间，不顾渺茫模糊的未来。他伸出手搂住她，心疼地宽慰地吻着她的额，不住地、不住地安慰着。
“别哭了，松本。别哭了，你不是，还有我么……”无限温柔而怜惜的声音，她在他不甚宽广的怀里，怔怔地落下泪来。
向暖朝阳。
“谢谢队长……真的，谢谢你……”泪水夺眶而出，她竟边笑着边哭了，眼神明亮，笑容澄澈，他永生都无法忘记那样美丽的笑容。
南国的芭蕉花，在刹那间绽放，清新而美丽。
——我要的，无非是一个笑颜，一句队长。
——我要的，无非是一个肩膀，一句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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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给你。”
“哎？”女生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
“……在蓝染队长房间找到的。给你的。”她顿了顿，轻轻地起身，扭头移开了视线：“……幸好，找到这个的是我们的队长。若是换成别人的话——”她扭头，神情严肃：“就可能拿去当证物，东西就到不了你的手上。”
“哎……”女孩愣愣地握着手中的书信。
“虽然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但是自己队长最后留下的遗言是给自己的，”她微略地侧转了身子，言语苦涩：“身为副队长，这是一件，怎样、怎样幸福的事情……”
是一件，怎样幸福的事情。
监牢外，鸟轻轻鸣唱，阳光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