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出现》江川漾

22、第 22 章

　　在“不了”酒吧过周五好像是苏眉现在的生活的一部分了。但是今天包子不在，去出差了，连每逢周末必在“不了”做调酒师的林森今天也不在。并且电话拨打永远都是关机，这样的反常，苏眉必须要来“不了”一探究竟，包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的消失了。
　　现在舞台上表演的是一支留着长发的摇滚乐队伍，那些随着音乐甩动的长发给“不了”注入了一番新的血液。
　　“不了”比以前更火了。
　　苏眉四处张望，一处也看不到包子的身影。他找到海子，但是海子也说了一套与包子之前交代的同一说辞让人无奈。
　　搞什么鬼？
　　但是在人群中，苏眉却一眼就看到了黎风沅，他已经喝的满身酒味。
　　苏眉上前去找黎风沅说话，她拍了拍黎风沅的肩膀：“黎风沅。”
　　但是黎风沅并未有所反应，该死的酒精。
　　苏眉用力摇了摇黎风沅，黎风沅回头，苏眉问：“你知道包子和林森现在在哪里吗？”
　　“一个个的兵荒马乱，不管他们行不行？我们喝酒。”
　　苏眉无奈，看黎风沅并不像一个知道的样子。她便放弃从他身边得到关于包子的任何信息。在她准备离场之时，黎风沅将手伸出，拉住苏眉的胳膊：“不要走了，我们喝酒。”说着边推过来一杯highball，苏眉将其推回：“要喝，咱们就喝烈酒。”苏眉对着吧台要了十杯Vodka。苏眉将Vodka摆在黎风沅面前，怎么样？敢比吗？
　　黎风沅惊讶：“你是要跟我比酒量吗？”
　　“你不是要喝酒的嘛？那就喝个痛快。”苏眉说完，拿起一杯酒便咕咚的喝了个见底。“该你了。”
　　“真的是痛快。”黎风沅二话不说，一口气喝完。但是他们其他的酒却迟迟未上，苏眉见状轻怕桌子催促。只见海子过来解释说：“包哥打过招呼，千万不能让你一个人喝醉。”
　　苏眉不满：“所以让他亲自来告诉我，你们只管上酒就好了。开门就得做生意。”
　　海子不屈不挠。
　　苏眉接着说：“你以为除了这里，其他的地方就没有酒吗？我在其他地方喝醉，不是更危险？这里不还有你嘛。”
　　海子无奈，尽数将酒上齐。
　　黎风沅拿起一杯酒：“为了这操蛋的青春。”
　　“为了这荒诞的青春。”
　　“干杯。”
　　喝完黎风沅提议：“这样不好玩，我们玩个好玩的好不好？”黎风沅征求意见。
　　“说，怎么玩？”
　　“比惨。谁输，谁喝酒。”
　　“来吧。”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黎风沅喝完说着。
　　苏眉浅笑，她有包涵，她输了。她拿起酒一饮而尽。
　　苏眉看着黎风沅：“我没有朋友。”
　　苏眉说完，黎风沅便将一杯酒拿起秃噜喝光。
　　黎风沅说：“我爸妈离婚，都有了新的家庭。我是多余的那一个。”
　　苏眉回复：“我爸死了。我妈拿着钱跑了。我是剩下的那一个。”
　　黎风沅苦笑：“苏眉，对不起。但是你赢了，剩下的酒我全包了。”
　　苏眉不语。没有想到自己伤疤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疗伤的一剂良药。感觉奇怪，不曾注意，黎风沅便将剩下的四杯Vodka尽数喝完。
　　不时，黎风沅便失去协调，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苏眉想将黎风沅送上的士，无奈黎风沅不说自己家住地址。就在苏眉犯难的情况下，黎风沅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唐阿姨。
　　苏眉谢天谢地。将“不了”地址告知。
　　没有二十分钟，唐阿姨便出现在苏眉面前。苏眉确认身份之后，苏眉与酒吧侍者合力将黎风沅扶到酒吧外面。唐阿姨示意，车就停在外面的路上。
　　都说喝醉的人，很是沉重，这一点苏眉今天算是终于见识到了。但就是在将黎风沅放进车里的那一刹那，苏眉的眼睛就再也无法从座位那一边扶住黎风沅头的那个紧致面容的脸上挪开。那张脸，她只见过一次，在墓地，但是一次便铭记于心。
　　在她的记忆里，这个女人应该叫方媛。
　　苏眉看愣了神，以至于她与自己说话，她都没有注意。“姑娘，你是黎风沅的朋友吧？多谢你照顾他。”
　　苏眉回过神呆呆的看着她说不出话。
　　“以后有空一定记得来家里玩。”
　　“一定。”她一定是那天出现在墓地中的那个女人，连开的车都是一样的。但是她似乎对自己没有一丁点的印象。苏眉气馁。自己的脸，就算在她离家时到现在有多大的变化，现在也应该能认得出来。多少应该是有些记忆的吧？
　　苏眉就在恍惚之中与她挥手道别，今天看到的她更加具体形象，苏眉总是觉得自己脸上的轮廓与她终究是有一点相似。
　　那个她就是自己的母亲，苏眉百分百确定。但是她有了新的家庭，现在是黎风沅的妈妈。这样的重逢，是苏眉万万没有想到的。
　　苏眉回到家中，恍恍惚惚之中入睡。第二天一早，她早早起床，来到包子公寓，她希望能够见到林森，如果能从林森的身上得到一点消息，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但不论苏眉如何的敲门，都是无人应答。最近太过古怪，虽说包子有过交代，包子与林森一同消失，而且电话都是关机。苏眉在门口蹲坐了2个小时，都没有人出现，她缓缓站了起来，腿上传来的麻木感让她清醒。她下楼去，但却在小区门口遇到了耷拉着脑袋，精神萎靡的林森。苏眉上前去：“林森。你怎么了？”
　　林森强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跟朋友去过夜生活了，这不现在才回来嘛。”
　　“那包子呢？”
　　“包哥没有跟你说嘛？最近一段时间他需要去出差去采购一些新酒回来。”
　　“说过。，但是手机需要关机？”
　　“可能有事。你放心，等他可以了，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苏眉不再追问，男人要是诚心想要骗一个女人，他总是会有办法。
　　苏眉跟着林森去到他的公寓。
　　“是的。”林森附和。
　　“黎风沅虽然长得也不赖，但是好像跟他妈妈一点也不像呢。看来是长得向父亲。”苏眉小心翼翼的打探。
　　“也不是吧。”
　　“怎么说？”苏眉不依不饶。
　　“她不是黎风沅的生母。”
　　“哦？”苏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很好，现在的内容朝着自己的期望一点一点的走下去。
　　“嗯。是继母。”林森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咕嘟的喝完一大口。
　　“那她应该对黎风沅不错吧？看起来很友善的样子。”
　　“是不错，但是。”
　　苏眉保持一种八卦一样的微笑继续问道：“是什么？”
　　“黎风沅不太接受继母啊，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哦，虽然就见过一面，但是我觉得她对黎风沅其实也蛮好的。”苏眉笑着看着林森，期待林森给出一点回复。
　　“苏眉，你怎么了笑的有点瘆得慌。”
　　“我不正常嘛？”
　　“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笑。”
　　苏眉收起笑容，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