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锁效应》圭图

6、蝙蝠侠 第六章 无奈

　　“倘若你警戒恶人，他仍不转离罪恶，也不离开恶行，他必死在罪孽之中，你却救自己脱离了罪。”---《圣经》
　　“这位是我的女朋友赛琳娜.凯尔，这位是她的女儿贝拉。”贝尔指着身边的两位介绍道，然后又指向对面：“那个是我的哥哥布鲁斯.韦恩，这位是我们家族的老管家阿福。好吧，就这样了。”感觉气氛有点诡异，只不过吃顿饭而已，为什么大家都很紧张的感觉，连小贝拉都一脸警惕的看着布鲁斯和管家阿福。
　　“小贝拉，来，让爸爸抱抱。”
　　“爸爸？”X3
　　“我已经决定和赛琳娜结婚了，贝拉以后也是我的女儿。”说完贝尔转身对着猫女半跪着，掏出口袋早已准备好的戒指问道“抱歉，没有通知你。我希望可以与我最爱的家人一起见证这一刻，赛琳娜嫁给我好吗？”
　　好吧，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时间气氛更加诡异了。
　　“抱歉，我来晚了，手头上有一件案子耽误了一会。”这时，如同救星一般的瑞秋赶到。“我错过了什么吗？”
　　老管家阿福说道：“恰恰相反，你即将见证贝尔少爷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
　　“贝尔，我…我还没有准备好，我其实…可不可以在等我一段时间。”
　　虽然没有被拒绝但是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也许自己还是操之过急。“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我爱你。”
　　“贝尔，我也爱你。”说完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旁边的瑞秋抱起小贝拉，用手遮住她的眼睛。
　　老管家阿福也欣慰的笑了，而布鲁斯则把眼光看向瑞秋的背影。
　　“妈妈，我好饿，我要吃东西。”
　　一场愉快的晚餐结束，瑞秋带着赛琳娜母女两个参观庄园，老管家阿福安排着仆人收拾餐桌，贝尔则与布鲁斯来到书房。
　　“在外面住的还习惯吗？”
　　“还好吧，买了一套房子很少住，大多数时间待在赛琳娜那里，顺便帮他照顾贝拉，你知道的，小孩子有时候很麻烦的。”
　　“就像你小时候一样调皮捣蛋吗？还没有恭喜你呢。”说着布鲁斯打开一瓶香槟。
　　“你也应该找个伴了，我觉得瑞秋很适合你，你也爱着她。”
　　“我是一个花花公子，结婚什么的对于我来说还是很遥远的。”在递给贝尔一杯香槟后，布鲁斯坐在椅子上故作轻松的解释道。
　　“也许有一天你不再做花花公子。”贝尔追问道。
　　“我也希望有着这样的一天，可惜的是…”
　　“有些东西并不需要你一个人承担，你还有着家人、朋友可以和你一起分担。”
　　布鲁斯抬头看着贝尔的眼睛，贝尔也对视着。两个人沉默了很久，谁也不肯先开口。
　　时间回到忍者大师死亡的那一夜，贝尔被捆在轮椅上忍受着恐怖幻觉的折磨，原本以为这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忍者大师出现了，并且喂给贝尔解药。清醒过来的贝尔在咬破舌头后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味蕾时，才觉得一切变得真实。
　　“不错嘛，居然挺了过来，我以为你至少会疯狂一段时间后才会清醒。”
　　“是不是有人会一辈子醒不过来？”即使面对着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影武者联盟，那一瞬间，忍者大师那种藐视的神态，血液一下子冲到脑子里。
　　“你这个令人唾弃让人感到恶心的凶手。”
　　“你是在同情那些人吗？大多数人还是能活下来的，至于那些意志力薄弱没有坚持下去的人或者死于意外的人。”忍者大师突然笑了：“那些对生活失望而自杀的人和死于交通意外的人，你同情过他们吗？估计你连看一眼的时间都不愿意耽误吧。现在的你跟他们处在同样的境地中，感同身受，突然，想起为他们着想了吗？真是让人感到可笑啊。”说完忍者大师就准备转身离开。
　　“原本以为你与其他人有所不同，现在看来都一样的虚伪自私。我给了布鲁斯一个机会，一座城市和他唯一的弟弟，你就在这里等待他的选择吧。”
　　有选择吗？那个家伙一定会选城市的。贝尔低着头不去看忍者大师的离去，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能比现在更坏吗？
　　“我们知道心脏的跳动，却无法控制，即使那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我们知道在红灯时选择等待，我们知道在十字路口时该走向那一条路。我们知道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却并不会因此而珍惜，我们知道有些事情像疾病一样是不对的却不会去停止。我们只是一群普通人，没有那么高尚的理想。我们也只是想好好的活着，像大多数人那样活着。”
　　眼泪滑落到嘴里带着一股咸咸的味道，贝尔感觉自己不再害怕，也不痛苦，只是那种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孤独。也许，该找个伴儿了。
　　修长的身材，黑色的皮衣，意想不到的人--猫女，就像梦一样闯了进来。
　　“居然哭了，难道真到世界末日了吗？不会是被我的到来所感动哭了。”调笑着贝尔的猫女解开了贝尔身上的缚身衣，扶着贝尔一步一步的走着。
　　“如果你走了的话，一会布鲁斯找我要人我怎么办？”黑暗中原本已经消失的忍者大师突然出现。
　　猫女警惕的盯着忍者大师同时也观察四周隐藏着的影武者。
　　“停手吧，你并不是真的想杀我们。布鲁斯已经让韦恩集团制造解药，而你那辆列车唯一能通往的轨道也被戈登警官炸毁，离开吧，你的目的也许已经达到了，只需要等待，时间会告诉你答案的。”
　　忍者大师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虚弱的贝尔，然后沉默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如果我说是吓唬你让你放我离开，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说所以就说了出来，你肯定会怀疑我的目的。所以，这一切没有为什么。”
　　“是吗？”
　　黑暗中哥谭市的上空滑过一只巨大的羽翼，精疲力尽的贝尔仿佛看见一个疯狂的人开始在自己脸上画着怪异的小丑妆，然后开始属于自己的黑夜狂欢。片刻后又变成一个金黄色头发的男子，在得知小岛上发生暴乱后疯狂的奔向处于小岛对面的家中，白色的雾气弥漫，那个他所痛恨的酒鬼父亲发狂后坠入楼下，母亲则害怕的躲进厨房，不论他在外面怎么恳求都不愿打开门。慢慢的金黄色头发的男子开始摇摇晃晃，陷入幻觉中…
　　时间回到现在，布鲁斯和贝尔仍然在对峙着。布鲁斯心中一软开口说道：“你的建议我会考虑一下的，但是现在的我还是有很多要做的事。也许，不久之后我应该会。”
　　“你到底在坚持着什么？你真的这么想死吗？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难道真的以为自己穿上一身高科技产品就无所不能，天下无敌了吗？还是说你一个人可以保护整个哥谭市几百万人。蝙蝠侠，呵呵，属于哥谭市的蝙蝠侠还是哥谭市属于蝙蝠侠。”
　　“贝尔，我只是尽力守护着这座城市，像父母曾经做的那样。”
　　“守护吗？你做得到吗？你太自大了。你看着那街道两旁站着的人们，贫困，饥饿，疾病，暴怒，欺骗，种族歧视，家庭暴力还有精神患者，对于这些你这个正义的蝙蝠侠做过什么？你唯一能做的只是偶尔出去扮演黑夜骑士惩恶扬善，满足自己私欲而已。”
　　“布鲁斯，我求你了，放手吧。你是我最爱的亲人，我不想你有事。”
　　“贝尔。”布鲁斯开始犹豫了，内心中那些长久的坚持开始动摇。
　　“布鲁斯，你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情：竞选市长，议员甚至总统，你可以完善和监督司法行政，让警察和法官去抓那些罪犯。或者你可以做慈善事业，提高和改善人民生活水平，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贝尔，可以给我一段时间考虑一下吗？”
　　“好吧，我会等着你的消息的。记住，你不需要一个人孤军奋战。”
　　贝尔失落的离开了书房，内心中突然有一种无力感，甚至感到可笑，努力地想改变着一些东西，让未来向着更加美好的方向发展，但却不被人理解，不可压抑的愤怒。
　　布鲁斯看着贝尔的背影，有一种想要叫住他的冲动，但是他不能。
　　夜晚，突然间就下起大雨，赛琳娜起身检查了一遍家中的窗户，看着贝尔房间中依然亮着的灯光，心中有点担心，从晚上回来的时候贝尔就有点怪异。
　　“亲爱的，早点睡吧。”
　　“我一会就睡的，你先睡吧。”
　　赛琳娜看着贝尔桌子上散落的画纸，随手拿起一张看着。
　　“这是蝙蝠侠？”
　　“嗯，这是…最真实的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