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出现》江川漾

39、第 39 章

　　包涵探望包霖夆回来，躺在床上，许久没有入眠。正当着回想往事，对着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有了深深的后悔，包涵听见了开门声，接着就是苏眉说话的声音，是苏眉来了。
　　包涵起身，打开房门。
　　“眉眉。”打了一声招呼。
　　回复包涵的是苏眉一脸灿烂的笑，包涵甚至想，要是苏眉从哪里听来关于自己的一丝风声，过来质问自己也是好的。但是偏偏苏眉什么都不知道，这让包涵很难以从开始说到后来，将自己说破了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包子，最近是不是有鬼啊？怎么老是不见你来找我。”苏眉撒娇。林森不愿看这般的场景，从客厅离开，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包涵赔笑：“很多事情要处理，有点忙。”
　　“我怎么听说酒吧要关闭了？”
　　呵，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也好，给了包涵一个绝佳的时机。
　　“的确是这样的。”
　　苏眉继续问下去：“为什么？我觉得生意不是挺好的嘛！”苏眉拿起一瓶矿泉水，最近的气温越来越高，若是中午走在马路上，确有一种盛夏的味道。
　　“苏眉，我们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很小不就认识了，不是说我们的妈妈是校友嘛？”
　　“也是，正是这种自然而然，我们认识了许久。”包涵点头认可，接着说：“那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苏眉笑了：“包子，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先回答我。”包涵执着。
　　“每个人呢，都是多面的，我只说你给我呈现的那一面好了。”包子认认真真的听着苏眉说：“我觉得你呢，对我很好，没有办法挑剔的好，我都没有办法想象你不在的时候了。”
　　包子抓住时机：“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呢？”
　　苏眉皱眉：“为什么要有那一天？为什么说这种假如？”
　　“只是如果啊。说说看。”
　　“如果有那一天，我觉得……到时候再说吧。”
　　到时候，你跟谁说？包涵低下头，不敢看向苏眉的眼睛：“我真的要走了。”坐牢无法启齿，唯独将离开说的模棱两可，包涵才有坦白的勇气。
　　“去哪里？”苏眉问。
　　“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一年，可能三年，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包涵拿起一杯水，一口气喝完，原来说谎真的会慌张。
　　“那我呢？你不管我了？”
　　包涵低着的头一直未有抬起，听到这句话之后身子立即弹起：“那你等我好不好？等我回来。”包涵说完后，身子僵住，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般无耻的话。现在这般光景，怎能要求一个在青春岁月里的大好时光用来等一个坐牢的人。
　　就在包涵要放弃，要否定自己之前那一番的话的时候，苏眉却突然无比坚定的说：“好啊，我等你。”
　　包涵激动，跳起到苏眉身边，一把将苏眉抱起：“你真的愿意等我？”
　　苏眉点头：“是啊。”
　　“为什么愿意？”
　　“这会有什么原因嘛？你早已经比我的亲人还要亲了。等你不是正常？”
　　包涵的开心维持不到十秒钟，被一阵粗鲁的关门声音所打搅，林森杵在门口想一尊佛像：“包哥，你得告诉苏眉实情。”
　　这就是好兄弟，躲在门口观察着自己是否坦白，如果有一丝的掩饰，不好意思，别怪这兄弟翻脸无情。
　　“什么实情？”苏眉疑惑，包涵放下苏眉。坐到沙发上，他怎么可以有让苏眉等待自己的想法，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林森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近苏眉：“他是要去坐牢。”林森一字一句重如千斤，形如钢针砸到包涵的心里。
　　苏眉坐到沙发上，无法相信耳朵里听见的话：“为什么？你做了什么？”
　　包涵无言以对，苏眉继续问道：“因为什么？你快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包涵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将房门锁起。他不愿面对这一切，躲避一时便是一时。直到确定林森送苏眉回家后，包涵才敢出来。他坐在沙发上，喝着酒。如果不出意外，一个小时来回的时间十分宽裕。
　　一瓶接着一瓶，直到家中的啤酒喝完，一想到自己就快要坐牢，一阵恶心，包涵跑到卫生间将喝掉的酒水全部吐出。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包涵转身将林森衣服拽起：“你小子好样的。”
　　“包哥，苏眉是个好姑娘，你不能害她。”
　　害她？害她。可是如果她愿意等，又与你何干？
　　包涵一拳挥到林森的脸上，那张帅气的脸庞瞬间肿起。林森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上去便是还给包涵一拳。“这拳是还给你的。”接着又是一拳：“这拳是帮苏眉打的。”林森停下：“你自己要怎么堕落，我不管，但是你不能拉着苏眉一起下水。”
　　“可能只需一年，我就能回来，你凭什么管我们的事。”
　　林森将包涵推到墙边：“我不能管？我不管，苏眉酒要被你害死。”林森拿起手边的一盆兰花，砸到地上。瓷片瞬间炸裂，向四处散开，露出一个密封完好的塑料袋，里面是包涵的“秘密”。
　　林森暴怒：“凭这，你就是永世也不得翻身了吧。”包涵蹲到地上，那是用来交易用的物品，若是被警方知道自己贩卖，那就不只是容留他人吸毒这般的罪名可以解决的了。
　　林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包涵不语，林森接着说：“你堕落到如此地步，现在警察都盯上你了，你还是不知悔改。你还有脸开口叫苏眉等你？你还想苏眉赔上她的一切？”
　　“你喜欢她？”
　　许久，林森回复说：“对，我喜欢她。我对她的喜爱，比你是绰绰有余。”
　　“你告诉苏眉了？”
　　“我告诉苏眉她可以知道的一部分。”
　　“这个，千万不能让警察知道，要不然，我就完了。”包涵指着地上的物品请求。
　　“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走？”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去东南亚。”
　　包涵笑了：“这是威胁？”如果不愿意，你就举报？
　　从来没有如此的狼狈过。
　　“你没有的选择，只有你永远消失了，苏眉才能脱身。”
　　“看来是蓄谋已久，林森，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你一身阴暗，你本来就配不上苏眉。”
　　“我走，以后不再出现，这就是你要的？”
　　“对。”林森狠狠的说。
　　那天晚上，包涵不是没有想到逃到东南亚，从此远走高飞。但是一想到这是一条不归路，逃走容易，回来难如登天，包涵便放弃逃跑了。他收拾行李又再一次找到七格格，这个七格格被他捏在手心，玩弄于鼓掌之间，在她家住几晚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