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王子的世界没有童话》西陵雪

6、第六章 万圣节风波

　　这些天哈利和罗恩，或许还要算上格兰芬多里更像是个拉文克劳的小女巫赫敏·格兰杰，他们三个人似乎一直在讨论什么事情。他们自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但事实上，作为事件的当事人，佩斯里尔和德拉科一下子就猜出了他们的目的。当然，德拉科非常不高兴，因为波特隐瞒了他。
　　“哦，德拉科，收起你的表情。你表现的就活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深闺怨妇。”佩斯里尔抚额，这个别扭的铂金小龙。
　　德拉科在佩斯里尔预料中的炸毛了。他一直维持着自己的低气压，成功将自己周围一米变成了禁区。自然的，也有人没有受到影响，佩斯里尔坐在他旁边也可以正常的学习以及用餐。
　　德拉科的糟糕情绪在一天早上看到哈利的猫头鹰时，爆发了。
　　“哇哦，那是什么？是一把扫帚！”“是光轮2000！天呐，我早就想拥有一把了！”涉及到扫帚和魁地奇，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也无法不激动。
　　“波特！伟大的救世主认为自己可以无视校规了！”下一秒，德拉科已经出现在了格兰芬多的长桌。
　　“真像是去见小情人了，不是吗？”布雷斯无奈的感叹。佩斯里尔点点头，完全赞同。
　　“你大概还记得，开学前随着录取通知书一起出现在你面前的提醒？一年级学生不允许携带扫帚！不过我理解，救世主嘛，总是需要点不同来衬托的。”德拉科从赫敏手中抢过扫帚柄，“真好，最新款的扫帚，这下子救世主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恰巧，我也有一把同样的，但我从来不会炫耀。”
　　“马尔福！哈利没有违反校规！他现在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了！而你的扫帚呢？只能在仓库里尘封吧？”罗恩故意笑得很大声。
　　德拉科的表情立刻变得僵硬，他不敢置信的嘶喊出声：“不可能，他才一年级！”
　　“是啊，霍格沃兹史上最年轻的找球手！马尔福，你比不上哈利的！”赫敏骄傲的鄙视着德拉科。
　　佩斯里尔即使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最靠前的位置上，也仍旧能够清楚地观看这场闹剧。见场面有点向失控的方向发展，索然佩斯里尔相信德拉科自己有分寸，但他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出于礼貌，佩斯里尔对斯莱特林年轻的级长优雅的颔首，得到允许后，他缓缓走向德拉科和哈利。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了。”佩斯里尔轻轻插入对话中，“但恕我提醒，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第一节课我们的课表是相同的，没有人希望魔咒课迟到的不是吗？”
　　比起德拉科，哈利他们对于佩斯里尔的印象好太多了，看到佩斯里尔阻止争端，也不愿意让他为难，于是都认可了佩斯里尔的说法，以需要赶去教室结束了这个话题。
　　但，显然，离魔咒课上课其实还有好一段时间，格兰芬多是离开了，可惜德拉科不行。
　　“佩斯～”德拉科跟在佩斯里尔的后面回到座位，“波特怎么能成为了找球手！”
　　“我假设你注意到了哈利在飞行课上的出色表现？”佩斯里尔淡淡道，“而且据我所知，格兰芬多刚好缺少一位找球手。他们的王牌毕业了。”
　　“那你呢？你的球技也超棒的，要不我去找教父？波特可以破例，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也可以？”德拉科的眼中泛起了光芒。
　　“我说过，我不喜欢这项臭烘烘湿漉漉的运动。”佩斯里尔无奈道，“亲爱的德拉科，有这个时间你还是考虑考虑万圣节舞会的着装问题吧。”
　　服装一向是这些家境还算不错的小蛇们钟爱的话题，不论男女。佩斯里尔刚一提起，就马上激发了大家的热情。难得的，在前往魔咒课教室的途中，佩斯里尔所在的这个小圈子里的所有巫师都参与了话题。往常基本上都是佩斯里尔和德拉科交谈，布雷斯和潘西偶尔插几句话，高尔和克拉布只负责开道。
　　佩斯里尔提起这个话题不单单是为了转移德拉科的注意力，让他不要再纠结找球手的问题了，其实佩斯里尔很需要这些同伴们的建议。因为……这次的万圣节是他第一次参加巫师的舞会。佩斯里尔在上学前一直由普林斯家族古老的画像教导，魔法什么的确实比同龄人优秀很多，他甚至自己也喜欢钻研一些有趣的东西。可是即使有法国艾普顿家族亲戚们的照顾，出于自己的因素，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宴会。
　　这倒不意味着佩斯里尔就有多落后，事实上每个季度的巫师服装杂志他都有看，可是理论和实践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可是佩斯里尔忽视了一个问题。万圣节舞会不同于其他，它是化妆舞会啊！
　　所以当德拉科看到友人一身正装出现在休息室时，他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佩斯里尔回到了寝室。
　　“佩斯……”德拉科突然觉得有些无力……他只不过忘记提一下舞会主题，就成了这个样子。
　　佩斯里尔在看到德拉科一身吸血鬼装扮后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你需要换身衣服！”德拉科决不允许自己的朋友衣着不当，“如果你没有准备的话，也许我可以提供帮助。”他计算着猫头鹰从霍格沃兹到马尔福庄园所需的时间。
　　“不用了德拉科。”佩斯里尔掏出魔杖，“一个小小的变形术。”
　　德拉科看着佩斯里尔将礼服变成长袍，胸针变成红黑色的十字架，戒指变成长长的法杖。不到一分钟，一个完美的堕天使出现在眼前，只是没有翅膀。
　　“你这样真像书里描述的千年前的黑巫师。”那时候的黑巫师所使用的名为禁术的魔法，远远不是不可饶恕咒可以比拟的。
　　“哦，得了。别让校长先生听到了，我会被关禁闭的。”佩斯里尔夸张的表情令德拉科开怀大笑。
　　万圣节的霍格沃兹礼堂被装点一新，场面相当壮观，到处都布满了蝙蝠和南瓜灯。蝙蝠们盘旋在高空中，忽上忽下，甚至还会调皮地落在哪个小巫师的脖子上吓他一跳。南瓜灯里的光芒则时亮时暗，似乎还能看到有类似血一样的红色液体从眼睛处流淌下来，整个礼堂都被一种恐怖的气氛笼罩了。
　　但是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却彰显着愉快的心情，他们互相交谈，通过背影猜测着其他人的身份，也有些高年级的甚至在礼堂公然谈情说爱。这一天，就连往常存在的学院间的纷争也消失不见，大家似乎都因为没有明显的学院标志忘记了不愉快。佩斯里尔就看见有个斯莱特林的学长邀请格兰芬多的女孩跳舞。
　　佩斯里尔拿着葡萄汁站在角落里，和每一个经过并问候他的人道万圣节快乐，还分别给了高尔和克拉布各式各样的糖果。德拉科早在舞会开始的时候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有太多的熟人，而且他也非常享受与人交际的快乐，这点佩斯里尔觉得自己大概永远也不会理解了。
　　时间渐渐流逝，舞会上只有饮料，这让很多人都感到饥饿。这时候，邓布利多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击掌，礼堂的布置瞬间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所有蝙蝠就如同它们出现时一般突然消失，数百只南瓜灯升到天空，与更多的蜡烛共同照亮本来昏暗的礼堂，它们的眼睛也不再往外淌血。
　　所有人在教授的要求下回到各自学院的长桌前坐下，邓布利多也站在了台子上讲话。
　　“我衷心希望你们刚刚玩得开心，祝大家万圣节快乐！不给糖就捣乱！”邓布利多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眨了眨眼睛，很多小巫师都笑了起来。
　　随着邓布利多的“下面，晚宴开始！”，五颜六色的彩带从空中飘下，其中还夹杂着许多糖果，礼堂的穹顶也绽放出绚美的烟花。
　　一眨眼之间，桌子上金色的盘子里就摆满了美味的菜肴，这可比开学那次丰盛多了，即便是出身马尔福家的德拉科也无法挑剔，更不用说家境不好的学生了。
　　“佩斯，你的变形咒居然可以维持这么长时间？”德拉科此时却全然顾不上美食，他惊奇地盯着佩斯里尔的衣服，好似这样就能让它原形毕露。
　　“在施咒的时候给它加一个增幅就可以了，增幅术通用于大部分的魔法。”
　　佩斯里尔用漂浮咒浮起了一小块蛋糕，这很正常，但在他又默念了一句咒语后，那块蛋糕突然像是绑上了氢气球，直接向上面飞去，转眼已经离开了斯莱特林长桌的范围。佩斯里尔连忙施了一个无声的咒立停。
　　就在这时，很多人看到奇洛教授跌跌撞撞地闯进礼堂，他的头巾都跑歪了，脸上尽是恐惧之情。
　　他急急忙忙跑向教师席。
　　突然，一块涂满了奶油的蛋糕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砸到了奇洛教授其实蛮帅的脸庞上，黏稠的奶油几乎糊了他一脸。
　　奇洛教授匆忙的脚步就这样停下了，礼堂陷入了沉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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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格兰芬多率先开始大笑起来，接着是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就连斯文的小鹰也忍不住笑意。他们讨厌这个教授很久了，可是还没有人敢这么做。
　　佩斯里尔扯了扯嘴角，他已经被石化了。德拉科笑得非常开心，简直要把肠子笑出来了。
　　佩斯里尔斜了他一眼：“我会告诉马尔福先生他的儿子是多么不懂礼仪。”但是这句威胁没有影响到德拉科的好心情。
　　斯内普一直关注着斯莱特林这边的动静，所以在奇洛教授被蛋糕砸中后，举起杯子朝佩斯里尔晃了晃。佩斯里尔看出父亲眼中的戏谑，颇为无语，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邓布利多也有些没有想到，他用调侃的语气关心道：“奇洛教授，你还好吗？”并出于校长的身份，好心的给了他一个清理一新。
　　奇洛教授听到邓布利多的声音，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马上又露出了那种恐惧的表情：“巨怪！有巨怪！在地下室里！”说完眼睛一闭，昏厥过去。
　　霎时，礼堂里又是诡异的安静。巨大的反差让学生们感受到了更强烈的害怕。他们再次骚动起来，只是这回场面更乱了。邓布利多不得不举起他的魔杖，向上发了几枚紫色的礼炮，才使得大家安静一点。
　　“现在，请级长们带领各自学院的同学到寝室去。”邓布利多缓缓发出指令，“所有教授集合，跟我一起去地下室。”邓布利多的冷静给不少慌张的学生带去了鼓舞，他们还算有序的跟着级长向外走去。
　　佩斯里尔和德拉科走在一起，在他们不远处是格兰芬多的队伍。他刚才看到西弗勒斯没有按照邓布利多的要求集合，反而自己一个人悄悄离开了，那动作看起来真可疑，如果被格兰芬多精力旺盛的小狮子看到了，说不定又是一场风波。
　　“佩斯，快看，波特和罗恩，他们要去干嘛？”德拉科的声音将佩斯里尔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顺着德拉科的手指看去，果然那两个人正穿过斯莱特林的队伍，跑向一个基本上不怎么使用的通道。
　　佩斯里尔打量了一下格兰芬多们，不禁蹙眉：“赫敏不在。”他这声自言自语的成分居多，所以德拉科没有听清：“什么？谁不在？”
　　“德拉科，我要离开一下，如果弗林特级长问起来，就说我先回寝室了。”
　　“等等！”德拉科拦住了佩斯里尔，“这可瞒不住教父。”
　　“他今晚应该顾不上。”佩斯里尔说完，几步就消失在队伍前方。
　　“佩斯！”德拉科有些气急败坏，但当潘西问起时又解释说，“他有些不舒服，想快点回去休息。”
　　佩斯里尔一路跟着哈利和罗恩，他也很快就发现了西弗勒斯，不禁更疑惑了，西弗勒斯去禁区干什么？
　　这让他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是应该去找赫敏还是西弗勒斯。赫敏虽然有哈利和罗恩，可如果真碰上巨怪还不知道是谁救谁呢，西弗勒斯那边……毕竟是个成年巫师了。这样想，佩斯里尔决定去找赫敏。
　　“是巨怪！它朝着女生盥洗室走去了！”哈利和罗恩虽然很惊恐，但赫敏的安危显然更重要。他们几乎没有考虑就追着巨怪跑。
　　等到佩斯里尔赶到盥洗室的时候，哈利恰好把魔杖插进了巨怪的鼻孔。呃……真恶心。
　　但显然让佩斯里尔感到愤怒的不仅恶心这一个因素：“哈利！拿着你的魔杖！你是个巫师！不要和他搏斗！”哈利怎么一点身为巫师的自觉都没有！还有：“罗恩！你上魔咒课学习的魔咒呢？”
　　佩斯里尔的怒吼惊醒了战斗中的两个人，哈利顺利地拔出了自己的魔杖，罗恩也做好了战斗动作。但很快佩斯里尔就发现之前完全不能怪他们，一年级根本就没学几个有用的魔咒！
　　“Diffindo（四分五裂）！”佩斯里尔的魔杖正对着巨怪，一道光芒过去，巨怪吃痛，吼叫了一声，将哈利摔了下来。
　　“Pandavia Wingardium Leviosa（增幅的漂浮咒）！”
　　哈利在下落过程中得到缓冲，平稳的落地。
　　佩斯里尔的攻击显然让巨怪将注意力转向他，于是他冲哈利道：“带着赫敏，快走！”同时，他又是几个昏昏倒地丢给巨怪，然而并没有起多大作用。
　　“不！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哈利果断拒绝了佩斯里尔，就连一向理智的赫敏也坚持留下。
　　佩斯里尔知道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Benco Modoles（变形咒）！”他将房间里所有碎裂的木门变成了干枯的树叶，然后，“Incendio（火焰熊熊）！”巨大的火舌吞噬了巨怪，它在火焰中痛苦的嚎叫。
　　哈利罗恩和赫敏已经呆住了，他们从来不知道变形咒还可以这么使用。
　　干燥的树叶带来的大火，威力不容小觑。等到火焰渐渐熄灭，已经烧焦的巨怪也轰然倒地。
　　“太酷了！”罗恩发自内心的赞叹。赫敏此时也已经缓过来了，她正用晶亮的目光盯着佩斯里尔。
　　佩斯里尔虽然看上去轻松的解决了一头巨怪，他甚至连地方都没有挪动一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其中的惊险。他早就掌握了许多高年级魔咒，甚至有许多可以做到无声，还有极少数无杖也能够使用。更别说他还有着许多普林斯家族祖辈相传的独特魔咒，比如说增强咒。所以，以他的实力别说对付一只巨怪，就是三只也不在话下。但是……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真正生与死的战斗和练习是完全不一样的！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个人猛然抬起头来向门口望去。
　　麦格教授头一个冲进房里，接着是斯内普教授，最后一个是奇洛教授。
　　斯内普严厉的目光看了佩斯里尔一会儿，直到他低下头，才弯腰俯身过去察看那个巨怪。

　　麦格教授则盯着哈利和罗恩：“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你们够运气，居然没有被杀死！为什么你们不好好地呆在寝室里边？”

　　这下子哈利和罗恩也低下头了。赫敏想要说什么，却被佩斯里尔抢先了。

　　“麦格教授，格兰杰小姐晚宴没有参加，她不知道有巨怪，波特先生和罗恩先生是来找她的。而我，您或许知道，从这条路前往斯莱特林寝室会比较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本来是打算早点回去休息的。”

　　“于是你就用火焰咒烧死了巨怪？这恐怕不是一年级的魔咒吧？”斯内普直立起上身，冷淡地吐出一句话。

　　佩斯里尔立刻闭嘴了。

　　事情牵扯到佩斯里尔，这让知道他和斯内普关系的麦格教授不好处理，于是她直接全权交给了斯内普教授。

　　“斯莱特林加五分，为佩斯里尔卓越的能力和超前的学识。”斯内普在给自己学院加分的事情上从来不犹豫，同样的，给格兰芬多扣分也不用考虑，“格兰芬多扣五分，每个人。因为你们的鲁莽和自大。”

　　麦格教授早在决定交给斯内普的时候就预料到了，所以也不惊讶，她甚至还觉得斯内普今天算是轻饶了。她只好用更多的关爱来安慰他们：“如果你们没有受伤，赶紧去学院吧，你们的同学正在享用万圣节晚宴呢。”

　　格兰芬多三个人急忙离开了盥洗室，佩斯里尔也在得到了西弗勒斯同意后离开了。

　　却没有想到，哈利他们都没有走，而是在拐角处等着他。一看到佩斯里尔，哈利就走上前来：“今天真的非常感谢。如果不是你……”他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谢谢你，佩斯里尔。”赫敏也大方的道谢，今天说到底还是她的错。

　　佩斯里尔微笑：“没关系，我只是路过而已。”说完，他就挥了挥手，向寝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