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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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焕，你打腿的频率再快一点！那么慢堵后面人的路吗？！齐俊，腿给我并拢了！岔那么开你以为你是游蛙泳啊？！季轲！你是隔壁老大爷没力气了吗！大腿再给我抬高一点！”
不到七点，天边的晨光已喷薄而出，夏日的早晨总是亮得很早，蒙蒙白光就这样倾泻而下，撒满一池波光粼粼。细碎的水花泛起点点光晕，折射的光线有些许炫目，喘息混杂着水声回响在这一方晴空之下。
刘椴站在池边挥斥方遒，嘴里一个骂得比一个狠，但是心里却在感叹着：这批小孩确实比以往几届要好上许多，其他不说，光训练的专注度都要高很多。他有种感觉，这届孩子，一定能出好苗子。
1到4班都在这个标准池内训练，泳池被分为十道，每根道上大概有九到十个孩子。季轲他们是1班，参训人最少，只有15个人，仅占泳池的一、二道，但这势头倒一点也不比其他班差。
“老刘，你们班那些个小崽子精神都不错啊，”隔壁班的教练一边盯着泳池，时不时点上几个人的名骂上一句，一边跟刘椴闹着嗑，“这次你们班有几个去比赛？”
“3个，”刘椴看了看表，打算让这群娃再游个来回就起水，“一个百米蝶泳，两个两百自由泳。喏，他们仨游一块儿。”
隔壁班教练瞅了两眼，又侧头撇了刘椴一眼，“运气不错啊，这三个孩子底子都挺好的。”
“你们班出了五个小姑娘你还不满足啊？”刘椴连个眼神都懒得丢给他，冲着泳池吼道，“都过来上岸了。”
尽管是夏天，然而早晨从泳池上岸还是很冷的，再加上风也挺大的，孩子们裹着毛巾发着抖被赶进了更衣室。
“严焕，”季轲打开严焕右边的衣柜
——他们俩的总是一左一右挨着，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就有了这个习惯，两人早已习以为常。“我今天游得好像顺些了。”
“唔，在出成效了吧。”严焕三两下就换好了衣服，一手擦着自己的头发，一手将季轲的毛巾扔在他头上，“擦干，不然又要感冒。”
季轲也任由他把帽子盖在头上，弯腰把鞋带系上，嘴上还嘀咕着，“又比你慢了。”
“你什么时候动作比我快过？”
“去年8月27！”
“哦，那是因为你内裤都不穿，趿着拖鞋就往外跑。”
“你才不穿内裤！我穿了的！”
严焕声音不大，但是季轲恼羞成怒下的声音不算大却也不小，引得旁边的齐俊零零星星地听到了关键词，“诶，季轲，你又不穿内裤吗？” 他侧过头一脸坏笑地看着季轲。
季轲一时语塞憋得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 “滚蛋，你才不穿！” 恶狠狠地瞪了齐俊一眼，季轲一把把毛巾直接扔到他脸上，口袋一拎就往外走。
“所以我这是白得了条毛巾吗？”齐俊拿下毛巾，看着严焕怂了怂肩。严焕无奈地看了眼走远的人影，把毛巾接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袋子里，“待会儿我去给他。”
“也就只有你咯。”
……
集合后教练带着人一起去了食堂，早饭期间季轲一句话也没跟严焕讲，严焕倒也没什么表示，只是安静地坐在他旁边吃早餐。
之后季轲一言不发地回了教室，严焕只是静静地走在他身后，也不说话搭腔，进了教室就回了自己的座位，不去理会季轲的“冷战”。
最后季轲还是忍不住了。
午饭过后，大多数学生还在操场上活动时，严焕正待在教室里休息——最近训练严，这段时间与其去跑得一身汗晚上没精神，倒不如好好休息，以便能专注训练。
“喂，严焕。”原本在操场上的季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教室，走到严焕旁边又扭过头看着窗外，“齐俊跟我说毛巾在你那儿？”
事实上齐俊并没有跟季轲说过，这一上午他甚至隐隐躲着季轲——生怕一不小心又踩到雷区，那绝对会在泳池里被拉去“谈人生”的。
其实不管是季轲自己还是严焕对此都心知肚明，至于季轲是怎么知道的说来也简单，他知道严焕一定会帮自己收好的，没有为什么。
严焕没有拆穿他，只是“嗯”了一声继续看书。季轲转头，见他还是看着自己的书不理会自己的样子，不由有些委屈，搞什么啊今天早上被弄得很难堪的是我诶。
——完全忽视了是自己声音太大惹来的。
“你干嘛不说话，生气哦？”
“没有。”
“你明明就生气了，只是一早上没跟你说话啊，明明难看的是——唉算了，我道歉，这样好了吧。”
“我没生气。”
“你明明就……诶你刚刚是笑了吧，是笑了吧！喂，这样耍我很好玩吗！！”
“没有，”严焕放下书，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只没想你会跟我道歉，我……很高兴。”乌黑的眼眸很干净，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底。
“……这，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听严焕这么一说，季轲反倒有些别扭起来，撇撇嘴角埋头看着地板。
“因为以前你都没有妥协过。”严焕微微笑了笑，到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觉得挺奇怪的，不过也说明你长大了吧。”
“……什么啊，一副大人的语气。我们明明同岁好吧！”季轲莫名觉得臊得慌，赶紧扯着嗓子把话题往一边儿带。
严焕也由着他瞎嚷嚷，一边看书一边听着他说话，时不时再应上两三句，午休前的休息时间也就这么过了。虽然书是不知道看进去了多少，不过严焕表示自己还是挺开心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