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的美好》子夕若若

9、重新审视

　　九、重新审视

　　第二天肖晓婕醒来时，屋内的阳光很是刺眼，肖晓婕微睁着眼，想起自己的左手左脚都已受伤了，也才意识到家里还有一个人。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时，慢慢忆起昨天的点点滴滴，想来这个家里，还不止她一个人。

　　她猛然坐了起来，就看到书桌边的椅子上，李思翔不知何时已进来，正坐在那里静静地翻着她的相册。只空着一件羊毛衫，里面是白色的衬衫，整个人温暖和煦，一如窗外的暖阳。

　　她急忙下床，去抢他手上册子，这种私密的东西，他怎么可以碰得！可是脚刚刚触及地板，就痛的缩了回去。

　　李思翔此时合上相册，看着她对她说：“原来从小到大你都长的这么丑！”

　　肖晓婕不再和他斗嘴，明知也斗不过他，家里多个他就是多个危险，想着自己快点把脚养好，然后把他快点撵走。这个人在家里，就感觉像是定时炸弹一般，不知何时一触就爆。

　　她被李思翔再次抱进洗手间，等她放好水后，又洗漱一番。必竟左手还裹着纱布，无法挤牙膏，无法拧毛巾。李思翔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帮她挤好牙膏直接把牙刷塞进她的嘴里，差点没把牙龈也戳破了。又给她拧了一个热毛巾，就像主人给宠物打理一样，在她的脸上上下下擦着。

　　她如何也想不明白，大新年会和他过，而且自己还身负重伤，这太匪夷所思了。

　　等一切收拾好后，她又被李思翔抱到餐桌前吃早饭时，发现桌子上有着包子和油条，还有自己最爱吃的荠菜馄饨。她顿时味口大开，爽快的吃起来，吃饱万事足，才好有力气撵眼前这个大神。好似这一刻，已忘了眼前这个人可是一颗危险的炸弹呢。

　　李思翔好似味口不太好，只是喝了半杯豆浆就放下杯子，静静地陪在一边，看着肖晓婕大口吃着早餐，毫无美女的矜持。

　　“衣服干了吧！你可以走了！我们家洗衣机带哄干功能的，你不会用，我可以教你！”她对他一向不善，就像他对她一样。

　　“早干了！现在不是衣服的问题，是等你腿好了，我就走！刚才你妈打电话来，问你怎么昨天没给她打电话。我说你受伤了。她让我在这里照顾你，直到她回来我再走。”他看着肖晓婕的双眉越皱越紧，心里就更得意的说着。

　　“你接了我妈的电话，那怎么不叫醒我接！我不需要你照顾，你到是想的美！在我家骗吃骗喝！吃完你就走！否则我报警，你私闯民宅！”她抬眸看着他，双手握得紧紧地，表示出自己的气愤到了极点。

　　“肖晓婕！其一，这早饭是我叫了外卖，钱也是我出的！其二，我手机里有通话记录，是你妈妈主动给我的打电话，让我陪着你的！不信你打电话问你妈！”李思翔把手机递给她。

　　她不再理他，埋头吃着他花钱买的早餐，越吃越没味，索性也放下筷子。

　　“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一起过年吧！我怕你万一饿死在家里警察会找我麻烦！因为我是最后一个与你共处一室的人，所以为了我的安全，我想还是守到你妈妈回来为止！”他很认真的地说着。

　　肖晓婕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春节会和李思翔一起过，期间爸爸给她打来电话，才知道她没有和妈妈一起去海南。

　　除夕当天，肖晓婕抱着电话给赵慢慢打了电话，赵慢慢陪着爸妈回山东爷爷奶奶家过年了。她想着，最终还是给王亦家打去了电话，是王亦爷爷接的，她向爷爷拜了年，并说了一堆拍马屁祝福的话。那天的爷爷也被她甜甜的小嘴给逗的乐呵呵，忙说，还是晓婕最乖，是第一个向她拜年的。

　　肖晓婕和爷爷又寒暄了一会，最终还是绕到王亦的身上，肖晓婕想让爷爷把电话给王亦，结果爷爷在电话那头对肖晓婕说：“晓婕啊！我们家王亦说他不在！这混小子找抽了！我等会让他主动打给你！”

　　肖晓婕知道王亦果然还是误会她了，她想着该如何解释，说她和李思翔没有关系，可是自己明明已和李思翔共处一室整整两天了。只好和爷爷说了声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此刻李思翔正坐在她边上，在帮她削着苹果，见她挂上电话，手里停顿了一下对她说：“看来这是热脸贴上人家冷屁股了！”

　　“还不是因为你！王亦才会误会我。”肖晓婕痛苦的说，脸已皱成了一团。

　　“说明他还不够爱你！你懂吗？他不懂珍惜你！你和他不合适！他护不了你，他也给不了你所要的！”李思翔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她的面前。

　　肖晓婕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个男生，想漠视他再漠视他，可是一整天他都在她面前晃动着。

　　当晚，王亦从冰箱里找到了速冻饺子，拌了一个白糖西红柿，又煮了一盘盐水虾。毫无技术含量的菜，肖晓婕吃起来却是无比的美味。两人是坐在沙发里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吃着饺子。

　　伴着电视里主持人倒数的声音，李思翔拉过肖晓婕的身体，突然一个深到不能再深的吻，直到两人的身体开始燥热，李思翔才舍得松开她。看着肖晓婕绯红的脸颊，他满意看着她，并对她说：“宝贝！新年快乐！”。

　　肖晓婕冷冷的看着，懊恼的看着眼前的人，对他说：“就算你吻了我，我也不喜欢你，更不会爱上你！”

　　“口是心非！”李思翔调着遥控器，眼神一直盯着电视，换了一个地方卫视，正在播放一个喜剧贺岁片。

　　肖晓婕盯着电视看了起来，心里懊恼着，你口是心非！你全家都口是心非！很快被剧情吸引，故意想忘却某人刚刚从她的嘴上偷走的那个吻，可是刚才为什么没有推开，是因为手受伤的缘故吗，她给自己找着借口。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两人是拥在沙发上同时醒来的，肖晓婕微闭着眼睛，其实身体的扭动已背叛了她。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这个人肉垫子舒服吧！”李思翔魅惑地对她低声说着。

　　她这时才有些清醒地发现，自己的手正吊在某的脖子上，左脚正舒服的搭在某的腰部，半边身子正压在某人的胸前，这姿势暧昧到了极致。并健是这里很温暖，她娇小的身子正好窝在他的怀中，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能放开我吗？”他低语。

　　“不能！”肖晓婕说完这话后，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什么意思？”低继续问。

　　“我！我！你起来！”她有些语无论次起来。

　　“你起来，我才好起来！是你压在我身上！”李思翔看着她的脸由白转红，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他想好好把她看进心里，记住这一刻，过了年，他就要与她离开了。也许，多年后，他们再也不会遇见。

　　他想放手，让她幸福。这几个月的接触，原本，他想伤害她，伤害这个家，可是越走近，越发现，原来的恨却转变了许多。是因为她吗？自己爱上了她吗？也许有那么一瞬间吧。他想。

　　两个人终于分开了，肖晓婕差点滑倒在沙发上，李思翔及时把她拉回怀里。彼此听到两人的心跳声，两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肖晓婕觉得自己的手和脚都不知如何放了。

　　李思翔一个侧身移到边上，肖晓婕的身体平躺在沙发，仰头看着李思翔，这个角度，他们正好可以接吻。肖晓婕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是想吻我吗？”李思翔问她，表情很是严肃。

　　“李思翔！你这个自大狂！滚出我家！”肖晓婕终于恢复一些意识了，她不能再任由他胡作非为了，况且现在是大白天，大年初一就被人欺负到家，岂不是从年头被欺负到年尾。肖晓婕的爆发力一下子膨胀起来，直到李思翔走出她家和大门，她才停息下来。果然，人被他轰走了。

　　她小跑到门口，把门反锁起来，忽然，天地安静下来了。

　　这时，也才意识到自己的脚消肿了，也可以走了。她急忙给王亦打去电话，是王亦爸爸接的电话，告诉他王亦不在家，他和他妈妈在一起，王亦爸爸把王亦妈妈的电话号码又报了给肖晓婕。也许是对方信号不好，肖晓婕打了好几次，电话才终于接通了。

　　“王亦！那天你没事吧！我知道你生我气了，其实任谁都会生气，换我肯定会活生生的气死。可是，是我妈把他找来的，那天我妈找不到我，就给他打了电话，家里电子门锁需要更新系统，所以只好找到他了。你别生气了好吗？”肖晓婕一接到王亦的电话就开始不停地说着，而王亦在这头只是安静的听着。

　　“王亦！王亦！你在吗？要不你来我家吧，我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我妈要到初五才能回来。”肖晓婕对着话筒说着。

　　“我现在也不在市里，在宜兴的乡下，陪妈妈在这边过年了！暂时赶不回去，至少也要到初五才能回去。”王亦平静的说着。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肖晓婕一听他这么说，心情一下冷了下来。

　　“没有，我只是生我自己的气！”王亦对她说。

　　“你就是生气了！你是在生我气，对吧！王亦！”肖晓婕说着说着就哭了。

　　“晓婕！你别哭！”王亦在电话里劝着。

　　“那你初五过来看我！我在家等你！”肖晓婕用手抹了抹眼泪。

　　“好！”王亦只回答一个字。

　　“你没什么和我说的吗？”肖晓婕问。

　　“什么？”也许是信号不好，王亦那头好似没听清。

　　“算了！王亦！我们还是分手吧！”肖晓婕情绪波动着，她总觉得王亦已经不是以前的王亦了。她自己也是没头没脑的就把这样的话给说了出来。

　　“好！我知道了！”王亦在电话那头冷冷地说。

　　随后，听筒里传来电话挂断的滴滴声。挂上电话后，肖晓打开电话，翻来覆去的全是春晚节目，没一个能让她提起精神。

　　此时，家里电话又响了，本以为是妈妈打来了，接起来才知是赵慢慢打来，问她要吃山东煎饼不，给她一些过来。

　　肖晓婕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对着话筒说：“赵慢慢小姐！我失恋了，什么都吃不下！”

　　“你和谁恋？你不是和王亦早就分手了吗？还失什么恋？难不成你接受了李思翔，又快速分手了？”赵慢慢惊鸿一问。

　　“是王亦！那个混蛋不要我了！”肖晓婕痛心地说。

　　“他不是早就不要你好几个月了吗？现在才有失恋的感觉啊？你这也太后知后觉了！”赵慢慢也是无语了。

　　“哎！不是，我们又合好了，没几天就又分了，也就年前年后这几天，我们刚刚分手了，几分钟以前。”肖晓婕无比痛心地说，原来把痛苦说出来，就不那么痛了。

　　“我晕！为了什么啊，大过年的玩分手好玩啊！”赵慢慢更加无语地问，有点对肖晓婕恨铁不成钢。

　　肖晓婕呆在那里，回想着赵慢慢的话。是啊？为什么呢？他们为什么分手呢？她脑袋里想起一个人来，李思翔！就是因为这个坏蛋，他们才会分手，并且一分就是两次。她与他势不两立！

　　挂完赵慢慢的电话，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已是中午。

　　她走进厨房，才发现冰箱自己会做的菜几乎为零。想着自己最会做蛋炒饭，可是得先煮米饭，米饭煮好得放凉了才能找，那样的话估计早就恶死了。想着自己还会做一个水煮方便面，可是东找西找也没有找到一包方便面。

　　她看着冰箱里满满的菜，有点望洋兴叹之感，一大香菇，一只整鸡，还有两盒羊肉卷，两盒排骨。可是老天，这些东东，要是煮熟了，可都是她的最爱，但是关健它们都是生的，总不能让她现在退化为野人吧吃生食吧。

　　最后她只能无奈地关上冰箱的门，正饿的眼冒金花的时候，发现餐桌还放着昨晚吃剩下半盘水饺，她开心小跑过去放进微波炉转了三分钟，终于把这一顿给解决了。

　　想着晚餐怎么办呢，得未雨绸缪起来。今天是初一，等到妈妈回来还得有四五天，她得把这几天给对付过去。想起网上可以订餐了，幸亏妈妈走的时候给她留了足够的钱。

　　可是悲催的事情，网上初一至初五外卖店停止送餐，老板休业都回去过年了！

　　这不是要活死饿死她吗？

　　她躺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直到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坐直身子一看，外面已漆黑一片，原来自己整整睡了一个下午，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她去开灯，结果发现灯不亮了，她摸着黑下楼，隔着窗玻璃就看见李思翔那俊俏的脸。

　　“快开门，你想冻死我啊！”李思翔拍着门对她大声的叫着。

　　肖晓婕心里想，好不容易才把这大神赶出去，凭什么还能把他放进来，那不是放虎归山吗？还不轻易就把她给吃了。死活她也不会给他开门的。

　　只听李思翔无赖地说：“再不开门，我就一把火你家给烧了！你信不信！到时我就报警，说你是自己想不开纵火自杀的。”

　　想了半天，肖晓婕还是磨蹭到门口开了门，就凭李思翔的嗓门，估计左右邻居都听到了。李思翔终于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气，看来他在门口呆了很少时间。

　　“你干嘛又过来了？”肖晓婕站在李思翔的身后问。

　　“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家，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还没过自理能力这么差的人！”李思翔认真地说。

　　“我能有什么事？刚做着美梦被你吵醒了。再说，我自理能力差，碍着你什么事了！”肖晓婕对他翻着白眼。

　　“你先吃这个，一天没吃东西了吧！”李思翔给她带来了两盒绝味鸭脖和鸭爪，还有一份麻辣烫，正热乎着，原来是他捂在自己怀里的。都是肖晓婕的最爱。她也毫不客气的吃起来，也忘了是否需要谢一下他。

　　“现在菜场和超市都关门了，我好不容才在一个街角找到了一家刚要打烊的。最后两盒给你带来了。”李思翔一边说着，一边去开灯，这才发现家里的电跳闸了。

　　李思翔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终于门口玄关的柜子里找到电器开关，左按右按家里终于有电了。

　　“如果我今晚不过来，你估计要冻成寒号鸟了！”李思翔去厨房洗手，打开冰箱准备给肖晓婕找吃的。

　　“你才是鸟！鸟人都不是好东西！”肖晓婕嘴上不饶人地说。

　　“我是鸟，那你是鸟巢？如何？蛮般配的吧！”论嘴皮子李思翔果然恶毒过肖晓婕，他还不忘揉了揉肖晓婕那乱蓬蓬的头发。

　　肖晓婕不再理他，吃完麻辣烫后，又捧着鸭脖子躲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找电影看。正看的正欢时，房门被敲响了：“出来吃饭！”

　　“不吃！”

　　“我给你做了饭，给点面子。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陪我一起吃吧。可怜可怜我！”李思翔自己说完都有点不相信这话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连自己都想不到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走近她。本来已答应好了，不再理她，可是为什么今早从这里出去后，就满脑子都是她。

　　他有些恼恨自己，可是身体还是随着心走，他回到舅舅把车开了出来，不知不觉就开了她家。却发现楼上楼下一片漆黑，这两晚的相伴，他知她是一个怕黑的女儿，她的脚还没有好，她不可外出了，所以他急急的按门铃。内心的焦虑，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

　　“你再不开，我砸门了！”他继续说着，口气里是满满的威胁，他对她好似只有用这招才行。

　　果不期然，他这只大灰狼终于敲开了小红帽的房门。

　　“躲在里面干嘛呢？看黄片？小心我告你妈，把你电脑没收！”他坏坏地问她。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肖晓婕白了他一眼，绕过他身边下楼，她馋猫鼻子尖，已经闻到了鸡汤的香味了。

　　“小样！腿脚利索了啊！又开始嘚瑟了！”他跟在她后头，看着她下楼梯。

　　晓婕来到餐桌前，撇撇嘴，打心里到是佩服起李思翔来。他把鸡块煮成鸡汤，把电磁炉端了出来，原来他是做了鸡肉火锅。还有羊肉片，山药片、土豆粉、香菇、娃娃菜、基围虾，足够两人吃的了，并且还得贴心的给她调了个麻酱蘸碟。

　　这一顿大餐吃猛了，肖晓婕吃到后面吃撑了，躺在沙发上揉肚子。

　　“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顺便消消食。”李思翔过去拉她的手。

　　“去哪？”她问，睁着她的大眼睛，有些戒备的看着他。

　　“把你卖了，看你这一身皮囊，将就着估计也能卖个万把块钱！”他说。

　　还没等她反映过来，他已经帮她把羽绒服套上，雪地靴给套在她的脚上了。然后，他拉着她出了家门，把她塞进他晚上开过来的车子里。

　　她上了车后，看着他往郊区开，心里疑问着，想问，可是估计问了也是白问，还白费口舌。就想着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是在心里祈求着，他是好人，他是好人。看在这两天照顾她，给她做饭，给她擦脸，给她洗脚，还抱她上厕所。

　　原来这两天，他给她做了这么多事，好似每一样都是为了她，并没有伤害她。除了那几个偶尔偷袭她的吻，除了他时常对她恶语相向。

　　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在苏市的太湖边停了下来，这里肖晓婕有点印像，原来学校春游的时候，同学组织过来这里烧烤过。

　　只见李思翔从后备箱里搬出几个大纸箱，隔开好远后，从她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这时肖晓婕才看明白，那纸箱是烟火筒。当李思翔把烟花点好，跑到肖晓婕的身后，把她的耳朵捂住，整个身体把肖晓婕拥在自己怀里，肖晓婕的后背靠着他的前胸，这样大部份的风都被他遮挡住，也不觉得冷了。

　　此刻，原本寂静的夜空被绚烂的烟火点亮，整个天空都亮了起来，亮光照着两张青春有脸庞。天空中一朵又一朵烟花肆无忌惮地绽放着，花团锦簇、流光溢彩、美的失真，美的快速，一闪而过。

　　当所有的烟花谢幕后，一切都归于宁静。肖晓婕只听到身后李思翔一起一伏的呼吸声。还没等她推开他，她就被李思翔抱了起来，不停的转圈，肖晓婕吓的大喊大叫起来。

　　一直到李思翔和肖晓婕一起倒在地上，李思翔大声的对着湖面喊着：“肖晓婕！”

　　肖晓婕从地上爬起来，也对着湖面大叫：“李思翔！你这个大混蛋！”

　　两人滚在沙地上，一会儿爬起来，一会儿摔倒；一会儿追逐着，一会儿拥在一起，就像两只胖蝴蝶。

　　直到两人都跑累了，李思翔和肖晓婕坐在湖边的木板搭的平台上，他把肖晓婕左脚上的靴子托下，查看了一下脚踝，已经消肿了，他才放心。又帮她把靴子套上，然后把他脖子上的那条白围巾解下围在晓婕的脖子上，并对她说：“还给你！以后不准再说我是大混蛋！”

　　“好！那就是大好蛋！”肖晓婕对他的戒备小了许多。

　　“好难听！”他笑着说，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笑容。肖晓婕看着他，原来他还会对她笑，原来他笑起来可以这么帅。

　　“那以后我叫什么？直呼其名？李思翔？”肖晓婕歪着头看他，对他的戒备已慢慢消除。

　　“没有以后了！肖晓婕！忘了我吧！就当，你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我这么一个人。就像这烟火一般，一瞬即逝！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之前答应过你的，滚出你的世界。肖晓婕！我会做到的！不会再来打扰你。如果，你今后真的和王亦走到了一起，我也会祝福你！但是，我打堵，你不会再爱上他。”李思翔认真地说着。

　　“好吧！”肖晓婕没有问为什么，本来她对他的了解就很少，即然他让她忘了他，那么她就忘了好了。

　　可是，在后来的岁月里，也许忘了所有人，却独独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