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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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嵛难得的休息时间就被打断了，他在混沌和清醒之间摇摆，揉下太阳穴：“嗯，知道了……”
“队长，我正要说这件事，”段英看见自家队长渐渐没了起床气，胆大地挪到了桌边，像一个小媳妇一样的委屈语气，“古月说的给她寄“洗手液”的是一个人才认识一周的网友，两个人聊得很投机，她觉得那个网友非常的了解自己，还教她怎么保养手，于是就有了这个保养手的洗手液。我们查出这个IP，有那么一天的时间里出现在就在本市的一个网吧里，离这孩子住的小区根本不远。”
“然后呢？派人去查了吗？”
“去了，没结果，网吧根本就是无证经营，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还在排位的小学生，各种泡面味、二手烟还有脚丫子，那味道也是霸道，还没有监控，更不用说有什么身份证登记了……”段英恨不得去和歹徒搏斗，也不要再去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吸毒气。
“网管呢？算了估计不是常客也没什么印象……”
“没错，但是我们还查到这个聊天记录的IP还有一个电话。队长，这个电话不仅是告诉何菀消息的那个，也曾在古月受伤后与在曾怡常用号码有联络，所以，队长我们有理由怀疑古月的案子和曾怡的案子可能是同一名犯罪分子。”
顾嵛没想到自己闭眼的几分钟，两个案子会有了联系，从太阳穴移到眼睛上揉的手停下来：“给张老师看了吗？他怎么说？”
“看了，他的建议是两案合并调查，还说这样不会浪费警力还比较容易有突破口。”
“好，合并调查，”顾嵛放下段英才递给自己的水，眼里恢复清明，“去说一声，今天就加班到10点，让他们手机保持畅通，随叫随到就行……”
“好嘞！”段英蔫了吧唧的来，现在却是风风火火地去，像一条得到了骨头奖励的野狗，撒着欢就出去给其他狗……人宣布好消息去了。
顾嵛趴在桌子上将就了一晚，到早上是被自家队友们带来的早饭香醒的，一睁眼就瞥见桌上的小笼包和白粥，连续加班，楼下的早饭再变着花样吃也快吃腻了，不知道这些案子什么时候才能解决……
“顾队，张老师让您过去一趟。”
行吧，这几天还变着法地不让吃早饭……
“叩叩”张尧清听到门外声音正好喝完枸杞茶，让林唯仁在倒热水时候顺带把门给开开，没想到门外的顾嵛是一个不拘小节的英雄，见门开一条小缝就自作主张地开门进来了，吓得林唯仁退闪不及，没倒满的热水都溢出来溅到她手背上。林唯仁连忙把杯子给放下，一看自己手背果然烫了些红点，滚烫的开水确实很有威力，一早上没睡醒的恍惚就那么给烫走了。
“哟，唯仁没烫着吧？唉，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老是心急火燎的，不等我回答就给冲进来了，最近没抓到人，跑我这边演习来了？”
顾嵛也不好意思，忘了张老空了许久的助理位子已经走后门填上了：“啊，那个林助理，对不起啊，你先去冲冲凉水。”
林唯仁倒是不在意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拿出自己的小本子，作出要记录他们分析案情的样子：“没事，队长，老师你们开始吧。”
迫不及待得像一个小孩要糖。
“那我们先来理一遍吧，”张尧清从抽屉里拿出自己写写画画的草稿，“具体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两个案子现在都没有能够下手的线索，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个陌生的电话，我们设定使用这个电话的嫌疑人为A”
他翻开一张白纸在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了一个A
“这个A联系上古月，并且根据古月说他很了解自己的程度，可以推测A在这之前要么接触过古月，要么就是通过一定渠道知道了有关古月的信息，因此在短时间之内能够获取古月的信任，给她寄去了伪装成洗手液的硫酸，但是这个号码没登记，找不到人。古月还说，给她配送的那个外卖员很奇怪，穿的不属于任何快递公司的制服，而是一身黑，这一点也很可疑。但李铭说你们根据监控只追踪到枫叶路，之后就没有摄像头，这条线也断了。”
“对，古月身上的两条线就没了。”
“嗯，”张尧清的语气不带一点失落，“别慌，既然两个案子一起调查，那么我们再来看看这件案子。”
“从现场来看，杀害曾怡的是两个人，我们假设为B和C，他们身材有着明显的差异，从古月家离开之后，监控只能追踪到望月路，这条线太难入手。”说罢，张尧清就轻轻划掉“监控”两字。
“但是联系曾怡的一个号码恰好是刚才提到的嫌疑人A的号码，也是这个号码在古月受伤的几分钟之内就将消息传递给何菀。因此从这两个案件来看，这个号码是一个很重要的入手点，但是很遗憾，人家反追踪的能力太强，在曾怡死后这张卡就停了，突破点也就没了。”
张老师，一大早的，冷嘲热讽真的能使人奋进吗？顾嵛捂脸，不知道自己来办公室听这一大段逻辑严密但是没用的分析有什么用。
张尧清突然笑了笑，一支笔点在“号码”两个字上，点出一排意犹未尽的省略号……
“这是一个思路，但是不要忘了我们有一个外援。”说完，居然把意犹未尽的笔指向了林唯仁，“唯仁，说说你的情报。”
林唯仁把自己的本子翻到另外一页，想到在两个“长辈”面前正经的汇报工作还有些紧张：“额，那我开始了。”
“这个号码我们是不能在僵持了，感觉深挖也挖不出什么。但是我们可以从这个号码背后的人在微博上和小……古月聊天记录里得到一个信息，他很了解古月，不是一周时间就能达到的了解程度，而且他们的聊天我看过了更像是他在故意迎合古月，让古月觉得这个人非常的投缘。而且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聊天的人说了一句话：‘这小说你初中的时候看的都还记得啊！’这句话很可疑。”
林唯仁拿出自己记录下的那句话，手写的字体在小本子上歪歪扭扭的，旁边画了无数的东西，乱七八糟。
“这本小说是古月在初中的时候偷偷地看的，除了我和古月自己没有人知道，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小事。但是古月曾经跟我说过她有一个认识一年的网友，无话不谈，还说到过适合看这本书的最佳年龄，我认为她说的这个网友是一个突破点。”
“为什么古月在做笔录的时候没说过？”很合理的质疑。
“从小就是‘乖乖女’被母亲隔绝的在桃花源的人怎么能够和一个陌生人相谈甚欢长达一年之久呢？何况还是在高考那段时间，她就算是现在说出来也会被说一顿，说不定以后的交友都要受到限制了，还有那本小说，她实在是不想在她父母面前说出来。”
林唯仁平静地帮古月解释完这段经历，终于合上小本子，正眼看了顾嵛：“顾队，你不相信可以去单独问古月，但是我保证要是古月的父亲在一边的话她一句话都不会说。”
她眼里充满了保护欲，像一个顾嵛敢冲上去问一句话就会龇牙咧嘴的野生动物，指甲掐在本子封面上，弄出一道月牙形的印记，她保护不了古月的手，难道还不能保护古月最后的一点点尊严和秘密吗？
顾嵛双手撑在膝盖上，张老师办公室的沙发软是够软了，就是太矮，让他的大长腿无处安放，还有这助理的直视，让他生出一种别样的憋屈，只好清清嗓子：“咳，你把这个网友的账号给我，我去找网络组查查，查到了什么再给老师您说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整理
