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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保护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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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日上三竿。
因为关灵不用去学堂,这些日子里是关景行在教她读书写字,但是关景行毕竟有自己的事要忙,而且大都集中在上午,就在关远鸣和萧婉出门的时间里,关灵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所以,今早萧婉用完饭,又处理了一些琐事之后来到淑灵苑时,关灵还赖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让萧婉火大地将她叫了起来梳洗后,给她好一顿说教。在关灵的再三保证下,才停了嘴。教训完了,让下人备了早饭。看着关灵乖乖吃饭萧婉便在一旁等着她用完饭。萧婉想着昨晚关远鸣回房后和她说的话,心里不安,便对关灵说:“灵儿你快些吃,娘有话问你。”
“哦。”关灵应了一声,再吃了几口,便将碗筷放下,看着萧婉,不知道萧婉要问她什么,但感觉是要紧的事。
“吃饱了?不急,先吃饱饭再说。”萧婉看关灵放下碗筷,担心她没吃好,连忙叫她再吃点。
“我吃好了,娘亲,没事。再说这不是快到午时了吗,到时候再吃。”关灵摇摇头说。
“你还好意思说快到午时了,我和你父亲不在家,你哥哥又忙,你怕是天天都睡到这么晚吧!”
“嘿嘿,娘亲英明……”关灵跳下凳子跑到萧婉身边,抱着萧婉的胳膊一边摇一边撒娇。
“你说你,哪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萧婉拿出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在关灵脑袋上点了点。
关灵连忙将萧婉的另一只手也抱住,问萧婉“娘亲,你刚刚有什么事要问我啊!”试图转移话题,但一想,连忙补充说到“娘亲,我可乖了,就是在家里睡睡觉,没干坏事,你是不是听到别人说我的坏话了,那些都不能信,真的,娘亲……不信你就问哥哥……”
萧婉看到关灵急急忙忙地表达自己的“乖巧”,萧婉对这她翻了个白眼,十分鄙视,却包含着宠溺。对她说“不是有人跟我说你坏话了,我和你爹走前吩咐过你哥哥,让他看紧你,你也就你爹和你哥管得住你”
“谁说的啊,我可是最听娘亲的话。”关灵听了这话,跟着就是拍马屁。
“你啊……我问你,你是不是跟慈云寺里的云解方丈认识?”
“云解,那个老秃驴是方丈?”关灵仰着脸问。
“关灵,你的嘴是不是不归你管啊!什么‘老秃驴’,要是你管不住你的嘴,我不介意让你爹和你哥来管管。”
听到这话,关灵将两只小手都举起来放在嘴巴前面捂着说“管得住,管得住,娘亲,你不用告诉爹爹和哥哥”说罢又抱着萧婉的胳膊晃来晃去地说“娘亲,你最好了,你不能告诉他们。爹爹会罚灵儿在祠堂里呆着的,哪里都不给去,灵儿会被关傻掉的。还有哥哥,他就知道叫我抄书,灵儿每次被哥哥罚过之后手都不能动,好可怜的……”关灵说的可怜兮兮的,而萧婉只是又甩给了她一个白眼。
“这么说,你是认识云解方丈的。”萧婉直接忽视关灵惨兮兮的表演问。
“认识啊,那个老头……啊啊啊……不对不对……是方丈。我有一次到后山玩的时候遇到过他,后来就经常去遇到他。”关灵老实说。不过,她没告诉萧婉的是:她到后山去是为了抓鱼来吃,而那个云解老头竟然也和她抱着一样的目的,还有那个老秃驴不仅吃鱼,后来还带了着酒来跟她一起喝,一点都不像个得道高僧。还说她有灾祸,可以帮她化解,满嘴喷粪的,就是个大骗子。偏偏那老头烧得一手好鱼,而且没回带的酒也是极好,让她每次去寺里都忍不住去找他。
“那你可知到玄溪这个人?昨天夜里来了个人,说是云解方丈叫他来送给你一样东西。”萧婉看关灵认识慈云寺的云解方丈,又问了关灵玄溪这个人,毕竟关远鸣昨天夜里说他也没听过这个人,没想到当朝国师的师傅经不为人知。
“玄溪,那是谁?我不知道,不认识。”关灵摇了摇头。
萧婉看关灵不知道玄溪,便也没再问,对关灵说“你跟我去正厅里等着吧,等你爹爹回来了,就会去请来玄溪,他要见你。”
“哦……”关灵乖乖应声,然后就跟着萧婉去了正厅里。
母女二人在厅中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关远鸣下朝回来,萧婉问管家玄溪的时候,管家便告诉萧婉说“玄溪先生早起后用了饭就在后花园中呆着了,说是要亲近天地之物。”
听了管家的话,关灵便想先去看看那个玄溪,看看他是怎么亲近天地之物的。说的这么好听,搞的还真像个修仙的高人,怕是跟他的那个朋友一样在胡扯、骗人。于是便捂着肚子对萧婉说“娘亲,我肚子不舒服,我要去如厕,一会儿就回来啊”说完就跑了出去,还不忘弯着腰,捂着肚子。萧婉看着关灵那粉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无奈地瑶了瑶头。
关灵跑到后花园中,就在湖边那羊肠小道的尽头看到了一个人,虽然看不清长相,但却能感受到那人风姿绰约,姿态非凡,怡然自立于竹林之中,碧色的袍子与那青色的翠竹交相辉映,仿佛与这竹林是一体。
关灵带着好奇心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人。
“小丫头来了,过来吧,我就是你要找的玄溪。”关灵刚走到玄溪背后,还未站定,就听见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开了口。关灵听着玄溪的声音就好似如沐清风一般,让人感到无比的舒服,仿佛能让人的心在一瞬间沉静下来,离开了红尘俗世,达到超脱之境。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关灵回过神来问。
“呵呵呵……猜的”玄溪回过头来。
“我不信,你又不是王半瞎……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啊?”关灵看到玄溪回头,原以为可以看到这个气质非凡的男子究竟长什么样,但是仰着头看去,去看到他带着面具。那面具也很奇怪,明明像是透明的,却有一点也看不清主人的长相。
“你不信,我可比云解那个老头厉害的多哦!”玄溪见关灵不信,也不勉强,只是像开玩笑似得说了一句。
“那你有他老吗?”关灵觉得和尚们好像是越老越值钱,越老越吃香,于是她就问了玄溪这个问题。但是心里却肯定玄溪这个人要比云解那个老头年轻得多。
“我长得很年轻,而且很好看,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带着面具吗,就是因为这个。”玄溪没有直接回答关灵关于‘老不老’这个问题,而是选择了半开玩笑的方式,用长相来回答。关灵直接将其转化为玄溪比云解年轻得多。
“那云解那个老头叫你来给我什么好东西啊,怎么不自己给我,要你个陌生人来送!”
“这是因为我要来,他又正好有事要出去。”
“你要来?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欠你这个小丫头的啊!。”玄溪抬手摸了摸关灵的头,带笑的声音中透着丝丝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